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的男女企业家的人数一对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人家是九牛，她们不值一毛。但是汪秀英以及感到格外欣慰了。

其实这些年来，汪秀英一直不太明白，政商大会上的每一个人，同样都是当年大学期间实践了两年学前支教的企业家，可为什么只有她汪秀英和高帼瑛，以及少数几名女性，在为其他女性的命运扼腕，在为其他女性的就业机会而奔走呢？

想到这里，汪秀英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可是我听说，当年邓香越女士提出的教育改革方针，和后来推行的学前支教计划是有所出入的。我还听说，邓女士后来突然失心疯了，还被关进精神病院，软禁了起来……”

叶明珠的话将汪秀英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她闻言脸色大变，虽然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明显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严厉：“胡说！这简直是信口雄黄！邓女士这样的社会学教育学双学位天才博士，是龙之国的人力财富！非常受到国家的器重，怎么可能突然失心疯？更不可能被关进精神病院了！你可不要因为听了点空穴来风的八卦，就随意编排邓女士！”

叶明珠知道汪秀英的脾气，立马扮作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低下了头嚅嗫着：“对不起汪阿姨，明珠也是之前和几个家族的太太吃下午茶的时候听说的。”

汪秀英看着叶明珠谨小慎微的模样，忍不住想到了那气势逼人，绝不肯低头的女孩，那个后来进入王氏，拜在她汪秀英门下被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王婉清。对比这母女二人截然不同的性子，汪秀英不免摇了摇头。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你不用怕成这样吧？”

“汪阿姨哪的话，我不是怕您，我只是不想惹得您不高兴，愧对一桌美食。”叶明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叶家的教养和仪态，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汪秀英知道自己又被她刚才故作柔弱的样子给骗了，她自嘲地笑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容易被这个小辈的演技所蒙蔽。她气鼓鼓地偷偷瞄了一眼叶明珠，心里又浮起了那个她想问很多年，却因为怕伤害对方，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问过叶明珠的问题。

明珠啊，不知道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一次，真正做过自己呢。

汪秀英不忍责备她，她不经意抬头看了看餐厅里的挂钟，差点没原地跳起来，急忙抓过筷子扒拉起了碗里的饭：“光顾着跟你聊天喝酒了！惨了惨了，一会儿贝贝就要来接我了，可千万不能让她看出我喝这么多酒啊！”

汪秀英大开大阖的性格，令一直以来习惯于隐藏情绪的叶明珠也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