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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04 裁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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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是要先暖暖身子,免得舞没跳完,倒先冻成了冰雕。”她将锦盒抛过去,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布料展开的窸窣声,伴着徐怀瑾带着笑意的低喃:“小猴儿绣得倒比本人还机灵……”

寒风卷着梅香掠过,觅媛摸着发烫的耳尖加快脚步。远处传来醉梦紫的娇嗔,混着纳兰京的轻笑;醉梦青倚在廊下与何童对诗,青色裙摆扫过廊下新堆的雪人。她回头望去,见徐怀瑾已将新袄披在身上,对着袄子内衬上的灵猴图案发呆,眉眼间的温柔比冬日暖阳更盛。

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觅媛缩在铺着厚绒毯的榻上,金线绣着百猴攀枝图的襦裙下,赤足无意识地晃荡着。案头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混着新棉特有的淡淡草木香,却压不住她眼底的倦意——自昨夜缝完冬袄,她已守在徐府门房外三个时辰,就等着将这份心意亲手交到那人手中。

“七妹好雅兴,在这儿当石狮子?”醉梦红裹着猩红斗篷翩然而至,怀中橘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爪子还勾着她发间的珊瑚流苏,“冯郎说徐怀瑾今儿要去城西码头查账,这会儿怕是快出来了。”

话音未落,朱漆大门吱呀开启。觅媛猛地站起身,金丝裙摆扫过石阶,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徐怀瑾身着藏青锦袍跨出门,桃花眼微眯,在看到她的瞬间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化作惯常的调笑:“小祖宗,莫不是想我想得紧了?”

“想得你个头!”觅媛将锦盒重重塞进他怀里,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红,“前日见你咳嗽,特意缝了件袄子,冻死在外面可别赖我。”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突然扣住,徐怀瑾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这么着急?不看看我穿上合不合身?”

正僵持间,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醉梦熙骑着黑马疾驰而来,白色劲装沾满泥点,狼尾发带在风中猎猎作响:“七姐!快随我去!醉梦紫和纳兰京在万花楼与人起了争执!”她勒住缰绳,瞥见徐怀瑾手中的锦盒,挑眉道:“徐公子也来凑热闹?”

觅媛心急如焚,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徐怀瑾攥得更紧。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锦盒,指尖抚过金丝绣的云纹,忽然轻笑出声:“小猴儿绣得这般传神,倒是提醒我了——”说着突然扯开衣襟,在众人惊呼声中将新袄披在身上,“你看,针脚密得很,连风都钻不进来。”

醉梦红“噗嗤”笑出声,怀中橘猫也跟着“喵呜”叫了一声。远处传来醉梦甜银铃般的笑声:“徐公子这是要当众秀恩爱呢!”觅媛涨红着脸,狠狠踩了徐怀瑾一脚:“臭美!等会儿再找你算账!”说罢跃上醉梦熙的马背,金丝裙摆扬起漫天碎雪,却不知身后那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将袄子裹得更紧了些。

徐府门前的铜狮结满霜花,觅媛跨上醉梦熙的黑马时,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回头望去,徐怀瑾已策马追来,新袄外随意披着墨色大氅,金丝绣的云纹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算我一份。”他扬了扬手中折扇,桃花眼里闪过平日少见的认真,“万花楼那群人难缠得很。”

寒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醉梦熙的黑马四蹄翻飞。途经绸缎庄时,忽见醉梦兰踮脚往高处张望,蓝色裙裾上的银鼠刺绣随着动作轻晃。她身旁南宫润正将新裁的狐皮围巾往她颈间系,见众人疾驰而过,高声喊道:“当心城西醉汉闹事!”

万花楼前早已围满看热闹的人。醉梦紫的狐狸尾巴在紫色斗篷外炸成蓬松的毛球,正指着二楼窗户怒斥:“纳兰京!你再不下来,我就把你送我的玉簪全掰断!”二楼雕花木窗“吱呀”推开,纳兰京摇着折扇探出半个身子,发冠上的明珠在雪光里流转:“阿紫别动气,这就下来赔罪——”话未说完,窗内突然飞出只青花瓷瓶,在众人脚边炸成碎片。

觅媛翻身下马,金丝裙摆扫过满地碎瓷。她刚要往楼内冲,手腕却被徐怀瑾扣住。“小心暗器。”他将她护在身后,折扇“唰”地展开,扇骨间暗藏的银丝在雪中泛着冷光。这时,醉梦红不知从哪儿摸出条软鞭,猩红裙裾翻飞间,鞭梢精准缠住从楼上坠落的绣凳:“冯郎!接着!”人群中闪过道红衣身影,冯广坪稳稳接住绣凳,顺势抛向一旁的无赖。

