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家可要替我绣十双狐纹帕子。”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抓起竹篮窜到院门口,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沾满莓汁:“谁跟你啰嗦,先摘为快!”冯广坪慌忙扛起空篓追上去,粗布短打的肩头还沾着稻草。
醉梦艾被苏晚凝按在石凳上,看着对方蹲下身替自己擦拭脚底的泥污。银针绣制的月兔在茜纱裙摆上微微起伏,她望着苏晚凝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今早梳妆时,这人也是这般专注地替她簪月兔银钗。“在想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苏晚凝将绣鞋轻轻套上她的脚踝,指尖不经意擦过内侧敏感的肌肤,“脸比刚熟的桑葚还红。”
“就会打趣人!”醉梦艾抬脚欲躲,却被苏晚凝握住脚踝轻轻一捏。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衫少年正与觅风比试刀法,刀锋劈开的气流卷着花瓣扑向围观的众人。醉梦香骑在马上俯身摘花,鹅黄色裙摆掠过聂少凯的肩头,惊得他慌忙伸手护着怀中的箭筒。
“都消停些!”醉合德敲了敲戒尺,藏青色长衫下摆扫过石凳,“今日书院来了位云游先生,讲的《山海经》倒有趣,你们...”话未说完,便被醉梦兰拽住衣袖。穿蓝色襦裙的少女怀里抱着装满野莓的竹筐,发间的银鼠发簪随着动作轻晃:“爹,先尝尝这个!南宫公子说后山还有更甜的!”南宫润耳尖泛红,从袖中掏出油纸包着的点心放在老先生手边。
林秀琪端着新沏的茉莉茶走来,碎花围裙上绣着的并蒂莲沾着水渍:“当心别呛着,慢慢吃。”她话音未落,醉梦青已拨动琴弦,月青色纱衣上暗绣的银蛇随着动作蜿蜒。琴音惊起檐角风铃,叮咚声与蝉鸣、笑语融作一团,惊得藏在假山后的橘猫竖起尾巴,踩着满地莓汁窜向盛开的蔷薇丛。醉梦艾望着热闹的庭院,忽然伸手扯住苏晚凝的衣袖,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轻声道:“若每日都如今日...”话尾消散在穿堂风里,却换来苏晚凝轻轻扣住她的指尖,掌心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漫上来。
暮色渐浓时,晚霞将西子湖染成琥珀色。醉府后院的桑葚树下,醉梦红踮着脚摇晃树枝,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忽隐忽现,熟透的紫黑色果实噼里啪啦掉进冯广坪高举的竹篓。"接着!"她突然摘下颗最大的桑葚,指尖却故意往冯广坪衣领里塞,惊得对方手忙脚乱,篓中滚落的桑葚在青石板上绽出紫痕。
醉梦艾蹲在树下捡果子,茜纱裙摆沾满草屑。苏晚凝挨着她跪坐在地,月白长衫下摆拖在湿润的泥土上也浑然不觉,修长手指捏着帕子替她擦掉脸颊的果渍:"小心染了衣裳。"话音未落,头顶的树枝突然剧烈晃动,七妹醉梦紫倒挂在枝桠间,紫色襦裙的九尾狐纹倒垂成流动的火焰:"三姐脸红得像要滴血,莫不是苏姐姐偷亲你了?"
"紫丫头又胡说!"醉梦艾慌得要起身,却被苏晚凝按住手腕。商人家的公子抬眸望向树上的少女,眼尾朱砂痣在暮色里妖冶如血:"七姑娘若再胡闹,明日我便去纳兰府,将你偷藏的《游侠传》全换成女诫。"吓得醉梦紫像只灵巧的狐狸,哧溜窜到更高的枝头。
忽有悠扬笛声从湖畔飘来。八妹醉梦熙斜倚在画舫栏杆上,白衫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竹笛吹出的曲调惊起一群白鹭。觅风蹲在船头修补渔网,时不时抬头望向吹笛的少女,耳尖泛红得能滴出血来。而不远处的九曲桥上,九妹醉梦泠正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粉衣上的银鳞鱼尾在夕照下泛着微光:"再教我编个更大的鱼篓嘛!"
"都回来用膳了!"林秀琪站在月洞门处扬声唤道,碎花围裙兜着刚摘的茉莉花。醉合德背着双手跟在妻子身后,藏青色长衫沾着几片桑葚叶:"今日云游先生讲的烛阴神,倒与你们的本源图腾有些渊源..."话没说完,便被蜂拥而来的女儿们围住。醉梦甜端着新蒸的槐花糕凑到父亲跟前,橙色裙裾上绣着的金鸡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爹先尝尝这个!"
