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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02 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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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广坪耳根发烫,颤抖着手将红绳系在她纤细的腕间。结扣打好的瞬间,醉梦红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湿润的唇擦过他耳畔:“这次的结,可不许松开。”她翻身跃上槐树,坐在枝桠间晃着双腿,“明日巳时,带着空酒坛来我家后院,七妹说酿桃花酒要配新鲜的桃花。”

冯广坪望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摸了摸怀中被雨水浸湿的账本。不知何时,上面多了个小巧的梅花印——是醉梦红偷吃糕点时留下的。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转身踏入雨中,脚步却比来时轻快许多。

巳时的阳光斜斜照进醉家后院,满架的蔷薇开得正盛,粉白花瓣随风簌簌落在青石板上。醉梦红蹲在井边,赤足踩在清凉的水面上,正将新摘的桃花浸入木桶。听见院角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耳朵动了动,故意将水珠甩向身后:“冯公子迟到了三盏茶的功夫,该当何罪?”

冯广坪抱着空酒坛绕过花枝,长衫下摆沾着几片桃花,额头还沁着薄汗。他望着醉梦红湿漉漉的发梢,喉间发紧:“漕运的船耽搁了......”话未说完,眼前突然闪过一抹红影,醉梦红已经攀着他肩膀跃到酒坛上,火红裙摆垂落如瀑,尾尖调皮地卷住他的发冠。

“罚你陪我酿一坛最甜的酒。”她俯身时,发间金铃擦过冯广坪耳畔,带着桃花香的呼吸轻轻拂过他泛红的脸颊,“七妹说,酿酒要加真心,可我觉得......”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他手腕,“还要加点偷偷藏起来的喜欢。”

冯广坪望着她琥珀色眼眸里跳动的笑意,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开口,忽听正屋传来清脆的笑声——六姐醉梦兰探出头来,蓝色襦裙上绣着精巧的鼠形暗纹:“五姐又在欺负冯公子!母亲说桃花要晾干水汽才能用。”

醉梦红吐了吐舌头,突然从酒坛上跳下来,拉住冯广坪的手往晒架跑去。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桃花,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冯广坪望着交握的双手,只觉掌心发烫。晾好桃花转身时,醉梦红突然将沾着花瓣的手按在他胸口:“冯公子心跳这么快,是怕酒酿不好,还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呼喊:“五姐!你那条红尾巴又把晾衣绳勾下来啦!”醉梦红耳朵一竖,慌忙松开手去救摇摇欲坠的衣衫。冯广坪望着她手忙脚乱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伸手轻轻取下她发间的桃花。

风掠过满院花枝,将醉梦红的嗔怪声和冯广坪的低笑,一并揉进了带着甜香的空气里。

暮色漫过院墙时,醉家后院飘起袅袅炊烟。醉梦红蹲在灶台前,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冯广坪的裤脚,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琥珀色眼眸盯着咕嘟冒泡的酒坛:“冯公子,你说桃花酒要酿三日,可我等不及今晚就尝尝。”

冯广坪低头整理着晾晒的桃花,月白长衫沾了淡淡花香。闻言指尖微顿,抬眼便撞进醉梦红狡黠的目光里。她突然凑近,发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际:“还是说,冯公子怕我喝醉了......”尾音未落,毛茸茸的耳朵擦过他下巴,“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院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九妹醉梦泠抱着竹篮跑进来,粉红裙摆沾满草屑:“五姐!二姐让我送新磨的糯米粉——呀!”瞥见灶台边的冯广坪,小姑娘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原来冯公子也在,大姐说聂少凯前日送了桂花蜜,正好配桃花酒呢。”

醉梦红眼睛一亮,尾巴欢快地甩动,却故意板起脸:“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桃花酒......”话未说完,灶上的酒坛突然“噗”地溢出酒香。她慌忙起身去扶,火红衣袖扫落一旁的木勺。冯广坪眼疾手快接住,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醉梦泠捂着嘴偷笑,悄悄退到院角。晚风穿堂而过,卷起晾晒的桃花瓣,落在醉梦红发间。冯广坪望着她耳尖因窘迫泛起的红晕,鬼使神差地伸手将花瓣取下。醉梦红突然咬住他指尖,含糊道:“偷拿我的桃花,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推开,八妹醉梦熙扛着长剑大步走来:“好啊五姐,躲在这里偷酿美酒也不叫我!”她瞥见冯广坪泛红的耳尖,挑眉大笑,“冯公子这脸比五姐的红裙还艳,莫不是被酒气熏醉了?”

