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HP乖狗狗与艳女郎 > 第2章 Ch2

第2章 Ch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Ch2善良的罪犯

摄魂怪在审判室外呜咽,它们呻.吟着凑到透过一丝缝隙的大门,那里传来少见的强烈希望。

西里斯强迫自己站起来,他无法直视自己现在狼狈的处境,这让他高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面前站着当他在阿兹卡班的单人牢间里日思夜想的人,他那时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

现在的他看着那个人为他据理力争,她高高束起的马尾像是撒上了阳光,西里斯想看一眼她的眼睛,那一定像宝石一样熠熠温暖。

艾玛在众人面前蹲下,一只手臂高高举起那只皮箱,“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你们口中的英雄,该死的彼得·佩迪鲁!”她重重地将皮箱摔下大理石地面,皮箱的锁被震开。

众人一瞬发出抽气声,西里斯手脚并用地凑近笼门,他抓住栏杆,被上面的火燎感刺痛,他紧紧地抓着,仿佛没有触感。

“小矮星彼得!”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还活着!”

皮箱中原本甩出了一只灰溜溜的家鼠,就被艾玛立刻击中,它开始不要命地吱吱叫着,在所有人面前四肢剧变,成了一个浑身赤.裸的青年男孩。

彼得头发枯黄,小眼睛惊恐乱转,他的嘴唇苍白得像涂满了石灰粉,脸上到处都是难以入目的小疤痕,两条粗短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圈抱起来,企图这样能够遮掩现在羞至极耻的事实。

有女人惊叫起来,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毫无用处,这男孩已经暴露在众人面前。艾玛冷冷地看着他,对他的遮羞行为毫无兴趣,刚刚提出彼得已经死去的女人羞恼地红着脸抽出魔杖,为他的身体变出衣物。

“谢谢,谢谢您,好心的女士。”彼得颤抖着声音,转而趴在地面上,企图伪装出虚弱无力的样子。

他的声音即使再怎么变化,西里斯也不会认错的。他猛喘着气,扶着栏杆站起来,鲜血从掌心顺着铁杆流下。西里斯松开那里,用浑身的力气狠狠踹了一脚,“去你妈的,彼得,在场所有人里最该死的就是你!”

“西里斯·布莱克!在翻案之前,你还是个犯人!”福吉大喊,一挥魔杖,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咽喉被扼住,声音无法发出。

彼得·佩迪鲁狡黠地判断着,他立刻连滚带爬朝福吉的方向,嘴里喃喃道,“部长,部长,多不可思议啊,我从他制造的爆炸案中逃了出来。”

西里斯感到自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他挥舞着拳头,明知怒气无法解决问题,仍一脚又一脚地制造着声势。

该死,该死,害死我的兄弟一家的凶手就在他面前,而我却连说话的权力都被剥夺。

“彼得·佩迪鲁才是凶手!”艾玛强硬的声音压过了小矮星唯唯诺诺的辩解,她大步走向福吉,一只手从身后大力扯住地上瘫坐的彼得的衣领,身后西里斯撞击的声音渐渐变小,“他向伏地魔泄露了波特一家的位置,杀死了十三个无辜的麻瓜,并且割下一只手指伪造自己死亡的证据,将全部罪行嫁祸在西里斯·布莱克身上!”

“不!”彼得突然发出一声绝望尖利的叫声,他呵呵奸笑一声,“都是神秘人的逼迫!我不那么干,他会杀了我的!”

“可我宁死也不会背叛我的朋友!”西里斯大吼,他被邓布利多解除了消音咒,怒目圆瞪。

彼得鼻涕朝天地哭泣,“是啊!你们是他妈的英雄!”他抓着福吉的袍子角,仿佛那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我想活下去,他逼迫我,都是他逼迫我,我才这么干的......”

