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单吃酸涩,可大家一起动手,就能酿成最甜的蜜。”
远处传来醉梦紫清亮的歌声,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随着旋律轻轻摆动。纳兰京正往灯笼里添油,暖黄的光晕将他俊朗的面容映得愈发柔和。醉梦熙和大风在空地上比试剑法,刀光剑影间,她白色的劲装与大风的藏青衣衫交织成一幅灵动的画卷。
小葵突然举着酒坛冲过来,虎尾扫过满地落叶:“都别磨蹭了!尝尝二宝酿的菊花酒!”二宝红着脸躲在她身后,手中的陶碗盛满琥珀色的酒液,酒香混着菊花的清苦飘散开来。觅媛晃着猴尾,不知从哪变出串糖葫芦,金黄的糖衣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小加加接过刘阿肆递来的陶碗,温热的酒液滑入喉咙,暖意蔓延全身。她望着围坐在一起的众人,看着醉梦艾与苏晚凝轻声交谈,看着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挂灯笼,突然觉得心间满是柔软。夜风拂过晾晒的果脯,带着蜜香与酒香,这一刻的时光,仿佛比任何珍馐都要珍贵。
忽有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将醉梦紫的歌声揉得断断续续。穿金色襦裙的觅媛突然从树杈间倒挂下来,猴尾勾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金步摇晃得叮当作响:“徐怀瑾前日赌来的西域冰酪方子,正好配咱们的果脯!”她话音未落,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已亮出利爪,三两下将葡萄剖成薄片,猫瞳在烛火下泛着狡黠的光。
小加加蹲在石臼旁捣桂花,素白裙裾沾了几片碎叶。刘阿肆背着竹篓走来,靛蓝粗布被夜露洇湿,却小心护着篓中刚采的野菊:“后山的菊花开得正好,混着蜂蜜蒸一蒸,配山楂脯最解腻。”他弯腰时,发丝扫过小加加手背,痒得她缩了缩手指,却见少年从怀中掏出枚烤得金黄的栗子,剥壳时还不忘吹凉些才递过来。
湖畔忽然传来清脆的击缶声。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跪坐在草席上,鼠耳随着节奏轻颤,南宫润手持竹笛倚着柳树,笛声婉转间惊起一滩白鹭。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突然拍掌:“咱们玩飞花令吧!输的人要喝二宝酿的烈酒!”她话音未落,虎妞小葵已抄起酒坛猛灌一口,橙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算我一个!”
“就以‘秋’字为题!”醉梦熙将软剑插在地上,狼尾一扫卷来张矮几,白色劲装沾满草屑却不减飒爽,“我先来——秋风萧瑟天气凉!”众人纷纷叫好,却见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蛇瞳微眯,慢悠悠接道:“秋阴不散霜飞晚。”轮到小加加时,她望着手中的桂花发怔,耳尖泛红:“秋...秋桂落英满箩筐...”话一出口,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
刘阿肆笑着将酒碗推到她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愿赌服输。”小加加抿了口烈酒,辣得眼眶泛红,却见少年悄悄往她碗底塞了块果脯。远处,醉梦泠正拉着觅两哥哥在湖边戏水,粉红色裙摆沾满水花;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挂灯笼,亮黄色身影在夜色里上下翻飞如流萤。
竹篱上晾晒的果脯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陶罐里的果酱封存着秋日的甜香。小加加倚着刘阿肆的肩膀,听他低声哼着农谣,看醉梦香与聂少凯在暗影里私语,豹尾不经意扫过少年的衣角。夜风掠过西子湖,将满院的笑闹声揉碎,酿成比果脯更甜的人间烟火。
正当众人笑闹着行酒令时,湖畔芦苇丛突然传来窸窣响动。醉梦香的豹耳瞬间竖起,黄色劲装下的肌肉绷紧如弦,聂少凯已悄然摸出腰间软鞭。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反手握住剑柄,狼目如炬:“莫不是山匪?”却见芦苇荡分开,露出浑身湿透的醉梦泠,粉红色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身后拽着同样狼狈的觅两哥哥。
“湖里...湖里有大鱼!”醉梦泠甩着湿漉漉的发梢,发间贝壳坠子叮当作响,“我们追着追到了漩涡里,差点...”她话音未落,觅两哥哥从怀里掏出条尺长的红鲤,鳞片在火光中映得通红:“正好加道菜!”
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立刻蹦起来,兔耳欢快地晃动:“苏晚凝前日得了新炊具,说要做西域烤鱼!”商人家的公子已利落地架起铁网,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再撒上我家秘制香料,保准比果脯还香。”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凑过来,猫爪轻巧地划开鱼腹,眼神狡黠:“不如赌一赌,谁烤的鱼最受欢迎?”
