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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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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颜到了沈府,就与何潋告辞,回了自己院子休息。忙碌一夜,她是真的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顾颜睁眼醒来,竟发现窗外的天都黑。她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人也是恍惚。

又在榻上稳了几息,待头脑稍稍清醒后,顾颜这才起榻,穿鞋。她又寻了件轻纱披上身,待出了卧房,来到院子,才发觉星辰点点,已经铺满整个天空。

“小姐,你醒啦。”是云朵从沐浴房出来。她也不知顾颜什么时辰醒,便先去了沐浴洗漱,才出来沐浴房,就见院子里那抹清冷的影。

顾颜招手让她来自己身边:“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三刻了,小姐,你将近睡了四个时辰。”云朵往顾颜身边去时,顺手的功夫,还将藤椅搬了过去。

顾颜抻了抻懒腰,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惬意,自在:“我竟睡了四个时辰?许是因为侦破了凶杀案,这心里也不由放松了。”

她又突然想到什么,转眸问云朵:“对了,我睡下的这段时间,何潋可有来寻?”何潋送她回府后,接着就赶去府衙查那射箭之人的资料。他办事效率很快,想来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云朵摇了摇头:“何侍卫没有过来寻,倒是沈统领晚膳时分来过。他见小姐还睡着,也没再打扰,紧着就离开了。”

沈朗潍来过?难道是毛辛海有了情况?顾颜忙从藤椅上起身:“沈朗潍可有提及什么?”

云朵想了想:“沈统领什么都没提起,他只是在院子里,连外室都没来及进。”

“时辰也不早,他昨儿也是一夜未歇,估摸现下已经歇了,还是等明日再去吧。”思量过后,顾颜便朝云朵摆了摆手:“你也别站着了,快回屋去休息。索性我也不困,自己去外逛一逛。”

“小姐,我陪你一起。”剩顾颜一人,云朵自然是不肯的。

顾颜却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里就不能照顾自己。况且沈府都有值守的侍卫在,我也不远去,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休息便是。”

云朵还是为难站在那里,顾颜见状,硬生生将她推回了屋。

夜色如醉,等顾颜出了院子,她便想着,湖边那亭赏月是最好,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地逛,还不如去亭子里欣赏夜景。

漫漫星空下,若再配以佳酿助兴,人生岂非完美。

她还记得,去用早膳时,曾在膳房柜子里见到有酒存放。躺了一整天,这会儿也是饿了,顺便再让膳房的厨人做几道下酒菜……

想及此,顾颜便换了方向,转而往膳房去。

等到了膳房外,顾颜见房里灯还亮着,她也不客套,边往里进,边道:“王师傅,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都大半夜,还得劳烦你帮我做几道下酒菜。”

顾颜还以为是厨人在,不想,等她说完进去,一眼见到的,竟是沈朗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她不禁呆站在原地,面上还露有一丝尴尬。

“阿颜。”沈朗潍走来她的身边:“你是饿了?”

顾颜尴尬点了点头:“是有一些些,沈公子怎么也在?”

沈朗潍:“我刚从毛辛海处回来,也是觉得饿了,就想来膳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垫肚子。”

顾颜:“毛辛海情况如何了?”

沈朗潍迎了她坐:“人还是昏迷着。方世瑜说那箭虽没伤及要害,却因他失血过多,恐还要将养几日才能醒来。”

人没生命危险就好,关于连环凶杀案,她尚有细节不明,还得需毛辛海来解惑。顾颜又将今早联想到的,如实与沈朗潍道出:“公子,不知何潋可有查到什么线索?那捕快与萧媚之死有没有关联呢?”

“何潋已经查清,那捕快身家清白。我也问了方世瑜,他亦觉得捕快没有嫌疑。从毛辛海、萧媚中箭的位置看,杀害萧媚的凶手,其箭术远在捕快之上。”

查案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线索都会有结果。既然捕快这条线没有结果,那就再想另一思路,每条线索都查一遍,他们总会找出破案的正确方向。

只听沈朗潍又道:“阿颜想饮酒?”他刚刚清楚听到,顾颜是说,做几道下酒菜。

顾颜是想案子,沈朗潍突然来这一句,她不禁呆愣住,又沉默了片刻后,才回道:“原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厨人不在,倒也不必麻烦。”

谁知,沈朗潍竟起身,径直往灶台那边去。他走到灶台边,熟练拿起木柴引火,待木柴点燃后,旋即就仍进了炉灶。

“阿颜若不嫌弃,何不尝尝我的手艺。”

顾颜见他动作娴熟,行云流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起身亦到了灶台旁:“你,你会做饭?”堂堂典狱司统领,竟会自己亲自下厨?