“看来佩迪鲁先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布莱克先生是无辜的了呢?”邓布利多微笑,他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地这样顺利,艾玛回头,发现西里斯满面眼泪,几日未清理的胡须密密麻麻,胸膛因为动作的粗鲁变得裸露,刻痕黑红,满手鲜血,像是刚刚从地狱走出的恶魔,等待着世人的处决。

福吉看着自己脚边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彼得,嫌恶地挣脱,“是,看样子,这才是真正的凶手,该获得摄魂怪的吻的也是他。”

“容我直言,事实上布莱克先生的案件还有众多疑点,不能单凭这一点就推翻之前他自己的供词。”一个阴沉内敛的声音从法庭最后响起,艾玛平静地看着站起来的斯内普,他果然是厌恶又讥讽地勾着嘴角。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西里斯看到艾玛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红唇微微扬起,像极了他所熟悉的样子。斯内普张了张嘴巴还要再补充些什么,女孩轻柔地抬起手,那只手柔弱无骨,一只手指指向斯内普的方向,他立刻被噤了声,蜡黄的脸开始憋得通红,这让西里斯痛快极了。

这时艾玛身后的小矮星彼得突然爬起来,满脸狰狞,举着脏手扑向女孩,“你骗了我,是你说——魔法部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去死吧!”

“艾玛!”他大喊,艾玛纤细的脖颈被小矮星彼得大力攥紧,西里斯面额青筋暴起,恨不得冲过去将彼得千刀万剐。

艾玛感觉到来者暴力的举措,收在胸前的右肘用力向后撞击,彼得闷哼一声,邓布利多立刻施了铁甲咒将两人隔开。

女孩被掐的满脸通红,大口呼吸着,长达后脖颈的金发被拽得胡乱披散。彼得被无形的绳索捆起丢在地板上,福吉正要起身制止,发现女孩先他一步。

她神色无异,胸脯仍在剧烈起伏,眼中却像是有一团火焰,冲破了灰色瞳孔的束缚,烧起了整间审判室,直直冲向彼得。

周围的空气开始席卷,气流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覆盖,变得滚烫热烈,这间审判室里所有的人开始感到一种致命的压迫感,将近窒息的绝望迫使福吉大喊,“你要干什么!快停下来!停下来!”

女孩早已不在乎这些,她双手指挥着周围热烫的气流,齐齐冲向挣扎中的矮胖男人,彼得双眼突起,瞳孔立刻放大,脖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攥得歪扭又显青紫,下一秒他的眼睛变得茫然,毫无生机。

“杀人了。”

“杀人了。”

越来越多的人从坐席上起身,这是一起发生在魔法部的恶性谋杀事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而杀死彼得的人此刻站在审判室中央,目光凌厉。

“抓住她,快!”福吉失态地大叫,胡乱挥舞着魔杖企图发射出有用的咒语。

西里斯心脏疯狂跳动着,“跑!跑啊!艾玛!”

女孩一身黑裙,忽视了审判室里喧嚷的场景,有数不清的咒语向她发射而来。衣裙旋转着,像展开在大理石上的玫瑰,随即消失不见。

如果她像朵黑玫瑰,那花儿一定表达着爱情的死亡。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在魔法部幻影移行?”穆迪问。

“事实就是如此,”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们不该怪她。”

--

夜晚的泰晤士河盛满雾气,萤虫映出青绿的微光,秋日的飞鸟在上空赶路,乔木在晚风吹拂下树影掠动,像巨人笨拙地挥舞粗壮的手臂,同时沙沙的响声则像死神的长斗篷拖曳在满是落叶的土地上。

艾玛坐在黑黢黢的岸边,她垂着头,样子像是在休憩。但还紧握着魔杖,在梦里仍谨慎地防卫。

有女人跪坐在山林之间,前额绑着黑色的发带,将美丽的长发卷至脑后,她衣着褴褛,肃穆的脸被森林的雾气覆盖,艾玛拨开雾,像魔鬼勾着魂魄。魔鬼从女人身前一只巨大的匣子里飞出,一瞬间天塌地陷,女人保持着姿势虔诚地敬奉着一个接一个冒出的灾害。

她被名为潘多拉,意为“有一切天赋的女人”。

她的魔盒像无尽的魔窟,艾玛仿佛看到了无数具白花花的骷髅挣扎着爬出。她一瞬间毛骨悚然,下一秒世界便会毁在女人手中。阴沉的音乐伴着女人的歌声,艾玛慌乱地疾跑,竟轻而易举地从她手中夺过了魔盒。

艾玛狠狠盖上了匣子盖,看到精美的哥特式英文刻在最表面——

“希望在最底部。”

“小姐,你还好吗?”艾玛猝不及防被唤醒,入目为一张恍如故人的脸。

她接触到男人关切的询问眼神,不经意地向后缩,“您像极了我一位朋友。”

男人微笑,“前男友?”

