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庞大全红礼服的华丽的人站在我面前。
“你就是那个藜柏芝?”
“嗯……嗯。”我虚汗不停,都不敢抬头看他(她),是飞机场但是很妖娆,从身形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玩意儿站在我面前自称皇后,还有一大堆纸牌小兵守着让我跪下。
我一定是【哔——】了狗。
眼角好不容易瞄到了红皇后的脸……卧槽!这……这不是……小小小小小,小西哥哥吗?!我惊讶地瞬间立正僵硬,心中似乎有无数把杠铃落地,又有无数玻璃杯碎掉,更有土拨鼠的吼叫声作为伴奏,那个不可言喻啊~
我知道小西哥哥有点变态……但这也是挑战新世界了啊;我知道皇室贵族的衣服很好看,但也不用特地穿给我看啊;我知道泰国人妖很成功,但也不用亲自体验来炫耀给我看啊;明明知道我会瞎,为毛不先给我准备一副墨镜呢……
当我好不容易把下巴按回上颚(接受现实)时,西索皇后来了一句:“去把白玫瑰刷红了送过来,藜柏芝。”
哈?……
士兵送来了油漆桶和刷子,面对满园的白玫瑰,我真是无fuck说,直接送我去绞刑台算了,我没准还能表演一个鱼儿出水呢?
等到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玫瑰染上涂料变成红玫瑰之后,我参透了两句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三观就是用来颠覆的。”
但是当我把玫瑰吭哧吭哧搬到宫殿里,碰巧看见咱们的西索皇后在用猪肚子暖脚的时候,我顿悟了第三句话。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手动滑稽jpg.)
红皇后纤纤玉手拂过我的劳动成果,点头称赞:“干得不错,换件衣服上来。”
“?”
还没反应过来,兔子把我带到了更衣室,面对一个大大的红色衣柜,兔子说:“衣柜,皇后让你找出一件适合这位小姐穿的衣服。”
衣柜睁开它那跟我的头有一拼的眼睛,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像是无奈一样,“我这里没有适合她穿的礼服,你要知道红皇后喜欢一切大的东西,鼻子、额头、下巴、脚……但是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东西,像块木头一样,上下宽窄都一样,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衣服。”
呵呵,尽管内心很气,但我还是要保持微笑,咱不要和一口衣柜计较不是?
“请问……你可以随便给我一件衣服吗?我可以改良一下再穿。”我平我坦荡,还能省布料!
在一通外人看来是仪式的操作之后,衣服算是改好了,再系一根丝带,简直完美!不愧是得了西索美手手的真传,之前每次看他玩扑克牌变魔术时,一双又白又细又长的美手手总能让我狠狠吞口水。
我在兔子的带领下再次回到宫殿,客人已经到齐了,真是各色各样的妖魔鬼怪应有尽有,只有我想不到,没有它长不成!看着某些某个让我自卑的部位很突出的客人,我是在是……挪不开眼睛……
我挨着西索坐下,然后猛地陷入这椅子中——这这这,这也太软了吧?!我挣扎着爬出来,勉强坐在椅子边缘有木头的地方,真是如坐针毡。
反观西索,对方似乎十分享受这个椅子带来的柔软。
可能……是我这个体型不配吧……
热闹的宴席开到一半,两只扑克小兵押着一只人模青蛙样的青蛙走了进来。
“有事吗?”西索皇后表示不嗨森,谁希望在吃饭的时候被打断?反正我是不希望,抬头望了望那只可能惨遭不幸的青蛙,继续埋头大吃。
“这只青蛙偷吃了您的苹果派。”小兵如实报告。
“什么?!”西索皇后拍案而从猪肚子上起,心疼猪猪~估计连昨天晚饭都会被踩吐出来。
“砍掉它的头!”洪亮独丨裁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青蛙在哀嚎中被带走。
“咳咳,”我被吓到噎住,“砍,砍头?”
