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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正确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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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他不会杀她,可是她仍然挡在哈利的面前,绝不让步……他们两个为爱所行的一切都并非无用功……这涉及到让哈利活下来的真正原因——一种非常古老的关于爱的魔法——是西弗勒斯的所求让伏地魔为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留下了余地,也是莉莉绝不退缩的爱让她的欣然赴死、在伏地魔的一遍遍询问中一次次地加强了她为哈利施展的爱的魔法……”

“爱的魔法?为此牺牲了一个人的性命还有另一个人的后半生?我不明白……这有必要吗,明明他——哈利.波特当时只不过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一团骨头和肉的组合罢了……面对黑魔王,莉莉那么弱小,她有机会逃走为什么不保全自己的性命?哪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一个人活着,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连自我的意识都没了,谈及其他不就是一场空么……”

“在莉莉看来,她的爱、她的孩子——哈利比她的生命更为重要……”

“那西弗勒斯呢?他说希望死的人是他,是不是意味着在他看来,他的爱也比他的性命重要呢……他爱莉莉对吗,爱到了甘愿为之去死的地步……我……我无法理解……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同一种人,心里最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爱意……既然爱意如此稀薄,能够把我们的全部的爱奉上,这样不就已经完全足够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宁可把手臂斩断,也要兑现超出我们所能承受的爱呢?”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用他那双氤氲着关怀与怅惘的蓝眼睛,深深凝视着古尔芒——他在她那张困顿与痛苦交织的脸上,看不到年轻人在追逐爱情时,常有的嫉妒或是不甘,那些疑惑与迷茫中的绝望神情,与其说是,她在知晓对方心有所属时、对于无法被爱的愁闷;更多的是,她在担忧爱意匮乏的状态下、对于给予爱的恐惧。

“也许这只是你对自己的错误估量,在你心中的那份爱的力量,可能远不止于此——”

“远不止牺牲一条手臂,甚至还要我的整条命是吗?这太可怕了,我理解不了……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都必须是以我为先……如果必须牺牲我的命才能去救另一个人,我不行的,我达不到他们的那份爱……”古尔芒哽咽了一下,“莉莉……她在黑魔王面前显得那么弱小无力,她却能战胜恐惧、战胜求生的渴望,我不可能做到……这太可怕了……我可以变得强大,然后去给予、去奉献我的爱……就算为此牺牲一个指甲盖,留点血带点伤都可以……可是要我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让我去面对一个就算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也赢不过的对手……爱怎么能让我做到这些,这太可怕了……如果这才是爱,我绝对做不到的……”

“不,古尔芒,你恐怕在现阶段太过苛求自己了——”

“可是我想要得到这样的爱……如果只有这样才是爱,只有这样才是纯粹的爱,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重新被温暖包裹……可我却完全不明白这样的爱是如何兑现的……我理解不了……我学不会这样的爱,更做不到如何像他们一样去爱人……”

邓布利多的目光掠过一瞬复杂,他细眯起眼皮,半蹲下身,伸出他那只唯一完好的左手,扶住了古尔芒颤抖不止的一侧肩头。

“请仔细听我说,古尔芒,你或许把爱理解的过于片面、单一了……爱不是用大小和多少来简单估量的,因为爱不是固定死的,它是一种既可增长、亦可创造的爱人的能力,给予爱从来都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丧失与舍弃,它是一种溢满的状态,就像一泓流淌而下的山泉,你自己就是泉水的源头,你可以自发创造产生爱,而永远不必担心因亏损而变得贫乏。”

“这……这太难了……”

“施行起来确实很不容易……或许,你可以先试一试学着如何去关心、去尊重、去了解、去为自己的爱担起责任……没有人的爱从一开始就是溢满的状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想你一定已经明白了爱既不是挑选对象的问题、也不是如何被爱的问题,在这一点上你已经在学习“如何爱”上跨越了很大的鸿沟,你已经学会了主动去爱一个人,不是吗?”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依然还是在摸索过程啊……前路看起来是那么遥遥无期,我根本就搞不清楚怎样才算是真正地爱上一个人……”

