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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18 糊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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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感情,在平凡的日子里慢慢沉淀,愈发浓郁。

正当小加加望着刘阿肆远去的背影出神时,湖畔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虎妞小葵风风火火地跑来,橙色裙摆沾满泥浆,发间还别着几朵不知从哪采来的野花,"不好啦!醉梦兰在藏书阁被墨汁泼了满身,南宫润正满世界找干净衣裳呢!"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虎牙在晨光里泛着微光。

小加加立刻起身,月白襦裙扫过满地杏花:"我去取新染的蓝绸!"话音未落,醉梦红已晃着铜铃从柳树后转出,火红裙摆上的金线猫爪在风中若隐若现:"算我一个!正好瞧瞧那书呆子手忙脚乱的模样。"三人结伴往绣房跑去,惊起芦苇丛中一对白鹭。

推开绣房木门,染缸里的靛蓝汁水还泛着涟漪。小加加踮脚取下新裁的绸布,忽然瞥见窗台上半干的合欢花——正是前日酿瓮时剩下的。指尖刚触到花瓣,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刘阿肆抱着刚割的芦苇探进头,粗布短打沾着草叶,目光却直直落在她手中:"这花...还留着?"

醉梦红见状立刻捂住嘴偷笑,冲小葵使了个眼色。两个姑娘一左一右挤到门边,故意大声议论:"哎呀,听说醉梦泠的荷花又开了""可不是嘛,觅两哥哥怕是要画到天黑"。小加加耳尖通红,将绸布和花一股脑塞进刘阿肆怀里:"帮我送到藏书阁!"转身时,发间银铃撞出慌乱的声响。

穿过九曲回廊,四人正巧撞见醉梦兰站在葡萄架下。蓝色襦裙狼狈地滴着墨汁,发梢却还别着南宫润送的玉簪。南宫润捧着水盆站在一旁,月白长衫上沾着水渍,手里攥着的帕子显然是擦了又擦:"实在对不住,是我整理古籍时碰倒了砚台..."他话未说完,醉梦兰突然噗嗤笑出声,鼠尾辫在身后晃个不停:"南宫公子这副模样,倒像被墨汁追着跑的书生。"

小加加赶忙递上绸布,余光瞥见刘阿肆悄悄将合欢花别回窗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快来尝新蒸的槐花糕!"众人嬉笑着往厨房跑去,刘阿肆落后半步,待小加加经过时,低声道:"明日...我带你去后山看野杜鹃。"少年的声音混着槐花甜香,让小加加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而地窖里的陶瓮,正默默封存着比这春光更动人的秘密。

次日破晓,薄雾还在西子湖面打着旋儿,小加加便换上簇新的月白襦裙,裙摆绣着淡青色的卷云纹,发间银铃系上了嫩粉色的绸带。她攥着竹篮候在院角,听见脚步声时慌忙低头整理裙摆,却见刘阿肆扛着竹梯走来,藏青粗布短打洗得发白,腰间别着把崭新的柴刀。

“后山的杜鹃开在峭壁上,得用梯子。”少年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将一串野莓塞进她掌心,“路上解闷。”两人踩着露水往山林深处去,小加加的软鞋不时陷进湿润的泥土,刘阿肆便折下柳枝做成简易的木屐,耳尖泛红着蹲下身替她系紧麻绳。

转过山道时,漫山遍野的杜鹃忽然撞入眼帘。殷红的花朵缀满岩壁,晨露在花瓣上凝成细碎的珍珠。刘阿肆架好竹梯,却见小加加攥着裙摆往花丛深处跑,月白色身影与艳红杜鹃相映,恍若误入人间的仙子。“阿肆哥快看!”她踮脚去够最高处的花枝,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这朵开得最盛!”

话音未落,小加加突然脚下打滑。千钧一发之际,刘阿肆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后背重重撞上岩石。粗布短打蹭过锋利的石壁,露出一道口子,却稳稳托住了她的腰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能清晰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下次莫要莽撞。”少年嗓音沙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若摔着了,陶瓮里的春酿都要酸了。”

山风卷着杜鹃香掠过,惊起林间几只白鹇。小加加低头瞧见他肩头渗出的血痕,眼眶瞬间红了:“都怪我...”话未说完,刘阿肆已摘下腰间葫芦,倒出清冽的山泉冲洗伤口:“不妨事,就当是给野杜鹃献了份礼。”他说着折下最艳的花枝,别在她发间,银铃与花瓣相碰,奏出比晨曲更动人的声响。

日头渐高时,两人满载而归。小加加的竹篮里盛满杜鹃,裙摆却沾满草屑;刘阿肆的肩头渗着血,脸上却挂着傻笑。路过湖畔时,正撞见醉梦熙在教二宝练剑,狼尾辫随着招式飞扬;醉梦泠蹲在水边,粉裙拖在青石上,正将落花编成花环。众人望见他们的模样,顿时笑闹成一团,惊得满湖锦鲤四散游开,只留下粼粼波光,映着陶瓮里沉睡的四季甘醇。

暮色初临时,小加加正将晒干的杜鹃花瓣细细分拣,打算添进陶瓮。忽听得院外传来喧闹,探身望去,醉梦红踩着木屐晃悠而来,火红裙摆扫过墙角的艾草,惊起几只扑棱棱的麻雀。"小加加!快来看热闹!"她腰间铜铃晃得欢快,"聂少凯带着醉梦香骑马踏青,结果大小姐的发簪卡在柳枝上,愣是把地主家公子拽下了马背!"