醉梦熙早已拔刀出鞘,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都给我让开!”她足尖轻点跃上二楼,狼瞳泛起幽光。楼下众人正乱作一团时,觅媛突然瞥见角落里缩着个瑟瑟发抖的小乞丐。她来不及多想,挣脱徐怀瑾的手冲过去,用金丝襦裙裹住冻得发紫的孩童。

“当心!”徐怀瑾的惊呼与破空声同时响起。觅媛本能地护住怀中孩子,却没等来预想中的刺痛。睁眼时,只见徐怀瑾半跪在雪地里,新袄肩头绽开道口子,露出里头细密的针脚——正是她昨夜反复加固的位置。他抬头冲她咧嘴一笑,发丝间落满雪粒:“你这袄子,比我的护甲还管用。”

喧闹声渐渐平息,醉梦紫揪着纳兰京的耳朵从楼里出来,狐狸尾巴还气得直抖。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唤:“都别闹了!燕子严煮了姜汤,快来喝!”觅媛望着徐怀瑾肩头的伤口,突然眼眶发烫。她伸手拍掉他发间的雪,嘟囔道:“下次再这么莽撞,就不替你缝衣服了。”

徐怀瑾笑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金线襦裙传来:“那可不行,我还等着穿你绣的婚......”话未说完,被觅媛瞪了一眼,讪讪改口,“等着穿你绣的百岁袄呢。”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覆在两人肩头,远处醉梦熙的笑骂声、醉梦红逗猫的低语声,混着姜汤的香气,在寒风里酿成一团融融暖意。

雪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觅府绣楼,窗棂上的冰花折射出五彩光晕。觅媛跪坐在软榻上,正用孔雀羽线修补徐怀瑾那件带伤的袄子。金线襦裙随意挽起,露出一截绣着灵猴偷桃的素色中衣,腕间铃铛随着穿针的动作轻轻摇晃。

“七妹又在当织女呢?”醉梦甜端着青瓷碗推门而入,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布,“燕子严新熬的当归鸡汤,快趁热喝。”她瞥见案头散落的金丝线头,眨了眨眼:“徐公子昨儿在码头帮忙卸货,听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觅媛的针突然扎偏,在锦缎上留下个细小的歪斜针脚。她抿着唇哼道:“活该!谁让他爱出风头。”话虽如此,却将袄子翻到内侧,在原本的小猴图案旁又添了朵盛开的梅花——那是徐怀瑾最爱画的纹样。

窗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两人同时起身。只见醉梦熙骑在院墙上,白色劲装沾满草屑,狼尾发带凌乱不堪:“大事不好!小加加和刘阿肆在田里挖到宝贝,被邻村的人抢了!”她话音未落,醉梦红抱着橘猫从游廊闪过,红色裙摆带起一阵风:“我去叫冯郎!”

觅媛顾不上收拾针线,抓起袄子就往外跑。金丝裙裾扫过回廊时,正撞见醉梦兰与南宫润匆匆而来。蓝色裙裾上的银鼠刺绣随着步伐轻颤,南宫润手中还抱着一摞账簿:“城西码头的管事说,徐怀瑾还在库房清点货物。”

田埂上早已围满了人。小加加的白羊角辫散了半边,白色裙角沾满泥浆,正攥着刘阿肆的衣袖急得直掉眼泪:“那是给阿娘治病的钱......”醉梦熙拔刀欲冲,却被大风伸手拦住:“对方人多,先找帮手!”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徐怀瑾骑着黑马疾驰而来,身上还穿着那件修补过的袄子,金丝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翻身下马时,桃花眼闪过冷光:“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当我江南无人?”说着折扇一展,身后竟跟来十几个码头的精壮汉子。

混战间,觅媛瞅准时机,金丝裙摆翻飞如蝶,灵巧地绕过人群。她将袄子往徐怀瑾肩上一披,压低声音道:“别逞强,伤口还没好透。”徐怀瑾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擦过她因熬夜刺绣而磨出的薄茧,突然笑道:“有你这护身符在,刀枪不入。”

夕阳西下时,众人带着失而复得的财物往回走。醉梦甜和燕子严提着食盒在村口等候,酒香混着饭菜香飘来。醉梦紫正揪着纳兰京的耳朵算账,狐狸尾巴气得直晃;醉梦艾则蹲在田边,小心翼翼地将几株嫩绿的艾草装进竹篮。

觅媛望着走在前方的徐怀瑾,他披着的袄子上,新绣的梅花与小猴相映成趣。寒风掠过发梢,徐怀瑾突然转身,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他指尖残留的温度透过金线,暖到了心底,却听他低声道:“等开春,我带你去桃林看猴子......”话音未落,被远处醉梦熙的笑骂声打断:“徐怀瑾!别只顾着谈情说爱,该请大伙喝酒了!”

