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蛇纹的月白中衣下摆。她倚着朱红廊柱,鬓边银蛇发饰沾着雨珠,蛇瞳处镶嵌的琉璃珠在暮色中流转幽光,随着她晃悠的脚尖轻轻颤动。
对岸凉亭里,何童正摊开被雨淋湿的书卷晾晒。少年将湿透的靛青长衫搭在石栏上,露出内里素白单衣,腰间那截褪色的蛇纹绦带却依旧妥帖系着。他垂首整理书页的模样被夕阳镀上金边,发间玉冠滑落几缕碎发,在额前随着微风轻拂。
"四姐又在偷瞄!"八妹醉梦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醉梦青差点撞翻廊下的青瓷花盆。只见身着白色劲装的少女扛着木剑,狼尾毛穗的剑穗扫过廊柱,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方才我教觅风哥练剑,看见何公子往你窗下塞了包东西!"
醉梦青的指尖死死抠住廊柱上的缠枝纹,蛇纹暗绣在掌心被揉得发皱:"别...别乱说!"话未说完,何童已抱着干燥的书卷匆匆跑来,脚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少年在三步外骤然停住,耳尖红得滴血,结结巴巴掏出个油纸包:"四姑娘,这是...是你上次提过的...梅饼..."
油纸包摊开,里头躺着五个歪歪扭扭的梅花形状点心,显然是手工制作。醉梦青望着点心边缘参差不齐的齿痕,突然想起前日在厨房,何童借口请教烹饪,却在灶台前手忙脚乱的模样。她刚要开口,七妹醉梦紫的笑声突然从假山洞里传来:"何公子这手艺,怕是把蛇形案板都用成梅花形了!"
何童慌乱后退,撞得石桌上的砚台倾倒,墨汁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不规则的曲线,倒与醉梦青裙上的蛇纹有几分相似。晚风卷起廊下晾晒的紫藤花串,将少年局促的眼神、少女发烫的脸颊,连同那包带着心意的梅饼,都笼进了带着槐花香的暮色里。
金桂飘香的清晨,醉府的游廊蒙着层薄薄的晨雾。醉梦青斜倚朱红廊柱,月白色襦裙外披着靛青色纱衣,裙裾上的暗绣银蛇在晨光里若隐若现,鬓边的银蛇发饰缠着几缕桂花,随着微风轻晃,蛇瞳处的绿宝石映出细碎金光。她望着池塘边石案上写字的何童,少年今日换了件藏青长衫,腰间系着的蛇纹绦带已被磨得发白,却依旧整整齐齐。
“四姐又在发呆!”九妹醉梦泠提着裙摆蹦跳过来,粉色罗裙上的银线锦鲤随着动作栩栩如生,发间鱼尾发饰还挂着晨露,“方才我瞧见何公子在折桂花,说是要给你做香包呢。”
醉梦青的指尖猛地收紧,掐住了裙角的蛇纹刺绣。“别、别瞎说……”她话音未落,就见何童抱着陶罐匆匆走来,发间沾着几片桂花,衣领上还落着几点墨渍。少年在廊前站定,耳尖通红,结结巴巴道:“四、四姑娘,这是新酿的桂花蜜……”
陶罐揭开,甜香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醉梦青正要伸手去接,忽听假山后传来窸窸窣响动,紧接着五姐醉梦红探出半个身子,红色襦裙上的金猫刺绣随着动作俏皮地眨着眼睛:“哎呀,何公子这桂花蜜,莫不是用写情书的手搅和的?”
何童手一抖,陶罐险些滑落,慌忙用袖子去擦溅出的蜜渍。醉梦青又急又羞,耳尖发烫,却见何童慌乱间从袖中掉出张折好的纸。她下意识弯腰去捡,鬓边银蛇发饰的珠子正巧碰到何童手背。展开素纸,上面画着两条衔着桂花的小蛇,角落歪歪扭扭写着:“与卿共赏秋光”。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桂花树洒下斑驳光影。何童涨红着脸去抢画纸,发冠上的青玉簪却被树枝勾住。醉梦青伸手帮忙解簪,指尖触到少年发烫的耳后,两人同时僵住。廊下的柳条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将少年急促的呼吸、少女慌乱的眼神,连同那罐带着心意的桂花蜜,都酿进了这秋日的晨光里。
初雪飘落的午后,醉府的琉璃瓦覆上一层薄霜,连廊下的风铃都凝着冰棱。醉梦青裹着靛青色狐裘倚在朱红廊柱旁,月白裙裾上的银线蛇纹被雪光映得发亮,鬓边的银蛇发饰也缀上了细碎冰晶,蛇瞳处的绿宝石在雪中泛着幽幽冷光。她望着不远处扫雪的何童,少年今日穿了件深灰锦袍,腰间那截她亲手缝制的蛇纹绦带,在寒风中倔强地飘动。
“四姐又在望何公子?”三姐醉梦艾抱着暖炉款步走来,绿色襦裙上绣着的白兔正啃着胡萝卜,发间兔形玉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方才瞧见他在市集买了新的绣线,说是要修补旧物。”说着,朝何童的方向努了努嘴。
醉梦青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狐裘边缘,耳垂在寒风中泛起嫣红:“三、三姐莫要打趣……”话音未落,何童已抱着竹扫帚匆匆跑来,靴底踩碎薄冰发出清脆声响。少年发冠上落着几片雪花,耳尖冻得通红,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四姑娘,这是……是刚烤好的糖炒栗子。”
油纸包打开,滚烫的栗子散发出香甜气息。醉梦青正要伸手去接,忽听假山后传来嬉闹声,七妹醉梦紫裹着紫色斗篷探出头来,发间的狐形金钗在雪中闪着微光:“哎哟,何公子这栗子,莫不是用写情诗的手剥的?”
