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多日的致命大规模火拼事件发生后，哥谭警局再次发表声明，请市民务必保护好自己，如遇到紧急状况请立即逃离。”

电视上，早间新闻正在播放。

提姆正陪着父亲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新闻。

“莱克斯企业展会开展大成功，全息打印技术是否能成为新时代的代表科技。”

“变种人的改革呼声也很高，泽维尔天才学院校长查尔斯泽维尔在议会上表达了强有力的信息，变种人只是拥有天赋的正常人。”

“而在白宫，阿曼达沃勒与特拉斯科达成共识，有迹象表明，变种人人群将迎来一个真正的改变。”

“哥谭惊现新品种怪物，据围观者给出的影像来看，那是一头全身红色的地狱三头犬，一开始它与超人战斗，但在最后它却与超人一同归来并貌似与蝙蝠侠有着密切联系，这只危险的生物它究竟是敌是友。”

“斯塔克工业转型成功，新型清洁能源已上市，托尼斯塔克本人表示，绝对安全无污染。”

“还有，我们最最关心的一件事。”女主持人笑着说，“布鲁斯韦恩拥有了一个五岁的亲生儿子，名叫伊本韦恩，据说是从孤儿院带回的，现在所有人或者所有女明星都有一个问题，他的母亲是谁？”

“早上好哥谭，分享新闻，关注民生，这里是凡妮莎，很高兴为您带来最新资讯。首先是莱克斯集团……”

提姆边看新闻边更新资料库，在女主持人讲到伊本时，果不其然他看到新闻频道里的那个经常出现的“分析”专家。

“综上所述，我认为伊本韦恩，是被布鲁斯养在外面的孩子，你可以通过视频资料看到，”那专家展示布鲁斯抱着伊本的亲密画面说，“如果说这个孩子真的是从孤儿院出来的，那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我们哥谭甜心的父爱。”

“即便布鲁斯在他之前已经收养了三个孩子？”

“没错，请看过去那些介绍养子的宴会，没有一个孩子有如此待遇。”

“你是说他可能继承韦恩集团。”

“这正是我要说的。”

“但众所周知现在掌管韦恩集团的人是布鲁斯的第三位养子提摩西德雷克，他工作的很好，我认为他才会是继承韦恩企业的那个。”

“那你就浅薄了，亲儿子总是不一样的。”

和专家分析出来的所谓“理论”，提姆笑出了声，“我就知道。”

杰克疑惑的看向他，提姆笑着解释，“这群人总是想弄些类似豪门财产争夺之类的情节，迪克已经出去当警察了，前几天还和布鲁斯当众‘决裂’，所以他们只能找我做文章。”

说着他恶心的吐了一下舌头，“恶，被人这么随意议论真是恶心。”

杰克笑了，“你得知道人出名就是会遭到非议，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妈会一直在外面旅行。”

提姆耸了一下肩，站起身，“我要去训练，午饭我已经给你订好了，记得按时吃饭。”

杰克颔首，“去吧。”

“我去了。”

提姆离开了家，骑着自行车前往韦恩庄园。

帕沃斯大宅内。

“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安娜尖叫道，“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吗！”

马奇歉意的说，“对不起小姐。”

“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安娜踩了踩铺着地毯的柔软地面，转过头瘪起嘴，对玛利亚撒娇，“奶奶……我想要那个孩子嘛……”

玛利亚这次却没有如她所愿的答应，而是严厉的看着她，“安娜，我说过什么了？”

安娜立刻安静下来，不太情愿的说，“猫头鹰隐藏于黑暗中……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孩子。”

玛利亚招了招手，把安娜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我们可以找其他孩子，总会有比他更好的。”

安娜低着头说，“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了。”

玛利亚慈爱的摸了摸安娜的头，“会有的。”

突然电视中的影像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看！奶奶！你看！”安娜惊喜的说，“是那个男孩！”

玛利亚惊讶的挑眉，约瑟夫在前方的沙发上笑着说，“安娜的运气真好。”

“这不叫运气！”安娜狡黠的说，“我这是观察敏锐！”

玛利亚听着新闻，皱起眉，“他是韦恩？”

安娜惊讶的看向她，“韦恩？”

“伊本韦恩，布鲁斯的儿子。”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韦恩家族的大少爷理查德格雷森声称，经过亲子鉴定，这个孩子的确是韦恩的儿子，然而孩子的妈妈依旧不明，布鲁斯韦恩猜测可能是因为对方并未将自己的基因信息录入医院信息库，他们会持续寻找这位生下孩子的女士。”

“嗯……”玛利亚眯起眼，“这么说来这个孩子确实很像韦恩，看来你注定没办法让他成为你的利爪了。”

“可……”安娜皱起眉，“我们都知道这家伙再说谎话！这个孩子在一个星期前还开着机车在大街上转！”

“安娜，就算我们知道是这样也不能说，”玛利亚眯起眼，“除非我们搞垮韦恩否则我们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电视中，主持人正在与嘉宾互动。

“约翰，你是说这孩子是因为生病才被养在外面的。”

“没错！看他的脸色，正常孩子的脸不会这么苍白，很明显，他生病了，而且到了现在才稍微好一些能见人。”

“但是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这样？而是坚持称是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猜测……”

嘉宾的猜测不重要，安娜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情报。

“搞垮韦恩太慢了，奶奶，我们可以直接让那个孩子的病变成真的啊？”安娜露出奸诈的笑容，“这样的话他们就必须‘再次’把他送走，到那时会发生什么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玛利亚和约瑟夫对视一眼，欣慰的看着他们的小孙女。

“那就放手去做吧，安娜，我们会在背后支持你。”

