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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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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知安回来,唐北云担心问:“没事吧。”

夏知安摇头,“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唐玉水又不能把我吃了。”

“那便好,”唐北云犹豫了一下,问:“我今天说的话,你”

夏知安挑眉,等他继续说,结果唐北云支支吾吾的,她被逗笑了,“我很喜欢听。”

唐北云闻言勾起了嘴角,“那我们回去吧。”

“等下,我还有事。”

“嗯?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夏知安神神秘秘地摇头道:“不行,唐松在里面,他太咋呼了。”

唐北云更好奇了。

只见夏知安盯了唐北云一会,猛地踮起脚凑上去,亲了一下唐北云的嘴巴,然后迅速地跑进去了。

院门口的陆回和莫听猝不及防地看了这一出,都是目瞪口呆,陆回咽了口口水,心里叹道,夏知安太可以了,胆子也太大了,他和莫听两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呢!

唐北云则是整个人呆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抬手摸了摸嘴唇,低下头,眉眼带笑,最后在陆回莫听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进了院中。

梅香院

何玉蝉给唐开文端了杯茶,笑着告诉他:“我今日见着城主家的小姐了,条件倒是不错,就是性子清冷了一点;还有孙家小姐和刘家小姐都不错,尤其是刘小姐,前几年我就给丰儿看过,只是他心思都在生意上不想娶妻,也就作罢了,现在正是时候,要不我们就给他定了吧。”

唐开文皱眉,“丰儿的事你别瞎掺和。”

何玉蝉被说得一愣,脸上的笑僵住,“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丰儿是我的儿子,当娘的为儿子的亲事操心,不是最正常不过的。”

唐开文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色,放下茶杯,开口道:“我培养丰儿多年,他日后是要继承唐家家业的,他的妻子必须要予他助力才可,过不久咱们就要去皇城了,什么千金小姐没有,你一个宅院妇人见识浅,帮母亲管好后宅的事就行,别瞎操心耽误了他。”

何玉蝉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略带委屈的说:“我办赏花宴您也是同意的。”

唐开文哼了一声,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不提前和我商量就禀告了母亲,母亲都同意了,你让我说什么。”

何玉蝉一时语塞,她知道这些年和唐开文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可是想不到,原来唐开文心里一直是这般轻视她。

唐开文端起茶杯,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誉阔和玉水你是怎么教导的?性子愈发张扬,尤其是誉阔,以后好好约束,若是闯出什么祸来,我唯你是问。”

何玉蝉眼眶微红,委屈极了,但是她也不敢与唐开文争辩,只能答应着。

“知道了老爷。今日还有件事,二少爷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我先前给他买来的那个丫头是他的未婚妻。”

闻言,唐开文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茶水洒了出来,斥道:“又是你干的好事。”

“老爷我冤枉啊,当初给二少爷相看,他都给推了,为此还得罪了人家,他身子骨弱,院里也没个精细的人伺候,我也是担心他,才说给他纳个妾室,想着这几个都是小门小户的,反正签了卖身契,即使将来二少爷要娶妻,随意打发了便是,当时也是请示过老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好在我也没指望他给唐家做什么,由着他吧。”

唐开文实在不喜这个二儿子,当初为了他亲娘的事居然敢顶撞他,还有唐北云看他的眼神,让他心底发冷,他既生气愤怒,还有一丝丝恐惧,算了,只要不影响到唐家,也不想去管他了,日后等他成了亲,给些产业将他分出去单过即可。

唐开文想的头疼,不耐烦地说:“一天到晚不知道轻重,以后做好你该做的,别的少管,我还有事,今晚就在书房歇了。”

何玉蝉看着他出门,擦了擦眼睛,嗤笑一声,唐开文心里就只有他的生意,除了丰儿,别的孩子他管过吗?什么事从来都是事前不说,事后觉得不如意了,就过来训斥她,拿她出气,真是让人心寒,恶心透了。

华城外的官道上

午后日头正盛,阳光有些刺眼,唐北云伸手在眼前遮了遮,疑惑地四处望,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落云院吗?今天他和夏知安参加了赏花宴,然后他们回了落云院,夏知安看着他喝完药,他便睡下了,难道,这是在梦里?

如果是梦,为什么这般真实?

见四下无人,唐北云带着疑问向前走,走过一片树林,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快步走出去,看见一个小男孩趴在悬崖边,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情况,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男孩的脸,男孩脸上都是眼泪,害怕地抽泣着,唐北云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哥,我害怕。”

男孩开口的一瞬间,唐北云的胸口被撞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孩,这是小时,他的双生弟弟,小时现在整个身体悬空着,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弟弟别怕,我拉你上来。”

唐北云想,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肯定可以把弟弟救上来,可是他身体一动腹部便传来一阵疼痛感,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瘦弱的胳膊,和沾满血的手。

猛然间,唐北云想起刚才那个趴在悬崖边的男孩,这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是自己八岁时的身体,他现在被困在了里面。

“哥,救我。”

弟弟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他顾不得细想为什么会这样,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次一定要救回小时。

“弟弟,抓紧我的手。”

可是唐北云胳膊伸的越长,身体就越疼,脸色越来越差,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尤其是那双抓住小时的手,上面的鲜血让手变得湿滑,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掉进了深渊。

“弟弟!”

“小时!”

