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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06 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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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醉梦青轻声打断他,伸手将银链戴上。月光下,银链与银铃相衬,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何童见状,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将她鬓边的花瓣别到耳后:“明日中秋,我在断桥摆了茶席,带你去看月亮。”

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笑声,隐约还夹杂着冯广坪的惊呼。醉梦青噗嗤一笑,何童也跟着笑起来。夜风裹着夜合花香拂过,将两人的影子映在游廊的雕花窗棂上,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中秋前夜的露水凝在夜合花的花瓣上,折射出细碎银光。醉梦青立在游廊尽头,月白色襦裙绣着的银蛇纹在月光下流转,腰间新系的银链随着动作轻晃,蛇形吊坠与腕间银铃相互碰撞,发出清越声响。她正踮脚够高处的花枝,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若有若无的松墨香。

“当心摔着!”何童三步并作两步奔来,藏青色长衫下摆扬起,惊飞了栖息在花架上的夜蝶。他稳稳托住醉梦青的腰,将她轻轻放下,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惊得她耳尖发烫。少年举着油纸包晃了晃,露出狡黠笑容:“猜猜我带了什么?”

油纸包展开,露出两只玉兔形状的冰皮月饼,裹着晶莹糖霜的桂花嵌在饼面,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光晕。“王婶教我做的,说中秋要吃应景的点心。”何童说着,小心翼翼掰下一小块递到她唇边,“就是模样...不太周正。”醉梦青望着月饼上歪歪扭扭的刻痕——分明是笨拙地雕了蛇形花纹,眼眶突然发热。

湖面吹来的夜风卷着荷香,吹得何童鬓角碎发凌乱。他摸出怀里用油纸层层包裹的竹箫,清越的曲调骤然响起,惊得远处七妹醉梦紫的笑声戛然而止。乐声中,醉梦青看见何童睫毛投下的阴影,想起白日里在私塾,少年为了给孩子们演示《霓裳曲》,把竹箫吹得发烫。

“阿青。”曲声渐歇,何童突然单膝跪地,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漆盒,“明日断桥的茶席,我...”他喉结滚动,声音发颤,“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要护着的人。”漆盒开启,一枚刻着缠枝莲纹的银镯静静躺着,镯身内侧刻着细密的“青”字。

醉梦青望着银镯,腕间的蛇形图腾突然发出温柔的嗡鸣。她想起母亲总说蛇女命硬,却在何童眼中看见了比月色更温柔的光。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呼唤备菜的声音,混着八妹醉梦熙舞剑的呼啸,而此刻落在耳畔的,唯有何童紧张的心跳声,与她腕间银铃的轻响,在夜风中谱成最动人的曲调。

银盘似的月亮攀上中天时,醉梦青正蹲在回廊角落的石臼前捣桂花。藕荷色襦裙下摆扫过青苔斑驳的石板,腕间银铃随着捣杵的起落轻晃,蛇形图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忽听得墙头传来瓦片轻响,她抬头望去,只见何童骑在黛色瓦檐上,怀里死死抱着个藤编筐,藏青长衫被夜风鼓成帆。

"快下来!"醉梦青慌忙起身,捣杵当啷落地。何童咧嘴笑着翻身跃下,鞋底沾着的草屑簌簌掉落:"后山的野桂开得正好,给你做香料。"他抖开藤筐,金黄的花瓣倾泻而下,裹着露水的凉意扑在醉梦青脸上,惊得她后退半步,发间同心结与银蛇钗撞出细碎声响。

何童弯腰收拾散落的花瓣,忽然瞥见石臼里的糊状物体:"这是在做什么?"醉梦青脸颊发烫,用木勺搅动泛着油光的膏体:"九妹说鱼女本源畏寒,我想...想试着做些桂花暖香膏。"话音未落,何童已伸手沾了点膏体抹在她手背,温热的指腹擦过冰凉的肌肤,惊得她腕间银铃骤然轻鸣。

"当心!"何童急忙缩回手,却见醉梦青腕间蛇形图腾泛起微光,竟顺着他触碰的地方蜿蜒游走。两人同时僵住,月光将何童睫毛的阴影投在她手背上,像停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蝶。"阿青的图腾..."何童喉结滚动,声音比夜风还轻,"比任何画卷都好看。"

远处传来三姐醉梦艾的惊呼,混着苏晚凝慌张的道歉——八成是兔子本源又不小心撞倒了染缸。醉梦青正要探头张望,何童已撑着石臼将她圈在怀中,竹箫不知何时横在唇边,吹出的调子惊起满树夜合花。花瓣如雪落在两人肩头,何童趁机将一枚桂花别进她发间:"明日断桥茶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家阿青调的香,比这满城桂子都甜。"

