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石面当作餐布。“尝尝看,这次的糖放得刚刚好。”醉梦甜眉眼弯弯,递了块还冒着热气的糕点给觅瑶。觅瑶刚咬一口,香甜的桂花味在口中散开,正巧瞥见三姐醉梦艾与苏晚凝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中穿梭。醉梦艾一袭绿衣轻盈如蝶,手中竹篓里已装满鲜嫩的艾草,苏晚凝则背着竹筐,不时提醒她当心脚下的泥沼。
四姐醉梦青倚在柳树下,青色纱衣随风飘动,正专注地听书生何童诵读诗文。她发间别着的青玉簪与何童腰间的竹笛相映成趣,偶尔抬头对视时,两人脸上都泛起羞涩的红晕。五姐醉梦红则懒洋洋地躺在冯广坪铺好的兽皮上,红色裙摆随意散开,像朵盛放的芍药。冯广坪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她剥着新摘的莲子,时不时喂进她微张的口中。
七妹醉梦紫与纳兰京坐在溪边的亭子里,紫色绣着九尾狐的披帛垂落地面。纳兰京手持团扇轻轻为她扇风,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醉梦紫忽而掩面轻笑,发间的明珠步摇跟着晃动。八妹醉梦熙收了木剑,正与大风切磋拳脚,白衣沾满尘土却浑然不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九妹醉梦泠则蹲在浅水区,粉红色裙摆浸在水中,与觅两哥哥嬉闹着捉鱼,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觅如与洛君并肩坐在溪边的老树下,素兰色的裙裾扫过满地落花。洛君正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什么,觅如托腮专注地看着,时不时提出几句建议,两人间流淌着静谧而温馨的气息。觅佳与李屹川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搬运石块,觅佳指挥着方向,李屹川轻松地将巨石摞起,亮黄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干劲十足。小加加与刘阿肆提着竹篮从田埂走来,篮中装满新鲜的野菜,两人有说有笑,时不时偷瞄对方一眼。
罗景珩揽过觅瑶的肩膀,低声道:“这般热闹,倒像把整个春天都装进了汲溪。”觅瑶靠在他肩头,望着嬉闹的众人,心中满是温暖。溪水中,众人的倒影与天光云影交织,构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忽有一阵风裹着蜜香掠过汲溪,原是小加加踮着脚摇晃槐树,雪白槐花簌簌落在刘阿肆肩头。少年慌忙抖落花瓣,却见小加加已将新摘的槐花塞进竹篮,羊角辫随着蹦跳晃成两团雪白绒球:“阿肆快闻,这花香配着你编的草环,比醉梦甜姐姐的桂花糕还香!”刘阿肆耳尖泛红,低头又编了个花环,偷偷往她发间一扣。
这边动静引得醉梦熙收了拳脚,白衣上沾着草屑的她大步走来,腰间木剑撞出清响:“都别磨蹭!大风新制了木弩,正缺活物试手!”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从冯广坪怀中坐起,红色裙摆扫过满地蒲公英,猫儿似的瞳孔骤然缩成竖线:“敢拿我的麻雀试弩,信不信我挠花你的脸?”冯广坪连忙搂住她的腰,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莲子羹:“姑奶奶息怒,咱改用柳树叶当靶子。”
觅瑶被这番吵闹逗得直笑,忽觉肩头一沉。罗景珩不知何时将玄色外袍披在她身上,露出内里月白中衣袖口绣着的粉猪纹样——正是她前日随手画的拙作。“当心着凉。”他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落在耳畔,指腹轻轻擦过她被风吹红的鼻尖,“方才阿泠她们捉的鱼,不如做成你爱吃的鱼脍?”