突然,眼前的脸变成了唐北云的母亲郑婉玉,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裙上沾了些泥土,痛心地喊着小儿子的名字。

“娘”

郑婉玉身体悬空,手上抓住一根枯藤,恨恨地盯着唐北云,咬牙道:“你为什么不坚持,你是故意放开小时的对不对,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冷血。”

唐北云趴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只能拼命摇头,“不是的娘,我想救弟弟,可是我抓不住他。”

“就是你,你杀了小时,杀了你的亲弟弟,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说完,郑婉玉松开了手。

唐北云痛呼一声,看着眼前的深渊和消失的弟弟和母亲,痛哭不止。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唐北云”

是夏知安,她出现在唐北云身边,唐北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抓住夏知安的脚踝,“知安,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救她们。”

夏知安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如果我掉下去,你会救我吗?”

唐北云脑中‘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等他神志清明的时候,夏知安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了崖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知安”

唐北云着急地喊她,夏知安却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微笑,她的身体就像一张纸片一样在风中左右摆动。

“找到了,在这里。”

“二少爷”

身后传来众人的喊声,接着他被人七手八脚地拉住。

唐北云焦急的哭喊:“救她,快帮我救救她。”

只是身后的人却像看不到夏知安一样,不止不帮着救人,还把他的手掰开,唐北云眼睁睁地看着夏知安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黑暗里。

“知安!”

唐北云心口一痛,身体像是被钟椎狠狠撞了一下,脑子里‘嗡’的一声,霍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

陆回推门而入,点上灯。

“少爷,您没事吧。”

唐北云捂着心口,呼吸急促,突然掀开薄被下了床。

“少爷,您想做什么?”陆回扶住他。

唐北云不语,一路快步来到夏知安的屋前,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陆回吓了一跳,赶紧把刚才没收住、下意识踏进房门的一只脚挪了出来。

这里的动静把莫听也引了过来。

“少爷进去了?”

陆回点头。

莫听闻言就要往里走,陆回眼疾手快地把他往外拽,关上了房门,到了院子里低声道:“你疯啦,那可是夏姑娘的闺房。”

“少爷他”

“人家是未婚夫妻”

“可是毕竟还没成亲。”

“那你也不能往里闯啊,我发现你今天话挺多,你不像是关心这种事的人啊。”

莫听没回答,看了眼屋子的方向,似乎是不放心,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守在了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陆回不解,莫听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于是走过去和他一起守着。

屋里的夏知安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咣当’一声,吓得她心脏‘砰砰’乱跳,觉自然也醒了,不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人给抱住了。

“诶呀,放手”

“知安”

夏知安一愣,是唐北云,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跑到她的屋子里做什么。

“怎么了?”

“你不要跳下去。”

嗯?她这么懒,能跳哪儿去,这是做梦了吧,怪不得身体直发抖。

夏知安拍拍他,“没事了,我在这儿。”

唐北云抱紧了些,“可是,弟弟和母亲都掉下去了。”

夏知安心脏咯噔一下,这是唐北云的禁忌,别说落云院,就是整个唐府都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也就是那个混蛋的唐誉阔,打架那晚脱口而出一句‘杀人凶手’。当时夏知安就觉得奇怪,后来从庄子回来的路上和唐誉丰坐的一辆马车,她和对方打听了一下,不过唐誉丰也没具体说,只是告诉她,唐北云原本有个双生弟弟,但是在八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弟弟和母亲都坠崖了,唐北云自己也受伤大病一场,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结。

夏知安一边安抚他,一边想,唐北云估计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然后梦里还有她,貌似梦里的她最后还跳崖了。她心疼地搂紧对方,感觉自己后背被泪水打湿了,她没说话,静静地抱着唐北云,让他将悲伤和恐惧宣泄出来。

直到唐北云呼吸变得平稳,夏知安才动了,她拉着唐北云一起躺下,给他盖上被子,初秋的夜晚有些许微凉,唐北云情绪不稳,如果再受了凉,估计明日一早又要发病了。

夏知安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许是个契机,所以试探着开口:“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看你这样我难受,我想帮你分担一点,哪怕只是倾听。”

唐北云握着夏知安的手,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回外祖父家,在华城外的树林里遇到了劫匪,当时很乱,我和母亲被冲散了,我被他们刺了一剑昏倒了,后来我被人抓了起来,还看到了母亲和弟弟,弟弟当时似乎也被人抓着,然后我记得我在悬崖边,我好像是想伸手抓住他们;因为当时流了很多血,我的意识模糊,具体的细节记不清了,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他们说母亲和弟弟都掉下了悬崖不在人世了。”

唐北云说不下去了,夏知安伸手抚摸他的头顶安慰他。

“如果我当时能清醒一点,也许就能抓住她们,把她们救上来,她们就不会死了。”

原来唐北云一直都在自责,可是当时的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就算神志清醒也不一定能救人,说不定连带自己也会掉下去。

“这不是你的错。”

唐北云摇头,将梦里的情景告诉她,“可是母亲在怪我。”

夏知安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会,梦都是反的,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太过自责才会如此。”她想起唐北云在地窖和唐誉丰对质时说过的话,不禁问道: “北云,你那么恨何玉蝉,不止是因为她找范明辰给你下毒的事吧?”

“对,我怀疑当天那帮劫匪就是她找来的,因为那些人不止抢钱,还对我们下杀手,只是我事后再想查时,线索已经断了。”

“你怀疑这些事情范明辰都知道,所以一定要抓他?”

“嗯,他和何玉蝉是同乡,两家还是旧识,有些事情何玉蝉做起来不方便,很有可能是这个范明辰替她办的。”

“那雪域神翱是怎么回事?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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