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半块桂花糕塞进我嘴里,金丝软鞭卷着我的手腕轻轻摇晃:“徐公子,该兑现诺言了。”她眼尾沾着雨珠,在烛火下像缀着两颗星辰,金丝猴纹襦裙因潮湿而紧贴着腰肢,勾勒出灵动的曲线。四周顿时响起起哄声,醉梦熙拍着桌子大笑,雪白劲装还滴着水:“三哥莫要忸怩!”
我清了清嗓子,瞥见窗外雨幕中摇曳的灯笼,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比武招亲台上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软鞭上的鎏金铃铛,开口时声音竟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江南好,最忆是相逢......”唱到动情处,觅媛耳尖泛红,却仍扬着下巴与我对视,金丝襦裙下的小脚随着曲调轻点地面,活脱脱一只偷听得入迷的灵猴。
茶楼角落突然传来琴弦断裂声。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揉着发红的指尖,蛇形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何童,该你露一手了。”书生涨红着脸起身,青衫下摆还沾着路上的泥水,却在抚琴时目光专注如星。醉梦泠托着腮听得入神,粉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晃动的双足轻轻摇晃。
雨越下越急,敲打在黛瓦上的声响混着歌声、琴声与笑闹。我望着觅媛鬓边被雨水打湿的东珠,忽然觉得,这被骤雨困住的茶楼,这满室喧闹的烟火气,便是岁月馈赠的最珍贵的行囊。
正唱到酣处,茶楼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裹挟着潮湿水汽涌进个挺拔身影。聂少凯的月白长衫洇着深色水痕,却仍稳稳扶住险些滑倒的醉梦香。大姐发间的琥珀豹形簪子在烛光下流转着暖意,明黄裙摆扫过门槛时,带起几串晶莹水珠:“好啊你们,躲在这里享乐!”
醉梦甜立刻起身招呼,橙色裙摆上的金绣公鸡随着动作栩栩如生:“快过来烤火!晚些雨停了,我们玩飞花令!”燕子严已体贴地挪开炭盆,火光映得他温柔的眉眼愈发柔和。醉梦艾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从袖中掏出把干花:“我在路边摘的,正好应景!”绿色裙摆下,她藏着的兔爪不经意间动了动。
觅媛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金丝软鞭卷着我的手指画圈:“徐公子既开了头,不如牵头行令?”她鬓边东珠摇晃,在火光里碎成点点星辰,金丝猴纹襦裙被炭火烘得温热,隐隐透出茉莉香。我瞥见她眼底狡黠的光,心知又中了这小灵猴的圈套。
“就以‘月’字为题。”我折扇轻展,余光扫过满室人。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率先接话,紫色纱裙上的银狐刺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月落乌啼霜满天!”纳兰京立刻斟酒一杯,眼底笑意几乎要漫出来。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往桌上一扣,橙色裙摆飞扬:“月黑雁飞高!”二宝在旁憋笑,偷偷往她碗里添了块点心。
轮到觅佳时,蚁族少女突然指着窗外。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在雨幕中闪烁:“快看!雨停了,月亮出来了!”众人纷纷涌向窗边,月光穿过薄薄云层,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流淌。觅如的素兰色裙摆沾着雨水,却仍依偎在洛君身旁,发间鼠形银饰映着月光;醉梦红趴在冯广坪背上,红色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蹭着农场主的肩头。
觅媛倚在栏杆上,金丝襦裙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猴纹的裙摆。她转头望我,眼中盛着月光与笑意:“徐公子,这月色可还入得了诗?”我伸手替她拂去鬓边碎发,触到她耳尖的温热:“有夫人在侧,再寻常的月色,也胜却人间无数。”
远处传来更鼓声,惊起归巢的夜鸟。众人嬉笑着往回走,月光为每个人的身影镀上银边。醉梦泠哼着小曲,粉裙上的珍珠流苏在月光下跳跃;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衣摆间缠绕着书卷气。我揽过觅媛的腰,听她金丝软鞭上的金铃与众人的笑闹声交织,忽然觉得,这跌跌撞撞、热热闹闹的岁月,便是我毕生所求的圆满。
行至巷口,忽闻一阵清越的铜铃声自转角传来。小加加的素白裙摆猛地顿住,羊形银铃发饰随之轻晃:“是卖糖画的老伯!”她拽着刘阿肆的衣袖便跑,发间雏菊沾着的夜露扑簌簌落在少年人肩头。醉梦泠立刻跟上,粉纱裙上的珍珠流苏扫过青石,惊起几只躲雨的蟋蟀。
觅媛突然扯住我的手腕,金丝软鞭卷着我的袖口轻轻摇晃。她鬓边东珠映着月光,金丝猴纹襦裙在夜风里泛起细碎金芒:“徐公子可还记得,你还欠我支糖画?”话落时,她指尖点过我眉心,带着蜜糖般的狡黠。不待我回答,醉梦红已蹦跳着凑来,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觅媛裙摆:“走走!我要画只会爬树的狸奴!”
