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生于清吾城。父母双亡,家兄尚在。现在是天字阁的掌柜。”
顾翌瞥了他一眼。
“你这个兄长是个义兄?”
“是”
顾翌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徐峫耸了耸肩,走了下去。顾翌主要是有些头疼,这个小祖宗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妹?他怎么不知道?
钟离白瞥了徐峫一眼,
“你打算去哪里找这个兄长?徐子归?”
徐峫抬手敲了敲钟离白的头。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被发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钟离白吐了吐舌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徐峫左右看了看,看向钟离白。
“长安和淮儿呢?他们怎么不在?”
钟离白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后,将双手背在脑后,看向徐峫懒懒的开口。
“嗯?长安啊!他被勾陈公子拖走了,淮儿……他……啧,嘶!该怎么说呢……”
徐峫以同样的姿势看着钟离白。浅笑开口。
“说啊。”
“淮儿,看,他看凌云宗主不对劲,传了个音,把人叫过来。然后把人拖走了。”
徐峫脸上也出现了些许复杂的神色。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抬手揉了揉钟离白的头。
“其他人呢?一个人都没在?”
“他们几个第1次见到这种大人物,然后我,十分好心的给他们说了一下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他们承受力……嗯,啧!有点薄弱,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看着钟离白坏笑的样子,徐峫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走吧,听说今晚有花灯会,带你出去逛逛,反正大选要过几日。”
说完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去逛了花灯会,他们那边是好了,可是温稚这边就不怎么好了。
“勾陈拜见温小公子,温小公子外出三月可曾安否?少主很是担忧。”
温稚懒懒的靠在柱子上,精致的眉眼散漫着慵懒的气息。
“恐怕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勾陈面不改色,看着温稚继续开口。
“小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何须再多做掩饰。”
“嗯……”
温稚轻嗯一声,脸上挂着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冰凉的看着勾陈。
“怎么?觉得我玷污了你心中高不可攀的少主吗?”
温稚左手像抚摸恋人一般,轻轻挑起勾陈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细细的把玩。
“温小公子见笑了。”
勾陈浅笑开口。看这样子是丝毫不避讳自己曾经做的事。
温稚终于皱起眉,将手中断掉的发丝丢在地上,拿出一张手绢,细细的擦着手指,好像刚刚摸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勾陈看着温稚手中的帕子。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这是……”
温稚扬起嘴角,将手中的帕子松手,丢在了地上,帕子一角的一个深字再也藏不住。大大方方的展示在勾陈眼中。是楚云深的帕子。
温稚含笑的伸出脚,踩在帕子上,一点一点的用力,将帕子踩进土中。
“我没有告诉他,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多生事端。可不是因为怕你哦~不过你要是再敢挑衅,我不介意将你所做的事全部告诉他哦~当然!我也可以选择现在杀了你,保证没有人发现。”
勾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宿主,他做的什么事啊?]
温稚看着身边冒出来的小东西。伸出手将兽弹到对面的柱子上 ,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
“傻,你也不想想,我可是温家的命根子啊,怎么会没有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呢?”
“什么意思?”
“……滚。”
沧沧十分委屈的揉着自己的头,飞到温稚肩上
钟离白隔着花灯看着站在灯火阑珊中对他伸手的少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而魏淮轶这边,他神色怪异的打量着身前的凌云宫主。
“你怎么来了!你堂堂凌云首席大弟子,仙门四大公子之一来欺负一群小屁孩儿要是被传出去,你淮酒公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魏淮轶心中隐隐生出一抹猜想。
“萧!瑾!”
只见身前不可一世的宫主大人微微一愣。魏淮轶,皱起双眉。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宫内弟子又为难你了?”
萧瑾没有说话,默默的化为原本的样貌。
“萧瑾,你是凌云少主!”
“淮酒哥哥不怪他们,他们……只是觉得我比不上你罢了……”
魏淮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萧瑾。
“毕竟你和温家少爷,阿峫哥哥,哪怕是今天那名为钟白的哥哥,你比我强了太多。可能只有你们才算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才算是真正的惊才绝艳吧……”
“萧瑾!”
魏淮轶掐住萧瑾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自己。
“萧瑾,你是凌云少主。你不比任何人差!别老是追着别人的话否定自己!”
萧瑾默默地绞着手指。
“我们是很强,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宿命,我身上背负着踏仙宫,魏家几万条人命,背负着血海深仇,阿稚身上背负着整个温家,他是温家唯一的少主,他要守护温家,不能让温家被剩下的家族瓜分。阿峫是炉鼎之身,他只能强,若后退一步,落入的只有万丈深渊!钟离白,他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最天才的人!但是……他活不过20岁。你的身后还有我!你不必如此……你,明白了吗?”
萧瑾红着双眼没有说话。
萧瑾是凌云宫主捡回来的,但是凌云宫主三天两头就闭一次关,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萧瑾,所以萧瑾从小就被送到了他师尊座下教养,不过顾青冢三天两头闭关,但是萧瑾还是跌跌撞撞的养到了两岁,后来魏淮轶见人可怜,便将人接到了自己屋子里。好生照料,那个时候的魏淮轶年仅五岁,但是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了,毕竟亲眼见证自己父母惨死。
那一晚尸山血海,大片大片的火焰燃烧着房屋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刺耳。明艳的火焰渐渐转化为绿色。再次醒来,他已经倒在凌云山下。
“乖,哥哥在,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魏淮轶抬手揉了揉萧瑾的头。萧瑾被这个动作彻底击溃。红着眼抱住魏淮轶。10多年的委屈都融进了这一句,乖,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