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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3 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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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忘了方才的喧闹。南宫润跟在后面,手里还握着写满算式的宣纸,儒雅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四姐醉梦青慢悠悠摇着扇子,青色衣摆下露出一截软鞭:“明日我与何童去郊外采药,听说那里有罕见的蛇衔草。”书生何童连忙点头,又紧张地扶了扶歪斜的发冠。七妹醉梦紫则拉着纳兰京的袖子撒娇:“明日你陪我去绸缎庄,我要做件新衣裳。”豪门阔少无奈地笑着,眼里却满是宠溺。

父亲醉合德坐在藤椅上,看着闹成一团的女儿们,白胡子笑得直颤。母亲林秀琪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起身去给大家添茶。月光洒在庭院里的海棠树上,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众人的肩头。

醉梦香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满是暖意。她伸手握住聂少凯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波澜壮阔,只有细水长流,而身旁这人,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平凡而美好的日子。

夜风裹着海棠花香掠过廊下,醉梦香正要起身收拾石桌上的糖纸,聂少凯已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少年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她膝头,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坐着别动。”他弯腰捡起散落的糖纸,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这些琐事,我来就好。”

醉梦甜见状,笑眯眯地往聂少凯怀里塞了个竹篮:“正好把剩下的糖收起来,明日我还要烤桂花糖糕呢!”说着冲醉梦香眨眨眼,橙色裙摆翻飞着跑向厨房,燕子严连忙抱起竹凳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当心摔着”。醉梦艾被苏晚凝扶着起身,绿裙下摆沾着方才坐时蹭到的草屑,像撒落的星子。

“大姐,教我舞剑好不好?”醉梦熙突然凑过来,白衣服上的泥点还未洗净,眼神却亮得惊人。她腰间的狼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就用你那把镶着豹纹玉的软剑!”觅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把歪斜的发带重新系好:“先把今天的招式练熟了再说。”

正闹着,后院传来“喵呜”一声惨叫。醉梦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红色裙摆扬起一阵香风:“小花又闯祸了!把六姐的墨打翻在南宫公子的书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兰正蹲在地上,蓝色衣袖沾满墨渍,手里却还死死护着半本残破的典籍:“别责怪小花,是我没放好...”南宫润站在一旁,儒雅的面容难得露出窘迫之色,发冠上的玉坠还滴着墨汁。

“都别慌!”醉梦紫摇着镶银边的折扇走来,紫色纱裙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纳兰京前日得了瓶西域来的去污灵,保管能洗净。”她朝身后的豪门阔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动作利落地倒在书页上。

醉梦泠突然拽了拽醉梦香的衣袖,粉衣上还残留着池水的湿气:“大姐,觅两哥哥说后日要去集市买丝线,我们也一起好不好?”少年站在她身后,耳根通红,手里紧紧攥着给她暖手的铜炉。醉梦香刚要应下,忽觉肩头一沉,聂少凯不知何时已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松木香气瞬间裹住全身。

“夜深了。”聂少凯低头看着她,眸中盛着漫天星辰,“明日还要陪你去寻最好的龙井茶。”他的声音很低,却让周围的笑闹声都模糊起来。醉梦香望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忽然想起白日里他挡在身前的模样,心跳不禁加快。

母亲林秀琪的声音适时响起:“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活儿要干呢!”老人提着灯笼走来,暖黄的光晕里,父亲醉合德正慢慢收起桌上的典籍,白胡子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唯有聂少凯仍站在原地,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红痣上停留片刻,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房。”

青石小径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呼喝声,夹杂着醉梦甜的笑骂;厨房方向飘来米酒的醇香,混着醉梦艾捣药的臼杵声。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膀,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烟火气,便是一生一世最好的模样。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醉梦香的鹅黄床幔上洒下斑驳光影。她刚坐起身,便见聂少凯端着铜盆跨进门槛,月白中衣松松束着,发间还沾着未梳整的碎发:“快些洗漱,早市的龙井新茶,去晚了可就被八妹抢光了。”少年眼底含笑,盆中热水氤氲的雾气里,飘着两瓣新鲜的白玉兰。

梳妆台前,醉梦香对着菱花镜簪发,忽见一抹玄色掠过身后。聂少凯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金步摇,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我来。”他动作极轻,却将步摇簪得端正,垂落的珍珠链随着动作轻晃,恰好遮住她耳后的红痣。“比昨日的玉兰更衬你。”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在寂静的闺房里格外清晰。

两人刚下楼,便撞见热闹景象。醉梦甜系着崭新的橙色围裙,正追着偷吃面团的小花猫满院跑;燕子严举着竹筛,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筛面粉。三姐醉梦艾蹲在石阶上,翠绿裙摆扫过青石板,正小心翼翼地给新采的艾草分类;苏晚凝捧着陶罐,时不时往她竹篮里添几株薄荷。