糖画摊前,老伯的铁锅正腾起袅袅甜香。醉梦兰踮着脚张望,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随着动作闪烁,南宫润见状,抬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扣在二宝头上,橙色裙摆扫过摊边竹筐:“给本姑娘画个最威风的猛虎!”二宝无奈地笑,伸手接住她险些碰倒的竹凳。
轮到觅媛时,她歪着头思索片刻,忽然指向我:“便画只偷桃的猢狲。”话音未落,四周爆发出哄笑。我佯装叹气,却趁机揽住她腰肢:“夫人这是要将为夫的模样,永远留在糖里?”她耳尖泛红,金丝软鞭轻轻抽在我手背,金铃声响混着老伯搅动糖稀的沙沙声,在月光里织成细密的网。
此时,醉梦甜突然指着夜空惊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三两颗流火般的孔明灯正自远处升起,橙红的光晕映在醉梦熙雪白的劲装上,狼尾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定是城西的庙会!”大风握紧她的手,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走,我陪你去看!”
觅如与洛君相视而笑,素兰色裙摆与月白长衫并肩没入夜色;醉梦紫的狐狸尾巴卷住纳兰京的手腕,紫色纱裙掠过积水,溅起细碎的银花。觅媛举着糖画小猴,金丝襦裙扫过我脚踝:“徐公子可要跟上,莫要被‘猢狲’甩在身后。”她转身时,金步摇划出璀璨弧线,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在岁月长河里绵延不绝。
我握着觅媛的手紧了紧,指尖触到她掌心细密的茧——那是常年舞剑留下的印记。月光为她的金丝猴纹襦裙镀上银边,猴耳发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活脱脱一只灵动的小兽。“夫人这糖画可要收好,”我凑近她耳畔,“若是化了,便要罚你用胭脂在我脸上重画。”
她笑着甩开我,金丝软鞭卷着糖画小猴在半空划出金色弧线。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唤,橙色裙摆掠过石桥,她挽着燕子严的手臂,发髻上的玉鸡簪子在月光下闪烁:“快些!庙会要放烟花了!”众人顿时加快脚步,醉梦艾的绿色裙摆蹦蹦跳跳,兔耳发饰上的绒球跟着起伏;醉梦青与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衣摆间缠绕着书卷气。
行至湖畔,只见一盏盏孔明灯正自水面升起。醉梦泠拍着手欢呼,粉纱裙沾着的夜露在灯影里闪烁;觅佳拽着李屹川的胳膊,亮黄色衣裳上的银丝纹路随着动作明灭。虎妞小葵突然将老虎面具扣在二宝头上,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灯影:“快跑!莫要被烟花追上!”
觅媛突然转身,金丝襦裙扫过我的鞋面。她举着糖画小猴,东珠垂坠几乎碰到我的鼻尖:“徐公子可还记得今日的赌约?”她眼中映着孔明灯的光,比铜镜里的流霞更艳,“输家要扮三日猢狲斟酒呢。”
我低头轻笑,指尖拂过她鬓边东珠:“夫人想要的,何止是三日?怕是要我这辈子,都做你一个人的‘猢狲’。”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指着夜空惊呼。只见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际炸开,金色的火星如瀑般倾泻而下,照亮了醉梦香明黄的裙摆,聂少凯正温柔地替她系紧斗篷;醉梦红趴在冯广坪背上,红色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觅媛的侧脸在烟花的光影里忽明忽暗。她忽然踮起脚尖,将糖画小猴轻轻塞进我嘴里,金丝软鞭缠住我的手腕:“这可是你说的。”蜜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竟比烟花更绚烂。远处传来更鼓声,惊起归巢的夜鸟,众人的笑闹声与烟火的爆裂声交织,在这夏夜的风中久久不散。
多年后,当我在病榻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鬓边的银丝,忽然想起那个放烟花的夜晚。她早已不再穿金丝猴纹襦裙,金步摇也换成了朴素的银簪,却仍是我眼中最灵动的小兽。窗外,孙辈们正在紫藤花架下追逐打闹,笑声惊起满架花瓣。我轻轻吻她的指尖,仿佛又触到那年糖画的甜香,和她发间永不褪色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