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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公子要进宫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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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侯夫人知道这事后,整日以泪洗面,四处求医问药,再到求神拜佛,能用的法子都用遍了。

最后还好京中盛名的慧弘大师云游归来,也幸得和老侯爷曾经有段交情,这才能求到了大师头上,有了法子,留下了乔珠一命。

乔珠对这位大师是没什么印象的,不过常听爹娘在耳边念叨,说一定要记住,这是咱家的恩人。

乔珠听得似懂非懂。

慧弘大师原先给出的法子,是让侯夫人把乔珠舍入空门,自此出家,养在护国寺中不出能保一命。侯夫人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认了,好歹这样乔珠能平平安安长大,即使出家当了和尚,也是在眼皮子底下,能时时刻刻见到的。

再不济她也跟着在护国寺里修行就是了,自家侯爷都已死在了战场上,老太爷老夫人本就悲痛欲绝,要是连着乔珠也养不活,这个家怕是散了。

擦干了眼泪,侯夫人千恩万谢,忍痛要把幼子舍下,没想到这时老师父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

侯夫人一惊,心想莫非是她这一犹豫,宝儿最后的转机也无了?当即就要晕过去,强撑住战战兢兢。

慧弘大师却笑道,说是巧了,这孩子尘缘未了,命中有一机缘,当逢贵人,遇灾化灾,不必困顿于庙宇之间,可于红尘中顺遂一生。

说着他将手中摩挲已久的佛珠放在乔珠襁褓之中,合掌微笑:“施主,得此贵子,必抚平既往灾厄,自此逢凶化吉,平安喜乐。”

这时孱弱、安静到过分,几天不哭不闹的婴孩却睁开了眼,咯咯地笑着,手指悄悄勾上了佛珠。

由此他也得了个大名——“乔珠”。

不过这个名乔家的人不常喊,还是只叫他宝儿,生怕哪天留不住又走了。

因为命中有那么一份机缘,那么一个贵人,乔珠也不必自小出家当和尚了,侯夫人也不必忍受骨肉分离之苦,自然喜不自胜。

逢凶化吉是真的,乔珠最后好歹养活了下来。虽然身体还是不好,但至少能留住。

更别说后来,侯爷从战场上回来了!所传的死讯只是以讹传讹,其实根本没有死!

侯夫人又惊又喜,越发觉得她的宝儿真是天生的好命,护佑家宅。

对他命中的那位贵人也是不胜感激。

不过贵人虽是命中注定,相逢还是要些时候。

在此之前要留住这个孩子,就要先用寄名锁牢牢栓住,压紧福泽。

这是慧弘大师给的法子。

锁是大师亲手开过光的锁,且在护国寺中长久供奉。

只赠与有缘人。

侯夫人为了积德,在护国寺常年供奉着长明灯,每年还会固定地带乔珠去还愿、布施。

如果老侯爷和长子得空,也会跟着一道去,好歹在寺里住一晚拜上一拜。

乔珠小时戴的是赤金的长命锁,衬得一雪兔似的团子格外可爱。

他那时格外地乖,不爱说话,说话时声音小小的,身量也小。

本以为这样是身子弱,后来才知道是个小傻子。

傻就傻吧,还是招人疼,至少面上见了人人都喜欢他。

乔珠十岁那年,脖子上的长命锁突然坏了。

这可把整个侯府吓了一跳。

乔琼当时调任京外,正要动身,因着这事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留在京城,但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去了。

侯夫人更是一时晕了,在外练军的老侯爷急急赶了回来。整个侯府天翻地覆,一团乱麻。

还是乔家大爷一句点醒了,去护国寺找慧能大师看看。

那时听说慧弘大师云游在外,尚不在寺中,侯夫人本不抱希望,但也只能试试去了。

没想到山上的小沙弥说,大师早知道他们会来,早就备下了物件。

一看是把银制的长命锁,上面刻着“福禄万安”。

原来乔珠命中该有一劫,断掉的那枚赤金锁是替他挡灾的。

金的坏掉后,就能用上备好的银的。

当初大师就是为乔珠打下了三枚长命锁,且说再过几年换下的银质也会顺其自然坏掉,等三枚长命锁全部换下,乔珠此生的劫难便历尽,能够把人留住了。

侯夫人喜极而泣,当下接过银锁,用小沙弥递来的红绳细细地缠了,复又挂在乔珠的颈上。

至于坏掉的那枚赤金锁,被侯夫人一同带了过去,自此供奉在护国寺中。

当然此后侯府又多捐了多少功德不必多说。

宁安侯权势上纵然是不如之前祖辈的煊赫,但积累的资产还是颇丰的。

换句话说,就是有钱,尤其过世的老夫人还是皇商沈家出身,当年就带来了一大笔嫁妆。

因着前面金锁的缘故,银锁断时众人早有准备,倒没像之前那样慌张难过。

不过还是早早把最后的玉锁从大师那请了回来。

至于乔珠愿不愿意戴,那是另一回事了。

一家人看着那呈上的辉美玉锁,点头又摇头。

乔珠不解其意,他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好奇想摸摸看。

刚伸出爪子,就被他哥拍了回去。

“不知道这回是挡了什么灾。”侯夫人摇头又叹气。

老侯爷大马金刀地坐着,眉间皱着一道沟壑。

“上回是过了几月,没征兆地生了场大病。”

侯夫人神色凄凄,“是啊,差点就……”说到这住了口,看了眼撑在桌上,正无所谓看着桌上玉锁,什么都不懂,偶尔跟他哥斗智斗勇想偷摸一下的乔珠。

他们都是隐隐相信的,没有长命锁,乔珠从小到大随便生的场大病,就能要了他的命。

乔琼听到他娘这么说,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暗淡下来。

乔珠生病时格外黏人,他还在家时每回都陪在边上,只有这时他才会放下架子,事无巨细的关照着,乔珠哭鼻子时耐心地哄着,有时候看他病中煎熬的样子,自己眼眶也红了。

可那回几乎让乔珠丢了命的大病,乔琼却在外面做官。

虽说外放出京是他自请的,治理黄泛、做些实事也是他的志向所在。

但月余才能通到的书信,实在煎熬。

最后一次隔了两月,他虽不愿想,心中还是隐隐害怕,觉得乔珠莫不是已经……

不提了。

乔珠不懂他爹娘、他兄长在想什么。

生病是很难受,可他不会记得,记住了不就每回想起那感觉,一直难受下去。

不是乔珠聪明,要是聪明他早就装病逃功课了。

事实上,他对那场大病初愈的印象,也是阿兄不问他功课了,常写信跟他讲当地的逸闻奇事,跟他问好,有时细细地叮嘱两句,总之见不到功课的字眼,乔珠不再头晕眼花,也愿意提笔多写两个字回信过去。

那时他可快活了,还去外祖母那小住了一段时日,那边的姨姨姊姊,都对他极好。

乔琼抚了抚幼弟的脑袋,倒也不管了,由着他捧起那玉锁。

“往常拿了这平安锁都是要去寺里还愿的。”他叹了口气,“正好带着宝儿上山,多少待上一月,京城里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也该避避。”

乔珠懵懂地听着,不知自己就在兄长这短短几句中决定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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