“大姐!聂公子!”醉梦熙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白衣下摆沾满露水,“城外发现野兔群,我和觅风要去打猎,同去吗?”她腰间长剑尚未出鞘,眼神却已透出狼一般的锐利。觅风无奈地摇头,伸手替她拍掉肩头的草屑:“别吓着大姐,你们慢慢喝茶,我们去去就回。”

行至前院,四姐醉梦青正倚着门廊,青色软鞭缠在手腕上,慢悠悠地晃着:“早市有西域商人摆了奇珍摊,何童非要去寻失传的医书残页。”书生何童站在她身后,抱着个油纸包,耳朵红得厉害:“顺便...顺便给你带了蛇纹玉佩。”

醉梦红突然从假山上跃下,惊得众人一跳。她怀里的小花猫伸着懒腰,爪子正勾着她红色裙摆的流苏:“冯广坪运来新菜籽,我得去瞧瞧。”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筐,“中午给你们做猫耳朵酥!”六姐醉梦兰抱着典籍匆匆跑来,蓝色裙角沾着墨迹:“南宫润寻到了前朝算学孤本,约我去书院研读。”

七妹醉梦紫摇着绘满狐纹的团扇,紫色纱裙在晨风中轻摆:“纳兰京包下了绸缎庄,说是要给我织件能变色的衣裳。”豪门阔少站在她身后,默默提着她的绣鞋,耳尖泛红。九妹醉梦泠牵着觅两哥哥的衣袖,粉衣上别着新摘的桃花:“我们去溪边采睡莲,中午做甜羹。”

醉梦香望着满院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聂少凯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绸传来:“走吧,先去给老先生买茶。”他带着她穿过开满海棠的小径,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金边。路过厨房时,醉梦甜突然探出头,往他们怀里塞了两个热乎的炊饼:“路上吃!”

出了醉府,西子湖畔的柳丝拂过脸颊。聂少凯将她护在里侧,替她挡住来往的行人。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茶摊飘来的清香、远处画舫的笙歌,都不及他低头时的轻声呢喃:“香儿,你看这江南春色...”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再美,也美不过你眼里的光。”

春去秋来,醉府的海棠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那日市集风波后,日子仍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流淌,却又在细微处生出许多温柔的褶皱。

深秋清晨,霜雾笼罩着西子湖,醉府厨房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醉梦甜裹着橙色夹袄,正往灶膛里添柴火,鼻尖被热气熏得发红:“燕子严,快把新碾的芝麻端来!今儿做的糖糕,保准比往日都香!”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陶罐怯生生地闪进来,翠绿裙角沾着晨露:“后山的野栗熟了,苏晚凝捡了半筐...”

醉梦香倚在廊下,看着聂少凯踩着竹梯摘屋檐下的玉米。少年褪去锦袍,露出月白短打,墨发束在脑后,古铜色的手臂随着动作绷紧,金黄的玉米穗簌簌落在竹筐里。察觉到她的目光,聂少凯低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香儿,接着!”话音未落,一颗饱满的玉米已精准抛入她怀中,带着阳光晒透的暖意。

前院忽然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惊起满树红叶:“觅风,这次我定能破解你的追风步!”少年无奈摇头,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却总在剑尖即将触及她衣角时偏开半寸。一旁的醉梦泠蹲在枫树下,粉衣上落满红枫,正专注地用丝线串起枫叶,觅两哥哥默默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晨露。

“又在胡闹!”四姐醉梦青摇着折扇走来,青色软鞭缠在腰间,“何童在医馆忙了整夜,你们也不晓得去帮忙。”话虽责备,却从袖中掏出几个油纸包,“带了他最爱吃的梅花糕,顺路给你们也买了些。”醉梦红不知何时爬上院墙,红衣与枫叶相映,怀里的小花猫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冯广坪新酿的桂花酒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后院传来醉梦兰的惊呼。循声望去,只见六姐蓝色裙裾沾满泥土,正慌张地往袖中藏什么。南宫润举着放大镜,笑得眉眼弯弯:“别怕,这前朝算筹残片,可比什么都珍贵!”七妹醉梦紫摇着紫色团扇走来,纱裙上的银线在阳光下流转:“纳兰京从西域带回会发光的布料,明日给你们都做新衣裳。”

暮色四合时,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醉合德戴着老花镜,在庭院里教九妹辨认草药;林秀琪坐在石凳上,飞针走线替女儿们缝补冬衣。聂少凯往醉梦香手里塞了个暖炉,将她冻得发红的手拢进自己袖中:“香儿,等下雪了,我们去湖心亭煮茶可好?”

醉梦香望着满院的烟火气,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忽觉眼眶发热。灶膛的火光照亮每个人的脸庞,醉梦甜的糖糕香气、醉梦艾的药草清香、醉梦红的桂花酒香,交织成最温暖的人间。原来所谓一生一世,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般,在平凡岁月里,守着彼此,把每个清晨日暮,都过成最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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