小加加蹲在篝火旁添柴,素白襦裙被火光照得透亮。刘阿肆挨着她坐下,靛蓝衣袖扫过她手背,递来片烤得酥脆的荷叶:“垫着烤鱼,不会焦。”他说话时睫毛低垂,专注地将香料均匀撒在鱼身,鼻尖沾了点烟灰,惹得小加加忍俊不禁。“笑什么?”少年察觉到她的目光,耳尖泛红,“等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夜风卷起烤肉香气时,穿金色襦裙的觅媛突然爬上树杈,猴尾勾着竹篮晃晃悠悠:“徐怀瑾教我的吊炉烤法!”她话音未落,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已抱着坛米酒跑来,鼠耳随着动作轻轻颤抖:“配着酒吃,最是痛快!”
烤鱼出炉时,金黄的鱼皮滋滋冒油。醉梦紫晃着九条尾巴,用银叉挑了块最嫩的鱼肉喂给纳兰京,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虎妞小葵直接上手撕肉,橙色劲装溅满酱汁,二宝在旁递着帕子,耳尖红得滴血。小加加咬了口刘阿肆烤的鱼,外酥里嫩的鱼肉混着荷叶清香,抬眼正对上少年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比任何蜜饯都要甜。
篝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竹篱上。晾在屋檐下的果脯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空气中弥漫着烤鱼香、酒香与蜜香。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听着醉梦甜与燕子严轻声和唱,看着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模仿醉梦红舔爪子的模样,忽然明白,幸福原是这般模样——不过是平凡日子里,与珍视的人共享烟火,共尝甘苦。
夜色愈深,篝火渐弱,却在灰烬里煨出几枚焦香的红薯。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忽然从袖中掏出把团扇,鼠目亮晶晶:“洛君新学了皮影戏,用咱们晒的果脯当道具可好?”青梅竹马的洛君耳根泛红,却利落地架起白布屏风,竹篾扎成的小羊与少年剪影在火光中摇曳。
小加加看得入神,素白裙角不知何时被轻轻压住——刘阿肆怕夜风卷起裙裾,正用自己粗布鞋底悄悄按住。少年往她手里塞了块温热的桂花糕,低声道:“像不像你翻果子的模样?”皮影戏里的小羊蹦跳着接住糖霜,引得众人哄笑,小加加咬着糕点,甜意漫上心头,连发间银铃都晃得欢快。
湖畔突然传来琴弦叮咚。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盘着发带,蛇尾优雅地卷起古琴,书生何童捧着古籍在旁轻声唱和:“南有嘉鱼,烝然罩罩……”歌声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已挽起燕子严跳起转圈舞,橙色裙摆旋成绽放的秋菊,惊得栖在枝头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看我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狼耳竖起,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她剑锋挑起半空飘落的银杏叶,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大风立刻持木剑相和,两人招式凌厉却不伤分毫,引得虎妞小葵拍案叫绝,橙色劲装下的虎尾兴奋地甩动。
火光忽明忽暗间,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晃着九条尾巴,往众人杯中斟满桂花酒:“纳兰京从波斯带回的夜光杯,配上咱们的果子酒,倒真像把星河装进了碗里。”豪门阔少笑着任她胡闹,杯壁流转的光晕映得两人眉眼温柔。
小加加倚着刘阿肆,望着醉梦红踮着脚尖追萤火虫,猫爪时不时扑个空;觅佳指挥李屹川搭起简易秋千,亮黄色身影在绳索间轻盈穿梭;觅媛缠着徐怀瑾变戏法,金色襦裙沾了满地草屑也不在意。夜风送来远处寺庙的钟声,竹匾里的果脯裹着月光,将这平凡又热闹的夜酿成最绵长的甜。
正当众人沉浸在欢声笑语中时,湖畔的芦苇丛又一次沙沙作响。这次钻出的是身披蓝色短打的醉梦兰,鼠耳急促地颤动着,身后跟着南宫润,怀里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箱。“山下王老汉家的蜂箱遭了野熊,”醉梦兰喘着气,打开木箱露出几坛金黄的蜂蜜,“咱们帮着分些,也能解解他的难处。”
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立刻挑眉,豹尾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度:“聂少凯,把你带来的竹篾都拿出来,咱们编些蜜罐外包装!”福州地主家的公子应声而动,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穿梭在竹条间,不一会儿就编出个带着镂空花纹的精致筐子。醉梦甜也凑了过来,橙色衣袖翻飞,将晒干的茱萸花穗系在筐沿做装饰。
