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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皎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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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惊天尖叫在早晨的菜市场响起。

开着三轮车收垃圾的师傅被吓到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远离了垃圾堆,趴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很快就有离得近的人听见声音围了过来,有几个胆子大的走上前看了一眼,一瞬间尖叫的骂人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出来了。

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出现在了垃圾堆里,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人,尸体的脑袋已经不成样子,面容血肉模糊,半张脸上的眼珠裸露在外面,“盯”着前方。尸体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这两天天气闷热,垃圾堆发酵导致尸体已经有些发臭了。

不远处的人们陆陆续续听到了动静,都在张望着,何梅也牵着女儿站在家门口。

小姑娘的注意力没有被远处的嘈杂而吸引,她看着瑟瑟的蹲在对面街道一旁的流浪汉,像往常一样,她放开了牵着妈妈的手,跑回了屋里。

前面拐角处声势越来越大,人群纷乱,没有人看到蹲坐在一旁的流浪汉,也没有人在乎一个小孩子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块儿昨天妈妈刚蒸的馒头以及一个暖水壶走了出来,暖水壶有些大,她提着有些吃力,但是她还是稳稳地把热水倒在了流浪汉旁边的碗里。

流浪汉低着头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半长的头发垂着,遮住了他的脸,小姑娘把馒头放在了流浪汉面前,抱起暖水壶放回了家里,然后出来站在那里看着拐角处的人群。

两只小狗摇着尾巴围着她转,她揉了揉因为之前流泪而有些发红的眼睛,不小心蹭到额头上青紫的伤痕,小脸皱了皱。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走了过去,她看到妈妈站在人群边上,慢慢地向里面张望,然后慢慢地走近了,周围的人们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爸爸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她倒有些高兴,他以前也经常喝酒不回家,他一旦喝醉就想要会打妈妈和我。因为我是女孩。小姑娘想到这里脸色又白了白,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她突然看到妈妈惊呼一声,坐倒在地,人声太嘈杂了。但她确切听到了妈妈的惊呼声,她赶紧跑了过去,跑到妈妈身边。

她看到妈妈眼神惊恐的盯着某处。

她顺着妈妈的视线看过去,一大堆垃圾,旁边地上有一坨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被妈妈一把捂住了眼睛。

然后警察就来了。

他们很快围起了那块地方,隔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张队,这凶徒也太残忍了,死者整个头部都被砸的稀碎了,面容上已经辨认不出来了。”穿着警服的一个青年和旁边一个中年警察说着。

刘定戈拍了拍青年警察的肩膀,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三两两的人群:“凶徒还说不准,小李,走,我们过去看看。”

李胜利顺着张队的眼神指向看了过去。

之前不少看热闹的人看到警察来了便走远了,留下了最先发现尸体的收垃圾师傅和两个最先靠近的男人,他们正在一旁由一个警察做着笔录,还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几步外,不同于其他人,女人眼中充满惊恐和眼泪,正死死地护着孩子。

李胜利跟着张队走了过去,刘定戈看着那个有些身体颤抖的女人:“您好,我们是警察,我是刘定戈,这位是小李,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何梅睁大眼睛看着向她走过来的警察,听到他们说话后,她慢慢地开口,眼神向他们身后看去,好像是被吓坏了:“他,他,他好像穿着我丈夫的衣服。”

刘定戈听到她这么说,看了看她一直抱着没有让回头的小女孩:“这样,你把孩子先交个小李带着,我带你去辨认一下。”

然后他立马转头对一旁的小李说:“把孩子先带去一旁,照看好。”

何梅腿都快软了,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一个声音:“好。”

她放下了小女孩,李胜利过去牵起了小姑娘的手,护着她带到了警车旁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弱弱的:“我叫佳佳。”

李胜利看着面前的小孩,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尤为传神,额头上有一处伤,显得小孩子更加可怜了:“佳佳啊,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说着头慢慢地低了下去:“不小心摔桌子上了。”

李胜利摸了摸小孩的头,从车上取了药膏下来:“叔叔帮涂一点药,这样就不肿了,好不好?”

小姑娘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谢谢叔叔。”

李胜利一边轻轻抹着药膏,一边和小姑娘聊着天:“爸爸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两天了。”

“那爸爸妈妈平时关系好吗?会不会经常吵架?”