醉梦青望着少年眼中跃动的月光,忽然想起白日里路过市集,有孩童指着她腕间银铃窃窃私语。可此刻何童的目光滚烫,烫得她几乎忘记世人对蛇女的畏惧。夜风裹着桂花香涌来时,她轻轻靠在何童肩头,听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看自己腕间的蛇形图腾,与他长衫上的竹叶暗纹,在月光下交织成缠绵的影。

断桥畔的茶席在暮色里铺展开时,醉梦青正躲在垂柳后整理衣襟。淡青色纱衣绣着银丝盘蛇,腰间新系的银链随着呼吸轻晃,蛇形吊坠与裙摆暗纹相映成趣。她望着湖面粼粼波光中晃动的月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银铃——自昨夜何童触碰后,图腾便时常泛起温柔光晕。

"阿青!"熟悉的声音惊得她转身,何童举着油纸包拨开柳条,藏青长衫下摆沾着草叶,发间还别着朵歪歪扭扭的野菊。他喘着气展开油纸,露出几块撒着糖霜的菱角糕:"王婶说江南人中秋要吃菱角,我特意..."话音未落,醉梦青已笑弯了眼,伸手替他取下头上的野花。

夜风裹着桂香掠过湖面,将对岸传来的欢笑声揉碎。七妹醉梦紫正缠着纳兰京比试投壶,箭矢破空声混着八妹醉梦熙的喝彩;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烤的月饼经过,橙色裙裾扫落满地月光。何童忽然握住醉梦青的手,带她走到茶席中央,竹箫横在唇边时,惊起栖息在荷丛中的白鹭。

清越乐声中,醉梦青看见大姐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轻笑,豹纹在黄色裙摆下若隐若现;三姐醉梦艾正给苏晚凝系新绣的香囊,兔形流苏垂在翠色衣袖间。何童的乐声忽而一转,变成江南小调,引得九妹醉梦泠提着粉裙跑来,发间鱼形银饰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当心!"何童突然揽住险些被花瓣绊倒的醉梦青,两人跌坐在铺着软垫的席上。月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他眼底,少年耳尖泛红,却固执地掏出个锦盒:"看!"盒中躺着枚精巧的蛇形玉坠,蛇瞳处嵌着两粒红豆,"我求南宫公子刻的,红豆...相思的意思。"

醉梦青望着玉坠,腕间图腾突然发出细微嗡鸣。她想起前日母亲偷偷抹泪,说蛇女命格难安,可此刻何童攥着她的手那么紧,紧得让她忘记了所有顾虑。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满湖涟漪,何童趁机将玉坠系在她颈间,温热的指尖擦过锁骨:"以后...换我做你的护身符。"

夜合花的香气突然浓烈起来,醉梦青抬头时,正撞见六姐醉梦兰促狭的目光——鼠女本源敏锐,怕是早瞧见了这边的动静。她慌忙要躲,却被何童轻轻按住肩头,少年举起竹箫对月吹奏,乐声里藏着的情意,比西湖的水还要绵长。

中秋夜的风裹着荷香掠过断桥,醉梦青颈间新系的蛇形玉坠随着动作轻晃,红豆眼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她跪坐在铺着月白绸缎的茶席上,正往青瓷盏里斟桂花酿,忽见何童抱着个蒙着红绸的木匣从九曲回廊那头跑来,藏青长衫下摆沾着夜露,发间还粘着几片野菊花瓣。

“当心摔着!”醉梦青慌忙起身,腕间银铃与玉坠相撞发出清越声响。何童却像献宝似的掀开红绸,露出匣中蜿蜒的竹编蛇灯:“南宫家公子教我编的,说能护着蛇女平安。”他指尖抚过竹蛇身上细密的纹路,烛火在镂空处投下斑驳光影,映得少年眼底盛满期待,“点起来看看?”

烛芯燃起的刹那,竹蛇通体透亮,鳞片纹路栩栩如生。醉梦青望着跳跃的烛光,想起母亲总将她的蛇形图腾用银铃封印,从未有人这般煞费苦心地将其雕琢成祥瑞模样。“好看吗?”何童的声音带着忐忑,却在她点头时立刻笑弯了眼,伸手将竹蛇灯悬在茶席中央,“这样,以后你走到哪,它就护到哪。”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娇嗔,混着纳兰京慌乱的辩解——定是狐女本源作祟,又偷偷换了投壶的箭矢。醉梦青循声望去,正撞见五姐醉梦红蹲在石栏边逗弄野猫,火红裙摆上绣着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忽然,何童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将一枚裹着桂花蜜的菱角塞进她手里:“尝尝,比王婶做的还甜。”

