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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恶毒女主她何其无辜 > 第33章 苦衷

第33章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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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答应?我上次才因为你骂了杨槐扇了你巴掌。”

“你知道还向我表白?”

陈季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叶青。

“其实吧,叶青妹妹,我陈季云这辈子被女人扇得巴掌不少的,你的巴掌是最轻飘飘的。”

他颇为自然地搂住了叶青的肩膀:

“可以看出来你是真喜欢我,以至于不舍得打我。”

“那这样我们不如就在一起试试看吧!”

“其实你长得蛮可爱的。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叶青点点头,因为陈季云对她的亲近受宠若惊到不知所措。

陈季云的丹凤眼里饱满笑意。

如果是以往,叶青会因为与他的一个对视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她只感觉尴尬怪异:“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应该做什么呀?”

“做什么?当然是官宣!”

陈季云从叶青裙边的口袋里抽出了手机,自然地将她挽入怀中,快门声响起。

“把手机密码换成我的生日,回去所有社交平台换上我的照片,后天出来约会。”

和传统的“发誓可以,发朋友圈不行”的渣男不同,陈季云的所有女友都会晒得坦坦荡荡,渣得战绩可查。

报复一个女孩最有效率的方式是什么?

陈季云在看到叶青的那刻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毁了她最在乎的闺蜜,这能让那个女孩这辈子都痛苦愧疚。

想到这里,陈季云眯起了眼,打开手机群聊:“兄弟们,我还没去搞杨槐,她的好姐妹找上门来了。”

“不是顶美,算小美吧,但是胜在不聪明。”

“包拿下的呀,到时候照片都发群里喽。”

在满屏的“陈少威武!”“牛啊牛啊。”“给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教训”里,陈季云像个皇帝一样。

他被人看见,被人吹捧,被人敬佩。

嘴角的笑扬到太阳穴,想到自己即将再次占领一个chu女,他握紧拳头,胯下生风,脚步飞扬。

突然,他的步伐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

地球都在自己kuaxia!

爽感直冲天灵盖,陈季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飞起来了!

“叶青和陈季云在一起了?微博上到处都是他们的消息。”

言安的指尖缠绕着杨槐的发丝,一缕又一缕,编织成了三股麻花辫:

“他们如果在一起了,陈季云应该不会好好待她吧。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叶青从小学开始就喜欢上了陈季云,她的日记本里写得全是陈季云,陈季云的明信片买了几百张,梦话里说得都是陈季云的名字。”

“她得和陈季云在一起一次,不然她不会死心的。”

杨槐手中的动作不停,对着键盘敲打着代码,像是丝毫没有担心叶青: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应该要对自己负责,保护好自己。”

“宝宝,你好几个地方都写错了,一会儿跑不起来了。”

“哪里?”

光标指向屏幕:“这里,还有第八行,第十行,第二十三行。”

“好啦好啦,你别说了,我自己再看一遍。”

那张娇俏的小脸上闪过愠色,杨槐夺过鼠标,气鼓鼓地坐在电脑面前敲打着。

真可爱啊。

言安手撑着头,目光柔和似水:

“宝宝,秋季音乐会每个人都可以邀请自己的一名家属来参加,但你是学生会副会长,可以带两个人,叔叔阿姨有时间来看吗?”

“用不到两个座位,一个就可以了。”

失落之情在眼底划过:“好,那我就准备一个座位吧。”

言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杨槐打开手机:

YH:涤尘哥哥,你愿意来看我们学校的秋季音乐会吗?

江涤尘:当然愿意。

江涤尘将脚狠狠踩在男人头上,感受到了脚下的蠕动,他极为不爽地放下手机。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松散开,突然绷紧身体。

他朝着男人的肚子,猛踢了五六脚:“你啊,不要影响我发消息啊!”

抓起男人满身血污的发丝,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你们,把我的同事搞成这幅样子。”

枪口指向人群,一堆人气若游丝地躺倒在地。

严韧悦伤得尤为严重,她昏迷倒地,肩膀被枪伤划破,浑身血污。

“他们伤得那么重。因为你们卖得那些东西,不少青少年误入歧途,家破人亡。”

“但是我却要把你们交给公安,你们又可以多活好多天,甚至还可能不用死,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枪管塞入男人口中,银色唾液混着血水流下,尿骚味在空中升起,泪水和鼻涕糊了他满脸。

他不断颤抖着,看着江涤尘还在流着滚滚热血的肚皮,一股生理性恐惧涌上心头,眼泪流下来了。

男人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涤尘那么能打,那么耐造,那么不要命?

一个人单挑他们十几个人,他们中明明还有南非的雇佣兵啊!

在冬日的寒冷空气里,流出来的汗水也是凉的。

江涤尘抬头,汗水从额间流下,流过了他猩红的桃花眼,流过他面上的伤口,流过他流畅俊美的下颚线,没入了衣领。

他突然没耐心了,男人的胳膊已经被他卸下来了。

他干脆将男人整个人摔到了沥水桶旁,腐烂的食物倾泻而下,恶臭让那人呕出不少污秽。

“那批东西在哪?”

