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
3、蛋炒饭少吃。
4、面包少吃。
5、肥肉不吃。
6、甜食不吃。
7、油炸不吃。
8、饮料不吃。
9、晚上不吃。
10、细嚼慢咽。
喜鹊总结道:“减肥现在要做的就是半夜不吃和米饭少吃。”
紫雀兴致颇高地说:“一个人要有精神,精气存在于各色菜肴中而不是白米饭中。”
鹦鹉姐姐直性子说道:“你看隔壁,璧花武蜻蜓,那腰,那胳膊,那小细腿。人家穿啥像啥。”
九妹醉梦泠拍着手兴奋说道:“我要一辈子做一个瘦子。”
紫雀姐姐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睛,仔细打量着梦泠,然后认真说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花了多少时间减肥,又花了多少时间唱歌,又花了多少时间提高审美?”
下午在祖姥姥家吃完中饭,梦泠说想清净清净,因为丫环姐姐们陪着她闹了一个上午,她着实有些累,想一个人去宁河边吹吹风散散步。
九妹醉梦泠她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处。因为太累了,她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又和觅两哥哥秀了恩爱。
九妹醉梦泠的梦中有一个飘然尘外的声音在说:“爱是三生三世的默默守候,恨是触不可及的无语泪流!三生石上,你说要三生三世,只是三生三世又怎够?”
西天灵湖边,三生石畔,漫天红雪纷飞如舞,淹没冻结……
那一场红雪不知下了有多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没有人能够观望的境界里,一下一百年。
红雪如刽子手,让蔷薇公主丽涯和帝旭的躯体渐渐融化成冰原下的粉屑芥末,散落得无影无踪……
当太阳出来,第一缕阳光照射红雪高原,她们的魂魄渐渐在暖阳下苏醒,如云吐沫,抽丝剥茧般升上渺渺青天……
九天帝宫里,北极大帝风前落正在品茗西江名茶,抬头,忽见气象异常,低头伸指一算,微微而语:“看来,是时候了。”
北极大帝风前落他收拾好衣物,挂了件仙羽鹤衫,便往祥云处追去。不一会儿,正好追上赶去投胎凡间的丽涯和帝旭。
北极大帝风前落一身白衣,翩翩如仙,眼角带笑,十分畅意地望着他俩。
蔷薇公主丽涯雪颜如玉,白裙翩舞,就如初见晴然时的样子。
帝旭着熊披金服,雄姿勃发,一派正义俨然之气。
北极大帝风前落心情惬意,怡然自笑:“妙极,吾正好赶上。”
“极帝此番来是为告别或是祝福?”
亚旭虽面无表情,那张如冰山般不化的面庞始终透着冷气,但心情也是极为畅然的。
旁边的蔷薇公主丽涯冷若冰霜,不笑不语,眉目却透着喜气。
北极大帝风前落走近蔷薇公主丽涯,望着她略微憔悴如落花般的容颜,心中稍稍动容。彼此望了好一阵,对视间,丽涯唇角一笑,犹自散去。
北极大帝风前落终于开口对亚旭说:“帝旭有没有想过去市井小巷寻常人家体验平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
“哦?”亚旭脸色微微变幻,心中嘀咕着“寻常人家市井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觉感到大为惊叹!
“极帝,此话怎讲,我一直以为第四世,我为大熊山熊岱王,内室为无比尊荣之北斗七星公主,可未曾想到还有这市井夫妻一世。”亚旭徐徐说道,眼神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我等岂不是要欢喜如醉一场?呵呵呵。”蔷薇公主丽涯眼带笑意,似有掩隐不住的无限向往。
“正是如此啊!”北极大帝风前落拍了拍帝旭的肩膀,带着祝福笑道:“雷师兄啊,这一世可不比生在帝王家那般所欲,一切皆小心。”
帝旭垂目,思索了片刻,依旧镇定地说:“我听闻投身鼠胎之人,胆小怯弱,无所作为,每日戚戚切切,畏畏缩缩,或常有作奸犯科者,遵牢狱之灾,如过街老鼠般不得人喜欢。我想我自投身鼠时,化十二生肖之鼠道,化其消极之力,极帝意下如何?”