夜风忽起,吹得竹蛇灯轻轻摇晃,烛火映得何童侧脸轮廓柔和。醉梦青咬开菱角,清甜的蜜浆在舌尖散开,听少年絮絮说着明日要带她去采霜打的桑叶制香。她望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腕间图腾突然泛起微光,与颈间玉坠遥相呼应。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被人捧在手心珍视的感觉,比这满湖月色还要温柔。

“阿青!”八妹醉梦熙举着木剑冲来,白色衣襟猎猎作响,“快来看我新创的剑法!”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提着湿透的裙摆跟来,粉裙上的鱼鳞刺绣沾着水珠,“二姐说要做鱼羹,快来帮忙!”何童笑着将醉梦青护在身后,竹箫横在唇边吹出欢快曲调,惊得满池锦鲤跃出水面。月光、花香、笑语,还有少年眼中倒映的自己,醉梦青忽然希望,这样的时光,能走得再慢些,再慢些。

茶席散时已过三更,醉梦青提着竹蛇灯走在回府的小路上,月光将她和何童的影子拉得老长。石板路上落满夜合花,每踩一步,都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与腕间银铃、颈间玉坠的轻响交织成曲。何童抱着她未用完的香料陶罐,忽然停在垂柳树下,眼睛亮晶晶地指着湖面:“阿青,快看!”

粼粼波光中,数十盏莲花灯正顺着水流漂来,烛火在荷叶间明明灭灭。醉梦青凑近细看,每盏灯上都画着不同的图腾——有展翅的雄鸡、灵动的玉兔,还有蜿蜒的银蛇。“是姐妹们放的。”何童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八妹说,要让所有河神都知道,蛇女也该被好好护着。”

醉梦青眼眶发热,想起白日里二姐往她袖中塞的暖手炉,三姐偷偷放进她香囊里的驱虫草药。竹蛇灯的光映在湖面,与莲花灯的烛火融为一体,恍惚间,她腕间的图腾也变得格外温暖。“其实……”她转身时,发间同心结扫过何童的手背,“我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待我。”

何童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铃:“你忘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展开,月光下,醉梦青看到画中自己倚在紫藤花架下,腕间蛇形图腾泛着柔光,而作画人特意在角落添了条竹编蛇灯,“从第一次见你救下落水孩童,我就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值得被爱。”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芦苇丛中的水鸟。醉梦青忽然想起母亲说过,蛇类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停留。此刻何童眼中的深情,让她第一次觉得,被封印的本源不再是枷锁。她将头轻轻靠在少年肩头,竹蛇灯的烛火轻轻摇曳,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石板路上绘出缠绵的图案。

“明日去书院,我教你画工笔。”何童的声音混着夜露的清凉,“这次,我们画会发光的蛇灯,还有……”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还有戴着凤冠的你。”醉梦青脸颊发烫,正要嗔怪,却见何童从袖中掏出块帕子,细心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怎么哭了?可是我说错话了?”

“呆子。”醉梦青破涕为笑,接过帕子时,触到上面绣着的竹叶与蛇纹,“这是欢喜的泪。”她抬头望向月亮,莲花灯的光渐渐远去,却在湖面上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如同他们走过的路,蜿蜒却明亮。何童揽住她的肩,竹箫的调子轻轻响起,惊得沉睡的夜合花又簌簌落下几片花瓣,盖在两人相扣的手上。

露水渐浓的石板路上,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竹蛇灯的光晕在脚下晕染成流动的河。忽有夜风卷着桂花香袭来,何童眼疾手快地用衣袖替她挡住扑面而来的花瓣,藏青袖口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惊得腕间银铃叮当作响。

“明日酉时,书院的后山有萤火虫。”何童挠着后脑勺,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两枚用荷叶包着的糯米团子,“王婶教我做的,说带着点心看夜景才有意思。”醉梦青接过团子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编竹灯留下的痕迹。

行至醉府角门,墙内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八妹醉梦熙顶着一头乱发,翻墙而出时差点撞上何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来得正好!”她不由分说地拽住醉梦青的手腕,“七妹用狐媚术骗纳兰京扮成妖怪吓人,结果把九妹养的金鱼全惊到岸上来了!”

何童见状,忙将竹蛇灯塞到醉梦青手中:“你先去帮忙,我明日再来。”转身时,藏青长衫掠过墙角的野蔷薇,勾落几朵带露的花苞。醉梦青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觉颈间的蛇形玉坠发烫,低头才发现图腾正顺着银链蜿蜒游动,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还愣着作甚!”醉梦熙又折返回来,狼耳在发间若隐若现,“二姐炖的鱼汤都凉了!”她拽着醉梦青往院内跑,石板路上的夜合花被踩出幽幽香气。穿过回廊时,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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