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歌这次倒是注意起来,因为以前自己从没看到过好感度提示。
难道说不仅要触摸彩蛋,还要提升彩蛋NPC的好感,才能加速触发,拿到回家的钥匙?
白月歌瞬间信心满满,仿佛回家就在眼前。如果好感度上升的够快,说不定就不需要另辟蹊径走剧情回家了呢!
秦南徵脸上的潮红,在燃春解药生效后慢慢褪去,他颈侧那只重明鸟吐出一口火,冲她啾啾叫了两声,又缩回到衣领之下。
白月歌满意地点点头。
“你昨晚……”
白月歌知道他想问什么。
“昨晚……我丈夫突然回来了。”
“他……幸好是昨晚。”
秦南徵的话让白月歌有些不明所以。
“昨晚泽鹿苑外面围了不少守备军。”
“他们又欺负你了?”白月歌下意识问。
但又觉得自己在说废话,痊愈后的秦南徵,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况且刚刚也没在他身上看见什么伤痕。
秦南徵果然摇了摇头,可目光却紧盯着白月歌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后颈。
“我只是担心你昨晚出现,会被捉住。”他在那里看到了小片的红痕。
他沉默着站在她身后,金褐色的眸子闪着光。
同样的痕迹,那夜之后,他也在自己身上看到过,恨不得将那块皮撕掉。
那是什么造成的,他很清楚。想到这里,秦南徵的声音带了几分暗哑。
“幸好你的丈夫,昨晚回来了。”
白月歌听到丈夫和昨晚,一时间顿在了原地。
这两个字连起来的记忆对她而言并不美好,即使她没有感觉到痛楚,
事实上,不论和他们兄弟之中哪一个共度春宵,白月歌都不觉得那是什么愉悦的体验。
在那两个夜晚里,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挣扎和逼迫的痛苦。这种痛苦被掩埋在高潮的性愉悦之下,却不能被忽视。
白月歌一言不发,又陷入到迷惘之中,她开始质疑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不是那条最好回家的路。
躺平走剧情,就需要摒弃自己去扮演一个注定走向崩溃的人,或许才是最难的。
“他回来了,你以后还能来吗?”
“我提到他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是因为他吗?”
“你是不是还没用长生茧?”
“等你到天阶,他就再也困不住你了。”
白月歌第一次听到秦南徵语无伦次说了这么多话,事实上她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如果她真的就是谎言中的女人,那枚长生茧就是救她脱离苦海的浮木。
她或许会因此对秦南徵产生什么特殊的好感。
但她不是。
或者说秦南徵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她萌生出些许特殊的情愫。
她盯着秦南徵的眼睛,想从中确认,却反被他坦坦荡荡的眼神看得败下阵来。
为什么会有人能在这样的人生际遇下,还保有如他这样丰沛鲜活的感情。
“我能逃离,那你呢?”她似笑非笑地问。
秦南徵望着她的眼睛,并未沉默太久。
“逃离泽鹿苑很容易,现在就能,但我不会那样做。”
“唯有正大光明地离开,才能正大光明的回来。”
……
白月歌第二天时常想起秦南徵那晚的话,她想知道秦南徵最后是如何离开泽鹿苑,去往藤桥洞。
秦东羽还有两天就要动身前往藤桥洞,原书中秦南徵也会随行。但到现在,她也没听见秦南徵也会随行的风声。
反倒是秦东羽答应了让她随行的要求,这消息还是白荣从秦罡那听说的。
离开前的日子里,白月歌依旧没有回霖辉堂。
直到出发前去藤桥洞那天清晨,终于见到了秦东羽。
他那副样貌,即便穿着不起眼,又颜色浓重的衣物,可那张脸,也总是让他鹤立鸡群,成为行军队伍中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