“此举甚好!我意为大赞。”转而,又对蔷薇公主丽涯说,“汝即将转生成合欢莲醉梦泠。合欢莲,即双头莲,一名嘉莲,一名同心莲,自是一种,不足为瑞。”
北极大帝紫薇星君天王极帝风之子风前落一直注视着两人,直到红莲姬红莲女帝蔷薇公主红鸾星红尘护法雅典娜女战神丽涯微笑从容地说:“圣尊,时候不早了,我俩该走了,下世再见。”
“好,祝两位一路顺风,事在人为。”于是两人下历凡尘化身彩虹而去……
九妹醉梦泠从梦境中醒来,已经是傍晚黄昏时分。
她沿着宁古河一路走,不觉一会儿来到了闹市区。听说那里有个戏楼,前年还和姥姥在那里听了猴子摘花和火蝶渡湖的戏码。真真演戏功夫了不得。
最近听黄鹂姐姐说,戏院里来了个叫玉娴情的玉官,长得高高大大,唱起戏来又威猛,今日她倒想瞧瞧看看。
走进戏楼,一排排鲜艳的花束撒在两旁,十分添艳。似乎都是观看戏份的有钱阔绰人送的。有各种各样的花篓,其中以牡丹最甚。
九妹醉梦泠茫茫然然闯入宛州知名戏楼花喜楼,误入名戏玉官玉娴情的后台。只见玉娴情在描眉画妆,人如其名,一股雅俗之气冠于其身。容貌姿态,十分耐看。只见其人穿着新裁的戏服,一副皎皎明月之态,见他对着镜子笑了笑,梦泠心里一个疙瘩。
九妹醉梦泠还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男人,随即便被他的儒儒温柔射倒了。
九妹醉梦泠躲在大红礼被后面,听他唱戏,那戏腔好似流水般动听,唱的好像是经典曲目霸王别姬。“四面楚歌情难续,遗恨千古一别如雨,伊人随风去,楚汉乌江河畔,兵临泗水两岸,千秋月别曲终人散……”
好一会儿,九妹醉梦泠愣了一下神。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双大手,把她抓了起来。然后,刚烈的声音问她,“你是哪个丫头,来这里做啥?”
她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个穿华装的男人,锦衣玉带,满面桃花。
“我……只是个后台端水的一个小丫头,不足挂齿的,你们就……放我走吧!”九妹醉梦泠低着小脑袋声音微弱轻轻地说道,神情有些胆小,又有些懦弱,生怕得罪了人家,遭人虐待,给家里惹麻烦,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遇见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宁河西山祖姥姥家的外重孙女,好像叫什么九儿来着,是吧?”那富贵荣华的官爷还真是出手阔气,说要带她一起去夜市吃好吃的。说到好吃的,九妹醉梦泠心里就来劲,可是她可不认识他,听娘亲林秀琪说外面花花世界的男人都是花花公子都爱做坏事,她可不能轻易着了他的道。
那唱京戏份玉官玉娴情走过来,直视着九妹醉梦泠和柳轻候,对梦泠说道:“这位是咱们江都江北城新来的侯爷,小丫头可不能胡来。”
九妹醉梦泠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懂礼节,才不会给家人惹麻烦,于是朝两位大官人鞠了一躬,神色闷闷说道:“官人好,小女九妹梦泠,参见两位大人。”
这时候,从大厅描绘着的牡丹孔雀花纹图案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位美艳丽姿的少夫人,只见柳轻候缓步走过去,牵着她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在大厅中央的貂皮椅子上坐下,对九妹醉梦泠说:“小姑娘不要见外,这位是我的夫人,戴秋美。”
再后来,这位叫柳轻侯的阔气侯爷硬是把她安安全全地送回了西山宁河祖姥姥家里。祖姥姥见到了官居四品的柳侯爷,盛情款待,叫金锁,紫雀,画眉,黄鹂,鹦鹉,还有喜鹊六个排名大丫鬟齐齐上阵准备饭席。梦泠也吃了顿好的。
“柳轻侯怕是有那个意思,要把咱们九丫头泠儿收作妾室。”母亲林秀琪和外祖姥姥私下里在议论这件事。
“不过我看柳轻侯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亲自登门拜访。”祖姥姥说着,想着这几年的事,看着自个儿身体越来越衰弱,眼里心里似乎有些泪滴。
“想起泠儿七岁那年得大病,村里人都说无药可治,连合德都劝我放下,我一个人背着她远走他乡,只求神灵保佑能治好她之顽疾……”母亲林秀琪说着,又落泪了。
外祖太母看在心里真真心疼母亲,直言说道:“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强。琪琪,我想来你是真的愿为子女们好,才会不顾一切想办法救治小九儿梦泠。”
她知道母亲林秀琪用小背篓背着越来越瘦弱的小梦泠翻过多少座山岭,越过多少条河流,才遇到世外仙人把她那顽疾治好。
“我不会让她嫁给一个有妻室的人。而且是半个王爷。毕竟梦泠还小,不能自理生活。”母亲林秀琪少有的镇定,绽开在脸上。
外祖太婆语音渐微对林秀琪说:“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琪琪,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婚事我说等你来再提,现在你拒绝了,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毕竟那是你和合德的女儿。这儿女的婚姻大事还是由你们做主,为好。”
外祖姥姥认真慈爱地说着劝外重孙女九妹醉梦泠母亲林秀琪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