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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海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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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体是没错的,他觉得他们已经推出了百分之七十。

比如渴望出去…但渴望出去没必要把这里的人都变成这样。最终问题还是出在南海。难不成骸骨留在这就永远无法真正出去?

他瞟向柳玠,果不其然,这人在看南海志。

*

他在看南海志,那我直接问会不会双管齐下快一点。

谢槐亭想了想,对顾惜青说:“南海有没有什么秘术,呃,就邪术吧,被你们禁止练的。”

顾惜青:“我们没什么禁术,但会有分类,就比如我作为宫主练的会比他们的多。因为我们避世。所以开门的术法就只有我接受了传承。由高到低,能练的术法是层层递减的。”

谢槐亭:“那为什么不让与外界沟通呢?”

顾惜青眨了眨眼:“理由很多……第一是我们已经在这就能自给自足了,没必要非去外面。再比如我们从海上开门出去,驾桥移浪的时候注定会吓到一些附近渔村的居民。而且每一个都会开门的话,这片海域就会经常卷起浪,不利于普通人出行,虽说本来在南海打渔的不多,但这样总归不好。”

谢槐亭:有点偏了啊……

他想了想,又问到:“第一个有征兆的弟子的具体信息你能再和我讲讲吗?”

顾惜青叹了口气,道:“他算是我的兄弟吧,也是非纯血龙,是我叔叔那脉的。我记得前一天他还有来正璃宫与我对饮,第二天就……”

“变成那样,像个怪物。”

谢槐亭摸了摸他的肩膀,缓缓的说:“在我看过的一些书里,这种东西突然开始对人进行同化,或者精神污染,通常是受了召唤。”

“受到同化则是主人拿了报酬,或者约定没有履行,降的罪。你要做好你的兄弟……可能是召唤人的准备,”

看谢槐亭小心翼翼的安慰他,顾惜青噗嗤一声笑出来:“没关系的,我连封印南海,不管他们死活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

他轻声说:“如今我已自身难保,他害或不害我都无所谓了,多一分不算多。反而得知他对我真心实意,倒会令我触动几分。”

谢槐亭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这不怪你。封印南海不也是防止他们去外面造成动乱吗?如果当时你也被波及,失去理智带着所有人去外面,后果才不堪设想。”

尽管顾惜青带了眼罩,可此刻谢槐亭依旧觉得这人看向他的目光很温柔。顾惜青摸了摸谢槐亭的后颈说:“知道啦,你...”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玠突然冷声道:“你会龙骨问道吗?”

他放下手中的典籍,向这边望来,目光扫到顾惜青的手放在谢槐亭后颈上,有一颗痣,浅红色的。进入化神期抬眼用心去看一个人就会感受到四面八方的信息涌来,类似于顾惜青在结界里看人的感受,柳玠淡淡的垂下了眸子。

“龙骨问道…”顾惜青念着那个名字,皱了皱眉道:“我应该会,但是我没用过,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谢槐亭不好意思让柳玠给他解释什么是龙骨问道,于是走到他旁边,蹲下身想看柳玠手里的书。柳玠把书递给他,顺势站了起来,对顾惜青说:“再查意义不大,我们现在去星陨阁问道,问不出,你直接把眼罩摘了,让他找过来算了。”

柳玠脸色平静地说:“既然有限制,不开万象,我打得过,打到他说出解法就好了。”

*

龙骨问道,即星陨堂贮存的龙骨,蕴含着祖辈的念力与守护。由家主施展特定术法后,可与祖辈的残魂沟通。若祖辈残念散去,也可在祖辈的守护下,与境外之神沟通。

柳玠应该是想要问,鸟骨入海期间的祖先知不知道这事,亦或者直接寻求破解方法。

可是…

谢槐亭皱了皱眉,一方面他确实也觉得这是最直接的方法,找老祖宗,问解决办法。

另一方面谢槐亭又猜测,会不会把那东西召来。

他看柳玠没有要继续看的意思,便施了术法让典籍归位。复原好书楼后,谢槐亭转身问顾惜青:“这个方法还有别人会吗…”

