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只需要几个字你就可以改变你的人生。
对我来说是十二个,十二个在黑暗中说出的字。
当我听到他们的时候我正在哥谭地下六十英尺的地方工作,非常深……而我的工作是修理上东区地下的旧电力系统。
我在那里修复一截延长线,它被滴下的海水腐蚀损坏,破损处滋滋闪着火花,带着高达69000伏的电压,就连超人在这样的电压下都得被电的浑身抽搐。
然后,我听到了那十二个字。
“哈勃!你弟弟的电话……他好像有麻烦了。(Hubble,your phone.your brother called……He seems to be in trouble )”
哈勃抬起护目面罩,看向同事,“我弟弟?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午夜了。”
午夜,哈勃边把手套摘下来,边心想,那天晚上也是午夜。
两周前,唐人街港湾区。
伊本原本住的烂尾楼西边的街区,小丑设置的炸弹中心——那个设置有“R”字炸弹的工厂附近。
“卡伦艾利,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
“安静,我正在工作。”
哈勃被梳子拽的头皮发麻,“嗷!老弟,对不起,我没及时回家,但我必须完成那部分电缆的——”
“我知道,别说话。”染成金色头发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枚发夹,正在给他黑发的姐姐梳头。
过了一会,他卷了卷姐姐的头发把她推到镜子前,“当当,看呐我亲爱的姐姐!你真漂亮!”
镜子出现了一名美丽的女人。她画着淡妆,脖子上戴着金属项链,穿着红色短礼裙和白手套,看起来张扬热辣,光彩照人。
哈勃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厌恶,开始伸手脱她的手套。
“老姐……”艾利试图阻止她,但被哈勃拒绝了,“不,这太愚蠢了卡伦。我不会这么穿的,要么我穿自己的衣服去,要么我就不去了,恶!这东西怎么这么难脱……简直就像指拷一样!”
艾利还是抓住了哈勃的手,笑着说,“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双手套你就得戴着,我是不会让你穿衬衫就去韦恩派对的。”
哈勃翻了个白眼,“他们邀请我去那个该死的派对只是因为蝙蝠侠开车的时候毁了我们家的房顶。”
“然后给了我们十万美金,还帮我们贴了保暖层。”
哈勃被艾利的话卡了一下,继续说,“那个邀请函只是个礼节而已。”
“不只是礼节。”艾利叹气,上前阻止哈勃拉身后的拉链,“老姐,就这一次好吗?有时候我感觉你每天都在操心各种事,担心我,担心租金,担心父亲还会回来,还有……”还有担心我,艾利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能停下一晚去参加这个晚会,变得开心一点,我就能变得更开心。”
哈勃叹气。
艾利乘胜追击,“况且,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的!”
“好吧,好吧,但是手套我绝对不会戴。”
“当然了老姐都听你的。”金发青年笑嘻嘻的抬起手,袖子向下滑落了一小节,露出了里面的绷带。
“等一下,那是什么?”
“什么?”
“这个。”哈勃的力气很大,她轻而易举的把弟弟的手拉了过来。看到自家弟弟肿起来的手腕她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是谁干的!”
“没谁,这只是……”
“都紫了!卡伦,到底是谁干的!”
“这什么都没有,真的,”艾利躲闪开来,“这只是……他们只是跟我胡闹而已,他们觉得无聊,总是这么做。”
哈勃怒目圆睁,“那群傻逼,我得揍他们一顿!”
“姐!”艾利无奈的说,“等回来之后再给我报仇行吗?你得跟外面等着的轿车去宴会了。”
哈勃啧了一声,“那你得向我保证,不要离开公寓。”
“我发誓我会的。”艾利把哈勃往房门的方向推,“好了行了,我会点个披萨在家,看看能不能在电视上找到你。”
哈勃拎起黑色背包打开门,“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就处理这件事。”
“没问题,”艾利对哈勃招手,“在有人偷了那车的轮胎之前快去吧,还有你鼻子上的那东西……”
哈勃伸手摘下鼻环,“好了吗?锁门吧。”
艾利笑嘻嘻的关上了门。
哈勃走下楼,看向楼上的窗户对宝贝弟弟招了招手,乘上车离开了。
这是场慈善晚会,介绍现任韦恩CEO,韦恩三少提姆德雷克的宴会,但显然宴会的主角还是哥谭宝贝布鲁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左右逢源的花蝴蝶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哈勃。(第1章)
所以哈勃悄悄来到放置甜品的餐桌上,开始往准备好的背包和塑料袋开始往里装小蛋糕。
“你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年轻的女士。”
哈勃一惊,警觉地回过头。
阿福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怎么能不尝尝布朗尼蛋糕就离开甜品桌呢?它们是用我的家传配方做的。”
哈勃理直气壮的拉上背包拉链,故作高傲的问,“你是谁?酒席承包人吗?”
“不,我只是有一个大厨梦的管家,”阿福伸手递出一枚布朗尼蛋糕,“我是阿尔弗雷德。”
哈勃接过蛋糕,但没有自我介绍,她问,“这么说你知道怎么离开这儿了?我得回家了。”
阿福没有感到冒犯,他看着这位年轻的女士,笑着包容了她的惊慌失措,“我大概清楚,请随我来。”
“你该不会是罗小姐吧?”阿福在出去的路上搭话道,“港湾区来的年轻女士,通过抽彩票赢得的今晚的票。”
哈勃耸肩,“这可不是我抽出来的,我帮房东太太重装了她的电缆线路,她给我这个代替三百块钱。”
哦,罗小姐是位勤劳勇敢的幸运小查理*1,阿福笑着,打算再和这位可爱的小姐说两句话,但突然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阔佬又收养了一个孩子。”
“上一个……哎……”
“这孩子不是父母健在吗?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同意这个?”
