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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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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曲折的山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朝着楚京的方向狂奔,而马车后面不远处,正有一队人在奋力追赶,那一队人便是亓官渊派出去的锦衣卫,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拦下太子。

“殿下,前面有个客栈,要不要停下歇歇脚?”喜乐被颠得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只想停下休息,再吃碗热乎的面汤。

温怀宁见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便点了点头:“也好。”

马车在客栈外面徐徐停下,店里的伙计很有眼力见,连忙跑出来牵着马儿去喂草,另一名伙计领着几人进店。

温怀宁撩开披风落座,看了眼站着的喜乐安和,“都坐下吧。”

“是。”喜乐安和相继坐下。

杨元亨坐在离太子最近的位置上,将手臂放在桌上,小声商议着说:“殿下,锦衣卫的脚程肯定比我们快,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我有一计,可以拖延时间……”

杨元亨把手掌贴在嘴边,与太子说了几句悄悄话。

锦衣卫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追过来了,看到太子殿下的马车就停在客栈外面,锦衣卫迅速走进客栈里,询问店内的伙计:“见没见过一个眉心有朱砂痣的贵客?”

伙计见他们身上都挎着刀,看起来很不好惹,便不敢隐瞒,连连点头:“见…见过,就刚才来的。”

“那贵客住在哪个房间?”

“二楼,最右边那个房间。”

锦衣卫上到二楼,往右边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喜乐。

锦衣卫冲喜乐行了个礼:“公公,我等奉督公之命,前来保护太子殿下。”

喜乐扬起下巴,斜着眼看他们,“殿下已经睡下了,你们要保护的话,就在门口守着吧。”

锦衣卫当真就在门外守着,跟喜乐大眼瞪小眼。

喜乐一点都不怕他们,还伸手去戳他们的绣春刀,问:“你们督公呢?”

锦衣卫回道:“在赶来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

一听到亓官渊马上就要来了,喜乐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亓官渊骑马赶来,看到太子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他松了口气,心里也不那么着急了,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埃,又理了理衣袖,确保自己仪容得体后才迈进客栈,在伙计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喜乐见亓官渊真的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强壮镇定说:“殿下已经睡下了,督公明早再来拜见吧。”

亓官渊的目光凌厉,话里没有一丝温度:“起开!”

喜乐壮起胆子,展开双手挡在门前,“殿下真的已经睡下了。”

“把他拉开!”亓官渊一声令下,几个锦衣卫凑上去,把喜乐硬生生拖走了。

亓官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接着将门关上,然后一步步朝着床边走去,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似乎真的睡着了。

亓官渊放轻自己的脚步,最终在床头边站定,透过层层幔帐看向床上之人,凌厉的目光在此刻完全柔下来,不带任何攻击性,只有纯粹的爱意和占有欲,“殿下,你不用着急回京,我的人时刻都在看着皇帝和七皇子,皇帝一旦驾崩,我的人会立马杀了七皇子,没有人能跟我们抢皇位,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带着你回京。”

床上之人还是一动不动。

亓官渊以为太子是不想搭理他,便继续说道:“你现在回京,就是把自己送给孟冠清,孟冠清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一直都在惦记你,他的心思比我还要龌龊。”

见“太子”仍然没有反应,亓官渊苦笑了一下:“哪怕孟冠清曾经背叛过你,你也还是信任他,孟冠清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在你受苦的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他与沈党没什么区别!他们都该死!”

亓官渊越说越激动,额角上青筋暴起,面目逐渐凶狠,“殿下不要忘了,是我帮你重回东宫,而孟冠清什么都没做!他不配得到你!”

“太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亓官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殿下,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皇帝驾崩后,我会杀了七皇子和十二皇子,再带兵围城,推翻旧政,登基为王,我当上皇帝后,你就是皇后,我们可以一同治理天下。”

“太子”还是无动于衷,亓官渊发现了异常,伸手掀开幔帐,再一把掀开被褥,只见安和穿着太子的衣物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亓官渊脸色大变,“怎么是你!”

安和用手挡着脸,还想继续假扮太子殿下,但他的身形与太子完全不像,就算把脸遮住也无济于事。

亓官渊单手将安和从床上拎起来,恶狠狠道:“太子在何处!不说我要了你的命!”

安和跪在床上求饶:“督公饶命!”

“快说!”

“我……我不能说…”安和不可能出卖太子殿下,就算亓官渊把他杀了,他也不会说。

亓官渊将安和丢到床下,“把太子殿下的衣服脱下来!”