醉梦红“嗖”地跳起来,尾巴缠住醉梦熙的剑柄:“就你话多!快来生火,再耽搁酒都要酸了!”她回头冲冯广坪眨眨眼,琥珀色眼眸盛满笑意。灶膛的火光跳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与满院桃花融成一幅温柔的画。

酒坛揭开的刹那,甜腻的桃香混着糯米的醇厚漫溢开来。醉梦红跪坐在蒲团上,赤足踩碎几片飘落的蔷薇,尾巴卷着陶碗轻轻摇晃:“冯公子先尝。”她歪头时,发间金铃撞出细碎声响,琥珀色瞳孔映着坛中荡漾的酒液,“要是敢说不好喝,我就...”话音未落,尾巴突然缠住冯广坪手腕,将陶碗往他唇边送。

冯广坪喉结滚动,接过碗时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揉面留下的印记。酒液入口清甜,却在舌根泛起微微酸涩,倒像极了眼前人带刺的温柔。他抬眼撞见醉梦红紧张的眼神,突然轻笑出声:“比你做的糯米糕差远了。”

“你!”醉梦红耳朵炸起,尾巴“啪”地拍在地上,却见冯广坪从袖中掏出油纸包。拆开时露出几块方方正正的糕点,表层还撒着新鲜的桃花瓣:“方才回家路上买的,想着配酒正好。”他望着醉梦红骤然瞪大的眼睛,耳尖发烫,“不过...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院外忽然传来车轮辘辘声,七妹醉梦紫倚着雕花马车探出头,紫色裙摆绣着金线狐狸:“老远就闻到酒香!”她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盏,“纳兰京前日送来的夜光杯,正配五姐的桃花酿。”话音未落,醉梦熙已经抢过酒坛猛灌一口,呛得直咳嗽:“好辣!比我的烈酒还凶!”

醉梦红笑得前仰后合,尾巴卷走夜光杯斟满酒。月光爬上院墙时,酒香混着糕点甜香在院中流淌。她偷偷瞥向身旁的冯广坪,见他正专注地将桃花糕掰成小块,突然伸手戳了戳他手背:“喂,明日我要吃你做的糕。”

冯广坪手一抖,糕点碎屑落在她裙摆上。醉梦红“扑哧”笑出声,尾巴卷着碎屑往他嘴里塞:“不会做的话...我就天天来谷仓,把你账本都画成猫爪印!”夜风掠过满架蔷薇,将她的笑声与冯广坪无奈的叹息,酿成比桃花酒更醉人的温柔。

翌日卯时,晨雾还未散尽。醉梦红踩着墙根的青苔,悄悄溜进冯广坪家的后院。厨房窗棂透出暖黄的光晕,混着面粉特有的清香飘来。她扒着窗沿往里瞧,只见冯广坪挽着靛蓝围裙,正笨拙地揉面团,月白长衫前襟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活像只误入人间的白鹤。

“冯公子这架势,是要把面揉成石头?”醉梦红推门而入,火红裙摆扫过门槛,尾巴卷着竹篮晃到他眼前,“母亲说新磨的糯米粉最香甜,特意让我送来。”她踮脚凑近,发间金铃蹭过他下巴,“不过看样子...某人需要本猫手把手教?”

冯广坪耳尖发烫,手里的面团险些掉在案板上。醉梦红已经跳上灶台,赤足踩过瓷碗,尾巴卷着糖罐轻盈落地:“先放水,再撒糖,最后...”她突然握住冯广坪的手,将糯米粉缓缓倒入盆中,“要带着心意揉进去。”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手腕,琥珀色眼眸映着对方慌乱躲闪的目光。

院外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惊得冯广坪一颤。醉梦红却笑弯了眼,尾巴卷着他的手指在面团上按出猫爪印:“瞧,这才是独家秘方。”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冯公子心跳这么快,是怕面团发酸,还是怕...”话音未落,院门“吱呀”推开,管家的声音传来:“东家,漕帮的人来谈...”

醉梦红耳朵一竖,瞬间化作红影跃出窗外,临走前不忘顺走半块揉好的面团:“酉时来我家!做不好就...”她的声音消散在晨雾里,只留下冯广坪望着案板上歪歪扭扭的猫爪印,唇角不自觉上扬。手中的面团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混着糯米的清香,比任何香料都要醉人。

酉时的斜阳给醉家小院镀上一层蜜糖色。醉梦红蹲在院墙上,晃着赤足,尾巴卷着竹蜻蜓转得飞快。远远望见冯广坪抱着食盒走来,长衫下摆沾着草屑,她眼睛顿时亮如琥珀:“我还以为冯公子被算盘绊住了腿!”话音未落,已经纵身跃下,火红裙摆扬起的风卷落几片枫叶。

冯广坪打开食盒时,手微微发颤。里头歪歪扭扭摆着几块糯米糕,表面撒的桂花落得不均匀,有的地方堆成小山,有的地方露出惨白糕体。“模样是差了些……”他垂眸盯着盒角凝结的糖霜,“但火候应该……”