对岸传来醉梦兰银铃般的笑声。只见她蹲在溪边,蓝色裙裾撩起水花,正指挥南宫润用柳枝编捕鱼的竹篓。书生模样的南宫润鼻尖沾着泥点,却仍认真地将柳枝交错编织:“这般编法,莫说小鱼,连瑶姑娘酿的桃花酿都能兜住。”醉梦兰笑得直不起腰,发间的蓝绸带滑入水中,惊得游鱼四散逃窜。
此时,醉梦青忽然轻“嘘”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见她青色纱衣半掩着何童手中的书卷,两人耳鬓厮磨的模样惹得醉梦甜捂嘴轻笑。而不远处的醉梦艾正揪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沾满泥点:“快帮我看看,这株艾草够不够给母亲泡脚?”苏晚凝摘下眼镜细细端详,商人家公子的派头全然不见,倒像个认真的采药郎。
汲溪的水波将众人的身影揉碎又拼合,忽有花瓣落在觅瑶掌心。她抬头望向罗景珩,见他眼中映着整片春光,嘴角笑意比蜜还甜。对岸传来醉梦媛的娇嗔,金色裙摆掠过徐怀瑾捧着的牡丹,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在这喧闹又温暖的日常里,溪水依旧潺潺流淌,倒映着无数温柔的瞬间。
汲溪的浅滩处忽然炸开一片银亮水花,九妹醉梦泠湿漉漉地从水中冒出头,粉红色裙摆裹着水草,发间还别着觅两哥哥用芦苇编的小鱼。“珩哥哥快救我!”她冲着岸边挥手,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阿两说要把我晒成鱼干!”觅两哥哥正巧举着渔网追来,素色短打浸透溪水,嘴角却挂着得逞的坏笑。
罗景珩低笑着摇头,正要上前解围,忽觉怀中的觅瑶轻轻一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醉梦香单手撑地翻身上马,明黄劲装猎猎扬起,聂少凯慌忙扶住药箱跳上后座:“当心老参!”醉梦香却已策马狂奔,惊起整片芦苇荡的白鹭,发间豹形银饰在阳光下划出冷冽弧光。
“阿瑶瞧,”罗景珩忽然俯身,指尖蘸起溪水在青石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小猪,“他们闹他们的,我们...”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哎哟”一声惨叫。醉梦熙的木剑不知怎的勾住了大风的腰带,两人狼狈地滚作一团,白衣与灰衣沾满草屑。醉梦红见状笑倒在冯广坪怀里,红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惊得藏在花丛里的野猫炸着毛窜出来。
此时,觅媛晃着金步摇走来,身后徐怀瑾捧着的牡丹撒落半地花瓣。“瑶妹妹借个火折子,”她眨着杏眼,将手中未点燃的烟花塞进觅瑶手中,“怀瑾说要给我放‘漫天星辰’。”罗景珩挑眉接过烟花,袖口滑出火折子的瞬间,瞥见醉梦兰正踮脚给南宫润擦汗,蓝色帕子上绣着的小老鼠栩栩如生。
汲溪的水流忽而湍急,卷起几片胭脂色的晚霞。觅瑶望着溪中交叠的倒影,忽然想起晨起时罗景珩给她簪花的模样。那时他指尖微凉,却将海棠簪子别得极稳。“在想什么?”罗景珩的声音裹着暖意,将她往怀中带了带,玄色衣摆遮住了青石上未干的小猪画,“莫不是馋鱼脍了?”
话音未落,醉梦甜突然举着荷叶包跑来,橙色裙角沾着糕点碎屑:“快来尝尝新做的荷花酥!”燕子严紧跟在后,怀中竹篮里还躺着几枚温热的桂花糕。汲溪两岸顿时飘满甜香,惊得正在对诗的醉梦青与何童同时住口——前者悄悄将书页间夹着的枫叶书签塞进对方袖中,后者耳尖通红,却伸手替她拂去发间柳絮。
暮色渐浓时,小加加忽然指着天空惊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徐怀瑾点燃的烟花在夜空炸开,金红火星如流星坠落,倒映在汲溪中,将岸边嬉闹的人影、水中缠绵的倒影,都染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柔。
暮色给汲溪镀上一层琥珀色柔光,岸边的野蔷薇在风中轻轻摇曳,将最后几缕芬芳融入渐浓的夜色。觅瑶倚在罗景珩肩头,看着醉梦泠裹着觅两哥哥的外衣,坐在篝火旁烤着湿漉漉的裙摆,发丝间还粘着水草,却仍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水中趣事,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阿瑶,伸手。”罗景珩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觅瑶疑惑地伸出手,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竹筒,轻轻一抖,十几只萤火虫扑闪着飞了出来,暖黄色的光芒在两人周围萦绕,映得罗景珩的眉眼愈发柔和。“记得你说过,萤火虫是会飞的星星。”他低声道,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背,惹得觅瑶脸颊发烫。
不远处,醉梦香正帮聂少凯整理被风吹乱的药箱,明黄劲装与聂少凯的藏青长衫在火光下相映成趣。“下次出门,说什么也得给箱子系上根更结实的绳子。”醉梦香嘴上抱怨着,动作却轻柔地将老参重新放好。聂少凯笑着点头,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而醉梦红则懒洋洋地躺在冯广坪铺开的兽皮上,红色裙摆铺展如盛开的芍药。“广坪,再给我剥颗莲子。”她支起身子,猫儿似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冯广坪无奈地笑了笑,指尖灵活地剥着莲子,时不时喂进她张开的嘴里,眼神里满是宠溺。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飞溅到夜空中,与萤火虫的光芒交织。醉梦熙突然跳起来,拔出木剑耍了套刚学的剑法,白衣在火光中翻飞,大风则在一旁大声叫好,还时不时模仿她的动作,笨拙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醉梦甜与燕子严并肩坐着,正将新烤好的桂花糕分给大家,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空气中弥漫着糕点的香甜。