“是。”安和赶紧脱掉衣物,整齐地摆在床上。

亓官渊闻了闻衣物上的气味,上面还有太子的味道,并且很浓,说明太子还没走多久。

亓官渊骑上马背,继续去追。

“殿下,您的身子受得了吗?”杨元亨骑着马在后面奋力追赶,发现太子越来越快,他有几分担忧。

温怀宁扬起马鞭,重重甩在马屁股上,再度提速,“亓官渊马上就会追过来,我们得快些。”

“对了,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进京,殿下跟我来。”杨元亨率先拐进路边的小岔道里。

温怀宁调转马头跟上去。

小道非常窄,杂草丛生,两人不得不放慢速度,杨元亨走在前面说:“我当年进京赶考时,走的就是这条路,比官道要近很多。”

亓官渊追了几十里,都没看到太子的影子,猜测太子肯定是走了近道,他不再追赶,飞鸽传书回去,让即安派人在城门外把太子给拦住。

京城内,孟冠清带着十几名朝廷大臣进了宫,整整齐齐跪了三排,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面圣。

见不到皇帝,他们就不起来。

“皇上已经歇下了,各位大人们今日就先回去吧。”即安在旁边劝得口水都干了,可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是犟驴,就是不肯走。

一名大臣发话:“即安公公,皇上是真的不愿见我们吗?”

即安赔着笑脸说:“皇上正在休息,奴才哪敢打扰。”

那名大臣语气咄咄逼人:“每次我们来皇上都不得空,我看不是皇上不想见我们,而是你这个奴才不想让皇上见我们!皇上定是被你们这些宦官挟持了!”

另一名大臣高喊道:“大楚被你们这些阉人弄得乌烟瘴气,最该死的就是你们这群人!”

又一名大臣说:“寒窗苦读十余载,历经千辛万苦考取功名,最后却要对一个阉人摧眉折腰,诸位你们真的能咽下这个口气吗?”

在场的文人早就对阉人恨之入骨了,他们从乡试到会试再到殿试,突破万难才入朝为官,可那些阉人只需要挨一刀,就可以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对此他们深恶痛绝,但因无力改变,只能被迫去适应,长此以往怨气越积越深,今日就是爆发的时刻。

一名大臣的情绪被挑起来,他不要命地冲向皇上的寝宫,其他大臣见状也跟着冲了过去,他们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皇上,求皇上将宦官的权力收回去,不能再让宦官干政了。

即安带着几个宦官上去拦,那些大臣抡起拳头就往他们身上砸,那几个宦官被摁在地上打,即安也挨了好几下,脸都被打肿了。

孟冠清没有参与混战,他迈过缠斗在一起的众人,走上台阶,推开了大殿的门。

大殿中央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飘出袅袅白烟,厚重的松香充斥整个房间,让人闻不到其他味道。

玄觉守在皇帝身侧,听到门被打开了,他侧头看过去:“孟次辅擅自闯入,是想做什么?”

孟冠清大步走过去,推开玄觉,把手伸到皇帝的鼻孔下试探,果真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孟冠清看向玄觉,怒斥道:“皇上驾崩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隐瞒不报。”

玄觉泰然自若,笑了笑说:“皇上吃了我的静气丸,气息会暂停片刻,过一会气息就会恢复,不信你等等看。”

“你以为我会信吗?”孟冠清冷呵一声,转身走到殿外,高声宣布:“皇上,驾崩了!”

正与宦官打架的大臣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玄觉紧跟着出来:“孟次辅这是在诅咒皇上吗?”

孟冠清一点都不着急,用余光扫过去:“你还有什么花招?”

“皇上刚才在练功,暂时闭气而已,诸位大臣不信的话,可以进殿去看。”玄觉躬身做了个请。

大臣们拍掉身上的灰尘,鱼贯而入,来到龙榻边,挨个试探了皇帝的鼻息,确实还有气。

大臣们摸完后,赶紧跪下请罪。

孟冠清知道这些都是玄觉的小伎俩,他直接走过去拿起皇帝的手臂。

大臣们见孟冠清这般无礼,都吓了一跳,纷纷站出来谴责。

孟冠清在一片谴责声中,将皇帝的袖子拉开,大片的尸斑暴露在人前,大臣们全都噤声了。

“殿内点那么浓的熏香,就是为了掩盖尸臭吧,国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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