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合欢如醉 > 第27章 05 少顾

第27章 05 少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归途经过石桥,西子湖泛着碎银般的波光。醉梦香望着水中月影,忽觉腰间一紧。聂少凯不知何时已揽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小心掉下去,变成湖里的......”“变成湖里的豹女,把你拖下去当压寨夫君?”她转头狡黠一笑,却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远处醉府灯火渐明,传来母亲唤女儿们归家的声音。聂少凯松开手,却悄悄勾住她小指:“下次比试,我可要动真格了。”醉梦香甩开他的手往前跑,裙间豹纹在月光下跃动如焰,却故意放慢脚步,等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的身影。

回到醉府时,回廊下的灯笼已换成更深夜色里的昏黄光晕。醉梦香刚跨进月洞门,就见二姐醉梦甜端着个青瓷食盒从角门转出,鸡女特有的温婉眉眼弯成月牙:“可算逮着你们了,母亲炖的百合莲子羹,再不来八妹就要全吃光了。”她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醉梦熙的叫嚷:“二姐偏心!明明是九妹先偷吃的!”

聂少凯望着醉梦香耳尖泛红的模样,故意凑近低语:“原来小豹子也会偷嘴。”换来她手肘轻撞,却顺势接过她手中凉透的糖画棍。醉梦甜将食盒往他怀里一塞,笑道:“聂公子也别见外,就当是提前尝尝娘家的甜汤。”这话惹得醉梦香跺脚要追,聂少凯却已利落地掀开盒盖,瓷勺舀起晶莹的莲子羹,吹凉后递到她唇边:“小心烫。”

廊下突然传来细碎的抽气声。醉梦兰正扒着雕花窗棂偷看,鼠女灵动的眼睛亮得惊人:“六姐!快看大姐被喂得耳朵都红啦!”南宫润的咳嗽声适时响起,带着书香门第的矜持:“兰兰,这般偷看不合礼数......”话没说完就被醉梦红拽到一旁:“装什么正经!咱们姐妹哪个不是从小看到大?”

醉梦香羞得转身要逃,裙摆却扫落廊下花架上的茉莉。聂少凯几乎同时俯身,温热的手指与她相触的瞬间,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一朵带着夜露的茉莉花别在她鬓边:“方才在夜市就想说,这花衬你。”话音未落,醉府后院骤然炸开惊呼声——七妹醉梦紫不知何时爬上了假山,狐女眼尾的媚色在月光下格外勾人:“姐夫这情话水平,可得教教纳兰京!”

夜风卷起满院笑闹,醉梦香阁的铜铃叮咚作响。醉合德握着书卷从书房出来,望着庭院里追逐打闹的女儿们,又看看站在醉梦香身侧、将她护在灯笼光晕里的聂少凯,捻着胡须轻叹:“女大不中留啊......”林秀琪端着新热的羹汤走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留不住便不留,只要我家香儿欢喜。”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聂少凯松开醉梦香的手,却将她鬓边的茉莉花轻轻扶正:“明日巳时,猎场见?”醉梦香别开脸,裙间暗绣的豹纹随着转身的动作若隐若现:“若是迟到,可别怪我不等你。”她快步跑向姐妹们,却在转角偷偷回头——聂少凯还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她跳动的心尖。

次日巳时,猎场边的月见草正开得灿烂,粉白花海随风起伏,将醉梦香的月白襦裙染成朦胧的霞色。她蹲下身轻抚花瓣,裙上暗绣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发间茉莉花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忽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她头也不回地嗔道:“聂公子果然是踩着时辰来的。”

聂少凯翻身下马,玄色劲装裹着一路风尘,腰间玉佩却擦得锃亮。他从马鞍侧取下食盒,开盖露出两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路过南市,见新熬的糖稀裹着山里红,想着你昨夜没吃到桂花酒酿圆子。”醉梦香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糖壳,就被他握住手腕,“当心粘了手,我来。”说着便将糖葫芦递到她唇边,自己则拈起另一串,咬得果核“咔”地轻响。

远处传来箭矢破空声,惊起几只山雀。醉梦香踮脚张望,见醉梦熙正站在土坡上与觅风比试箭术,狼女的箭囊里插满自制的狼牙箭,而觅风故意射偏,引得醉梦熙叉腰大笑。“八妹的准头又精进了。”醉梦香话音未落,聂少凯已从箭筒抽出一支白羽箭,搭在她肩头的手顺势环住她握弓的手:“小豹子可要试试?”

弓弦震颤间,箭矢擦着野兔耳际掠过。醉梦香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呼吸相闻间,聂少凯突然用指尖抹去她脸颊上沾到的草屑:“倒像只贪玩的幼崽。”这话惹得她耳尖发烫,刚要反驳,却见远处烟尘大起,醉梦紫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来,狐女特有的妖冶在阳光下更显肆意:“好啊你们,偷偷来猎场也不叫上我!纳兰京还带了冰镇酸梅汤,都快被他喝光了!”