话音未落,刘阿肆扛着新劈的木柴从菜园走来,粗布短打还沾着青苔。他擦了把汗,将木柴码好后,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路过糕点铺,见新出了羊奶酥,想着你爱吃。"小加加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心跳陡然加快,慌忙低头将花瓣塞进陶瓮。

湖畔忽然传来清脆的击掌声。醉梦泠跪坐在青石上,粉裙铺满夕阳余晖,正给觅两哥哥递去新磨的墨汁。远处醉梦青倚着何童肩头,青色襦裙下摆垂入湖水,两人对着粼粼波光吟诵新诗。而醉梦熙正揪着大风比试摔跤,狼尾辫在风中飞扬,白色劲装沾满草屑却浑然不觉。

"明日镇上赶集,可要同去?"刘阿肆突然开口,耳尖泛红。小加加攥着陶罐的手微微收紧,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月白的裙摆上,映得绣着的并蒂莲仿佛要活过来。还未答话,院外突然传来虎妞小葵的叫嚷:"二宝把萤火虫装进竹筒,结果全放出来啦!满院子都是星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兰蹲在地上咯咯直笑,蓝色襦裙上落着几只发着微光的萤火虫。南宫润举着书册小心翼翼驱赶,生怕伤到这些小生灵。觅媛晃着金色裙摆跑来,手里攥着徐怀瑾刚买的糖画,"快来瞧!这只猴子画得比怀瑾还像!"惹得众人哄笑。

小加加望着热闹的院落,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刘阿肆。少年局促地绞着衣角,却突然鼓起勇气说:"若去赶集...我帮你买匹最软的绸子,做新衣裳。"夜风裹着远处飘来的酒香掠过,地窖里的陶瓮静静沉在阴凉处,封存的四季甘醇与少年少女们的欢笑声,在这江南的暮夜里悄然发酵。

入夏后的第三场骤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小加加抱着刚洗净的苎麻丝往屋檐下躲,月白裙摆被雨水洇湿半截,发间银铃也蒙着层水雾。忽有蓑衣罩住头顶,刘阿肆举着斗笠挡在她上方,粗布衣衫已被淋透,露出麦色胸膛上蜿蜒的雨水:“快回屋,莫要着凉。”

话音未落,醉梦甜顶着荷叶从菜园跑来,橙色裙裾沾满泥浆:“不好啦!雨水漫进酒窖,三姐的霜菊酒坛子要漂起来了!”众人闻声而动,醉梦红甩着湿漉漉的猫耳发饰,火红裙摆拧出一滩水;醉梦青盘着湿漉漉的青丝,青绸襦裙紧贴脊背,仍不忘叮嘱何童护住书卷。

地窖里积水已漫过脚踝,陶瓮在浊浪中摇晃。小加加急得眼眶发红,羊脂玉般的面庞浮起薄汗,提着裙摆便要蹚水。刘阿肆一把拽住她手腕,将竹筐倒扣当船,自己赤脚踏入冰凉的水中:“你在岸上递,我来搬。”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结实的臂膀肌肉隆起,稳稳托起即将倾倒的陶瓮。

舀水声、呼喊声混着雨声。醉梦熙举着木剑当船桨,狼尾辫在雨中甩动;二宝和小葵踩着自制的木筏,虎妞小葵的橙色裙摆鼓成风帆。忽然“哗啦”一声,聂少凯脚下打滑,怀中的酒坛脱手而出,醉梦香如猎豹般飞身扑来,黄色劲装划破雨幕,稳稳接住坛子。

待积水排尽,天边竟透出霞光。小加加蹲在台阶上拧干裙摆,忽见刘阿肆蹲在身侧,用帕子仔细擦拭她发间银铃:“明日晴了,带你去后山采野薄荷,给陶瓮添些新料。”少年的目光比晚霞更温柔,指尖擦过她耳际时,小加加感觉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膛。远处,醉梦泠在湖畔晾晒湿透的粉裙,觅两哥哥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斜阳;醉梦兰与南宫润踩着水洼追逐,溅起的水花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而那只承载着四季甘醇的陶瓮,正静静卧在干爽的地窖里,酝酿着下一段光阴的故事。

翌日清晨,蝉鸣初起,东边天际泛起淡淡的胭脂色。小加加换上轻便的月白短打,腰间系着藏青色绦带,发间银铃换成了鲜嫩的薄荷枝。她背着竹篓刚踏出房门,便见刘阿肆倚在院墙边,手中握着两根新削的竹杖,粗布短打的衣襟上别着朵沾着晨露的野蔷薇。