顾惜青点了点头:“有龙血脉的都会。”

那更有概率了。

不过身边是男主,运气总归会好点吧。躲着那东西问呗。谢槐亭苦笑一声,道:“走吧。”

*

龙骨问道只可两人同行,由顾惜青驱动,为防变故,外人打扰,柳玠在外守护,便是谢槐亭同顾惜青一起了。

有点像古代的微信,一人用念力与龙骨相契合,施加法术在空中施加一个金色的幕布,之后此人便再无意识,而另一人,则要用术法凝成的笔在幕布上写字向神求谕旨。

所以严格上来说,虽然需要两人同行,但只需要一位是龙的血脉。

就进入的第一副骨前,谢槐亭单手掐诀弄出毛笔,顾惜青按住他的手,郑重的说:“龙骨问道,不可直接问其身份。因为我们请到的是残魂残念,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模糊,问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只问困惑的问题即可。”

谢槐亭点了点头。

顾惜青单手掐诀立于眉心,低声念道:“伴生阴阳,福养万物。”暗绿色的光自他指间迸发,像跳动的火苗,在这般情境中,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幕布在眼前流动,谢槐亭心中紧张着。如果一会直接出现一段刚才墙上的文字,他大概就可以直接唤醒顾惜青,与柳玠共同作战了。

不过好在幕布转换着,最后出现一段古汉字,端正的写着:小友可有困惑。

谢槐亭舔了舔唇,恭敬地写到:“最近归墟发生了一些棘手的事。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幕布上缓缓出现:可否说的详细些。

谢槐亭唰唰写下:半年前,归墟的族人突然变成陌生的样子,身上出现了无数双眼睛和翅膀。靠近的人会变相同模样,变成怪物。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这好像是跟一个多年前被镇压,或坠落在海底的鸟兽有关,它渴望出去却不能,执念造就了这一切。

金字:原来如此,你们需要保持警惕。这种东西是需要能量的,而且它在海底待了太久,也许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才会造成异化。

谢槐亭: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字写到: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既然它想要出去,那么我们就给它创造一个机会。如果把那个东西放出来,对你们来说可能会造成一定威胁,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槐亭皱了皱眉:可那东西具有类似瘟疫一样的传染性,不能放出来。而且我们怀疑他已经出来了,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如果那东西已经满足了出去的愿望,但我的族人依旧感染了,是为什么呢?

字写到:原来如此,这件事比我想的复杂,你们要保持警惕。这也许说明他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或者说他还需要更多灵魂。

灵魂吗?谢槐亭觉得不对,写到:他需要的似乎不是灵魂,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的族人召唤了邪神。

字: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他真的召唤了邪神,那么整片归墟都会被诅咒。

谢槐亭:现在好像就是这种情况了。

字顿了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邪神不是什么善类,它之所以会选择帮助你们,可能只是想要通过你们获得足够多的灵魂。

说了半天没什么关键点啊…这老祖宗,怎么…还不如他推理的多。

谢槐亭郁闷的写到:请问您知道归墟曾镇压过什么,或者说昭周王时期落到归墟的鸟骨的事儿吗。

字却所问非所答的写到: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在面对未知事物时,一定要保持警惕。

保持警惕……老祖宗是被什么封了嘴吗。怎么来来回回就这几句。

等等,封嘴,会不会真是,没法说呢…有东西在限制着它。

谢槐亭在幕布上写下:请问我现在对话的对象……只有您一个吗?

幕布那边顿了顿,半天来了个否。

谢槐亭手心出汗:只有你能看懂这个文字吗

幕布:否。

共感,不懂却能理解。

谢槐亭:他在向我们来吗?