“警官,我只是替人办事的,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相信我吧!”

“我小孩今年五岁,老婆刚怀二胎,你绕我一条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男人朝着江涤尘跪了下来,不停起身躬身,水泥地被他的头磕出血红。

失力的胳膊因为他的动作甩来甩去,像是毛毛虫一般。

“哈哈。”爽朗的笑声在空中突兀响起,男人抬头,只看到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江涤尘瞪大了眼睛,露出嗜血的笑:

“谁不无辜?谁不痛苦?谁没有苦衷?我他妈根本不在乎,你害了人,你就活该去死!”

枪声响起,男人倒下。

江涤尘没有射中他,子弹只是擦身而过把男人吓昏了,他还要被带回局子里接受审讯,进行审判,然后坐牢。

坐在满是尘灰的地上,手指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捏碎爆珠。

幽蓝的火焰烧红了掌中的空气,尼古丁的味道混着着白酒爆珠的香味充盈了整个鼻腔。

江涤尘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真上头啊。

他叼着香烟,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江涤尘:杨槐,我很想你。

血污染上了屏幕,他的大拇指不停滑动,按动,敲击都毫无反应,根本发不出去。

“操!”猛地将手机摔出去,碎裂在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警笛声响起,顾清武匆匆赶到,拿着枪布阵在仓库门口,却看见江涤尘像一个血人般,闲庭信步地走出来了。

“他们人呢?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行动?”

“队长,你又迟到啦。”

江涤尘笑着看向顾清武:“我们到这里埋伏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换场地逃跑了。”

“简直就是在逼我们出手上去和他们血拼肉搏啊。”

“消息有误,这是第二次了。”

他的腹部还在流血,面色越来越苍白:“您不会想让我死掉吧?”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失力倒在顾清武怀里。

江涤尘做了一个梦,梦中游出黑龙,紧跟着他。

他在水泥丛林里奔跑着,大雨凌迟着他。

他不断回头望着,可那条黑龙紧紧跟随。

“小周是真可惜啊。他的父母都八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是今年第几个殉职的警察了呀?”

“那些犯罪团伙太猖狂了。”

“就算你抓了我,又怎么样呢?不就是睡个女人吗?老子是未成年,老子想干什么都行!”

“江警官,可是为什么我女儿要死呢?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个人渣抓进去呢?你们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形形色色的人目睹着他的逃亡,他们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被落叶覆盖。

他们朝着江涤尘喊着,哭嚎着,怒骂着。

“闭嘴!都闭嘴!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该死!”

“别叫了!别吵了!我操!”

滑倒在水坑里,手臂皮肉绽开。

黑龙找到了破绽,滑腻的龙身紧紧勒住了江涤尘的脖子,他只能用双手去扒开束缚,可是毫无作用。

算了吧,就这样吧,太累了。

他如此想着,松开了手,任由黑龙勒死自己。

眼前突然出现了白光,女孩走过得地方,那些聒噪的人影消失了,暴雨也停止了,微风拂过他的脸颊。

杨槐捧起了他的脸,像是神女一般俯视着他。

那双眸子明明是那样漆黑,可江涤尘却感觉像是太阳在温暖注视着他。

“杨槐。”

杨槐点点头,将手中的刀推入了他的掌心。

“你要我杀了它吗?”

她没有言语,只是站在原地,杏眸里含着泪光,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她贴近了江涤尘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失神,阳光撒在她乌黑透亮的发丝上。

真美啊。

顾清武目光阴森地盯着病床上的江涤尘,手指不自觉地移到了呼吸机旁。

如果在这里杀了江涤尘,江柏时一定会意识到什么,然后杀了他的老婆孩子。

但是如果不杀了江涤尘,死得就是自己。

江涤尘知道他是真凶吗?他察觉到了什么吗?他真的非杀不可吗?

顾清武犹豫了,他的心里总是存在三分侥幸。

江涤尘在这半年里,表现得是如此阳光正常,对他知无不言。

局里的不少人还会戏称他们简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手指从呼吸机上放下,扭头却看见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只是看着顾清武。

顾清武心中大骇,面上却不得不装着笑:

“死小子命怎么这么硬呢?还好挺过来了,想吃什么吗?”

动作自然地倒了杯水。

“队长,我梦到母亲被杀的那夜了。”

“哦,是吗?那真是噩梦啊。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真凶的脸了。”

动作一抖,水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嘶,头好疼。队长,严姐怎么样?”

顾清武尴尬地摸了一把桌面上的水:

“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再去看看她。对了,明天是周蓬的葬礼,你身体要是没问题的还是去一下吧。”

江涤尘点点头。

起身从包里掏出了破旧的小本,本子上记录着常用字的读音,写法,用法,还有日程。

每当有同事殉职,他就会在忌日那天打一个叉,写下:12月13日,周鹏忌日这几个字。

江涤尘握着笔,数起了本子上的叉,越数,喉咙便酸涩得紧。

无力躺倒在床,手臂盖住眼睛,泪水无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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