何童手一抖,几颗栗子滚落在雪地上。他慌忙去捡,却不小心滑倒,手中的扫帚甩出老远。醉梦青下意识伸手去扶,鬓边的银蛇发饰擦过何童的脸颊。少年慌乱起身时,从怀中掉出个锦囊——正是她去年送的旧物,如今已被细密的新线绣满了小蛇盘花的图案。
初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两人肩头。何童涨红着脸去抢锦囊,却不小心扯住了醉梦青的衣袖。廊下的柳条垂着雪枝轻轻摇晃,将少年慌乱的眼神、少女发烫的脸颊,连同那包带着体温的糖炒栗子,都裹进了这温柔的雪幕里。
惊蛰过后,西子湖畔的柳浪翻涌着新绿。醉梦青斜倚在雕花窗棂旁,月白纱衫外罩着水青色薄绸,裙裾上银线绣就的灵蛇随着她晃悠的小腿若隐若现。鬓边银蛇发饰缠着几缕嫩柳,蛇瞳处的绿宝石在晨光里流转,竟与廊下抽芽的柳条相映成趣。
对岸草亭中,何童正摊开泛黄书卷。少年今日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褪色的蛇纹绦带系得端端正正,发间玉冠随意别着支新折的柳枝。他诵读时忽被风卷起书页,慌忙伸手去按,却惊飞了停在砚台上的翠鸟,墨汁在宣纸上洇出蜿蜒痕迹,倒像极了醉梦青裙上的蛇纹。
"又在偷看情郎?"五姐醉梦红悄无声息闪到身后,大红襦裙上金猫戏蝶的刺绣鲜活灵动,发间猫形银钗随着她的动作轻颤,"方才我瞧见何公子在集上买了蛇形风筝,线轴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醉梦青耳尖骤红,慌乱转身时,鬓边银蛇发饰勾住了窗棂垂下的紫藤花穗。"五姐莫要乱说!"她话音未落,何童已抱着画满白蛇的风筝匆匆跑来,脚步带起的风卷着柳絮扑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少年在三步外顿住,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四姑娘,明日...明日可否同去放鸢?"
话音刚落,假山后突然爆出笑声。八妹醉梦熙提着木剑窜出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狼尾毛穗的剑穗扫过地面:"哟,何公子这风筝尾巴比蛇蜕皮还长!"何童涨红着脸去藏风筝,却不小心扯开了线轴——缠绕的丝线上,果真用朱砂细细描着"梦青"二字。
醉梦青望着那抹艳红,心跳如擂鼓。廊下新抽的柳条忽然被风掀起,将少年局促的眼神、自己发烫的耳垂,连同空中纷飞的柳絮,都揉碎在这春意盎然的晨光里。
端午将至,醉府满园艾草飘香。醉梦青身着一袭浅青色交领襦裙,裙裾上细密的银线绣着盘蛇纹样,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鬓边银蛇发饰衔着的珍珠流苏轻晃,蛇瞳处的祖母绿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倚着朱红廊柱,望着池塘边系五色丝线的何童。少年今日换了件藏青色长衫,腰间那条她亲手绣的蛇纹绦带,被五色丝线衬得愈发显眼。
“四姐又在发呆!”九妹醉梦泠蹦蹦跳跳地跑来,粉色罗裙上绣着的银鱼栩栩如生,发间鱼尾发饰还挂着艾草香包,“方才瞧见何公子在厨房,说是要给你包蛇形粽呢!”
醉梦青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指尖紧紧攥住裙角的蛇纹:“别、别胡说……”话未说完,何童已端着竹篮匆匆走来,衣襟上沾着几点糯米渍,发间还别着片艾草叶。他在廊前站定,耳尖通红,结结巴巴道:“四姑娘,这是新包的……粽子。”
竹篮掀开,里头躺着几个用粽叶裹成的蛇形粽子,蛇头处还别着枸杞当眼睛。醉梦青正要伸手去拿,忽听假山后传来窸窸窣响动,紧接着七妹醉梦紫探出半个身子,紫色纱裙上金线绣的狐尾随着动作轻摇:“哎哟,何公子这手艺,莫不是把蛇都包得会害羞了?”