艾玛沉默了一阵,她被男人扶着站起,脊柱由于一夜的弯曲而疼痛,于是她揪紧了裙角,“嗯。”

“是我冒昧了。”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只不过你的表情像咽下了变质牛肉,年轻女孩总这么看待自己不满意的前男友,不是吗?”

艾玛盯着地面,眼睛突然有些干涩,她使劲眨了眨眼,没有可以滋润角膜的液体流出。这个男人穿着黑色巫师袍,黑色的卷发垂至肩头,蜡白的肤色在细微阳光下染上暖黄,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笑意。

这笑意不同于他,艾玛想,虽然他们有着几乎一样的眸色,但在她眼中,西里斯是那么不同。

“阿尔法德·布莱克。”男人礼貌地伸出手,向她介绍自己。

“叫我伊莎贝尔。”艾玛微怔,随后握住他的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任何一个女孩都有可能叫伊莎贝尔,艾玛想,人们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唤作伊莎贝尔,像一只美丽的法国蝴蝶,她们都最终会飞向上帝的。

我不会被认出的,《预言家日报》会通报我的名字,把我与杀人犯打压在一起。而我不会承认。我不是说我逃避事实,而是想说,他不配活着,在他杀死了斯特吉斯夫妇之后,在他将这一切嫁祸给西里斯之后。我宁愿一辈子隐姓埋名,也不会承认我做错了什么。

从前有人说我善良,我从不这么觉得,因为西里斯说我是霍格沃茨里最坏的女孩子。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他是最坏的男孩子。

我们都是二流货色,谁又比谁高级呢?

可现在远离了西里斯,艾玛反而觉得善良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也比较符合。

因为善良也是一种罪恶。

而我死后一定上不了天堂。她想。

--

阿尔法德·布莱克住在牛津郡的一间陈年公寓,这所公寓临近泰晤士河,从二楼明亮的落地窗就能看到远处泰晤士河的波涌流淌。这附近的人们喜欢夜里在岸边散步,大多是妇孺和小孩,他们手牵手,看着楼层的灯光印下,在湖面上荡出有规律的倒影。有时微风乍起,将麻瓜们一天的疲倦吹散在河水里。

他微笑着,陪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泰晤士河面深蓝色的波光反射,像极了——

“像极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袍。”艾玛轻声说,又为自己不恰当的比喻而发笑。

“泰晤士河见证了英国灿烂的文明。”阿尔法德开口,转头看向艾玛,“它历经了麻瓜们两次大战的洗礼,仍然保持固有的模样。麻瓜们的秘密都瞒不过它。”

“巫师的秘密也是这样。”艾玛耳尖发烫,不自然地回答。

阿尔法德看到她金色的短发松开了马尾,遮住了下颌,露出了半截光洁的后颈,室内的灯光是他最喜欢的暖黄色,虽然这让那些古旧家具看上去更为凄惨。那光顺着空气的流动洒在女孩身上,一种熟悉的破碎感从内而外地散发,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前男友?”

——“嗯。”

——“她简直是世上最坏的女孩!”

——“但我必须承认,没人比她更漂亮。我是说,当她跑向我,我只能看到一只美丽的蝴蝶。”

——“不过很可惜,我才不喜欢她,所以我们分手啦。”

透过洁净的落地窗,艾玛微微昂头,看到了又有一个落寞的身影倒在岸边,他看上去有些张牙舞爪,与深沉的夜色相融。但阿尔法德只说,“又一个失意的麻瓜呦。”

“我也一样。有时候我觉得时间都停滞了,就像现在。”艾玛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那流浪汉似乎躺在了泥土上,不动了,“不久前我这样失意,好像天都塌了。而今天我也是一样的失意。”

“大概还是有些不同的吧。”阿尔法德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一个罪犯,走进了避难所,而主人好心地说,我可以帮助你。可你能帮我什么呢?帮我回到该去的地方?那太好了,我该去阿兹卡班,那才是我的归所,被我杀死的灵魂正在那里等待我,摄魂怪的吻会把我不堪的灵魂吸走,让我远离这个世界。

可艾玛沉默许久之后,仍然选择了倾诉,“我存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你要听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荣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