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冷汗都没哼一声,就等着你帮他上药呢。"
刘阿肆耳根通红,任由醉梦青重新包扎伤口,粗粝的手指却悄悄摸索着,将掉落的羊脂玉簪子攥回掌心。他抬眼望去,正撞见小加加隔着人群投来的目光,少女素白的裙摆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发间野菊却依旧倔强地绽放。
"下次再敢乱跑,我就......"小加加吸着鼻子,话未说完已被醉梦熙打断。狼女扛着长刀走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说这些没用!从明日起,我教你些防身术,省得采个药都能受伤。"她转头瞪向刘阿肆,狼耳竖起:"还有你,跟着大风练剑去!"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觅佳背着竹篓探进头来,亮黄色衣衫沾着露水:"我听见说受伤了?李屹川刚猎的野鹿,炖锅肉汤最补身子!"话音未落,觅媛晃着金色裙摆跟进来,猴尾卷着精致的瓷罐:"徐怀瑾送来的百年陈酿,用来消毒再好不过!"
晨光渐渐浓烈,洒落的芡实粉在众人脚下泛着柔光。小加加悄悄靠近刘阿肆,指尖勾住他未受伤的手,低声嗔道:"等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采药......"少年掌心微颤,将攥了许久的玉簪轻轻别在她发间,晨光映着羊形雕饰,恰似落在她眉眼间的温柔。
当玉簪稳稳别上发间,院角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响。虎妞小葵揉着肚子,橙色裙摆下的尾巴尴尬地晃了晃:"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我肚子唱戏啦!"二宝默默从怀中掏出块干粮,耳朵通红地递过去,惹得醉梦紫九尾狐尾轻扬,掩唇笑道:"倒是提醒了我,觅佳的野鹿汤该炖上了!"
"算上我的桂花蜜!"醉梦兰晃了晃蓝布包袱,银鼠发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尾巴尖悄悄卷起掉在地上的莲子。醉梦甜已经麻利地挽起橙色衣袖,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扑棱:"我来揉面!阿肆受伤了,得吃点软和的。"燕子严立刻跟上,竹篾垫子在他掌心翻飞,眨眼间就编出盛放糕点的托盘。
小加加被醉梦红推着坐下,素白襦裙还沾着芡粉,却见众人七手八脚地忙活开来。醉梦青不知从哪变出药炉,青烟混着草药香升起;觅媛的金色裙摆掠过灶台,猴尾灵巧地勾来柴火;刘阿肆想要起身帮忙,却被醉梦熙一把按住,狼女挑眉:"伤员乖乖待着!"
"小加加,尝尝这个!"九妹醉梦泠端来碗清水,指尖凝着淡蓝色柔光,"这是用西湖灵泉泡的,能让伤口好得更快。"她发间贝壳叮咚,水粉色裙摆扫过满地莲房碎屑,"等会儿我教你用芡实粉做美容膏,保准比胭脂还管用!"
灶火渐渐旺盛,野鹿汤的香气混着桂花甜、草药苦在院中弥漫。小加加偷偷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刘阿肆,少年正笨拙地用未受伤的手摆弄着竹蜻蜓,麦色脸颊被火光映得发红。当他抬头与她目光相撞时,慌乱间竹蜻蜓脱手而出,却正巧落在她膝头。
"接住!"刘阿肆脱口而出,又被自己的莽撞羞得耳尖发烫。众人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醉梦红笑得直跺脚,艳红指甲指着少年:"这比送玉簪还直白!"小加加抿着唇,指尖轻轻抚过竹蜻蜓歪斜的翅膀,突然发现翅膀末端刻着小小的羊头图案——晨光穿过竹篾的缝隙,将细碎的影子投在她染着芡粉的裙摆上,如同撒落了一地星星。
野鹿汤咕嘟冒泡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聂少凯手持金边折扇挑眉望去,只见醉梦紫的九尾狐尾突然炸毛:“是纳兰京那家伙!准是闻着香味来蹭吃的。”话音未落,身着紫袍的豪门阔少已翻身下马,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好啊你们,背着我偷偷办宴!”
醉梦红甩着银铃铛发饰,艳红裙摆扫过灶台:“想吃?先帮阿肆劈柴!”她朝堆在角落的湿木柴努努嘴,刘阿肆刚要起身阻拦,却被小加加按住肩头。少女素白襦裙上沾着新蹭的面粉,羊脂玉般的脸颊沾着灶灰,却笑得眉眼弯弯:“就让他试试,听说纳兰公子的剑术在宛城数一数二呢。”
纳兰京挑眉抽出腰间软剑,紫光闪过,木柴应声而断。可下一秒,醉梦熙已扛着长刀冲过来:“光劈柴多无趣!敢不敢和我过两招?”狼女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大风慌忙举着木剑跟在身后,生怕她不小心伤到伤员。众人见状纷纷围拢,醉梦甜端着面团从灶台前探出头,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晃动:“赌一赌?我押熙妹妹!”
