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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11 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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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诗就对诗!谁怕谁!”醉梦熙将软剑往觅风手里一塞,雪白的披风下摆扫过廊下积雪,“我先说——‘寒剑破冰千堆雪’!”她挑眉看向众人,发间束着的狼形银饰随着动作轻晃。醉梦香立刻接道:“豹影穿林万点霜!”明黄衣袖扬起时,腕间的金铃叮咚作响。

醉梦兰转动着手中的鼠形糖画,蓝色裙裾上暗绣的葡萄藤蔓若隐若现:“我接‘砚底墨融三更雪’。”南宫润望着她浅笑,从袖中取出狼毫笔:“那我便补‘笺头字染半庭霜’。”两人相视一笑,引得醉梦紫撇了撇嘴:“酸得很!我来——‘狐裘裹月踏琼瑶’!”纳兰京宠溺地替她拂去发间落雪,玄色大氅上的暗纹与夜色相融。

醉梦甜轻轻戳了戳燕子严的手臂,橙色衣袖上的雏鸡绣工精巧:“该我们了。”她思索片刻,声音温柔如春水:“‘暖炉煨酒待君归’。”燕子严望着她,眼底盛满柔情:“‘梅影摇窗映烛微’。”

轮到醉梦艾时,她望着手中青瓷酒壶上的白兔图腾,又看向身旁的苏晚凝。他玄色衣袍上落着零星雪粒,桃花眼含笑,正静静等她开口。寒风卷着雪粒扑在窗棂上,屋内红泥小火炉噼啪作响,琥珀色酒液在壶中轻轻晃动。她忽然轻声道:“‘雪映瓷壶香绕指’。”

苏晚凝眸光微动,伸手将她耳畔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他开口时,声音低哑却清晰:“‘月笼朱户影成双’。”这话惹来醉梦红的调笑,她红衣上的金线猫纹随着笑声颤动:“苏公子这诗,倒比桃花醉还甜!”冯广坪憨笑着递来块梅花酥,想堵住她的嘴。

醉合德笑着抚掌:“好!好!”他端起茶盏轻抿,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欣慰,“只是光对诗无趣,不如...”他话音未落,林秀琪已从厨房端出新蒸的桂花糕:“老爷又要出什么主意?且吃些点心再折腾孩子们。”

醉梦泠突然拽着觅两的衣袖,粉衣上的鱼尾刺绣在烛光下闪烁:“不如我们玩击鼓传花!花落谁手,谁就罚酒!”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众人响应。醉梦熙迫不及待地拿起酒壶充当“鼓”,咚咚的敲击声中,糖画与糕点在众人手中传递,笑声、闹声与酒香交织在一起,将寒夜的清冷彻底驱散。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热闹的时光,便是岁月最好的馈赠。

鼓声骤停,绘着白兔的丝帕正巧落在醉梦艾膝头。满堂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熙举着酒壶笑得前仰后合,白色劲装下露出的狼尾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三姐认罚!认罚!”醉梦香跟着起哄,明黄裙摆扫过地面的积雪:“定要罚三大盏桃花醉!”

苏晚凝笑着按住她欲起身的手,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腕内侧:“我替你。”话音未落,却被醉梦红拦住。她红衣上的金线猫纹在烛火下流转,眼波流转间满是促狭:“哪有替罚的道理?不过...”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若三姐能对着苏公子吟一首情诗,这罚酒便免了。”

满堂顿时安静下来,唯有红泥小火炉的噼啪声清晰可闻。醉梦艾感觉脸颊发烫,垂眸盯着酒壶上的白兔图腾,光影晃动间,那只玉兔仿佛也在含笑瞧她。苏晚凝的目光灼灼,带着期待与温柔,玄色衣袖不经意间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我...我...”她攥紧裙摆,绣着兔耳花纹的月白袜尖在裙下不安地动了动。窗外寒风呼啸,卷起的雪粒扑在窗棂上,却卷不走屋内凝滞的呼吸。忽然,她想起初见那日,他在桃花树下递来的那盏温酒,想起无数个并肩看雪的夜晚,心底泛起的暖意化作勇气。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轻声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今夕何夕,得此良人共雪月。”话音未落,满堂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哄闹。醉梦甜双手捧心,橙色衣袖上的雏鸡仿佛也跟着雀跃:“三姐这诗,比蜜饯还甜!”

苏晚凝眸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执起她的手,将温好的酒盏轻轻塞进她掌心:“罚酒便免了,但这盏酒,你我当共饮。”两人碰杯时,琥珀色的酒液泛起涟漪,倒映着彼此眼底的星光。

醉梦泠突然蹦到两人面前,粉衣上的鱼尾流苏晃个不停:“我也要!我也要和觅两哥哥共饮!”觅两耳根通红,却仍稳稳接住她递来的酒杯。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凑过来,狐纹暗绣在烛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算我一个!这等风雅事,怎能少了我们?”