觅瑶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满是温暖。罗景珩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这般日子,倒希望能一直过下去。”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又有几分满足。觅瑶轻轻点头,靠在他怀里,望着溪水中摇曳的倒影——那交叠的身影,仿佛与这温柔的夜色融为一体。
汲溪的流水声轻轻拍打着岸边,远处传来醉梦兰与南宫润低声的交谈,夹杂着偶尔的轻笑。夜色渐深,而这份平凡又珍贵的日常,仍在继续。
忽有一阵夜风掠过,将篝火堆里的火星卷成金红色的漩涡,惊得醉梦紫发间的狐形银饰叮当作响。她倚着纳兰京的肩头,紫色披帛垂落地面,指尖正缠着少年递来的夜光草:“都说豪门规矩多,偏你总变着法子讨我欢心。”纳兰京笑着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腰间玉佩与她裙摆上的银铃铛相撞,发出细碎清音。
觅瑶望着这一幕,不自觉往罗景珩怀里缩了缩。男子立刻察觉,随手扯过一旁的狐裘披在她肩头,玄色衣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夜里寒凉,仔细着了凉。”他说话时,喉间震动的气息拂过她发顶,惹得觅瑶心跳漏了一拍。远处传来醉梦媛的娇笑,金色裙摆扫过徐怀瑾手中新点燃的烟花筒,“咻”地一声,夜空绽开一朵粉色牡丹,花瓣状的火星坠入汲溪,将水中倒影染成梦幻的绯色。
“快看!”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袖蹦跳起来,白色裙摆扬起时露出绣着羊角的内衬。少年慌忙扶住险些摔倒的她,手中刚编好的草蚂蚱还沾着露水:“当心摔着,这是给你捉的...”话未说完,醉梦艾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绿色裙摆沾满泥点,怀中却紧紧抱着个陶罐:“快尝尝!新酿的艾草酒!”苏晚凝紧随其后,眼镜歪斜着,手里还提着半块没吃完的槐花饼。
醉梦青倚在柳树下轻笑,青色纱衣随风飘动,发间青玉簪与何童手中的洞箫轻轻相碰。两人低声交谈着诗词,忽然同时红了脸——原是何童背错了情诗,将“玲珑骰子安红豆”说成了“红豆骰子安玲珑”。醉梦红见状笑倒在冯广坪怀里,红色指甲点着书生的鼻尖:“这般笨拙,倒比我家阿喵还可爱!”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汲溪的水面忽然泛起涟漪,醉梦泠从水中探出头,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挂着水藻。她冲着觅两哥哥做了个鬼脸,粉红色裙摆裹着气泡浮出水面:“来抓我呀!”少年们立刻挽起裤脚跳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映着月光,如同撒落的珍珠。岸边,醉梦熙正缠着大风比试摔跤,白衣与灰衣纠缠在一起;醉梦香则教聂少凯练习短刃,明黄身影与藏青衣衫在夜色中交错,划出冷冽又温柔的弧线。
罗景珩忽然托起觅瑶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个圈。萤火虫顺着他的指尖聚集,在两人面前拼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像你。”他低声道,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觅瑶嗔怪地捶他肩膀,却又忍不住盯着光影傻笑。溪水倒映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与岸边嬉闹的众人、夜空中闪烁的星火,共同织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夜色愈发浓稠,汲溪两岸的欢声笑语惊起了沉睡的夜莺。罗景珩忽然起身,玄色衣摆在月光下如流动的墨,他伸手摘下一枝低垂的野蔷薇,将带刺的花茎仔细折去,轻轻别在觅瑶发间:“果然,这花该配你。”觅瑶脸颊发烫,低头时瞥见水中倒影,粉衣与绯色花瓣相映,身旁罗景珩眉眼含笑,宛如画中仙侣。
此时,醉梦香忽然吹了声口哨,明黄身影如猎豹般跃上聂少凯牵来的骏马。“走!去追月亮!”她扬鞭一甩,马儿嘶鸣着踏碎溪畔月影,聂少凯慌忙翻身上马,藏青色衣袖还沾着方才整理药箱时的艾草碎屑。醉梦甜见状,拉着燕子严的手小跑起来:“我们去采些夜露,明早正好做桂花糕!”橙色裙摆掠过沾着露水的草丛,惊起几只闪着荧光的甲虫。
醉梦红突然发出一声猫叫般的轻笑,红色指甲勾住冯广坪的衣领:“人家说月黑风高好...‘办事’。”她故意拖长尾音,惹得农场主耳尖通红,却仍顺从地任她拽着往暗处走去,身后还不忘抓起半块没吃完的槐花饼。醉梦青与何童则寻了块平整的青石,青色纱衣铺展如叶,书生取出洞箫吹奏,曲调清越,惊得溪中鱼群纷纷跃起,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看我的!”醉梦熙突然大喝一声,白衣翻飞间,木剑精准劈开徐怀瑾新点燃的烟花筒。金色火星如流星坠落,吓得觅媛尖叫着躲进徐怀瑾怀中,金色发饰叮当作响:“你这莽丫头!差点烧了我的新衣裳!”醉梦熙却得意地挑眉,转头又拉着大风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