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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残暴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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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两位骑士骑着马来了,后面还跟着修道院的神父和僧侣。

一位教会骑士在此地遇刺,不管是对当地的领主还是修道院来说,名声都会受影响。所以他们都会尽力帮助威尔士,至少不能让威尔士自己等死。

擅长医治的僧侣帮已经昏迷的威尔士清理好伤口,用马车拉到了修道院救治。

杰克在修道院的礼堂中向神父讲述事情的经过,旁边还有本地的领主巴尔法伯爵。

巴尔法伯爵又瘦又高,淡黄色长发修剪的刚到下巴。他披着昂贵的鲜红天鹅绒披风,腰间配着一把细长的盘花护手的细剑。

很明显伯爵大人对于领地内发生的袭击不满,他一手抱着怀里华丽的大沿礼帽,仔细盯着身边文官马修在羊皮纸上的记录。

还不时的伸出另一只手,指着马修的记录让其修改。

在杰克讲述之后,伯爵大人洁白手指搓着自己尖翘八字胡,用尖锐的声音刻薄的质问杰克。

“为什么你们会去那个乡间的小酒馆,而不是在修道院中休息?我花费巨资建造的修道院难道是个摆设?或是你的主人是对我个人有什么偏见?还是你们非要跑去找女人···”

神父见巴尔法伯爵的意见非常大,就用咳嗽声打断伯爵的话。

神父在其耳边小声说起威尔士冒雨离开的原因,以免留下话柄。

两个人都没再理会杰克,只是皱着眉头和文官马修商量着怎么向教会体面的汇报这件事情。

在他们终于想起杰克的时候,杰克被僧侣带到了高耸的塔堡上的牢房。在威尔士清醒之前,杰克一直都会被关在这里。

毕竟他们赶到的时候杰克满脸是血,他们觉得杰克也有伤害威尔士的可能。

塔堡非常高,翻出去肯定会被摔死,向下也只有一个被铁门封锁的出口,任凭谁都逃不出去。

而且不远处还有比高牢高一点的瞭望塔堡,负责警戒的僧侣随时都能看到犯人是否在。

杰克在冰冷的塔堡中被冻的有些迷糊,在僧侣送食物的时候,咬牙塞给修士一枚银币。

杰克求他把斗篷带烤干了送了上来,才勉强感觉到温暖。

杰克用斗篷把自己紧紧裹住,还好安娜给他准备了斗篷,要不然杰克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熬过这一次。

直到第二天威尔士醒来后,杰克才被放出了高牢,在偏僻的病房好好睡了一觉。

暖和的病房让杰克出了一身汗,睡醒的杰克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一次一样,前所未有过的虚弱。

趴在小病房另一边的威尔士给杰克递过来一把短剑,说是感谢杰克在危急时刻救了他一命,不然那匪徒会一剑扎在他脸上。

小心将短剑放到一边的杰克摇摇头,杰克只想抱一条大腿安安全全的到达光明之城。至于刀剑这些东西杰克这辈子都不想再碰。

杀死那个疤脸盗匪的感觉似乎已经渗进了杰克的骨子里,只要杰克一回想起来就感觉骨头里都一阵渗冷,忍不住打个冷颤。

杰克休息了一天,起床后就开始负责照顾威尔士。

杰克原本以为英勇的威尔士有盔甲保护不会受伤,直到现在发现威尔士身上到处都有淤青肿胀,才明白为什么威尔士放松后为什么会昏迷一夜,看样子那天的战斗远比杰克看到的惨烈。

在威尔士的催促下,杰克把他掺到了修道院后院的高炉旁。

威尔士的盔甲被乱七八糟的堆在墙角,他心疼的抚摸着被战斧砍过的地方,深深的斧痕让威尔士心疼不已。甚至有的位置已经被凿穿,只不过斧刃太宽,没有像尖锐破甲锥一样深入。

拎着铁锤的僧侣显然脾气并不好,伸手就要五枚银币才能修复好那些凹痕和破口。

一提到钱就头疼的威尔士半天没说话,谁都看的出来他很窘迫。

杰克在另一堆武器中找到了自己的佩剑,这是安娜给杰克护身的剑,对杰克而言非常重要。可诗人的佩剑只是装饰品,拿到手里一看,已经有些弯曲。

杰克将剑掰了掰想要收进皮鞘里,被打铁的僧侣看到后,大手夺过去几锤就敲的笔直。

打铁的僧侣感觉敲打的手感实在太差,无奈的摇头说道:“可怜的孩子,快扔了你这条铁棍吧!它迟早会害死你的。如果不是你运气足够好,一剑刺进链甲的圆环里,你不可能杀死那个强盗。或者刺在骨头上,你这把剑会弯掉,你会死的很惨!”