笑声惊散了栖息在枫树上的白鹭。聂少凯牵着马跟在醉梦香身后,看她与妹妹们打闹着奔向临时搭建的凉棚。林秀琪亲手缝制的遮阳布下,醉梦甜正往青瓷碗里舀莲子羹,醉梦艾抱着刚采的野莓,而醉梦红已经盯上了纳兰京怀中的食盒。聂少凯将马缰系在枫树下,从怀中掏出块丝帕——正是昨夜醉梦香遗落的,边角绣着的小豹子被他用金线细细勾勒过,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愣着作甚?”醉梦香突然折返,发间茉莉花扫过他鼻尖,“母亲让我盯着你,别光顾着看风景,酸梅汤可要被喝光了。”她说着就要拽他走,却被聂少凯反握住手腕。他将丝帕轻轻覆在她沾着草汁的手上,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下次绣只大的?”

风掠过月见草海,掀起满野花香。醉梦香甩开他的手往前跑,裙间豹纹图腾与粉白花海相映成趣,却在回头时撞进他眼底的温柔。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叫嚷:“大姐又被姐夫欺负啦!”她跺了跺脚,加快脚步,可心跳声却比奔跑的马蹄声还要急促。

凉棚下青石桌上摆满了吃食,冰镇酸梅汤在白瓷碗里泛着琥珀色的光,醉梦紫用银匙搅着碗中浮冰,狐尾似的眼梢扫过聂少凯:“姐夫这金线绣工不错,改天教教纳兰京?他上次给我绣的香囊,针脚歪得能困住苍蝇。”纳兰京闻言呛得直咳嗽,惹来醉梦红拍着他后背笑闹:“堂堂豪门阔少,连针线活都比不过姐夫。”

醉梦香耳根发烫,慌忙低头舀莲子羹,却见碗底沉着颗晶莹的冰糖。聂少凯端着酸梅汤在她身侧坐下,袖口掠过她手背,压低声音道:“方才你射箭时,有粒冰糖掉进碗里,本想捞出来,又怕糟蹋了林姨的手艺。”他说罢轻抿一口酸梅汤,喉结滚动间,醉梦香分明瞧见他耳尖也染着薄红。

忽有凉风卷着落叶扑进凉棚,醉梦艾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肩膀。苏晚凝立刻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温柔道:“阿艾身子弱,莫要贪凉。”这一幕正巧被醉梦甜看见,她笑着往燕子严碗里添了块桂花糕:“瞧瞧人家,你也学着点。”燕子严红着脸挠头,憨笑道:“我、我下次给你摘满屋子的桂花。”

醉梦香望着姐妹们打趣嬉闹,嘴角不自觉上扬。聂少凯伸手替她挡住斜射而来的阳光,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明日带你去城西书院?听说新来的夫子讲《诗经》,有不少珍本古籍。”他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她眉眼间,仿佛周遭的笑闹都成了背景音。

此时醉梦泠抱着竹篮从花丛中钻出来,发间沾着草叶,活像条迷路的小鱼。她将几颗野草莓递给醉梦香,又偷偷看了眼聂少凯,小声道:“大姐夫,觅两哥哥说后山的萤火虫快出来了......”话未说完,醉梦熙已经拎着弓箭冲过来:“萤火虫!我要抓来当暗器!”觅风急忙拦住她:“姑奶奶,那是用来赏玩的!”

暮色渐浓时,猎场被染成暖橘色。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走在归途,马蹄声踏碎满地余晖。她忽然停步,从袖中掏出块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只大豹子,周围还缀着几朵笨拙的月见草。“上次输给你的《女诫》,拿这个抵债。”她别过脸不看他,却偷偷留意着他的反应。

聂少凯指尖抚过粗糙的针脚,喉间涌上笑意:“小豹子这针法,倒比我的剑还锋利。”他说着将帕子仔细收好,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她惊呼声中把冰凉的玉佩塞进她掌心:“该我抵债了,明日带着它,去绸缎庄挑匹蜀锦。”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开满月见草的小径上。远处传来醉府姐妹们的笑闹声,而聂少凯望着身旁耳尖泛红的人,暗自想着:若时光能停在这样的黄昏,倒也不负江南好景。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醉梦香阁。醉梦香对着铜镜簪花,忽见镜中映出一抹藏青色身影。聂少凯倚在门框,手中把玩着她昨日送的刺绣帕子,嘴角噙着笑:“说好卯时三刻出发,小豹子这会儿还在梳妆?”