幕布:否。

谢槐亭舔了舔唇,刚要放松,就见那边透出四个字:它一直在。

伴随着一行墙上的古文字:我在你身边。

……谢槐亭转头,旁边的顾惜青睁开了眼,眼罩不知何时已经摘下,漏出了金色的,充满恶意的瞳孔。

*

他原来眼睛是这颜色的吗,谢槐亭下意识想松开笔,却发现手跟被控制一样动不了,在柳玠看不见的死角障已经升起,他看到周围浮起了土色的屏障,他看见顾惜青离自己越来越近。正当他打算用能动的那只手提起剑把被控制的手砍断之时。

旁边的顾惜青神色突然清明了一瞬,扶住旁边放骸骨的台柱喘息两声,而后抓起头发上的簪子,狠狠地扎向自己的眼睛。

好痛,谢槐亭看向顾惜青流血的眼。但如果顾惜青不这么做他下一秒要做的也是断手,在这方面他俩谁也别说谁。手,想到手,他发现右手的控制松了松,趁着这个间隙,他猛地放了把灵力把笔的力量消散。

也是这时,土色的障被打破,柳玠提着剑走进,他的脸色有些黑,身上有股淡淡的血味,先看了眼谢槐亭,确定他伤后,对着顾惜青流血的眼,单手施了一个治愈术。

他的眼睛恢复完好无损,但金瞳尤在,刹那间天昏地暗,金色的幕布裂掉。柳玠啧了一声,一把拍晕了顾惜青,又施了个自己障保护他,接着移动到谢槐亭旁边低声说:“握紧剑。”

*

星陨堂中,后方的一具骸骨慢慢生了血肉,羽翼。半人形半兽形的向二人走来。

可以了可以了够近了,谢槐亭看向旁边的柳玠,对他猛烈的摆摆手。

柳玠幽幽的说:“如果只是这个形态,再怎么装神弄鬼你都打不过我的。你看到了吧,你弄的东西死了不少。”

谢槐亭懂了他的意思,依旧是防御的姿势,但说:“所以你是想来谈判吗,有什么诉求?”

那家伙嘶嘶嘶,说了一些听不懂的怪异音节。

谢槐亭刚要感知那文字,看到旁边也想翻译的柳玠,他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道:“他的语言有可能有攻击性,能同化人。不一定是单纯的语言,我一个人翻译,你看我状态不对的话…就杀了我吧。”

柳玠看着他,没说话。

谢槐亭看那怪物没有要铺上来的意思,有些悲伤的说:“我一直很仰慕您,我突然理解了…如果能被你杀了也……”

还没说完就被柳玠打断了,他叹口气道:“你身上有棣华印,你的灵魂被夺,灵台不清,我第一个就能感受得到。”

不用担心。

*

谢槐亭闭着眼去感知刚才那东西说的话,却发现他说的是:好痛。

他侧头对柳玠复述,说完突然发现他们能听懂他的话,但如何让那东西知道呢。却见柳玠在空中起了一块幕布,用那东西的文字写到: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些都是没出现过的字。谢槐亭看向柳玠,柳玠对他说:“我大概可以掌握他们的文字规律了”

天才……不愧是天才。

永远不要拿自己的能力来推移给天才,谢槐亭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对柳玠竖起了大拇指。

柳玠视角里,他看到谢槐亭眼睛弯起,因为刚才战斗过眼尾和脸上都带点兴奋的红,边点头边对他竖大拇指。

他分神了一秒。

谢槐亭对那东西比了一个请说的姿势,许是看懂了,怪异的音调入耳,谢槐亭刚要用心去翻译,忽然感觉灵台有翅羽声响起。

他皱了皱眉,想要忽略那声音继续听,却发现头痛的要命。下意识想找个着力点,旁边的柳玠已经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上前用剑穿过了那东西的咽喉。

痛呼声响起,柳玠提起剑,那东西随着剑一起挂到墙上。察觉到自己灵台痛意不减,谢槐亭封住了自己的痛觉。

如果还是要走屠杀线…

谢槐亭上前扯住柳玠的衣角,能不能最后沟通一下。

他真不是圣父心发作,主要他觉得自己也污染了,以杀止杀,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杀他和顾惜青了。

顾惜青是眼睛,他这…

灵台扑腾声不减,他这是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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