安娜收起那副奸诈的表情，乖巧的笑了笑。

等迪克打到车，来到医院并给哈利做完全套检查，然后长管短管的插好，已经是中午了。

迪克坐在床边，慢慢削着苹果。

哈利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他申吟了一声，想要坐起来。

迪克立刻放下苹果，把哈利扶起让他轻轻靠在了床头。

期间谁都没有说话，把哈利安顿好，迪克再次坐了回去，而哈利也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开口了。

“我确实有事瞒着你，迪克。而且这件事……”哈利张了张嘴，“我难以启齿。”

迪克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马戏团的真相……”哈利闭上眼说，“那是……隐藏在马戏团……最黑暗的秘密……”

说着说着他捂住了脸，两行泪从他眼中涌出，“天哪……哦……天哪……我不能……迪克……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对不起……”

迪克搭上哈利的肩膀，哈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说不出口……我说不出口……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不应该……天哪……神啊……我有罪……”

迪克轻轻拍了拍哈利，说，“没关系哈利，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迪克对老泪纵横的哈利笑了一下，“我来查，还记得我是谁吗？别担心，我会查出来的。”

“你会恨我的……”哈利颤抖着，“就像他一样……”

“你是说赛高吗？”

哈利不再说话了，他紧紧闭着嘴，好像如果再说下去就会招来恶魔似的。

迪克沉默片刻，“我不会恨你哈利，我向你保证。”

他站起身，离开了床边，“我去安排，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哈利最后说了一句话，“迪克，记住，马戏团是关键，那秘密就在马戏团的心里。”

迪克点了点头，离开了。

哈利看着迪克离开房间，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走远，颤抖着手，拔掉了自己的输氧管，然后举起了水果刀。

哈利将刀对准了脖子，泪流满面，“对不起……迪克，对不起，雷蒙德，拉亚……对不起……”

等迪克平复心情，打电话借布鲁斯的名义借了一架飞机，回到病房的时候，哈利已经死去很久了。

看着瘫在从脖子中涌出的血泊中，已经没了声息的干瘦老人，迪克愣在了原地，手脚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的医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给布莱恩打的电话，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瑟波洛斯带回到了韦恩庄园。

“迪克少爷……”刚要询问迪克有没有吃中午饭的阿福看到迪克的表情，顿住了。

那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就在不久前布鲁斯也经常显露出这种状态，那是失去了某个重要之人的表情。

他什么都不说了，只是走上前，搭上了迪克的肩膀。

迪克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道了平安，“我没事阿福，能给我准备一套西装吗？我想过几天我会用得着它。”

“没问题迪克少爷。”阿福如常的用牛津音说，留下给瑟波洛斯的肉，离开了后院。

瑟波洛斯没有吃肉，他耷拉着耳朵，静静陪在迪克身边。

迪克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窗户，最终也没有提起力气来。

他靠在瑟波洛斯毛茸茸的身体上，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回忆纷至沓来，不知怎的一片玉米地突然映入脑中。

那是艾奥瓦州的一片玉米地。

那时候他们，那些他的同龄伙伴们还是一群身怀绝技的捣蛋鬼，雷蒙德，赞恩，拉亚和自己四个少年少女在篝火旁玩耍。

“什么？你觉得我办不到？”雷蒙德穿着一身绿色羽绒服，站在自己对面，靠在行李上，故作吃惊的说。

穿着打底裤，戴着毛绒帽子的拉亚站在自己身后，对雷蒙德嗤之以鼻，“我只是觉得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干。”

“哇……那好吧。”雷蒙德话音一转，“给我点上，格雷森。”

而自己则穿着一身蓝色卫衣，拿着一根木棍笑着看他们，“你确定？”

雷蒙德少年意气，笑着接过点着火的木棍，“走着！”

他伸手一翻，那点着火的木棍翻了起来，最后被他顶在了下巴上。

做着这种高难度动作，这小子居然还在说话，“哈！怎么样！厉害吧！”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扑倒了雷蒙德，“诶呦！”“啊！”

迪克和拉亚笑了起来，推倒雷蒙德的家伙也哈哈大笑起来。

雷蒙德回过头，有些恼火，“草，赞恩！”

穿着皮衣的赞恩笑的更欢乐了。

“我称之为一次抢断！”

自己转过头去，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人，“哈利先生？你到外面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恐怕对你们来说是个坏消息。”那时候的哈利还一脸富态，风趣幽默，手臂结实，与去世时干枯瘦削的模样是个两样子。

“在刚才那样的演出之后，我今年是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在篝火边上混了。”

雷蒙德哀叫一声，“什么？为啥啊？”

“因为我已经跟你们的父母说了，你们还有些杂务要处理……”

“然后哈利先生就把他的卡车钥匙悄悄塞给了我。”赞恩炫耀的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哈利无奈的笑着，“毕竟赞恩很有说服力。”

“真的吗？”

“哇哦。”

赞恩坏笑道，“我对哈利先生说，与其放着我们在这儿捣乱，不如放咱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先上车的坐副驾驶！”

他刚说完雷蒙德就像是听到发令枪的运动员，歘的窜了出去，“第一！”

“靠！雷蒙德！你抢跑！”

拉亚慢了半拍，小跑着跟上了他们，“这一点都不公平！”

自己也慢了半拍，自己有意让着他们，但这也给哈利塔上他肩膀的机会，“稍等一下迪克。”

他们看向在卡车边兴奋的叽叽喳喳的青少年们，哈利说，“只要她想，她就能跑到他俩前头去，这点你是知道的对吧？”

“所以呢？”

“所以，也许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