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出言关心过后,一脸洒脱,好似毫不放在心上。纪长衍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眀蕖。”秦舒妤扯住她的袖子,倒了杯酒递给她,“这是我和云策三年前酿的梨花酒,你要喝吗?”
“好啊!”沈明蕖接过酒杯,细品了一番。酒香淡淡,清冽甘甜。
好酒,她赞叹道,“很好喝,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舒妤又拿了些旁的给眀蕖尝试。两人说说笑笑,很是快乐。
尝遍佳肴美酒,又能看谷中众人载歌载舞,沈明蕖觉得参加今晚的宴席格外开心。
月上中天,曲终席散,纪长衍半抱着微醺迷蒙的沈明蕖回到竹屋。
他将她按在架子床上,“沈明蕖,你醉了。你先坐着,我打盘水来给你洗脸,好不好?”
沈明蕖眨眼看着眼前的重影,乖巧答道,“好。”
不过片刻,纪长衍端来盛水的脸盘放在案上,将帕子递给她,“你自己可以吗?”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有些混沌,沈明蕖皱着脸按了按额角,拿着帕子胡乱擦着脸。
折腾许久,纪长衍收拾完,走到她跟前。
醉酒后染上浅浅的红晕,烛光下衬得她面若桃花。她歪倒在床沿,不复平日的清冷。
“沈明蕖,夜深了,躺下歇息吧。”纪长衍想让她躺好,他该离开了。
她突然坐直,愣愣地直视他的眼眸,“你是谁?你的脸怎么看不清?”
深吸一口气,他回答,“纪长衍。”
“纪长衍?”沈明蕖喃喃重复道,“好像认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纪长衍不想再同她言语。
“等等,你别走。”沈明蕖拉住他的衣领,“留在这给我讲佚闻趣事,好不好?”
纪长衍连忙拒绝,“不好,我不会。”纪长衍连忙拒绝。
她一脸受伤地看着他,紧攥着不放手,委屈地低声谴责,“可你以前都不会拒绝我的。”
瑶音对她一贯是予取予求,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她误以为自己此刻在九嶷,对眼前人的推辞满脸幽怨。
纪长衍没听清,担忧她醉酒后不安分,只好守在她身旁。
同处一室,漆黑的夜色格外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