醉梦香转身时,鹅黄襦裙上暗绣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流转生姿。她佯怒瞪他一眼,却难掩眼底笑意:“还不是某人,非要等我用过早膳才肯走。”话音未落,就见聂少凯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杏花楼新出的千层酥,特意赶早去买的。”

两人穿过挂满紫藤的回廊时,正巧撞见醉梦泠提着木桶从井边走来。小丫头的裙摆沾着露水,发间还别着朵湿漉漉的荷花。“大姐,姐夫!”醉梦泠眼睛一亮,“觅两哥哥说今日要教我捕鱼,你们要一起去吗?”聂少凯刚要开口,醉梦香已抢先一步:“今日约了去绸缎庄,下次带你。”说罢朝妹妹眨眨眼,惹得醉梦泠笑着跑开。

绸缎庄里,掌柜的捧着蜀锦料子迎上来,绯色、月白、黛青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醉梦香抚摸着一匹绣着金线牡丹的料子,爱不释手,却又瞥见价签微微皱眉。聂少凯似是看穿她心思,不动声色将玉佩放在柜上:“就要这匹,再裁两身里衣,尺寸......”他目光扫过醉梦香绯红的脸颊,“照她身量来。”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醉梦熙拎着把木剑冲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觅风。狼女的裙摆沾满泥土,发带也歪在一边:“大姐!城西有恶少强抢民女,我和觅风正要去教训他们!”聂少凯闻言已按住剑柄,却被醉梦香拦住:“八妹,此事交给官府处理,莫要冲动。”醉梦熙却挑眉:“等官府来,黄花菜都凉了!”

最终聂少凯与觅风陪着醉梦熙前去查看,醉梦香则留在绸缎庄等裁衣。她倚着门框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担忧又无奈。忽觉肩头一暖,回头见二姐醉梦甜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还拿着件披风:“看你出神的样子,当心着凉。”醉梦甜笑着将披风给她披上,“不过有聂公子在,定能护八妹周全。”

夕阳西下时,聂少凯归来,衣摆上沾着几片草叶。见醉梦香投来询问的目光,他笑着安抚:“已经解决了,那恶少被送去官府,八妹正和觅风在茶楼喝庆功茶呢。”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小木雕,栩栩如生的豹子模样让醉梦香眼前一亮:“路过木雕摊,看着像你,就买了。”

夜色渐深,醉府又恢复宁静。醉梦香站在阁前,望着天上明月,手中摩挲着那只木雕豹子。聂少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裁好的新衣披在她身上:“试试?”衣料贴着肌肤,柔软得如同他此刻的目光。风掠过湖面,送来阵阵荷香,远处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而他们站在月光下,仿佛握住了整个江南的温柔。

夜风掀起新裁的衣袂,醉梦香在月光下旋了个圈,金线牡丹随着动作在裙裾上流淌,暗绣的豹纹若隐若现。聂少凯倚着朱栏,剑穗轻晃,目光追着她灵动的身影,忽听得远处传来零星的琵琶声——是七妹醉梦紫又在阁中练曲,狐女特有的婉转曲调裹着荷香飘来,惊起栖在柳梢的夜鹭。

“当心!”聂少凯话音未落,醉梦香已踩到廊下青苔。他长臂一揽将人带入怀中,鼻尖掠过她发间茉莉香粉,却见她狡黠地眨眨眼:“聂公子这护花使者当得越发顺手了。”她指尖点在他胸口,借着月光看清他耳尖泛红,正要取笑,忽闻厨房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循声赶去,正撞见醉梦红举着扫帚追打偷吃糕点的醉梦熙。狼女举着半块桂花糕左躲右闪,猫女的绣鞋踩在打翻的糖霜里:“八妹!那是给母亲寿辰准备的!”醉梦熙跳上灶台,冲聂少凯挤眉弄眼:“姐夫救我!红姐要谋杀亲妹!”聂少凯刚要开口,醉梦香已抄起墙角竹棍,作势要打:“还不快下来?”

闹剧收场时,林秀琪端着新烤的绿豆糕从内室出来,眼角笑出细纹:“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童似的。”她将瓷盘递给聂少凯,“尝尝,香儿说你爱吃甜的。”醉梦香闻言耳根发烫,转头却见聂少凯接过糕点时,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劳林姨费心,比福州的点心还合口味。”

窗外骤雨突至,噼里啪啦打在芭蕉叶上。醉梦香倚着窗棂看雨,忽见聂少凯抱来卷古籍:“书院新得的《山海经》,正好解闷。”烛光摇曳间,他翻到记载豹族图腾的篇章,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上面说,豹族女子擅夜猎,眼如寒星......”他话音未落,醉梦香已伸手捂住他的嘴:“又在胡说。”

雨幕中,醉府的灯火渐次熄灭。醉梦香送聂少凯到角门,木屐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聂少凯解下披风替她遮雨,低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