“嗯。”皇后间短地回了我一句。
这因为偷吃了你的派?这句话我咽进肚子里,毕竟活生生的模范刚刚被带走。
“温和的统治果然会有违反我的人出现。”西索皇后说。
温……和……?!
宴会过后是舞会,我不知道策划人的脑子怎么想的还是没脑子,饭后不宜运动他不知道吗?
西索向我伸出了邀请之手,我发誓我饭后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但为了保头起荐,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战场”(舞池)。
是的,我后悔刚刚没在饭桌上尽一下淑女之风少吃一点的!真是,我现在胃里在翻江倒海,像是有一头红牛在横冲直撞!我都能感受到食物在慢慢沿食道涌上来涌上来……
音乐仍是很悠扬,我仍是头晕眼花,面对着眼前已经影分身了好几个的西索,我是一头雾水,一剑杀了我算了,我宁愿去鱼儿出水……好吧开玩笑的,生命诚可贵,生命真的贵!
随着音乐的变调,舞池里的人一对对地开始旋转起来,我也不例外,不,不要啊!——随着频率的不断增加,离心力已经超出了我能提供的摩擦阻力,在下一秒,我竟然双脚离地飞了起来!要不是西索拽着我的手,我现在肯定已经飞到西伯利亚去了!果然,在这诡异的世界里,我的小西哥哥还是那么好!我感动地快哭了。
但是,这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从平行地面的圆周运动变成近乎于垂直地面的圆周运动了,终于,在某一秒。
“哎呀,手滑了呢~”
我终于成功变成了抛体运动!初速度还极大地撞破城堡的玻璃向远处飞去,不就化作一颗在天空闪了一秒的星星。
我飞过了小河,飞过了荆棘丛,飞过了兔子托尼,飞过了小路,飞过了飞帽子的家,然后,再一次实打实地撞上了城门。
“咚!——”史上最响的叩门声之二诞生了!脑震荡……一定撞出了脑震荡!呕!我晕晕乎乎地就着城墙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吐完了,就感觉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试试肾宝片,二十三味中草药,温阳补肾,扶正固稳,肾透支了,就用肾宝片,他好我也好【哔——】果然是脑震荡引起的小广告!和谐掉和谐掉……
城门被打开了,“你没事吧?”细腻温柔的声音让我如沐春风,我一抬头,翠郎!我翠美人儿怎么在这?你的饭勺呢?我喜极……而晕。
当我醒来时,翠郎已经不见了,我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眼前是穿着皇家礼服的伊尔迷——饰白皇后。
没错,我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相爱相杀的两个人总是会被安排狗血登对的剧情,由于之前西索的惊艳(惊吓),使得我已经能够端着平常心面对伊尔迷了,我甚至还觉得这衣服还挺配他的!嗯,不错衬得小伊哥哥更美了!
嗨森~果然,小伊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仙女了!
“小伊……额不对,伊皇后……额。”好吧我词穷了,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三个字,“早上好。”
小仙女,不,伊皇后向我和善的面无表情,“好好休息一下,待会有人来接你。”
我清楚地用良好未瞎的眼睛看见了伊尔迷的眼睛居然用了高光!
诶,纠都麻袋,刚刚小伊哥哥说的“有人来接你”是什么意思?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人接我?是仇家还是冤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要不还是卷铺盖逃跑吧!等等,万一是好人呢?那种不远千里不辞辛苦都要来救济我的大好人。
果然,还是得侦察一下前线,我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洁白又空荡的走廊望过去,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是谁呢?我用力眯眼,等我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清楚的听见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飞坦,不,飞帽子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还带着那口锅!大哥你就这么想送我下地狱吗?
跑!赶紧跑!多呆一秒都不行!
我依靠多年来当小偷的矫健身手从四楼翻窗而出,其实我根本没想到这里是四楼,城堡不是一般只有二楼的吗?!天要亡我啊,老天,我还没活够啊,卡密啊,请再爱我一次!