何童手一抖,竹篮险些打翻,慌忙用袖子去扶。醉梦青下意识上前帮忙,鬓边银蛇发饰的珍珠流苏正巧擦过何童手背。少年慌乱后退时,从袖中掉出个小香囊——绣着两条交缠的白蛇,针脚虽歪歪扭扭,却密密麻麻缀满心意。
廊下的柳条被风拂动,将少年慌乱的眼神、少女发烫的脸颊,连同那篮带着心意的蛇形粽,都裹进了这弥漫着艾草香气的夏日时光里。
秋分那日,醉府的梧桐叶染成金红,纷纷扬扬落在九曲回廊。醉梦青裹着黛青色薄绒披风,月白襦裙上的暗纹银蛇在光影中若隐若现,鬓边银蛇发饰垂着的琉璃珠缀着几片枯叶,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倚着朱红廊柱,望着对岸石亭里晾晒药材的何童——少年今日穿了件浅褐色长衫,腰间那截洗得发白的蛇纹绦带,仍一丝不苟地系在腰间。
“四姐又在望穿秋水?”二姐醉梦甜挎着装满桂花的竹篮走来,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金鸡正啄食稻穗,发间步摇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方才瞧见何公子在药铺抓了安神的药材,说是要给你做安眠香。”
醉梦青的指尖微微发颤,掐进披风柔软的绒毛里:“二姐别打趣我……”话音未落,何童已抱着陶罐匆匆跑来,发冠上还沾着几片飘落的梧桐叶,衣袖上沾着点点药粉。少年在廊前三步外顿住,耳尖通红,结结巴巴道:“四姑娘,这是新晒的……决明子,泡了能明目。”
陶罐掀开,干燥的决明子散发出淡淡药香。醉梦青刚要伸手接过,忽听假山后传来嬉闹声,八妹醉梦熙握着木剑窜出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狼尾毛穗的剑穗扫过地面:“何公子这药材,莫不是用誊写情诗的纸包的?”
何童慌乱后退,撞得石桌上的药罐摇晃,几味药材洒落在地。醉梦青下意识弯腰去捡,鬓边银蛇发饰的琉璃珠正巧碰到何童手背。少年慌忙去扶她,怀中掉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薰衣草,仔细一看,每朵花茎上都用细麻绳系着小小的蛇形结。
秋风卷起廊下的落叶,将少年慌乱躲闪的眼神、少女发烫的脸颊,连同那罐带着心意的决明子,都卷进了这温柔的秋日暖阳里。
冬月初至,醉府的梅树悄然缀满花苞,冷香混着晨霜在廊间流淌。醉梦青裹着雪青色狐裘,月白锦裙下摆绣着的银蛇盘成纹样,在裘边若隐若现。她鬓边的银蛇发饰缠着几缕红绸,蛇瞳处的碧色玉石凝着霜气,随着倚柱的动作轻轻颤动。远处暖阁前,何童正踮脚给梅枝系红绸,藏青棉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截她亲手补过的蛇纹绦带。
"四姐又在看何公子?"六姐醉梦兰哈着白气走近,蓝色斗篷上绣着的银线老鼠正抱着麦穗,发间鼠形玉簪垂着的珍珠晃出微光,"方才瞧见他在集市买了蛇纹窗花,说是要贴在书房。"
醉梦青的指尖掐进狐裘柔软的毛领,耳垂比廊下红梅还要艳丽:"别...别乱说。"话音未落,何童已抱着木盒匆匆跑来,靴底在结霜的石板上打滑,发冠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少年在廊前站定,睫毛上凝着白霜,呼吸却烫得惊人:"四姑娘,这是...是新制的梅花膏。"
木盒打开,莹白膏体上浮着几瓣冻干的红梅。醉梦青刚要伸手,忽听假山后传来轻笑,五姐醉梦红裹着猩红斗篷转出,裙上金猫戏绣球的刺绣在雪中格外鲜亮:"哟,何公子这梅花膏,莫不是用说情话的嘴吹凉的?"
何童手一抖,木盒险些翻落,慌忙用胸口护住。醉梦青下意识去扶,鬓边银蛇发饰的红绸正巧缠住何童的衣襟。少年慌乱起身时,怀中掉出张素笺——上面画着两条衔梅的白蛇,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愿与卿共赏,岁岁梅开"。
寒风掠过廊下的冰棱,将少年通红的耳尖、少女发烫的脸颊,连同那盒带着体温的梅花膏,都裹进了这飘着梅香的霜色晨光里。
春日的暖阳斜斜地洒在醉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醉梦青身着一袭淡青色纱裙,裙裾上用银丝绣着的灵蛇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鬓边那支银蛇发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蛇瞳处镶嵌的绿宝石流转着幽幽的光泽,偶尔随着微风轻晃,便与廊下新抽的柳条一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倚着朱红廊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上的蛇纹暗绣,目光追随着不远处花架下的何童。少年今日穿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她亲手缝制的蛇纹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