杰克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僧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修道院掌握着最先进的冶铁技术,给骑士和贵族们提供最好的盔甲和武器。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搞一把坚固的武器防身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当杰克询问一把坚固的佩剑需要三枚金币的时候,杰克果断摇了摇头,将自己价值几枚银币的佩剑插进皮鞘。三枚金币够娶三个爱丽丝了,也足够偿还家里拖欠多年的租金和税务。杰克的佩剑最多就是吓唬吓唬野狗,顺便用来表演,三枚金币对自己而言实在太奢侈了。

天晴后,杰克在修道院的高墙上看到了远方低矮的山脉,一层层的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那里据说有很多盗匪,会抢劫旅人的钱财。想要去南方的话就必须结伴,或者雇佣骑士,在骑士的保护下,那些盗贼基本不敢出现。

杰克原本以为威尔士盔甲损坏后就不会去光明之城参加骑士比武,但威尔士还是要去。

教会不允许教会骑士团成员随意离开自己的封地或者修道院,除了教会的征召,也只有盛大的骑士比武才能申请参与。

盛大的骑士比武机会不多,威尔士不想放弃。

威尔士养了几天的伤,有一天修道院的神父告诉威尔士,伯爵夫人薇丝莉娅要去光明之城,需要修道院派几位骑士护送。如果威尔士方便的话可以同行,这本来就是教会的意思,有教会骑士团的骑士参与最好。

修道院愿意提供一路上的物资,并免去威尔士修复盔甲的钱。

威尔士作为虔诚的教会骑士,他不能无视教会事务。而且威尔士很穷,一时半会还真的拿不出修复盔甲的五枚银币。

第二天早上,威尔士重新穿上杰克洗干净缝补好的棉甲。接着把链甲和修补好的盔甲穿戴好,被杰克扶上战马。

同行的有三位骑士,分别是骑士长奥罗金,骑士拉蒙,以及见习骑士巴洛。

还有两名负责侍奉骑士的僧侣,霍夫与杰尔。

四位骑士在修道院就整装待发,出门就是战斗姿态,而杰克与两位僧侣则是坐在运物资的马车上跟随。

严肃且沉默的消瘦僧侣霍夫有着和杰克一样的棕色卷发,他的脸严肃的就像刷了粉的棺材板。

霍夫一出修道院就仔细检查的车上的货物,与赶马车的杰夫商量起在路上该补充的东西。

杰克虽然很喜欢修道院,但杰克活泼的性格很难与严肃的僧侣搭上话。

杰克问霍夫为什么僧侣要剃掉头顶的头发,严肃的霍夫甚至都没看杰克一眼。

杰克觉得聊女人能快速活跃男人间的氛围,就聊起女人,但霍夫和杰尔依旧是没搭理杰克。

有自知之明的杰克不想话太多让同伴反感,只得闭上嘴乖乖欣赏沿途的风景,眺望远处探出林雾的城堡尖顶。

中午队伍就到了巴尔法伯爵的城堡,城堡建在一处孤立的山丘上。城堡周围的半山腰上都是石头砌成的城墙,非常高,上面还有很多用铁链挂着铁囚笼。

狭小的囚笼里关着屈膝而立的犯人,有限的空间让他们不能站立也不能坐下,只能奄奄一息的哀求主人宽恕。

城墙下的很远的一段范围都没有树木,都是挂满猩红骸骨的绞刑架。包括上次被威尔士砍伤脸的盗匪尸体也被挂在其中,已经开始发青腐烂。

乌鸦在城堡上空盘旋,上身只穿着白色亚麻衬衣的巴尔法伯爵甩着一把很长的皮鞭抽打着挂在绞刑架上的罪人。

血沫四处飞溅,乌鸦在空中吵杂的叫喊,而巴尔法伯爵甩着长鞭,亮白的衬衣和领口的花巾却没沾上一滴血。

跪趴在巴尔法伯爵旁边的瘦弱农妇无助的哭泣着,哀求巴尔法伯爵宽恕他年轻的丈夫,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农夫为什么惹怒了巴尔法伯爵。