“要我说那些小报说的是真的,那孩子是被折磨死的。”
“现在有钱人兴趣作呕不是吗。”
阿福听到了这些,哈勃当然也听到了,她皱了皱眉,看向眉头紧锁的老管家。
“我只要沿着这条路往里走就能出去了对吧?”
老管家愣了愣,接着对他笑了笑,“没错,如果你不介意……”
“当然,我不介意,谢谢你的布朗尼。”
阿福笑了笑,接着板起脸来大步流星的朝着那群嘴碎的侍者走去。
哈勃没有立刻离开,她看完了阿福训斥这群侍者的全程,然后目送迪克去追提姆后,才施施然的离开韦恩大宅。
回到家,她笑着踏入房间。
“卡伦你在吗?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真的吃不了这些布朗尼蛋糕了,你肯定不知道他们是谁做的……”突然她愣住了,因为她听到了啜泣声,“卡伦?”
她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摸索着想要开灯。
“不!”艾利疾声制止了她,过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发出声音,“不,就让它关着……”
哈勃低声念叨着老天,边慢慢走到艾利面前轻轻扶住了他。
“我试过了,”大男孩抬起头,“我真的试过了……”
卡伦艾利那张清秀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眼睛都肿了起来,额角和嘴角都流着血,地上和墙上溅落着一些血花。
泪水顺着他脸颊流淌,艾利低声对姐姐说,“我努力阻止过他们进来……但……”
“卡伦……”哈勃跪在艾利面前轻轻抱住了他。
“我以,以为他们会杀了我,”他努力遏制着哭声,但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他咽了口唾沫,在姐姐怀里颤抖着,“但是他们只想听我尖叫……他们只是,只是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哈勃心疼的抱着他,“我在这儿,没事了……”
哈勃抱着弟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吵闹喧哗,只能听到隐约在远处渐行渐远的摩托轰鸣声。
还好我们住的地方不在机车族飙车的道上,哈勃胡思乱想着。
“我在这里,卡伦……”她顿了顿,打算站起来,“我得去拿一下钳子。”
“不,”艾利拉住了她,“留下,你要是修好了,他们又会再砸一次。”
哈勃心疼的看着他,“我知道。”
但是我不是想修好它,也许成长的道路上一直都伴随着修修补补,但这次我拿起钳子并不是为了修好我们的门。
而是为了把我的□□调高一个档位,去电死那些狗娘养的人渣。
几天后,学校开学了,大学的开学日比初中生早那么一天,哈勃和艾利收拾好了伤口和疲倦一起去上学。
“早上好海伦娜老师!”
“早上好。”一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戴着漂亮耳环,穿着一身漂亮的紫罗兰裙子的成熟女人正笑着对身边的大学生们打招呼。
她是他们的英语老师,海伦娜贝蒂内利。
哈勃必须好好收拾才能看出美丽,但她完全不用,她只是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披散着头发走在走廊上就已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她有着蓝色的仿若蓝宝石的眼睛,黑发如瀑,优雅的体态和像是被花瓣亲吻过的嘴唇都漂亮极了,让所有性取向是女的生物都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只可惜,哈勃是个不懂风情的女人,而艾利,艾利是个同性恋。
不过,他们就算他们不懂欣赏美貌,但还是很喜欢这位老师。
“嗨艾利,还有罗,”海伦娜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突然,她皱了皱眉,“艾利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资助了他们,本来哈勃赚的钱只够供一个人上学的,但海伦娜在了解他们的情况后就自费掏出一笔学费,让哈勃也一起来上学了。
她是个人美心善的好老师,哈勃心想。
艾利挠了挠头,“呃,没什么,不小心摔倒了。”
他们的英语老师显然不信,不过她体贴的没有多问,她看向哈勃,“哈勃,我记得你的数学很好,你有没有兴趣转去计算机专业继续进修?”
哈勃笑了笑,“老师,我上学期已经说过这件事了,我不需要,我没有那么高的追求,有能养活我和弟弟的专业知识就足够了。”
海伦娜叹了口气,“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随时可以帮你介绍。”
“谢谢。”
“快上课了,课堂上见好吗。”
“好的老师。”
哈勃把艾利送到教室门口,问,“你没问题吗?小基佬?”
艾利笑了,“当然了,基佬。”
哈勃也笑了,“一会见。”
哈勃是想要一直看着她的宝贝弟弟,她的裤兜里一直装着那只电力增强的□□,不过那天她没用上这东西,艾利在进了教室的时候就被那些家伙带走了。
当哈勃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知道他们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事。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她才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
来自警局的电话可能是有点糟,但总比了无音讯要好得多。
哈勃赶到警局的时候狠狠地松了口气,不过她想要接回艾利还得等那么一会,艾利得做笔录。
于是她在外面坐了下来。
“你好。”
哈勃一怔,看向身旁,一位面相和善的瘦削老人正看着她。
“呃,你好。”
“来接亲人?”
“是啊。”
“父亲还是?”
哈勃看着老人,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在韦恩庄园遇到的老管家。
心想,自己等在这儿也没事可干,也许这个老人也等的很无聊,想要聊点什么吧,所以她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弟弟。”
老人伸出手来,“我是库伯。”
“哈勃。”哈勃问,“你也是来接人的?”
“不,我不是,”库伯裂开嘴笑着,“我算是无家可归的受害者吧,店被人砸了,所以现在只能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