“啊——”醉梦红突然张口咬住他指尖捏着的糕点,尾巴缠住他手腕轻轻摇晃,“冯公子亲手做的,再难吃也要咽下去!”咬下的瞬间,她琥珀色瞳孔骤然睁大——糕体松软得恰到好处,淡淡的桂花香裹着若有若无的酒香,分明是那日未喝完的桃花酒。

“母亲教的?”醉梦红含糊不清地嘟囔,尾巴却欢快地拍打他小腿。冯广坪别开脸,耳尖红得滴血:“不过是照着菜谱……”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凑上来的温热触感惊得僵住。醉梦红舔掉他指尖沾着的糕屑,狡黠地眨眨眼:“比我做得还甜,该当何赏?”

院角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八妹醉梦熙顶着一头草叶从树后探出头,长剑还歪歪斜斜别在腰间:“五姐又在欺负冯公子!”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二姐刚蒸的枣泥糕,说要给你们当茶点——”

醉梦红“嗖”地抢过油纸包,尾巴卷着冯广坪往凉亭拖:“正好配桃花酒!”她回头冲醉梦熙扮了个鬼脸,发间金铃叮咚作响。夕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冯广坪精心制作的糯米糕上,甜蜜的气息混着晚风,在满院秋色里酿出比酒更醉人的温柔。

凉亭石桌上,月光与烛火交织。醉梦红支着下巴,尾巴卷着酒壶慢悠悠倒酒,看冯广坪笨拙地用竹签将枣泥糕分成小块。她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背,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薄茧:“冯公子算账时的利落劲儿呢?切糕倒像在拨算盘珠子。”

冯广坪耳尖发烫,余光瞥见她发间新换的桃花簪——正是他前日托人送来的。正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琴音。六姐醉梦兰抱着琵琶倚在月洞门边,蓝色裙裾上的银线鼠纹在月光下闪烁:“五姐好兴致,也不叫人来凑个热闹?”

醉梦红尾巴一甩,卷起半块枣泥糕抛向空中,张口稳稳咬住:“想听曲子可以,糕点可没了。”话音未落,七妹醉梦紫踏着月光飘来,紫色纱裙上绣着的九尾狐栩栩如生,手中还端着个冰透的果盘:“纳兰京送来的西域葡萄,配桃花酒正好。”

推杯换盏间,醉梦红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歪歪扭扭地爬上石桌,火红裙摆铺成云霞,伸手勾住冯广坪的脖颈:“冯公子说...这糕里加了桃花酒,是不是把想说的话都酿进去了?”她的尾尖扫过他发烫的耳垂,“比‘相思’二字甜多了。”

突然一阵夜风掠过,吹翻了桌上的酒盏。冯广坪慌忙去扶,却见醉梦红指尖蘸着酒液,在石桌上歪歪扭扭画了个猫爪印。“下次...”她打了个酒嗝,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他手腕,“要做猫耳朵形状的糕,不然...就把你的账本都画成小老鼠!”

醉梦熙大笑拍桌,震得杯盘乱颤:“五姐这是醉成猫崽子了!”她的笑声未落,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冯广坪望着醉梦红枕在自己膝头的睡颜,轻轻拨开她覆在脸上的发丝。月光落在她微翘的嘴角,恍惚间,他觉得比任何账本上的数字都要清晰动人。

更鼓敲过两声,醉家小院渐渐安静下来。冯广坪望着膝头熟睡的醉梦红,生怕稍一动作便惊醒她。月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银边,微微张开的唇间溢出细碎呓语,毛茸茸的尾巴还固执地缠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溜走。

"五姐的酒品还是这么差。"醉梦兰抱着琵琶轻笑,指尖拨弄出一串温柔的音符,"冯公子可要做好准备,她明日醒了怕是要缠着你再做十坛桃花酒。"

醉梦紫倚在凉亭柱上,晃着空了的琉璃盏:"不如将酿酒作坊搬到醉家后院,省得五姐三天两头往谷仓跑。"她眼波流转,瞥见冯广坪耳尖泛红,笑得愈发狡黠,"毕竟某些人算账时精明,哄心上人时却笨得可爱。"

冯广坪正要开口,怀中的醉梦红突然动了动,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嘟囔道:"糕...还要吃糕..."他下意识低头,发间的气息混着桃花酒香扑面而来,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醉梦熙扛着长剑从屋顶跃下,惊得众人抬头。她大大咧咧地踢开脚边的酒坛:"都散了都散了!冯公子总不能抱着五姐在这儿睡一夜。"说罢冲冯广坪挑眉,"不过要是想试试,本姑娘倒是可以帮忙把风。"

在众人的调笑声中,冯广坪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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