一声声炸裂的鞭响吓的杰克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惶恐不安。

杰克身为一个农夫的孩子,这种场景早已见多了,父亲的背上也有鞭刑留下的伤疤。

杰克一直都害怕领主的鞭子再次抽打在父亲或者哥哥背上,所以才会冒着风险四处贩卖焦糖,赚点钱贴补租金和税务。杰克实在太害怕鞭刑了,很多人都被打死了。

巴尔法伯爵的文官马修在身边提醒巴尔法伯爵,感觉有些扫兴的巴尔法伯爵抽出卫兵腰间的单手剑,朝着农夫随意砍了一剑,就扔出剑转身离开。

那个可怜的农夫被巴尔法一剑砍破了肚子,内脏和血都挂在了外面,腿还在无助的挣扎。

女人哀嚎的只剩下力竭的喘息声,等待许久的乌鸦终于黑压压的落了下来。

在城堡城墙上的猎狗狂吠着,冲开铁门一路冲出城堡,狂奔去驱赶乌鸦,保护它的食物。

城堡门口的吊桥外,骑士安抚着被猎狗惊的跃起的战马。

年轻的见习骑士巴洛甚至被受惊的战马甩开斜挂在马背上,只有威尔士的战马低着头纹丝不动。

城堡上面的小窗户里,年轻的侍女捂着嘴嘲笑着出丑的巴洛。至于那些可怜的农夫,似乎只是牲畜。

巴尔法伯爵披上鲜红的披风,被四位盔甲卫兵保护着缓缓走来,霍夫与杰尔也拉住了巴洛的战马,把巴洛重新推上马。

巴尔法伯爵来到近前扬起手向骑士们做出一个随意的贵族见面礼,就把话头指向威尔士。

“尊贵的骑士,能看到你恢复往日的神采真令人喜悦,我离开的时候还以为你头上的伤口会给你留下残疾,变成一个傻子!”

威尔士看样子很反感巴尔法,冷漠的回答道:“天国庇佑,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是对您的领地印象深刻。您的领地里到处都是盗匪,肆意抢劫凌辱您的领民。二十年前我在您的领地打败了一群盗匪,没想到二十年后还会遇见他们,您领地的盗匪甚至比您的领民要更加长寿……”

脸色发白的巴尔法伯爵摆出手掌打断了威尔士的话语,尖锐的声音愤怒的喊道:“这都是博格山脉里那些黑女巫的问题,是她们在保护盗匪。我的骑士们每天都在追击盗匪,可总会被疾病和突变的天气阻挡,使我无功而返。如果教会的圣膏军能打败那些藏匿在森林里的黑女巫,我很快就能将所有的盗匪都送上绞刑架。”

巴尔法伯爵将问题的根源抛给黑女巫,威尔士也不好在争执什么,就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片刻的沉默后,威尔士说道:“教会召唤您的夫人去光明之城,我接到命令护送她前往。”

想起妻子要去光明之城的事情,巴尔法仿佛是想起了特别的好笑的事情,扶着威尔士的马笑的前俯后仰。

他笑够以后才挥手让卫兵驱赶了进出城堡的人,放下大门内外的吊桥。

与此同时还有乐师抱着风笛喇叭,和弹奏手琴的诗人演奏起欢迎的乐曲,迎接骑士进城。

巴尔法城堡大的惊人,从外面看,里面耸立着无数尖顶的房子和瞭望的塔楼,甚至还有家族教堂。

从城门进入先是一条深沟,四周的墙也很高,是防止入侵者的城墙夹层。队伍穿过夹层中的吊桥,才深入内城墙,看到忙碌的人们在房屋之间的街道中穿行。

这座城堡里显然就是一个紧凑的城市,里面很热闹。

小孩子在街上打闹着,几个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卫兵在街上例行巡逻。

穿着洁白束腰裙的干净贵妇头戴细麻纱巾,带着手挎菜篮子的女仆,和肥腻的商铺老板为食物的价格争执的喋喋不休。

待宰的肥猪躲在肉摊下,欢快的吃着女仆为了压价偷偷折断扔掉的菜梗。瘦高的精致裁缝拎着多年卖不出去的裙子,在店门口呼唤着旧客。

巴尔法伯爵的猎狗拖着一截血淋淋的肠子从街道中一闪而过,吓的贵妇们发出很符合贵族礼仪标准的惊呼,转眼又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布帽子褶皱里夹着炭笔的精干学者只是扫了一眼突然混乱的街道,就继续低头查看羊皮图纸。他带着粗糙的工匠和穿着干净长袍的贵族学生转来转去,商量着如何让这座城堡更完美一些。

在城堡西南角偏僻阴暗的巷子口,还有几个披着破旧黑色斗篷的女人,用迷离的眼神和雪白的大腿诱惑着忙碌的男人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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