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愿称之为“给自己挖坑的傻瓜准则”,就比如现在,又比如当初。
常妙兀自叹息着,梁嵛低头看着她的睫毛,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他抿了下唇,声音克制,“你不用多想,女孩子手上多拿点钱,也有保障。”
常妙和他对视,似不解,又似惊讶,他这难道还是在教自己防他吗,可他这样的,真的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吗?
“我很想问一下,这些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梁嵛:“什么?”
常妙:“就是这些上交工资啊之类的……啊,你之前是不是说有一对夫妻?”
梁嵛点头,“嗯,是他们。我小时候他们在福利院附近摆摊,那个婶婶不忙的时候就会隔着栅栏跟我聊会儿天。”
常妙:“可你那会儿还是小孩子吧,她就跟你聊这些?”
梁嵛:“张婶说三岁看老,她心善,看我面相怕我以后找不到老婆就劝我几句。”
常妙被逗笑了,“你那会儿几岁?”
“五六岁吧。”
“那你信了?”
“为什么不信?”
常妙再次沉默地和梁嵛对视,她咬住唇,止住不厚道的笑意,但显然补救措施也只能是补救,梁嵛不理解地转过常妙的脸颊,拒绝她的藏匿,“你在笑我?”
鼻尖隐约能嗅到什么好闻的味道,清涩舒畅,但大事当前,常妙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梁嵛身上,“没有!”
她当然不会承认。
梁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透过镜片,愈显锐利的眼神在常妙的脸上一寸寸划过,让常妙不由紧张起来,只是笑一下他而已,总不可能真跟她计较吧!
常妙一时觉得心虚,脑袋又被梁嵛钳制着,当下一个念头闪过,她悄悄抬手,用纤细的指尖挠了挠梁嵛的侧腰。
痒意伴随着一道莫名的酥麻感直窜脊梁,梁嵛脸色一震,骤然松手拉开和常妙的距离,但他背面就是墙,身体唯一能选择的躲避动作就是朝前弓起身子。
常妙被梁嵛的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没敢动,直到他缓过劲,常妙才讪讪地屈膝蹲低了看他,“你怎么这么怕痒啊。”
梁嵛看了眼她,下意识地不想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他耳朵尖儿红着,胸腔微微起伏,“是有点,所以你下次别挠我了。”
常妙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目光扫过他的脸侧,扬眉转移话题,“嗯……那你和那个张婶还有联系吗?”
梁嵛这回主动离常妙远了些,“有,逢年过节有空的时候会去看看她。”说到这里,他抬眸,“下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行啊。”
她也想看看那个张婶是个什么样的人。
闲话过后,手上的文件袋又恢复了它沉甸甸的重量,常妙拎起来,有点发愁,“那这些你就真的给我保管了?”
梁嵛理所当然地点头,“嗯,你找个地方收起来吧。”
常妙望望四周,在卧室里走了一圈,没什么好主意,最后还是问了梁嵛,收到了他原来放的地方。
书房。
常妙上锁起身,准备去洗澡睡觉了,却发现桌子对面的人仍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还在等什么。
常妙莫名,“怎么了?”
“你还没给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梁嵛推了下眼镜,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给她解释,“丈夫上交了工资,妻子每个月就要按时给他生活费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常妙:“?”
行,又让你学到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