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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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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一.大仓烨子

那是织田作之助回到横滨不久时发生的事了,再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后,织田作之助被老奶奶用拐杖狠狠地敲了脑袋。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边来,现在的年轻人……咳咳咳……”

老人咳了半天织田作之助依旧没有表示,她只好直接那拐杖继续敲。

“把你的糖果交出来,我闻到了一种从没闻过的香味。”

被抢劫了糖果的织田作之助蹲在角落里自闭中。

‘老人’说:“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个问题。”

“‘开心’的话,可能是憋尿的没憋住的感受……”

‘老人’思考了一会儿说,“像是没憋住尿液,从胸口处喷涌而出。”

织田思考,织田不理解依旧尊重这个说法:“所以您还要糖吗?”

“要。”

‘尿液为什么会从胸口处喷出?’

织田作之助不理解,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想着如果遇到的话会好好观察……

被洗劫的大部分糖果的少年杀手带着满头问号离开了此处。

‘老人’撕开了黏在脸上的面具,身体缩水成一个孩童的模样,她蹦跳着去找自己的老师。

“老大,我今天帮到了一个人哦。”

福地樱痴一只手接住了扑过来的小炮弹,另一只手抱稳了装有晚餐的纸袋:“做的很好。”

‘世界的未来……改变了。’

福地樱痴觉得,等到确认未来的‘真实性’后,他或许可以像好友那样退休了。

红发的女孩儿在监护人身旁玩起了踩影子的游戏,福地樱痴走在路上时,路过了那位给猫喂食的红发少年。

‘将世界压在一个少年身上的我们是如此卑劣……’

“如果找不到答案的话,要和我一起吗?”

大仓烨子躲在监护人后边对少年杀手做着鬼脸,织田作之助从头发里取出了名片。

“很抱歉先生,我暂时不考虑接单,我这次的任务时间或许会很长。”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和老大说话!”

织田作之助避开了飞踢,大仓烨子试图继续踢时被监护人制裁了,福地樱痴双手放在女孩腋下将人举起和少年道歉:“那么到时候,我会再来邀请你。”

……

间奏二.死之军团

【一切安好,勿念。】

异能将思念送到了家乡,立原正秋听见两个小家伙的谋划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作之助和晶子回到横滨会被管控起来,至于我们……”

会作为战.犯被推出去。

已经决定好要离开,大家还是打劫了附近海域的海盗们。

小田秋将与谢野晶子和织田作之助送到湖边后无奈扶额:“不是说将人送到岛屿附近就行了吗,结果还是跟来了。”

“嘿,这里有只溺水的猫,嘬嘬嘬,过来,小家伙。”玲木夏试图用压缩饼干引诱它,遗憾的是,这只左眼缠着绷带的幼猫在白了他一眼后,跳上了织田作之助的肚皮。

“这小家伙也很喜欢作之助诶。”野原春收回了对准猫咪的刀,“我的异能告诉我,它对晶子和作之助造不成威胁。”

野原春说:“走吧,我的异能说,‘被抛弃的野犬该去休息的地方’。”

众人约好甩开调查者后在横滨汇合,他们走了不同的路线,却总能‘偶遇’。

立原正秋处理掉一批调查者后揉了揉眉心:“所以,这就是上杉吓老者的理由,你不是去澳洲了,怎么会在英格兰?”

上杉顶着包蹲在地上面上满是委屈:“可是作之助没抢到最后一个打折鸡蛋诶,他最喜欢加鸡蛋的咖喱饭了。”

立原正秋又看向另一个脑袋上顶着大包的人:“那么藤原呢,别和我说你将普通人扒光吊在树上是一时兴起。”

脑袋上的包并没有影响到藤原的扑克脸:“他说晶子成不了医生,没有比晶子更好的医生了。”

小田秋戳了戳玲木夏的胳膊:“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一堆怪大叔,我们不是约定在横滨汇合,怎么大家都跟着两个小朋友到处跑。”

玲木夏无奈地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接受‘被放弃’的事实需要时间,跟着小朋友们到处跑也不错。”

“何止是不错。”野原春统计着同伴们做的奇葩事,“大家已经沉浸在这场旅行游戏里了,战.争的副作用被消解了很多,是好事。”

立原正秋觉得不太行,他提出了质疑:“我们会不会太溺爱孩子了?”

众人停止了吵闹,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家队长。

野原春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罪证’来。

“无论是说着将弱的情报人员丢给小朋友们练手,在看见资料的瞬间暴走……”

立原挠了挠头。

“还是将晶子喜欢的电锯从西伯利亚扛到英格兰‘抽奖’赠送……”

立原转身准备离开,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亦或是……翻垃圾桶找作之助的废稿试图私藏?”

立原正秋离开失败,他被同伴勾住了肩膀。

“队长,我们也想看看作之助的故事,私藏不太好吧……”

“小杉,拦住他!”

“喂,只是为了稿子就不要用异能啊!”

……

间奏三.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又遇到了那个他很看好的少年。

‘你可以……去续写这位杀手的结局。’

少年杀手在做什么,他在给幼猫喂糖球,三花猫一惊,过去拍了下织田作之助的手,摇了摇脑袋。

“猫不能吃糖球,那咖喱……”

三花人性化地叹气,继续摇头。

一人一猫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找到了有效沟通方式,在织田给猫喂第二十七条小鱼干时,三花猫按住了少年的手。

“可是……它们吃饱了就会停下来……”

三花猫示意织田作之助跟着它走,一人一猫来到了一处潲水处理处,这里满是被撑得肚子圆滚滚还无法停下进食的猫。

织田作之助头上的呆毛晃了晃,他取出一张名片放在三花猫的脑袋上:“是想让我帮忙吗,不用担心猫老师,我的任务完成度是百分百。”

只想提醒织田不要喂流浪猫太多食物的三花猫:……

三花猫一爪子敲在少年的脑袋上,少年揉了揉被猫爪敲过的地方,耳尖红了起来。

三花猫:……

“喵呜——”

“喵!”