暮色渐浓,众人的笑闹声惊起归巢的飞鸟。觅媛低头轻笑,耳尖泛红,任由徐怀瑾牵着她的手,踩过满地薄雪。远处,醉梦泠在湖畔呼唤着觅两哥哥的名字,粉色裙摆掠过结冰的湖面;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裙裾扫过路边新抽的柳枝。冬夜虽寒,却抵不过这群人聚在一起的烟火暖意。

新月如钩悬在西子湖畔,觅府后花园的梅树在夜风里簌簌抖落残雪。觅媛抱着竹篮蹲在暖房外,金丝襦裙下摆扫过结霜的青石砖,耳朵动了动——暖房内传来徐怀瑾刻意压低的咳嗽声。三日前那场混战,他虽逞强说无事,可每到夜深,咳碎的帕子总瞒不过她的眼睛。

“又在偷听?”醉梦青不知何时立在身后,青色纱裙上的银蛇刺绣泛着冷光。她往暖房方向努了努嘴,“何郎说徐怀瑾推了所有诗会,倒开始跟着商队学算账了。”话音未落,暖房木门“吱呀”轻响,徐怀瑾裹着那件修补过的袄子探出身,桃花眼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觅媛慌忙藏起竹篮,耳尖发烫:“谁偷听了!不过是来摘腊梅。”竹篮里躺着的枇杷膏却晃出声响,徐怀瑾挑眉笑起来,伸手要接竹篮,袖口滑落处露出她新绣的猴形护腕。“原来小猴子学会藏食了?”他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昨夜我数了,袄子里的暗纹,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转头望去,只见醉梦紫举着扫帚追着纳兰京满院子跑,紫色斗篷下的狐狸尾巴炸成毛球:“你竟敢把我的狐裘改给流浪猫做窝!”醉梦红倚在游廊边笑闹,怀中橘猫正扒拉着她发间摇晃的玛瑙坠子。

“明日陪我去码头?”徐怀瑾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指尖的针疤,“商队从北境带回了会变色的云锦,听说......”他故意停顿,看她琥珀色的眼睛亮起好奇的光,才慢悠悠道,“绣猴子最是好看。”

觅媛刚要反驳,却见醉梦熙风风火火闯进来,白色劲装沾着木屑:“七姐!大风在铁匠铺打了对袖箭,快来瞧瞧!”她瞥见徐怀瑾,狼瞳闪过狡黠:“徐公子也来?不过打铁铺冷得很,可别冻坏了新袄子。”

夜风卷着梅香掠过,徐怀瑾将袄子又紧了紧,金线绣的云纹在月色下流转。他看着觅媛被醉梦熙拽走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袄子内衬——那里藏着她用孔雀羽线绣的密语,每根丝线都裹着江南的月光与暖意。而远处醉梦甜正唤着众人喝甜汤,燕子严往她碗里偷偷多添了块桂花糕;醉梦艾与苏晚凝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兔儿草盖防寒布。寒夜漫长,却总有一盏灯火,为归人长明。

次日清晨,薄雾如纱笼罩着西子湖,湖心亭的飞檐挂着冰棱,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觅媛换了件金丝绣着猴儿摘桃纹样的短打劲装,腰间别着装满草药的小竹筒,正准备出门,忽见醉梦甜风风火火跑来,橙色裙摆沾着露水,发间的金鸡发簪随着步伐晃动。

“七妹!快随我去!”醉梦甜拉住她的手腕,“燕子严在码头发现有人倒卖私盐,徐怀瑾带着商队伙计去阻拦,只怕要起冲突!”觅媛心头一紧,顾不得拿披风,踩着绣鞋便往门外冲,金丝裙裾在晨雾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

码头边,吆喝声、叫骂声混着浪潮声此起彼伏。徐怀瑾立在船头,那件带着补丁的袄子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折扇开合间,巧妙挡开对方掷来的暗器。觅媛猫着腰穿梭在人群中,忽见醉梦熙挥刀逼退两个壮汉,白色劲装溅满泥浆,狼尾发带不知何时散了,大风则举着铁盾,护在几个瑟瑟发抖的盐工身前。

“小心!”觅媛突然瞥见暗处有人张弓搭箭,目标正是徐怀瑾。她顾不上多想,捡起地上的竹筐奋力掷出,竹筐撞在箭杆上发出脆响。徐怀瑾闻声回头,桃花眼瞬间染了怒意,折扇一转,银丝如蛇般缠住放箭之人的手腕。

混战间,觅媛被人撞得踉跄,膝盖重重磕在木板上。还未等她起身,一件带着体温的袄子便裹住了她。徐怀瑾单膝跪地,发冠歪斜,却仍不忘调侃:“小猴子也有失蹄的时候?”他伸手要扶她,袖口滑落,露出她绣的猴形护腕,“倒是这个,比我的护甲还结实。”

远处传来醉梦香的娇喝,她与聂少凯骑着高头大马赶来,黄色劲装上的豹纹刺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醉梦红甩出软鞭,缠住试图逃跑的盐枭,红色裙摆翻飞间,怀中橘猫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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