小加加蹲在地上,素白襦裙沾了泥土也浑然不觉,正用细麻绳将蜂蜜坛和果脯罐捆在一起。刘阿肆挨着她坐下,靛蓝衣袖蹭过她的肩膀,低声道:“当心勒手。”说着从腰间掏出把磨得发亮的骨制小刀,轻巧地削去麻绳毛边。小加加抬头看他,少年专注的侧脸被月光镀上银边,鼻尖沁着薄汗,让她忍不住想伸手拂去。
“不如办个义卖!”穿金色襦裙的觅媛突然从屋顶倒挂下来,猴尾卷着串铜钱晃悠,“徐怀瑾说城里达官贵人最爱这些山野珍品,卖了钱还能帮衬王老汉。”她话音未落,醉梦熙已经抽出软剑,在空地上划出规整的格子:“大风,去砍些木桩来,搭个临时摊位!”狼女的白色劲装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身旁的大风憨笑着点头,转身就往树林跑去。
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突然拍了下手掌,鱼尾在地上甩出晶莹的水花:“我让觅两哥哥从湖里捞些夜光石,摆在摊位周围肯定好看!”不一会儿,湖畔就亮起星星点点的蓝光,与天上的银河遥相呼应。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则悄悄溜到小加加身边,猫瞳狡黠地眯起:“待会儿让阿肆吆喝,保管客人蜂拥而至——你没见他上次卖山货时,把隔壁村的姑娘都逗笑了。”
小加加的脸腾地红了,偷眼去看刘阿肆。少年正挠着头帮二宝架木架,靛蓝短打被汗水浸湿,却还不忘叮嘱虎妞小葵:“梯子放稳些,别摔着。”篝火的余烬在他脚边明明灭灭,照亮他认真的眉眼。夜风裹着蜜香与果脯甜掠过,小加加忽然觉得,能和这样的人并肩,将平凡日子过成热热闹闹的烟火,便是最珍贵的甜蜜。
摊位搭成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醉梦紫晃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将紫色绸缎披在木架上,纳兰京举着金漆笔在招牌写下“秋实斋”三字,墨迹未干便引来几只早莺啄食。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突然轻嘶一声,蛇瞳盯着远处官道:“有马车来了!”众人瞬间屏息,却见车厢门帘掀开,探出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身后跟着扛着大鼓的李屹川。
“沿路敲了二十里!”觅佳的蚁族触角兴奋颤动,“整个平阳宛都知道咱们有会发光的果脯!”李屹川将鼓重重擂响,震得竹匾上的露珠纷纷坠落。小加加攥紧刘阿肆的衣袖,素白襦裙在晨风中微微发颤,却见少年松开她的手,跃上木台时靛蓝短打猎猎作响:“各位街坊!尝尝这裹着月光的山楂脯,咬一口——”他故意停顿,掰下果脯时拉丝的糖霜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酸甜直窜心窝!”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立刻接话:“还有用灵泉熬的果酱,抹在刚出炉的烧饼上,连神仙都馋得掉眼泪!”燕子严适时举起竹篮,热腾腾的香气混着桂花甜漫开。醉梦红的猫爪突然勾住路过书生的衣角,红色裙摆旋出艳丽弧度:“公子不买点送心上人?这相思梅脯,最能传情。”
小加加蹲在摊位角落包扎货物,发间银铃被笑声惊得乱颤。忽然有片阴影笼罩下来,抬头撞见刘阿肆递来块晶莹的梨脯,指尖还残留着蜜糖的黏腻:“刚试吃剩下的,甜得很。”他耳尖泛红,转身又去招呼客人,却在讨价还价时偷偷回头,见她咬下果脯后眉眼弯弯,干活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日头渐高时,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突然指着湖畔惊呼。只见洛君撑着竹筏,载着醉梦泠和觅两哥哥破浪而来,竹筏上堆满荷叶包着的糯米糕。“现做的!”醉梦泠的鱼尾甩出银亮水花,“配果酱吃正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立刻跳上竹筏,猴尾卷着算盘:“买果脯送糕点,买三赠一!”徐怀瑾倚着木架轻笑,往她手里塞了把彩绳。
虎妞小葵突然扛起二宝跃上屋顶,橙色劲装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都往这儿看!”她抽出软鞭甩出脆响,惊起满湖白鹭,“买够十文钱,二宝给你们表演胸口碎大石!”二宝涨红着脸摆手,却被众人的笑声淹没。小加加望着热闹的摊位,又看看擦汗时露出结实臂膀的刘阿肆,忽然觉得,这忙碌又鲜活的时光,比果脯里封存的甜蜜更令人心动。
日至中天时,集市突然骚动起来。只见八妹醉梦熙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身后跟着同样英姿飒爽的大风,两人腰间刀剑泛着寒光。“不好了!”醉梦熙翻身下马,狼耳因焦急而微微下垂,“城西流民聚集,已有孩童饿晕过去!”
此言一出,喧闹的集市瞬间安静。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眼神一凛,豹尾不自觉地绷紧:“聂少凯,你即刻回福州取些粮食。”福州地主家的公子立刻点头,翻身上马扬尘而去。二姐醉梦甜则攥紧燕子严的手:“我们去熬些热粥,好歹能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