“走吧,再晚些薄荷要被日头晒蔫了。”刘阿肆将竹杖递过来,耳尖泛红地指着蔷薇,“路上见着觉得好看...”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从树后冒出来,火红的裙摆扫落满枝露珠:“哎哟,我们阿肆越发会讨姑娘欢心了!”她晃着铜铃,身后还跟着醉梦泠和觅瑶,粉裙与红裙在晨光中翻飞。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道向上,露水打湿了草鞋。小加加蹲在溪边的石壁旁,指尖拂过叶片脉络清晰的薄荷叶,清新的香气混着溪水的凉意扑面而来。忽听上方传来醉梦熙的欢呼,狼女白衣猎猎,正单手持剑劈开挡路的藤蔓:“大风!看我先到山顶!”觅两哥哥支起画架,醉梦泠蹲在他脚边,粉裙上沾着草屑,正往调色盘里滴溪水。

刘阿肆突然拽住小加加的衣袖,将她往后一带。碎石从头顶的峭壁滚落,砸在方才她站立的位置。少年的手掌还带着竹杖的凉意,却将她护得死死的:“当心落石。”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她因惊吓而微红的眼角,“要不我们回去?”小加加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日头升至中天时,竹篓里已堆满鲜嫩的薄荷叶。众人在山顶的老槐树下歇息,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黄色披风在风中扬起;南宫润正给醉梦兰念新得的诗集,蓝衫下摆垂在开满蒲公英的草地上。小加加将薄荷叶仔细铺在陶瓮口,抬头撞见刘阿肆专注的目光,少年黝黑的脸庞泛起红晕,低声道:“等这瓮酒成了...我想酿给所有人喝。”

山风掠过树梢,卷起众人的笑声。小葵和二宝在草地上打滚,橙色裙摆沾满草汁;徐怀瑾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糖人,惹得觅媛跳脚。而那承载着新料的陶瓮,正静静安放在地窖深处,与满山的清风、少年未说出口的心意,一同酿成时光里最清甜的梦。

入秋后的第一个满月夜,桂花香裹着蟋蟀的鸣叫漫过西子湖畔。小加加坐在屋檐下,就着月光将晒干的桂花筛进陶罐,月白襦裙上落满细碎的金粉。刘阿肆扛着新扎的草席走来,粗布短打沾着稻草碎屑,怀里还揣着油纸包着的糖炒栗子:“集上王婆新炒的,特意留了最甜的。”

话音未落,醉梦紫踩着木屐晃来,紫色纱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身后跟着抱着古琴的纳兰京。“小加加快来看!”她晃着狐尾发饰,眼中映着星辉,“泠丫头在湖边用荷叶摆了月亮灯!”远处湖畔,醉梦泠的粉裙如同盛开的荷花,正往荷叶灯里放萤火虫,觅两哥哥举着画扇替她挡飞虫,扇面上新画的并蒂莲还未干透。

突然,醉梦红从柳树梢倒挂下来,火红裙摆险些扫翻小加加的陶罐:“阿肆!大风在后山发现野蜂群,快去帮忙收蜜!”少年应声而起,却被小加加拽住衣角,她递过装满桂花的布袋:“记得留些蜜,酿进瓮里。”刘阿肆点头时,耳尖在月光下泛着薄红。

待他们走后,醉梦甜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出现,橙色围裙沾着面粉:“来尝尝新方子,燕子严帮我烧的火。”醉梦艾抱着装满霜菊的竹篮,绿色襦裙沾着晨露,身后跟着提着酒坛的苏晚凝。众人围坐在廊下,听醉梦青与何童对诗,看醉梦熙教二宝耍剑,狼女的白色劲装与月光融为一体。

子时将至,后山传来喧闹。刘阿肆归来时背着蜂箱,衣襟被蜜渍染得发亮,却小心翼翼捧着个瓦罐:“野蜜,特意留的最稠的。”小加加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烫伤,眼眶瞬间泛红。少年却笑着挠头:“不碍事,想着酿进瓮里,往后喝起来都是甜的。”

月光如水,众人将新采的蜜、晒干的桂花、初摘的霜菊,依次封进陶瓮。醉梦兰偷偷撒了把自己晒的茉莉,南宫润往瓮底压了片枫叶书签;觅媛缠着徐怀瑾往里面倒了半壶桃花酿。当最后一层蜂蜡封住瓮口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陶瓮静静躺在地窖里,封存着秋夜的温柔与少年少女们未说尽的心事。

初雪飘落那日,小加加裹着白色狐裘蹲在屋檐下,看雪花落在陶瓮的蜂蜡封盖上。她指尖缠着红绳,正将晒干的梅枝系成小巧的花环,月白裙摆垂在铺满薄雪的青石板上,宛如一幅素净的水墨画。刘阿肆背着竹篓踏雪而来,粗布棉袄肩头积着雪,怀中却小心护着油纸包着的冻梨:“山脚下王老汉家的,说是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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