“喵……”

三花蹲在垃圾桶盖上看着到处捉猫的织田作之助,他有些好奇少年的做法。

织田作之助在将所有猫丢到远离这里的地方后,用捡来的炸.弹炸了这里。

“这样大家就不用来这里吃东西吃到肚皮破裂了,猫老师可以不用担心了。”

三花猫舔了舔爪子,好像更担心了,满分是十分,他能给少年打负一分。

“是我的疏忽。”织田抱着三花猫离开了这里,“我忘记了流浪猫可能不知道‘饱足’的感受,我或许可以教它们。”

三花一爪子拍上了他的脑袋,这次织田作之助只觉得脑袋一懵,猫咪用了很大的力气。

“猫老师是说,这些不是我的责任吗?”

三花点点头,引着织田作之助往一家有辣味咖喱的店铺去了。

夏目漱石决定给少年找个引导者,看见福地樱痴时,他排除了这个选项。出去处理遗留事件回来后,夏目漱石得到了看好的少年上战.场的消息。

三花猫焦虑地跑遍大街小巷,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傻小子是被坑过去的。

“喵呜,喵呜喵喵。”

‘老师在找一个红头发的两脚兽幼崽,雄性。’

“喵喵,喵,喵喵喵……”

‘我知道,他被一个穿军服的人骗走了,因为咖喱。’

三花猫人性化地叹了口气,他试图把人从常暗岛捞过来却失败了。

“什么样的战.争,需要孩子上战场。”

夏目漱石给政.界施压后,得到了‘死之天使’的消息,另一个人‘并不存在’。

“福泽,如果下次遇到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少年,记得给他吃一周的白糖拌饭。”

‘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福泽谕吉不理解,还是记下了这句话。

间奏四.森鸥外

‘我需要做出政绩,需要话语权……’

森鸥外一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想改变横滨。

制定计划时他在想什么,见到织田作之助的第一眼,他断定‘这是一枚即将打磨完全的钻石’。

‘我能将他放在前线,和小晶子放得近些。’

那时的森鸥外并没有想到奉行最优解的他会迟疑。

是因为糖果吗?

当然不是,森鸥外最开始的判断是那个少年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后来他推翻了这个结论。

“爱丽丝也很喜欢织田君吗?”森鸥外问。

金发蓝眼的小女孩鼓起了脸颊:“林太郎是笨蛋,林太郎喜欢织田是因为织田是笨蛋。”

是了,那个少年杀手意外的好骗。

森鸥外想,没有什么是比轻信阳光的角色更好骗的了。

为什么会将与谢野晶子和织田作之助隔开来呢?

森鸥外也不知道。

少年的信任如此直白,特别好利用,他只需要在眼角抹些水,少年就会轻信他的话。

年轻气盛的森鸥外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个小家伙,或许从织田对爱丽丝说出那句‘你不喜欢甜品,也不喜欢森先生’时起,他的心底就生出来隐秘的杀意了。

在织田作之助说出‘欲望、小美人鱼的灵魂、和必败的战争’时,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一点一点崩塌。

‘无法为我所用的话,真是可惜了这枚钻石……’

爱丽丝坐在织田作之助身旁,等待着他生命的终结,森鸥外透过异能的视野观察着少年,他失去了一条手臂,他的视线正变得模糊。

当织田作之助将糖果费力地取出放在爱丽丝手心时,他突然想到了融化在手套上的,停留在垃圾桶中的糖果。

那种葡萄味的糖球在整个霓虹场都找不到生产厂家,味道浓厚,带些酸涩,软硬适中。

透过爱丽丝的视野,他看见少年的嘴唇动了,爱丽丝低声去听少年的最后的愿望。

‘即便是要辣咖喱,我也能爱丽丝带来。’年轻的军医不无嘲讽地猜测着,‘我想,他会想要咖喱或是找到晶子。’

想要咖喱他能吃到,想要晶子,抱歉,爱丽丝的腿受了伤。

“去找森先生。”

少年杀手的腹部正在流血,他虚弱极了,在死亡来临前,他正担心爱丽丝的安危。

“该死。”

奉行最优解的森鸥外突然惶恐起来……

‘爱丽丝,现在将他带来晶子这里,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织田作之助将爱丽丝抱到指挥部时,森鸥外看见了少年的眼神,少年看见森鸥外的第一眼,眼中满是安心。

“森先生……我的任务完成度是……”

少年心跳放缓了,瞳孔逐渐扩散……

“战争会结束,我们会赢。”森鸥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赌气,他说,“织田君的观点是错的,你可以亲眼见证……”

‘小晶子在哪里……她为什么还不来……’

“伤员,伤员在哪里。”

那不是森鸥外第一次看到与谢野晶子的眼泪,那个女孩儿看他的目光他再清楚不过了。

失望,愤恨,但——那又如何呢?

无论是利用与谢野的善良还是织田对阳光的轻信,他总能得到‘最优解’。

看啊,与谢野使用了她逐渐排斥的能力,织田也活了过来……

织田作之助昏迷前,只看清女孩眼角的泪花和飞舞的蝴蝶,他试图看看旁边的森先生却没来得及。

他有些……想吃辣咖喱了……

‘沢田先生,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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