小加加悄悄退到刘阿肆身边,望着少年小臂上崭新的绷带,声音发颤:“还疼吗?”刘阿肆耳尖通红,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几块烤得金黄的芡实糕,“方才趁你不注意,在灶台边......”话未说完,他的手腕突然被小加加握住。
少女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沾着不知何时落下的面粉,“以后别再冒险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羽毛挠在刘阿肆心口。少年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却被院中的哄笑声打断——只见纳兰京被醉梦熙追得满院跑,紫袍下摆沾满泥点,而醉梦紫正笑得趴在地上,九尾狐尾扫落了醉梦兰新摘的桂花。
“接住!”觅媛突然抛出个金灿灿的糖画,却不偏不倚砸在刘阿肆头上。小加加“噗嗤”笑出声,伸手去摘他发间的糖丝,素白裙摆与他的粗布短打相蹭,扬起细碎的芡粉。阳光穿过打闹的人群,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满地莲房碎屑都染成了蜜糖色。
正当院中笑闹声此起彼伏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觅佳踮着脚探进头,亮黄色衣衫沾满草屑,身后跟着扛着大铁锅的李屹川。“河边新打的鲜鱼!”蚁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触角欢快地晃动,“加进鹿汤里肯定更香!”
醉梦青盘着青纱裙凑过来,蛇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正巧我刚熬好祛瘀的草药汁,兑进去既能去腥,又能给阿肆补身子。”她手腕轻扬,药壶里深褐色的汁液缓缓倒入沸腾的汤锅,袅袅白雾中混着草药清香与肉香。
小加加被醉梦甜拉到灶台边,橙色裙摆扫过她沾满面粉的素白裙裾:“来,教你做芙蓉糕!”鸡女灵巧地将芡实粉与糯米粉揉成团,发间的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扑棱作响,“把桂花蜜浇在蒸好的糕上,再用荷叶包起来......”
刘阿肆坐在石凳上,看着小加加认真学做糕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忽然,肩头一沉,醉梦香披着黄色披风走来,豹目扫过他受伤的手臂:“明日起跟着聂少凯学骑马,以后去后山采个药,总不能靠两条腿跑。”福州公子摇着折扇从旁经过,金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莲房:“正好我新得了匹温顺的白马,明日牵来。”
这时,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筐蹦跳着过来,绿色裙摆沾着露水,兔耳朵警惕地竖起:“后山近来不太平,我听苏晚凝说,有流民在附近徘徊......”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抽出长刀,狼耳竖起:“怕什么!谁敢来捣乱,先过我这关!”大风默默将木剑握紧,站到她身旁。
小加加捏着刚成型的芙蓉糕转身,正巧对上刘阿肆的目光。少年耳尖泛红,慌忙低头摆弄手中的竹蜻蜓,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别动!”小加加快步上前,素白裙摆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芡粉扬起,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朦胧的纱。她小心翼翼地查看绷带,发间新插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还说不疼......”
院外夕阳西斜,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泠的水粉色裙摆掠过水面,指尖凝着微光,正在清洗碗筷;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缠着纳兰京讨要糖画;虎妞小葵和二宝蹲在角落,偷偷往嘴里塞着刚出炉的糕点。小加加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忽然感觉肩头一暖,刘阿肆不知何时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混着淡淡的泥土与草药香。
暮色渐浓时,院中的灶台腾起最后一缕炊烟。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芙蓉糕,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莲房碎屑,鸡毛发饰在烛火下泛着暖光:"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小加加的手艺!"少女指尖还沾着桂花蜜,素白襦裙被灶台的热气熏得发软,却笑得比蜜还甜。
刘阿肆刚要伸手去接,醉梦红突然晃着银铃铛发饰挡在中间。艳红纱衣裹着狡黠笑意,猫女指尖捏起块糕点:"慢着!阿肆受伤,小加加不得亲自喂?"此言一出,满院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紫九尾狐尾轻扬,紫色纱衣掠过刘阿肆发烫的耳尖:"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等着看呢!"