“理解爱只是某种想法或是观点,然而爱不是在正确思想中认识的,它是在正确行为中领会的,这不是急于求成就能明白或是做到的……爱更不是千篇一律的,通往结局的道路,只能由你亲自去探索……”

……

一场谈话在扑朔的思绪中不甚了了,古尔芒的一颗心好似被山泉水给冲刷了一遍,那感觉不像是醍醐灌顶,而是一种伫立在飞逝而下的瀑布前感受迸溅的凉意时、抬头仰望,似乎她距离活水源泉真的只差一步之遥了……

这般愁思着,古尔芒糊里糊涂地走在一条条好似熟悉的走廊上,神情恍惚,只顾匆匆逃离;她在惘然中不知流浪了多久,脚步不停,可是回过神来,她竟然还是走到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前。

突然间,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西弗勒斯携着他那张惯常的冷面笑脸,一道讥讽的目光顺着他的鹰钩鼻落在了仅隔一步的古尔芒身上。

“马上就要宵禁了,你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巡逻了半个小时,怎么?现在也想和费尔奇抢工作吗?”

古尔芒闻声回首,脚步一转,两人眸光相对——让她一瞬间觉察出渴求的滋苦——假如邓布利多关于“爱”的论述为真,那么“爱”就不仅代表着她牵肠挂肚的心中暖泉,也囊括在她苦寻的强大力量之中——她细细端详着他,也许心向往之的道路就藏在眼前人的身上。

“我能进去吗?”她温吞地问道。

“校规规定——”他毫不留情地说,“宵禁前学生必须回到学院的休息室里。”

“嗯……”古尔芒思索着,“我想重新填写提高班的选课申请表……邓布利多教授刚刚催我了……”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很不愉快地笑了笑,“当然,谁都无法违背校长的指示,请——进——”他咬牙切齿地说罢,利落地转过身去,走回到办公桌后的座位上缓缓坐下,又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递给了古尔芒。

“有笔吗?西弗勒斯……”

“教授,小姐。”他冷冷打断。

“不好意思……刚刚在邓布利多面前称呼惯了,一时口误——教授,请问你有写字笔吗?”

“我倒是不知道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开始为出言不逊、目无尊长的学生撑腰了?”他讥讽道。

“我想我刚刚为此道过歉了,”古尔芒抿了抿唇,“还是斯内普教授觉得道一次歉远远不够,花上一辈子的时间赎罪才足以平息你的怒火?”

“他选择了你……”西弗勒斯拧起眉头,冷下脸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她叹息道,“邓布利多不会把他的信任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因此,他给我看了两段记忆,只告诉了我你正在为谁做事,以及你愿意做任何事的理由——是莉莉.伊万斯,对吗?”

他突然倒吸进一口冷气,“闭嘴。”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双眼逐渐变成了两个死气沉沉的空洞。

古尔芒注视着他的自缚,心底涌起一股无端的憋闷,好像某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积塞在胸腔里,让又干又涩的烦躁总是挥之不去。

“现在……我也会因此而感到心痛吗?如果我们的那圈契约还在,你的心在痛,我就会知道。”

“我警告你,不要擅自揣测我。”他用板结的语调答道。

“那么,好吧,”她有点儿生气了,无缘无故地,“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请给我一支能写字的笔,教授——不胜荣幸。”

古尔芒皱着脸,从西弗勒斯的手中——几乎是抢地——接过了一支自来水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慢吞吞地填好了表格中的选课科目,勾选到最后一栏时,却看到了魔药课提高班所要求的O.W.L.考试成绩已经由“O”改为了“E”。

古尔芒的笔尖顿了顿,重重心事徘徊在她的双眼之间,她勾着脖子,迟迟落不下最后一笔……直到耳边寂静的鼓噪变成了两个人的呼吸,轻浅的声音一起又一伏,化为了带有生命韵律的属于她的心跳,连带着她皮肤底下的血管也在一起跳动——然后,呼吸、血管、心脏,起起伏伏地跳动迫使她终于抬起了头——她望向他,望着他那双因疲惫而变得干枯的双眼。