醉梦艾被苏晚凝拉着起身时,忽觉指尖一凉。低头见对方将颗最饱满的桑葚喂到她唇边,果肉的甜汁混着温热气息擦过唇角。远处传来醉梦香与聂少凯纵马归来的马蹄声,惊起的花瓣掠过湖面,与水中倒映的晚霞融成一片绚丽。她望着苏晚凝眼尾温柔的笑意,忽然希望这样的黄昏,能永远停留在被桑葚染紫的指尖与温热的对视里。
庭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时,林秀琪已将新摘的桑葚熬成酱汁。醉梦泠趴在厨房窗边,粉衣下摆垂在青石阶上,眼巴巴望着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瓦罐:“娘,是不是快好了?”觅两哥哥默默往她手里塞了块桂花糕,自己却被醉梦熙拍着肩膀拽走:“教我使这套新刀法!”白衫少年晃了晃腰间的长刀,惊得廊下休憩的橘猫炸着毛窜进花丛。
醉梦艾被苏晚凝拉到回廊角落,月白袖中滑出个油纸包。打开见是块晶莹剔透的雪梨膏,裹着细碎的花瓣。“午后看你追蝶跑得气喘,特意让厨房备的。”苏晚凝用帕子托着糕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张嘴。”醉梦艾耳尖发烫,余光瞥见七妹醉梦紫正躲在假山后偷笑,紫色裙摆上的狐尾刺绣随着憋笑的动作微微颤动。
正闹着,忽听得前院传来琵琶声。四姐醉梦青斜倚在美人靠上,月青色纱衣下隐约可见银蛇暗纹流转,指尖拨弄的琴弦惊起梁间燕子。何童捧着书卷凑过去,却被醉梦红突然搂住肩膀:“别酸文假醋了,快来评评谁摘的桑葚最甜!”她红裙上的猫爪刺绣沾着紫渍,不由分说往何童嘴里塞了颗果子。
“我不服!”醉梦紫突然从假山上跳下来,发间的狐形金钗晃得人眼花,“明明我的桑葚个大汁多!”纳兰京无奈地跟在身后,替她整理被树枝勾乱的紫色裙摆,袖中滑落的香囊还绣着九尾狐图腾。醉梦兰蹲在石桌上数野莓,蓝色襦裙扫过砚台,惊得正在练字的南宫润笔下划出长长的墨痕。
“都别闹了!”醉合德敲着戒尺走来,藏青色长衫下摆沾着桑葚汁,“云游先生明日便要离开,想学《山海经》的,今晚都来书房。”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端着莲子羹递过去,橙色裙裾上的金鸡随着动作栩栩如生:“爹先润润喉。”燕子严默默接过碗,替她擦掉围裙上的汤汁。
醉梦艾咬着雪梨膏,看苏晚凝替自己系好散开的裙带。灯火摇曳间,对方眼尾的朱砂痣忽明忽暗,温热的呼吸拂过脚踝:“当心着凉。”远处传来醉梦香与聂少凯比试射箭的喝彩声,箭矢破空的声音惊起满院流萤。她望着众人嬉笑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被桑葚甜香与灯火笼罩的庭院,比追逐过的任何蝶影都要令人心动。
夜色漫过醉府飞檐时,林秀琪端出刚凝成的桑葚膏,紫莹莹的果酱盛在白瓷碟里,映得烛火都染上甜腻的光晕。醉梦泠趴在桌上,粉衣前襟沾着糕点碎屑,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瓷碟:“像不像晚霞落在盘子里?”觅两哥哥悄悄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还残留着编竹篓时的草木清香。
“都来尝尝!”醉梦红踮着脚将木勺递给众人,红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俏皮抖动。冯广坪蹲在她身侧,粗糙的手掌替她按住险些翻倒的瓷碟,指腹的薄茧蹭过她手腕时,惊得她耳尖泛红。醉梦紫摇着九尾狐团扇凑过来,忽然用扇柄挑起醉梦红的下巴:“小馋猫,嘴角沾到果酱了。”
醉梦艾被苏晚凝拉到葡萄架下,月光透过藤蔓在她茜纱裙摆上投下斑驳的影。商人家的公子取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角的甜渍:“这般贪吃,明日可要变成圆滚滚的兔子。”话音未落,头顶的葡萄藤突然晃动,惊得醉梦艾往她怀里钻——原来是醉梦兰蹲在架上,蓝色襦裙勾住了枯枝,怀里还紧紧抱着装满野莓的布袋。
“六姐又偷藏果子!”醉梦熙大笑出声,白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长刀随着动作轻晃。觅风赶紧伸手去接险些摔落的醉梦兰,却被南宫润抢先一步扶住。书生模样的少年发冠歪斜,还不忘叮嘱:“当心别碰坏了兰兰的布袋。”
醉合德抱着书卷从书房出来,藏青色长衫下摆沾着几片落叶:“云游先生留下了半卷手记,明早...”话未说完,便被醉梦甜塞了块桑葚糕。橙色裙裾上绣着的金鸡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燕子严在旁默默递上一盏凉茶:“先生慢慢说。”