小加加的脸瞬间烧透,羊脂玉般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慌乱地捏起糕点,却在靠近刘阿肆时突然顿住。少年麦色的脸庞同样涨得通红,喉结紧张地滚动,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下午磨芡时的粉沫。"啊——"醉梦熙突然怪叫一声,狼耳竖起,"再不喂可就凉啦!"
就在小加加的指尖微微发颤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觅如裹着素兰色衣衫撞开院门,发间银饰叮当作响:"不好了!城西的流民抢了粮铺,正往这边来!"她话音未落,醉梦香已抽出腰间软鞭,黄色衣衫猎猎作响:"聂少凯,你带人去报官!其他人......"
"我也去!"小加加突然攥紧拳头,素白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阿肆的伤......就是因为给我采药才......"刘阿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粗粝的掌心带着温度:"不行!你留在这里,我......"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扛着长刀冲出门去,白色劲装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少废话!大风,抄家伙!"
院中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映得众人神色凝重。醉梦青盘着青纱裙,蛇瞳泛起幽光:"我去准备迷药。"醉梦艾蹦跳着跟上,绿色裙摆沾着新摘的草药:"我、我也去帮忙!"小加加望着刘阿肆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他藏在袖中的羊脂玉簪,还有那些带着血痕的莲房。她反手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却笃定:"这次,换我护着你。"
夜色如墨,院中的喧闹被骤然绷紧的气氛碾碎。醉梦红扯下腰间红绸甩成鞭花,艳红衣衫猎猎作响:“小葵、二宝,去把院门闩死!兰丫头,带着泠泠她们从密道出城报信!”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幻出九尾狐身,紫色虚影掠过墙头,狐瞳在黑暗中泛起幽光:“来了!从西北方向涌来,约莫三十人!”
小加加攥着刘阿肆的手愈发用力,素白襦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发抖。她瞥见少年悄悄将自己护在身后,小臂上未愈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渗血,突然想起晨光里他藏在油纸包中的玉簪。“我去拌药粉!”少女猛地转身,发间羊脂玉簪撞在石磨上发出清响,“芡实粉混着醉梦青的草药,能......”
“来不及了!”醉梦熙的长刀劈开夜色,狼耳竖成利刃状。她身后,大风挥舞着木剑将最先翻墙而入的流民扫落,粗布衣襟被划破的瞬间,露出腰间缠着的铁链流星锤。聂少凯折扇开合间甩出银针,与醉梦香的软鞭配合,将试图闯入的流民逼退至篱笆边缘。
混战中,小加加突然被人拽进怀里。刘阿肆的粗布短打沾着血腥气,带着体温的手臂死死圈住她:“闭眼!”他沙哑的声音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少年转身时,小加加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不知何时,一支竹箭穿透了他的衣衫。
“阿肆!”少女的尖叫被醉梦青的蛇笛音淹没。青衣女子赤足立于石磨之上,笛声所到之处,流民们纷纷捂住口鼻瘫倒在地。小加加挣脱束缚,素白裙摆沾满泥浆,她颤抖着撕下衣襟为刘阿肆包扎,羊脂玉般的脸颊满是泪痕:“不是说好了我护着你......”
“傻丫头......”刘阿肆忍痛扯出笑容,染血的指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却在瞥见她发间歪斜的玉簪时愣住。远处,醉梦红的笑声混着银铃响刺破夜空:“都看着呢!等打完这场,阿肆可得好好给小加加重新绾发!”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响起马蹄声。觅媛骑着快马撞开流民,金色裙摆翻飞如旌旗:“援兵到了!”她猴尾卷着烟花冲天而起,火光照亮小加加苍白的脸——少年染血的手正轻轻扶正她的玉簪,而满地飞扬的芡实粉,裹着硝烟与柔情,在月光下织成朦胧的纱。
火光将小加加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刘阿肆染血的手指还停在她发间。醉梦香挥鞭击退最后几个流民,黄色衣衫沾满尘土,豹目扫过两人时难得 softened 语气:“先把伤口处理干净。”聂少凯已经解下外袍,金丝绣纹的袖口撕开成布条,递给小加加时挑眉笑道:“阿肆这英雄救美,倒让玉簪成了定情信物。”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醉梦甜眼眶通红,橙色裙摆沾着草药汁,鸡毛发饰歪在一边。她端着醉梦青熬好的药汤冲过来,燕子严默默跟在身后,手中竹篮里的止血草还滴着露水。小加加跪坐在刘阿肆身侧,素白裙摆铺在染血的青石板上,颤抖着将布条浸入药汤:“疼就喊出来......”
“不疼。”少年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麦色脸庞却因失血泛起青白。他看着少女专注的眉眼,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