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话游戏’,自然要以‘真实面目’参与。”
“门主大人,我已坦诚相待,你愿意,对我说真话么?”
“……”
莫惜欢凝望着眼前,五官精致,美到令人目眩的男子,沉默许久。
终于,无奈一笑。
“你问吧,所有问题,我将如实相告。”
“真的?”
“真的,因为我还不想死。”
“噢?堂堂莫五公子,放肆门门主,竟然怕死?”
“不错。”
莫惜欢凝望着花血牙,目光如春水般,宠溺温柔。
“毕竟,我不仅是这世上,唯一能帮你除掉莫蛟的人。”
“我也是唯一一个,能从莫蛟手里,保护你的人啊。”
“……”
花血牙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右手一用力,瘾咬就刺进莫惜欢的皮肤半寸:
“还在讲土味情话?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
“咝,抱歉。”
莫惜欢吃痛,笑了笑:
“开始吧。”
花血牙也不废话,直入正题:
“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别再拿‘索娜’那一套糊弄人,我说过,这一次,我要全部真相。”
“你们?”
莫惜欢挑了挑眉:
“看来,昨天的‘放肆门首领会议’,阿鞘是全程‘参与’了?”
花血牙语气冷淡:
“少废话,回答问题。”
莫惜欢不紧不慢地:
“阿鞘,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真相,只是,你确定要听么?”
“要知道,有时候,真相才是让人痛苦的根源。”
“莫惜欢,你满口谎言,还有理了?”
花血牙隐隐发怒,揪紧莫惜欢的衣襟。
“你有什么资格,去掌控别人的视听,去决定别人需要知道什么,不需要知道什么?”
“我最后说一次,给我所有真相。”
“至于痛苦与否,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懂么?”
“……”
莫惜欢凝视着花血牙凌厉的眸子,半晌,平静的开口:
“从枕间楼。”
花血牙一怔:
“什么意思?”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枕间楼是放肆门的基地之一,污春是我的手下。”
“自打你入驻枕间楼,你和沈涯的所有‘悄悄话’,都会被污春监听,转达给我。”
“所以,我不仅知道,你是西域的圣子。”
“我还知道,你的本名,叫做……”
莫惜欢抬起指尖,轻抚花血牙的面庞:
“花血牙。”
“……”
花血牙瞳孔骤缩,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从莫惜欢口中,听到了自己的本名。
更是因为,他现在才知道,他在枕间楼复仇的那段日子里,根本没有一丝“隐私”可言!
他作为一个,常年在黑暗中行动的杀手,却从未察觉……
原来,在黑暗中,还有一双更隐秘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后来的事,你自己也清楚。”
“你拍卖初/夜的那夜,杀死高禅以后,本来还想杀了我。”
“我却故意中途离场,让你的计划扑了空。”
“你不甘放弃,来参加我的招亲宴会,又被莫蛟和玉尊妃接连羞/辱,心灰意冷,想要逃之夭夭。”
“这种时候,就需要我出现,拉你一把。”
“于是,我把嫁衣亲自送到你手里,并且提醒你,你的本性是战,不是逃。”
莫惜欢勾起嘴角,像胜利者一般,玩味地看着花血牙。
“我承认,把你拉进莫家的过程,有些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不过最后,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还是下定决心,一战到底。”
“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你。”
“你……”
花血牙陷在巨大的惊愕中,愣愣看着莫惜欢,说不出话。
“阿鞘,这就是你想要的,第一个问题的所有真相。”
“听完以后,感想如何?是不是很痛苦?”
花血牙目龇欲裂,声音发抖:
“你……你这个恶魔……”
“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莫惜欢低笑,一字一句,比恶魔的低语还要温柔:
“从头到尾,我可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任何选择啊。”
“你……你没有……”
花血牙听到这句话,怒火“腾!”的升起,揪起莫惜欢的衣领,嘶哑而痛苦。
“你的确没有强迫我,做过任何选择……”
“可是,你让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不需要‘余地’这种东西,你只需要‘安全’。”
莫惜欢面无表情,语调清冷,没有温度。
“嫁给我,被我监视,被我安排,就是对你而言,最安全的选择。”
“混账!!!”
花血牙彻底暴怒,举起瘾咬,猛地刺进莫惜欢的胸口!
“呃!”
莫惜欢身子一震,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然而,他的身体受创,神色却毫不萎靡。
甚至抓住花血牙的手腕,撑坐起来,逼到花血牙眼前,嘲讽一笑。
“花血牙,你玩不起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真相并不好听。”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
花血牙气得浑身发抖,拼命坚守最后一丝理智,不让瘾咬戳破莫惜欢的心脏:
“莫惜欢,你再敢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现在就捏爆你的心脏,你信么?”
“我若说不信,你欲如何?”
“你!——”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一个极度危险的姿势,瞪着对方,对峙起来。
一个阴狠愤怒,眼神都可以杀人。
一个顽劣无惧,性命都置之度外。
空气中,暴戾的气息,弥漫开来。
仿佛几米外,都能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