一时间,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中,众人纷纷举杯。醉梦艾望着满堂热闹,又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晚凝。他正用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酒渍,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稀世珍宝。炉火映得他轮廓柔和,恍惚间,她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这平凡岁月,因为有他在侧,便成了最美好的光景。

酒过三巡,醉梦熙突然跳上廊前的石案,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腰间佩剑随着动作铿锵轻鸣。她单手抽出软剑挽了个剑花,月光顺着剑锋流淌,惊得廊下悬挂的冰棱叮当作响:“光喝酒多无趣!看我耍套剑穗舞给你们助兴!”觅风慌忙搬来软垫铺在石案下,生怕她不慎跌落,发间狼形银饰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醉梦香斜倚在聂少凯怀中,明黄襦裙上的金线豹纹在烛光里流转,指尖转着酒盏轻笑:“倒要瞧瞧狼姑娘的剑,比不比得上豹的爪牙锋利。”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旋身而起,剑穗扫过廊柱上凝结的冰花,细碎冰晶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头。醉梦泠拍着手跳起来,粉衣上的鱼尾刺绣随着动作起伏:“像下了场水晶雨!”

醉梦艾被苏晚凝揽在身侧,他玄色大氅裹住两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衣料传来。她望着酒壶上的白兔图腾,火光跳跃间,瓷釉泛起温润的光泽,忽然想起苏晚凝第一次带她去瓷器铺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般专注地盯着匠人雕刻兔纹,说这灵动的模样最像她。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带着桃花醉的微醺。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落雪,指腹不经意蹭过泛红的耳垂,“莫不是在盼着我也舞剑?”不等她回答,醉梦红突然拽着冯广坪凑过来,红衣上的金线猫纹蹭过酒壶:“苏公子莫藏拙!我们还没见过商人舞剑的模样!”

冯广坪憨笑着挠头,粗粝的手掌险些打翻案上的糖画:“苏兄弟是做生意的好手,哪像我整日摆弄农具...”话未说完,醉梦紫已晃着紫色裙摆挤过来,狐纹暗绣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少扫兴!若苏公子舞剑,我便弹箜篌伴奏!”纳兰京立刻取来廊下悬着的箜篌,骨节分明的手指试了试琴弦。

醉梦艾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再看苏晚凝眼底跳动的笑意,突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想看。”话音刚落,满堂顿时响起哄笑。苏晚凝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解下外袍随手抛给聂少凯,露出月白色中衣,腰间系着的白玉兔佩在烛光里莹润生辉。

他接过醉梦熙抛来的软剑,剑尖轻点地面,玄色长发随着动作散开。起势时如游龙入海,剑穗卷起的气流吹得红泥小火炉火星四溅,琥珀色酒液在壶中剧烈晃动。醉梦艾屏住呼吸,看着他转身时衣袂翻飞,恍惚间与记忆里那个在雪中为她温酒的身影重叠——原来无论何时,他总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苏晚凝收剑时,剑尖挑起一粒火星,正巧落在廊下新堆的雪狮鼻尖,融化的雪水顺着狮眼蜿蜒而下,惹得醉梦泠捧着肚子直笑,粉衣上的珍珠鱼形步摇跟着乱颤:“快看!雪狮子哭啦!”觅两连忙用帕子替她擦去笑出的泪花,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醉梦紫的箜篌余韵未散,纳兰京已往她杯中添满桂花酿,紫色衣袖上的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好曲子配好剑,当浮一大白!”醉梦香晃着空酒盏凑过去,明黄裙角扫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不公平!我和少凯也要来个豹啸剑影!”聂少凯无奈地笑着起身,玉骨扇在掌心轻敲,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潇洒。

醉合德望着闹作一团的孩子们,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月牙,胡须随着笑声微微颤动。林秀琪端着刚出炉的梅花酥从厨房出来,蓝布围裙沾着面粉,却笑骂道:“也不怕吵到街坊!”话虽如此,眼底却盛满温柔。醉梦甜赶紧起身接过托盘,橙色衣袖上的雏鸡刺绣随着动作扑棱棱“振翅”。

醉梦艾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糖画兔子的耳朵,冰凉的糖霜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苏晚凝挨着她坐下,玄色衣袍扫过她的葱绿裙裾,带着雪松气息的手臂自然地圈住她的肩膀:“手又凉了。”说着,将她冻得发红的手塞进自己怀中。她仰头望去,他睫毛上不知何时又凝了层薄霜,在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突然,醉梦熙举着酒壶跳过来,白衣下摆沾满雪渍:“来玩飞花令!输家要在雪地里打滚三圈!”醉梦青倚着何童轻笑,青色纱裙下露出绣着蛇纹的裙角:“这般野蛮的规矩,也就你想得出。”话虽如此,还是放下了手中团扇。

夜色渐深,红泥小火炉的炭火渐渐转成暗红。醉梦兰和南宫润缩在角落里对诗,蓝色裙裾与月白色长衫交叠在一起;醉梦红靠在冯广坪肩头打盹,红色衣裳上的金线猫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醉梦泠枕着觅两的腿,嘴里还含着半颗冰糖葫芦,珍珠发饰歪歪斜斜地挂在发间。

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看着姐妹们或嬉笑或酣睡的模样。寒风依旧卷着雪粒敲打窗棂,屋内却暖意融融。她望着青瓷酒壶上的白兔图腾,突然觉得,时光若是能永远停留在这样平凡的夜晚,听着醉人的笑语,守着暖人的烟火,便是这世间最圆满的光景。苏晚凝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带着酒香的呢喃裹着暖意钻进耳畔:“往后每个雪夜,我都陪你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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