沈朗潍看过去,见顾颜眸里透着惊讶,不由笑了笑:“这有何难。我在外办案,山野溪涧,孤庄远村,再破败的地方也是去过。若没个生火做饭的本领,岂不要活活饿死。”

他一边说着,就又从柜子里拿来几样菜,然后用他拿剑的手,握起菜刀就是一顿猛切。

顾颜在旁都看愣,这会武是不一样,就连切出的菜都个个整齐划一,形状,大小,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都是些家常小菜,沈朗潍动作也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膳堂桌子上已经摆好三菜一汤。他又从柜中取来一坛酒,两个酒盏。

“这酒不烈,你喝正好合适。”

顾颜眼瞧着两个酒盏都倒满了酒,忙道:“公子累了一天一夜,勿须耗费精神留在这里陪我。”

“也不算陪,睡前饮些酒,我也好睡得踏实些。”

沈朗潍一直都有失眠的症状,顾颜对此也是知晓。“你失眠一直不好,方先生也没什么好的对症办法吗?”

沈朗潍才拿起酒盏的手,一下就顿在那里。顾颜如何知道他深受失眠的困扰?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未与她提及过此事!她身上有太多他猜不透,何不趁此机会……

他做典狱司统领多年,一直都不自诩是什么正派之人。为了查案,他会与犯人耍心计,为了揪出凶手,他也会在背后用些阴谋手段,纵使这些手段在外人看来,是于道义不符,情理相悖,他也在所不惜。

“方世瑜开过药方,也嘱咐我按时辰,有规律的作息。奈何典狱司事务繁忙,就一直耽搁了。”沈朗潍将酒盏举起:“阿颜,若非你查到线索,秦画一案也不会轻易告破,这杯,我敬你。”

酒盏看着不大,却不想其里很深,顾颜是随沈朗潍一口饮下的,可这一口分量太多,她不禁呛了一声,差点就吐出来。

“咳咳咳……”她紧忙又咳两声,这口气才将将顺回来。

沈朗潍关心道:“怎么好端端呛到了,可是这酒喝不惯?我再去换一坛。”

说罢,他真就站起身,顾颜见状,忙拦下来:“是我不小心呛了气,不打紧的。”

沈朗潍又坐下:“阿颜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顾颜夹了一筷,味道虽说比不上厨人做的,但尚能入口,色香味也算俱全。

“公子手艺,比我想象要好很多。”

沈朗潍又斟满了酒:“为了阿颜夸赞这句,这杯,我再敬你。”

顾颜这次学聪明,是分了两口饮下。她一天都没吃东西,又接连饮了两大盏酒,这会儿酒劲上头,开始有眩晕的感觉了。

她紧忙深呼吸了两口,想散一散酒气:“公子,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

沈朗潍:“阿颜有话尽管问就是。”

顾颜:“公子是怎么想到找魏氏来公堂?”

沈朗潍又斟满一杯:“就待开堂之际,我在公堂内室见有百姓怀抱幼子听审。案宗上记载,魏向通与秦画尚有一子,我便让赵达去寻孩子的踪迹。赵达手脚快,赶在开堂前就找来了魏氏。”

“真是可怜了那孩子,从小就失了父母。”顾颜一声叹息,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她酒量不算好,这三大杯下肚,已经是上限了。沈朗潍见她脸颊处布满了绯红,于是问道:“阿颜,我一直有种错觉,你似乎很了解我?”

顾颜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就没能力思考,他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

“了解,也不了解。”

沈朗潍:“何为了解,何为不了解?”

这次,是顾颜自己斟满了酒盏,旋即一口饮尽。

“我了解你的生活习惯,了解你的喜恶,却唯独不了解你的那颗心。”

顾颜红彤着脸,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沈朗潍胸前心脏处的位置:“它究竟是作何想,公子,你自己又清楚吗?”

自上次在湖中与顾颜亲近,沈朗潍的心就已经被她占满。也不止是顾颜身上的神秘感,她从不骄纵、善良,且有勇有谋,与他原先所认识的贵女都不相同。他活了二十余年,从未与女子这般动过心,他深知,这一动,便是一生。

但顾颜的态度,仿佛两人从未经历过一般。典狱司的案子再难,也总有理清头绪的时候。可唯独这感情事,他是真的束手无策,硬了不行,疏远些又怕顾颜添了误会……

所以,这些日来,他一直都试图寻找维持二人关系的平衡点。

“阿颜,你为何会打听我的情况,是因为那日在湖中,我同你渡气时,与你亲近吗?”

沈朗潍并不知,他也不可能想到,顾颜是重生而来。她既然了解自己的习惯、喜恶,沈朗潍能想到的,便是顾颜私下与人打听来。

顾颜头越来越晕,她只能听清沈朗潍说得最后两字,亲近?他心不过是想与自己亲近?无关情爱,只为情欲?!果然,这一世的他,还是同前世一般,与她从未有过一丝真心。

她走到沈朗潍身前,侧身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后一只手勾在他的脖颈处,另一只,则轻轻抚摸他的脸,先是额间,又再脸颊,最后在他唇间停止。

“公子想要的亲近,是如此吗?”她相貌不比谢优然差,女人勾魂之术,她亦是懂一些,原先只是不屑于用罢了。

上一世,他沈朗潍能寻红颜知己,这一世,她凭什么不能玩弄他,等玩腻了,再抛之脑后呢!

沈朗潍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沉了,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克制:“阿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是想同顾颜一起,但也绝不会做出,趁娘子饮醉,就揩油占便宜的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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