小姑娘听到李胜利这么问,微微抬头看了看他:“妈妈很好,可是爸爸喝酒会打我们。”

“因为爸爸想要一个哥哥或着小弟弟。”她的眼睛又红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眼睛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是我不好,爸爸才打妈妈。”

李胜利一个未婚小青年,看到小姑娘又可怜巴巴的哭了,赶紧拿了纸巾帮小姑娘擦眼泪,尤其知道缘由后心也软了一大半:“不哭不哭,佳佳很好!很坚强!女孩子可一点也不比男孩差。”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真的吗?”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心里一揪。

“真的,我是警察,警察叔叔不会骗人的。”

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尸体被法医检查了一遍,已经被移到了一边空地上,何梅看着眼前的尸体,忍不住吐了起来。

然后她瘫软的跪在尸体旁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何梅压抑着因为恐惧和悲伤而有些哆哆嗦嗦的声音:“是他,是刘斌啊啊……”

“怎么会这样,他前两天还好好的,我以为他又出去喝酒了……”她双手支撑着身体,整个人脆弱的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

刘定戈听她这样说便问道:“他没有告诉你他去找谁了吗?”

何梅一双眼睛流着泪盯这白布边,头慢慢低了下去,然后她摇摇头:“他一向都不说的,我,我也不敢多问。”

“那先这样,我们先回局里,你照看好孩子,可能有需要你的地方,到时候得麻烦来局里一趟。”

她声音哽咽,整个人也憔悴的厉害:“好的警察同志,我,我……”

“你也节哀,别紧张,好好带孩子。”刘定戈看了她一眼,然后带她找到了小李和孩子,目送她们回去了。

李胜利和刘定戈回到警车里,他脸上有些疑惑:“张队,这个男的有明显的家暴行为,这个女的,感觉太弱了,也不像凶手——”

刘定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先回去,等法医在验一验,还有,最近和康疗养院那边好像出了一些事,打听清楚。”

昏暗的地下室里,沈含沉默了片刻,转过身看着身后,地上正蜷缩着一个人。

她了走过去,高挑的身姿在地下室的灯光下映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影,笼罩在了那人身上,簌簌的抖了起来。

陈自强的嘴被胶带封住了,他连带椅子倒在地上,身体被绑着不能动,他此刻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颗头不断的摇摆着,“呜呜呜”想要说些什么。

沈含半蹲下去,撕掉了封口的胶带,陈自强的声音便溢了出来:“求你,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被吓死了,沈含好像地狱里来的长发恶鬼,他见识了这个疯子的手段,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个疯子会杀了他的。

沈含右手拿起一把匕首,没有理会地上人的求饶,她缺少血色的薄唇紧紧地抿起,漆黑的眼睛盯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杨成他人在哪里?”

陈自强愣了一下,看着沈含:“杨成?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只是点个头的邻居,他发达之后早搬家了,我们根本不熟,听说他三年前就出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匕首一寸一寸的刺进了陈自强的胳膊。

“啊啊啊啊——”陈自强痛得尖叫,汗水向打湿了他的全身,他脸色惨白,嘴巴颤抖着。

沈含一直一言不发,苍白阴郁的脸上似乎没有多余的神情,看到血流了出来,眸光才闪了闪,她拔出匕首,又刺了一刀。

那张苍白的脸如同索命的妖怪,一双死寂的黑眸盯着他,好像盯着一个死物,她嘴唇动了动,再次开口:“你既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么实验室的数据,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什么实验室什么数据!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当初只是个打杂的,你放过我吧……”

陈自强抖得像筛糠一样,□□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不堪重负,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啊!!”

地下室里沈含头痛欲裂,她一脚踩住陈自强的脖子。

陈自强的脖子被大力踩住,他呼吸不过来,脸色憋到通红,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突然,沈含后退了半步,他的脖子被松开了,陈自强不顾死活的猛烈地呼吸着,带动着椅子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声音撞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令人毛骨悚然。

沈含突然收手了,她一下一下的走到陈自强目前蹲下:“要杀你的不是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他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因为之前的挣扎导致他现在斜着倒在地面上,这个姿势令他非常难受,他不敢再动了,他的额头上汗已经成股地流了下来,血腥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口:“我......我不知道数据在哪里,但是杨成三年前根本没有出国……”他咳了一阵,“他骗了翟守坤……他没有出国,当初他原本是出国,后来他偷偷回来了,他一直都很谨慎,只联系过我那么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

沈含没有出声,陈自强顺着她拿着匕首的手看过去。

这个可怕的疯子一把手扶了扶额头,正双目空空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竟然扯了扯嘴角。

陈自强头皮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他拼命控住自己开口:“我没有骗你!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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