“你看上去很累……我听说了增设魔药学提高班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同意呢……”

“你以为这张申请表是专为你准备的吗?”西弗勒斯挤压起眉间的褶痕,他盯着她,哂笑了一声,“偏私才是交易的本质,特权也不是为你而设的。”

古尔芒攥紧了手里的自来水笔,已经被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尖,她下意识地冲他的方向凑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更明白力量即是强权,强者才能拥有特权。所以为了能够被平等对待、能够得到应有的尊重,我们才要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努力,不是吗?当年你选择加入他们——不就是为了习得更强大的黑魔法、不再为势弱而感到无力——”

一声指节狠狠叩击桌面,打断了古尔芒的话。

“别再犯蠢了,”西弗勒斯有些恼火地低呵道:“能够获得力量?是啊,傻瓜惯用来自我安慰的可笑勉语——你没能达成目的,是因为你还没有支付足够的代价,而你什么也没损失,就什么也得不到。”

“我只知道,你跟着神秘人做事,他还会传授给你黑魔法、给你金钱和地位……现在你改换了道路,不再追求力量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为邓布利多做事,除了杀掉神秘人以外,你自己能得到什么?这么多年,你听命行事,又得到了什么?”

“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东西,更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人怎么能舍弃欲望?你要活着!所以你需要拥有更多!”

“我警告你——”

“你只是为了莉莉.伊万斯——”

“闭嘴!”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

“她已经死了!”

一根魔杖直抵古尔芒的喉咙。

“我该让你永远闭上嘴!”

“我——告诉过——你的,”古尔芒艰难地说着,手指慢慢攀上魔杖的近端,然后牢牢攥紧,使出力道让杖尖不再戳进肉里,“你办不到这事,我是永远死不了的。”

他眯起眼睛,眼神危险,“没被割开喉咙前,谁知道呢?”

“这样也不错,现在你总算不用提醒我你的身份了,教授?”古尔芒咧开嘴:“我知道——魔药课的准则,试验才能得出真知,你在上课的时候教过我们很多遍了。”

“很好,我想你会更喜欢试验肿胀药水的滋味——”

“我更喜欢你为自己活着,满怀私心地活着——我们都自私自利地活着,不去追求没有得益的事情,也不要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

“这话你最好当着邓布利多的面,亲口告诉他。”

“要是你同意和我一起,和谁说这些我都不怕。就算是面对邓布利多,我也会当着他的面对你说——我想你活着——你要是死了,我还能去爱谁呢?”

“不劳费心,”他冷哼一声,一把抽回了被牵制的魔杖,“只要我记得提醒自己要去呼吸、记得提醒我的心脏要去跳动——我就没那么容易死,也不会赶着去送死。”

“好哇,皆大欢喜,”古尔芒用手指搓了搓因摩擦而变得火辣辣的掌心,“你只需要操心怎样开开心心地活着,至于我,也只用琢磨怎样才能好好地爱上你就行了。”

古尔芒把刚刚夹在小拇指和无名指中间的自来水笔重新握入掌中,抄起摊放桌上的选课表,勾选了最后一栏的魔药课提高班。

“爱上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对吧……我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做到的,”古尔芒拾起选课表,递到了西弗勒斯的手边,“我需要关心你、尊重你、了解你、还得为我对你的爱负起责任……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觉得麻烦而放弃,如果不是体会过契约带来的那份温暖,如果不是产生了好奇和渴望,我甚至都瞧不起这种感情。”

“荒谬又可笑,”西弗勒斯冷嗤了一声,“我倒觉得你所谓的爱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古尔芒僵硬地撇了撇嘴,“你无论是晓喻还是暗讽,是摆出厌恶的神情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对我都无济于事。”

西弗勒斯扬起一侧的眉尾,“一目了然的道理——你肯定知道所谓契约带给你的感受,我想不用我多做解释——”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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