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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毒药与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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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化成幽灵了,我可以把我的抽水马桶让给他住啊!他的幽灵哪儿去了?”

“幽灵?”

古尔芒的脑袋卡顿了一下,记忆中的那处翩跹落下的黑色帷幔之后,或许只有一片死气。

她重重叹出气息,“我记得不是所有人都能化作鬼魂的……是啊,他的执念大概是很深的,但他掉进了帷幔之后——”

“帷幔之后?”桃金娘无意识地打断道,“我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地方?好像是谁在谈及自己的死亡时有说过的……一个幽灵就是从那个地方回来的?”

“什么?”古尔芒的表情有些难以自控,“谁?谁从那边回来了?”

“这个……我不记得了……但肯定是霍格沃兹里的幽灵,我敢保证!”

古尔芒不由得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桃金娘的双肩,最后却扑了个空。

“你仔细告诉我详情!”

桃金娘摇摇头,飘着后退了两步。

“不!你们利用完可怜的桃金娘就不会再来了——”

“不会的!”古尔芒有些迫切,语气服软道,“我会来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常来陪你的!”

“不,你已经欺骗过我一次了。”

古尔芒的面部一僵,生硬道,“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桃金娘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她像是瞥见了什么,抬起头,伸出手指,指向古尔芒衣领下方的墨绿色领带。

“帮我找到一个人。”

“找人?”

“一个男孩。”她顿了一下,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他和你穿着一样的巫师袍,就是有点不太爱说话——他不是经常来看我,但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

一个内向的斯莱特林?

古尔芒皱起了眉头,“你确定?活的还是死的?”

“他是个学生!而且肯定是和你一个学院的学生!”桃金娘抗议道,声音在老式的瓷砖盥洗室中回响,“只是他很敏感……他一定是像我一样,也总是受人排挤、被人欺负,觉得孤单,没人说话!可是在这里,他就不怕暴露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

“照你的说法,他肯定还会再来的。”

“可是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

两天后,魔药课堂上。

要说能将斯莱特林的学生人数大致集齐的课程,有且只有魔药学这一门学科,整所学校内胆敢触碰西弗勒斯霉头的佼佼者本就凤毛麟角,更何况他还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哪位斯莱特林都不愿在他的手里挂科。

从这节课一开始,古尔芒就时刻用她那双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教室里的胆小鬼——内向的学生不是没有,可是露怯到躲起来偷偷哭泣的人,她还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一直盯到下课,古尔芒望着教室里陆续离开的斯莱特林们,摸着下巴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那个爱哭鬼一定不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

这般想着,古尔芒再次把主意打到了低年级男生的身上。她在脑袋里琢磨着计划的腹稿,心不在焉地路过讲台时,脚步却被一张忽然探出的羊皮卷给横腰拦截了下来。

“道小姐,由于你上交的论文水平堪忧,从今天起,每晚晚饭以后就是你的留堂时间。”

古尔芒呆呆地盯着羊皮纸看了几秒,又顺着手臂伸出的方向望过去,瘦骨的指节、凸起的腕骨、修长的袖臂、静滞的喉结,还有那紧抿的、干燥的薄唇……

慢慢地,她对上了他的眼睛,毫无波澜、无甚情绪……甚至是冷漠……

然后,他移开了视线。

“希望你的两条手臂还没有都断掉。”他阴沉着脸,抖动了一下举在半空的纸张。

……

晚饭过后,古尔芒兴冲冲地敲开了魔药办公室的大门。

留堂的惩罚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自上一回两人的激烈争执过后,古尔芒已经很久没能进入这扇大门之后了……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好似打定主意将她视作一团有害的空气,仿佛连她周身半径十英尺的范围都漂浮着害人不浅的剧毒物质。

“你终于改主意了!”

古尔芒几乎是闯进了办公室里,她合上门后,张口就咧嘴笑了起来。

办公桌后端坐的人此时抬起了头,脸上带着隐忍的恼意。他从座位上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古尔芒面前,眯起眼睛,投给她的是一道不悦的眄睨。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指令,你不可能站在这个地方。”

古尔芒的笑容褪了色,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邓布利多让我教给你制止诅咒扩散的魔药。”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着,迈步走向壁炉旁边临时支起的一张长桌。

缓神片刻,古尔芒亦步亦趋地跟上他,最后停在他的身侧,然后偏过脑袋,目光紧紧追随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是因为你的课程突然增多了,他知道了你很累吗?”

这话一出,没起到关怀的作用,西弗勒斯的脸反倒垮得更黑了。

他冷斥道,“恐怕他还不太清楚,教给你——更浪费我的时间。”

“那可不一定,我们之间还有两圈契约的存在,所以,你会的我一定也能学会。”

……

二月将至,霍格沃兹周围的积雪融化了,气候却没能转圜,灰紫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散出凄冷又阴湿的空气,浓稠得让人感到压抑。

周六的午后,古尔芒慢悠悠地用完餐,正要走出礼堂时,忽然被一道恳切的女声从背后叫住——

【等等!】

古尔芒下意识地回头,等到她的视线与匆匆赶来的秋.张交汇时,这才恍然意识到秋.张使用的语言正是她最熟悉的那一种。

【有什么事吗?】

古尔芒也用相同的语言回礼道。

秋.张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好看得发亮,她小跑着站定在古尔芒面前,双唇微张,深吸着气,一副极力压抑兴奋的欢喜表情。