也不知道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呐喊与彷徨,还是这本来就是个恶作剧,我居然完好无损地落进了一棵大树,然后掉到了花坛里!让我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花坛周围坐着开茶会,哦不,是开国会的人里,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无机质的纯黑猫眼,“有楼梯不走为什么要爬窗?”
乖乖,他竟然活生生把疑问句读成了陈述句。
“因为这样比较快啊。”
“你很急?”
我发誓,他是以一种非常肯定以及一定的口气来说这句话的。
“嗯,很急,快没命了。”
“厕所在三楼。”
“(⊙o⊙)哦!我还以为一楼也有呢。”
“你还要再爬两个楼层。”
“不,不爬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状态不好,先走了。”
我刚迈开步子,飞帽子在不远处端着过找我。
……妖兽,感情他也是跳窗下来的?
“你怎么不走了?”伊皇后在身后问我。
我发誓,这时候如果他不是我敬爱的小伊哥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躲到他的大裙摆下面,保命要紧。
“唔,我突然觉得——城堡的厕所应该会让我状态更好一些,我去三楼。”
“楼梯右拐尽头,不谢。”
溜!我一定要去往一个飞帽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来的地方——女厕所。
“伊皇后,请问藜柏芝去哪儿了?”
“三楼厕所,楼梯右拐尽头,不谢。”
然后飞帽子端着锅子迈着欢快坚定的步伐走向女厕所。
飞帽子:作为一个会看精神病的帽匠,我一定要看着病人乖乖喝药早日康复!
女厕所里格外的安静,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但略有些急促——谁家一楼到三楼的楼梯有五六百级?简直丧心病狂,无意识的炫富真是一把杀猪刀扎进心里,我要是有钱,长白山就是我的矿泉水瓶,太平洋就是我的私人泳池,连仆人的马桶都是用钻石做的,每天从十万平米的床上醒来,开车到卧室门口需要十分钟!
在我刚脑补完我的梦想帝国后,厕所的门就被一个端着锅子的女装大佬踹开了。
“藜柏芝,你已经逃不掉了,快把药喝完,凉了就没有这么好的功效了。”
“你敢说这毒药还是热的?!从出锅到现在起码也过了三小时了吧,要还是热的,我就连药带锅一口闷!”
“真的还是热的,”飞帽子的眼里释放出“治病救人”的耀眼光芒,他把锅推到我面前,呕!这让人不禁泪流三千丈的味道是什么鬼!但是不得不承认,泪眼婆娑中我还真看见了药汤上漂浮的丝丝热气。
“锅子是用穿山甲的背骨做的,算是挺滋补的药材了,怎么的,一口闷还是敲碎了嚼?”
“呵呵,谢谢您的关心哈,飞帽子先生,托你吉言,我已经痊愈了,你把药倒掉好不好?”
“可是托尼说你又犯病了,估计是上次你没有好好吃药,快,吃下去。”
“犯病的是托尼,他总是幻想我有神经病,您应该去看看他,对了,顺便让他把药也喝下去,这样才会好得更快。”
“可是……”飞帽子表示纠结。
“别可是了,看着托尼久病不愈,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脑子都要碎了,再说,看病人处在病症的痛苦深渊中也是作为一个医生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吧?”我用手背摸了两下并不存在的tear。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道理哦~”飞帽子眨眨眼睛。
“对啊,快去吧快去吧。”我一把把他推出厕所,“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舒舒服服地上了个厕所之后,我打开女厕的门,一张放大的兔子脸把我吓得往后三尺,“托……托尼,你怎么在这儿?”
“是不是你告诉飞帽子我有病。”这根本不四质问的语气啊,黑脸兔子托尼什么时候习得了伊尔迷的语言技巧了?
“额……你猜?”我脑袋后面划过一颗大大的水滴,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会瞬移而我不会?
“肯定是你。”托尼也是实诚地回答我。
啊,这傻兔子,我抽了抽嘴角,尽量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出大笑的声音,“托尼啊,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你吃药了吗?”
“……”
“味道怎么样?”
我:脆脆的,有好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