庭院里的笑声惊起栖在桂树上的夜莺。醉梦艾望着众人闹作一团的身影,忽然觉得手心一暖。苏晚凝将她冰凉的手裹进月白袖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铃:“冷不冷?”远处传来醉梦香与聂少凯比试马术的吆喝,马蹄声惊起一池涟漪,倒映的月光碎成粼粼银片。她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忽然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缀满果香与灯火的夜里。
夜风裹着桂花香掠过雕花窗棂,林秀琪将煮好的桑葚甜汤分盛在青瓷碗里,氤氲热气在烛火中腾起薄雾。醉梦泠趴在八仙桌边,粉衣上的银鳞刺绣随着晃动轻响,用木勺戳着碗里的桂圆:“觅两哥哥,你说鱼在夜里也会做梦吗?”少年耳根泛红,低头搅着甜汤,倒映的烛火在碗中碎成点点星光。
“小心烫着。”醉梦紫摇着团扇斜睨妹妹,紫色襦裙上金线绣的狐尾扫过桌面,忽然伸手抢过醉梦泠的勺子,“笨手笨脚的,我来喂你——啊张嘴!”纳兰京无奈地笑着替她扶正歪斜的发簪,袖中掉出的香囊正巧落在醉梦兰脚边。穿蓝裙的少女蹲身去捡,发间银鼠发饰蹭过南宫润手背,惊得书生打翻了墨砚。
醉梦艾被苏晚凝牵到游廊尽头,月光将两人身影拉长,在青石板上叠成朦胧的影。商人家的公子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香囊,绣着的白兔正追着银线蝴蝶:“前日见你追蝶,特意寻绣娘做的。”她指尖拂过细密针脚,忽然被苏晚凝握住手腕,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只是这兔子,倒比你灵动三分。”
“又打趣我!”醉梦艾佯怒要躲,却见游廊另一头炸开笑声。醉梦红追着冯广坪满院跑,红裙上的猫爪刺绣沾着甜汤渍:“快把我偷藏的鱼干交出来!”农场主举着油纸包左躲右闪,粗布短打的肩头还粘着稻草。醉梦熙倚着廊柱大笑,白衫下摆被风吹起,腰间长刀与觅风的匕首轻轻相碰,发出清越鸣响。
醉合德抱着书卷从书房走出,藏青色长衫沾着墨迹:“明日卯时,都来...”话未说完,醉梦甜已端着新烤的桑葚饼递过去,橙色裙裾上的金鸡随着动作栩栩如生。燕子严默默搬来藤椅,替老先生捶着发酸的肩膀。四姐醉梦青忽然拨动怀中琵琶,月青色纱衣下银蛇暗纹随音律起伏,惊起栖息在梁间的夜枭。
庭院角落,醉梦艾将香囊系在裙带上,白兔与蝴蝶的绣影随着动作轻颤。苏晚凝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当心着凉。”远处传来醉梦香策马疾驰的呼喝,惊起的白鹭掠过湖面,翅尖点碎了倒映的星河。她望着满院热闹,忽然觉得,比追逐蝶影更美好的,是此刻被温柔圈住的时光。
正当众人沉浸在甜汤与笑闹中时,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醉梦泠率先跳起来,粉衣上的银鳞在月光下一闪,像条灵动的小鱼:“是货郎!我听见拨浪鼓的声音了!”觅两哥哥连忙起身替她整理歪掉的发带,两人一前一后朝角门跑去,惊起墙角酣睡的橘猫。
醉梦紫摇着团扇慢悠悠跟上去,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桂花瓣:“瞧瞧去,说不定有新鲜玩意儿。”纳兰京无奈地笑着,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落叶,两人并肩而行时,袖中的九尾狐香囊轻轻相碰。醉梦兰拽着南宫润的衣袖跟在后面,蓝色襦裙上的小老鼠刺绣随着步伐一蹦一跳:“听说货郎会卖夜光石,能拿来做陷阱标记!”
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茜纱裙摆掠过青石板上的积水,倒映出晃动的月影。商人家的公子忽然停步,从袖中取出一方软绸,蹲下身替她裹住冰凉的脚踝:“石子硌脚。”抬头时眼尾的朱砂痣映着月光,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醉梦艾只觉心跳如鼓,慌乱间撞上七妹促狭的目光——醉梦紫正倚在门框边,摇着扇子朝她挤眉弄眼。
货郎挑着的担子缀满彩绸,挂着的铜铃在夜风里叮咚作响。醉梦泠盯着串着琉璃珠的鱼形发簪挪不开眼,觅两哥哥默默摸出荷包;醉梦红则被竹编的小鱼笼吸引,冯广坪立刻掏出铜板;醉梦紫一眼相中绘着九尾狐的团扇,纳兰京早已替她付了钱。
“这玉兔香囊倒是精巧。”货郎举起个绣着银线月兔的香囊,醉梦艾刚要开口,苏晚凝已先一步将钱袋递过去。商人家的公子将香囊系在她腰间,低声笑道:“这下真成追着兔子跑的小兔子了。”话音未落,忽有夜蝶扑棱着翅膀掠过,停在醉梦艾新得的香囊上。
“又有蝶儿!”醉梦艾下意识要追,却被苏晚凝稳稳拉住。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落在身后嬉笑的众人身上。醉梦香与聂少凯倚在门边说着悄悄话,鹅黄色裙摆扫过石阶;醉梦熙正和觅风比试掷石子,白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醉梦甜则跟着林秀琪整理新购的胭脂,橙色裙裾上的金鸡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