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的呢？杨柳也很费解。
落在杨柳眼中，白灵跟顾云延对话的场面，看着就是自愿的，而她怎么…像是来捉奸的一方呢？
现场不乏有认出的她的人，眼里闪着好奇与八卦。
“杨柳怎么来了？”
“她怎么会这种局呢？不是说有金主男友吗？”
“切~谁知道是不是男友啊！反正金主是肯定有的。”
“不会是被甩了吧！来这里，找新人了......”
三句不到两句后，就会往男女不正当关系上靠，已经是这些人嚼舌根的习惯了。
只要不是当着杨柳面前来说，她都秉持着：“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了这么多”的处理原则。
现场这些议论亦是。
杨柳正专注盯着前面两人动静，碎碎念的八卦根本入不了她的耳。
她嘟囔着：“要是会唇语就好了”
就能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不像眼下的抓耳捞腮。
幸好，郭欣茹见两人开启私人对话后，便识趣离开，迟了一步的话，肯定能见到突然离奇在场的杨柳。
但碍于现场有人认出她的架势，杨柳在这里呆不了多久。
只想着：离开时，一定要把白灵这个蠢才，一起拉走？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
来之前，杨柳终于想起以前听过的，某些并不大众化的小道传闻。
关于港城圈子，更关于郭欣茹这个昔日影后——曾经的豪门贵妇。
杨柳刚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就是在一部港城电影里的担任配角角色，那段时间她也算是混过那个圈子一段时间，跟着各种跑宣传和出席活动。
被称之为有后台的资源咖，也没说错她。
能出道就进入大制作担任配角，背后有资源在推进。
同样，她完全跟那个圈子里的脏东西，无关。
有种途径此地一游的经历感觉吧！
之后她便一直主攻内地圈。
港城娱乐圈，一个玩得更开，玩得更脏的圈子环境，碍于现在没落了而已。
在港圈，一些资深艺人因着广泛的社交网络和丰富的个人经历，往往被大家视为“红娘”般的存在。
媒体眼中的他们乐于在朋友，同行之间牵线搭桥，甚至是介绍合适的伴侣。
美化来说，这种行为是出于善意，旨在促进人与人之间的美好缘分，像圈中月老。
但知情人眼里，这类行为早就变味了。
杨柳嗤笑，相信这种说法的人，不是真愚蠢，就是装傻！
这些成的组合，都有一个共同点：老夫少妻的组合。
男方普遍大女方十几到二十岁，更离谱的有，岳父比女婿大个三岁而已。
网友们玩梗道：解决港城大龄男星们的终身大事，还得异地结合。
暗指他们已经找不到地位和年龄上，也相当的同行女明星，甚至还不能是当地人。
全是讲普通话的小（指年龄上）娇妻呢！
传闻中，郭欣茹就是那个爱做媒的资深前辈，但一度被新闻有意无意间的忽略掉。
她有着曾经为他们港圈里的几位单身老大哥们，认识到现在的妻子的月老传言，大众眼里的月老拉线。
杨柳还知道，这些被拉红线的人不局限于艺人圈，还有些大老板之类的群体。
他们找的，就不是脱单的结婚对象了。
在他们这些圈里的知情者眼里，换种说法，不就是拉皮条客么。
白灵这傻子，真以为别人好心邀请她来认识新朋友，还是觉得天上掉馅饼？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介绍资源给她。
其实被当成资源来卖了。
要不是看在剧组认识的这段时间里，她自诩看人的眼光没错，从直觉上，还是深思熟虑上，都断定白灵这个片场搭子并不是这类人，她才懒得上来蹚浑水。
因而，在白灵不知道的时间里，我们傲娇的女明星，正在给他们的对话时间，计着时。
准备随时介入。
...........
握手正式认识的两人，开启了属于他们才懂的对话点。
但又猜不透对方掌握了多少，顾云延甚至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名字的瞬时，怀疑是不是假名，眼前的容貌又有几分是真的。
他当时的调查结果，眼前的人还是叫夏琳。
“夏琳？”，低沉的男声中，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白灵差点以为自己，还是在两个多月前呢。
面对女人轻微挑眉的微表情变换，顾云延得知了自己的答案，眉间的小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赵老回去后，有念叨叫外孙记得准时收看节目，他对里面的夏琳评价很高，但类似于撮合之类的话，他没再提起。
白灵：“.........”。
嗯？
这是有调查过她的意思了？
果然，在村里子的时候，她就掉马了。
想来也是，有赵老在身边的第一手“告密”消息，顾云延对她的身份认知，简直是明牌局。
他后来去调查了夏琳，知道节目上的“夏琳”，就是假货。
.