【太亲切了,】她眼里的喜悦滋生出一层淡淡的水汽,【我真应该早点鼓起勇气和你说上话的——你好啊,我的中文名字就是张秋,很高兴认识你。】

秋张的话音未落,一身褐黄色镶边的巫师袍从她的身后轻轻挪到了她的身边——古尔芒的注意力被新加入的高个子男孩夺去了一瞬,但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笑吟吟地冲她点头表示问候,随即又将视线转回到了他肩侧的秋.张身上。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古尔芒笑得真心实意,她挺赞同秋张的话,能用熟悉的语言表达着相通的含义真的十分亲切。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明对方来意,礼貌问候后戛然而止,倒让场面变得有些拘束起来了。

【真的很抱歉,我突然跑过来确实有些唐突了。】秋.张赧然地笑了笑,【其实在我们第一次代表学院参加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我就很想和你认识一下了,只是你和你们学院的同学关系太好了,我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能鼓起勇气,还得多亏了——】

说着,她偏过脑袋,对上了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视线。

“赛德是来为布莱克教授传话的。”她轻声说着,朝着身边人亲昵地一笑。

塞德里克的反应稍稍慢了半拍,微微紧张的面部放松后,一道舒适又爽朗的笑容奉给了他的恋人。目光回转时,他虽然还是笑着,但是望向古尔芒的眼里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职责感。

“打扰了,道小姐,布莱克教授希望你可以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去他的办公室里找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古尔芒略微颔首后,就要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

秋张不由得抬高了声线,喊住了她。

【如果你不觉得冒昧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中文名字吗?】

古尔芒愣了愣,纠结的思绪在大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了过去——

【饕餮。】

【抱歉,是……姓陶吗?】

古尔芒摇了摇脑袋,嘴唇抿作一条紧线,随之倏忽松开。

【凶兽饕餮,就是你脑袋里面想到的那个——饕餮。】

说罢,她旋即转身,不愿有丝毫拖泥带水地疾步离开了。

……

半个多小时后,依照约定的时间,古尔芒分毫不差地走进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办公室里。

“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西里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扶手椅里,微笑回应着时,又稍稍向后翘起椅子,姿态松弛,一支自来水笔在他的指间随意旋转,仿佛他还是曾经那个风流自成一派的少年人物。

“做一个课程回访——你已经学习了几个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是想要对我这位教授提出来的?”

看着对方自信满满的模样,古尔芒使劲撇了一下嘴,“教学方面,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不是也知道学生们对你的夸张赞誉吗,还用得着多我一张嘴的闲话?”

“这么说,你改变了对上课的看法?不再有抵触情绪了?”

“是的,非常感谢——你向邓布利多的建议!”古尔芒语气很冲地答道。

“既然你对继续接受教学也很满意,那为什么不报名幻影显形的课程?”

“你找我来就是因为这个?”古尔芒有些无语,“身为七个年级的学科教授,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闲?而且,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我们院长都没说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西里斯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授课签名名单,“正是因为你们学院的院长——责任心和他的良心一样少得可怜,所以,我才需要多次提醒你,不要把任何情感寄托在他身上,当然,也包括信任——你大概不太清楚,有些东西,他是永远也放不下的——正如当年,他和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因此而决裂的……多留意一点吧,他嘴里的实话屈指可数,别太相信他了。”

古尔芒鼓起腮帮子就要狠狠反驳一通,可是话到嘴边,她忽然觉得自己想要证明的言论是多么无力——她的的确确把一腔情感寄托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可他的回应不单单是缺乏实话那么简单——倒不如说,他的态度、他的话语、他的行为、甚至他的一切都在驳斥着“她能够靠近他”的可能性,无论是现实距离,还是心理距离……

古尔芒沉沉地卸下一口气,“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会用我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

“那你确实应该洗洗耳朵、擦亮眼睛了。”正说着,西里斯从桌下的侧柜里翻找出一只伸缩耳来,抬手递给了古尔芒。

“邓布利多说你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和哈利一样,未来还很长,这样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头脑一时发热就信错了人、走错了路……我必须告知你一件事,哈利前些天亲耳听到了,斯内普和马尔福在起争执——他们签订过牢不可破的誓言,斯内普要帮马尔福完成一件事情,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古尔芒的心脏颤抖了一下,“意味着什么?”

“牢不可破誓言如果无法完成,接受这个咒语的人就只有死亡——你应该知道,马尔福家能干出什么好事?”

“死?”古尔芒目光惊惧地瞪着他,“怎么可能!你——你们告诉邓布利多了?”

“事关重大,我当然第一时间和邓布利多说了。”

“他怎么说的?”

西里斯忽然有些结舌,“邓布利多说……他自有安排……”

……

谈话到最后仓促收场,古尔芒魂不守舍地接过了西里斯交给她的自来水笔,在幻影显形的公开课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古尔芒不是没有在西弗勒斯教授魔药制作的间隙里,探询牢不可破誓言的秘密;她也常常跑去三楼的石兽入口尝试口令,只是猜对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顺利登门入室,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也空无一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有用可靠的消息没能套出多少,但是终于,一瓶成色漂亮的、浓浓的金色药液,古尔芒已经能有模有样地仿制出来了。

临近三月的一个闲暇的周末,古尔芒收到了西弗勒斯的消息,让她三月一日的晚饭后带上新制作的药剂去校长办公室,进门的口令是:乳脂软糖苍蝇。

新口令越来越古怪了,就跟邓布利多的心思一样越来越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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