白灵进组后，也有关注过这个曾经零片酬出演的节目。
节目上的自己顶着夏琳的脸，在后半期的节目上，那是出尽了风头，她更是成为了刘雨彤最新的大热CP。
比起节目组生硬拉朗配的CP效果，哪有两个人主动凑一起来得效果强。
而真正的夏琳，会怎么接住这波热度，就算白灵不关心后续的进度，但架不住有阮黎这个大嘴巴在身边，愤愤不平般的“科普”。
给夏琳做了次嫁衣，看着随着节目的热播，对方热度节节高升，阮黎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你干嘛干得这么卖力。”
好人设都给对方赚了，这种背刺她的人，阮黎半分看不得对方好。
白灵无奈，她只是规规矩矩的录完节目，出来的效果会这么好，她也想不到啊！
但坏处也随之而来，小林团队运营夏琳的时候，一些现在进行时的图被粉丝吐槽，“把艺人修丑了”，“不行就换摄像师”之类的言语。
夏琳方始终默默不语。
哪有一丝热度上来，迎接新发展的阵势，还拒绝了其他节目的邀约，只拍了个小广告的物料，粉丝买股后期盼的大动作，竟然是进组当一个女三号？
一下子，新粉炸了。
阮黎以前在公司的渠道人脉，还是能知道点什么。
整容整坏的后遗症，算是把夏琳的发展之路，中断了。
后来听说阮黎离职后带着艺人，也在横店进组了，但就这么个拍戏的横店环境里，白灵愣是没遇见夏琳过一回。
有时候看阮黎刷到对方的信息，夏琳的一张新脸，在粉丝蹲点镜头的近距离里，整容痕迹很是明显。
哪里还有节目上，那张灵动的脸，来得自然美。
看着下面的真实评论，阮黎气顺了很多。
能就着评论区吃下两碗饭。
而白金在杨柳身边的路透照，不管是传回了老东家，还是他们这行里的熟人之间，委实给阮黎长了波大脸面。
.…………
开门见山般的掉马现场，白灵的反应非常冷静，本就是她预想中的结果，反正刚才在郭欣茹面前，她也是默认了，不是吗？
她没心思想要跟对方聊回初次相遇的事情，默默跳过了夏琳的话题后，她直接问起眼前的局面，“你今天来，应该不是因为我吧？”
白灵轻笑地说出这句，怎么听都很是自恋的话。
这个圈子聚会，她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卡拉米，估计当初郭欣茹的邀约，或许也是随口一说，有她没她，他们今天的聚会照样进行。
她才是那个意外之客。
先是认出她身边的兔子精，被兔子精告知，这些人“吃妖”的荒唐行径。
再是今日来了后，在对方自以为是的暗示下，戳破郭欣茹圈内拉皮条的身份。
但这些，都不是她今日来的主要目标啊。
就差深入到兔子精那边了，郭欣茹更要核心的秘密。
白灵像知道了闭卷□□的小孩，但前因起源之类的知识点，她依然一无所知。
难道真的要接回兔子精后，两只妖的后半生，就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下，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吗？
跟逃犯没什么两样了。
白灵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顾云延的身上，带着锐利的气势，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看穿，眼神里充满了不客气的审视，连试探都懒得伪装的那种。
双方似乎就这么僵持住了，少了火药味，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氛围的气息感。
“难道你今天来是因为我吗？”，顾云廷不答反问，带着跟她一样的语气。
依然是那副冷冷的语气，落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一举一动的杨柳眼中，成了不同的感觉。
半点没有年轻男女单独聊天时，该有的暧昧气氛场面，跟两个陌生人拼桌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仿佛一分钟内就能结束掉的对话气场。
“难道是我想错了。”
杨柳猜想，可能是顾总这个金主投资人，并没有看上白灵？
..........
.
“你知道郭欣茹的秘密吗？”
秘密？关于哪个方面呢？
“知道。”
白灵不仅知道郭欣茹的个人秘密，还知道关于他们这些妖的秘密。
顾云延似乎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话，眼里的正视多了几分，眼前这个女妖，也许可以合作和分享彼此的情报。
“合作吗？”
“你想要和我合作？”
听着对方话里，终于有了丝丝的情绪波动，白灵诧异。
说实话，大家同为同类，出于妖的本能直觉，谁强谁弱，从打照面开始，白灵便心里有数。
论起实力来，她不是对面人的对手。
硬碰硬，输的肯定是她。
妖喜欢掠夺，对于弱者而言，，跟对方没多大的商量余地，秉持实力为尊的原则。
所以说出合作时，她被诧异到了。
要跟她合作吗？
要是可以的话，肯定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主要这话，还是由对方主动提出的，这对她的利处更大。
边回答边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想错过他的神情转换，白灵想要亲眼确认下，他所言的是否真假。
会所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是被特意营造出这种氛围，给私下交易的这些男男女女们打掩护似的，所有交易或是私人间的互动，能被很好的隐藏在昏暗中。
场所的空间内像是披上一层神秘的纱幔，任其轻轻遮掩，只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四处的空间中游走。
顾云延的脸半隐在黑暗之中，五官轮廓在微弱的光线里若隐若现，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白灵眼中的男人，身上仿佛真藏着无尽的秘密与诱惑。
那一刻，白灵也被诱惑到了，不带迟疑的回答，“好啊！”
合作可以，那么先从交换情报开始吧！
对方又知道多少秘密呢？
他们几乎是异口而出。
顾云廷：“想知道成妖的原因吗？”
白灵：“被捉走的妖，我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