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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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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道院的瞭望塔上,杰克望着光明之城,思考维多利亚的孩子应该在什么地方。据维多利亚说那是个女孩,今年六岁。

如果那个孩子更小一些的话,就有可能被当做孤儿收养在修女院中。六岁的话已经开始懂事,有可能被富裕的家庭当做自己孩子的玩伴收养。

或者也会有普通的家庭缺少孩子,去修女院将她领养。

杰克不能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所以也就是说杰克不能找别人帮忙,需要自己去光明之城每一家都找找。

看着光明之城密密麻麻的房屋,杰克头疼的只能贴在冰冷的石砖上冷静。

据威廉说那丘陵背后还有国王的宫殿和王后的修女院,以及更多的市民。

杰克没有办法,只能等待国王举办骑士比武的时候先去光明之城看看,据说这场比武持续的时间会很长。

杰克揉着额头祈求光明之神庇佑自己,最好在骑士比武期间找到那个孩子,不然杰克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

晚餐的餐桌上,威廉和格拉默继续商量着骑士比武的事情。

格拉默愿意为威廉提供战马和盔甲,除此之外威廉还需要一位侍从协助他,格拉默就推荐了他的儿子瑞恩。

杰克对瑞恩这个名字非常敏感,一听到就感觉牙痒痒,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杰克晚餐中找到了一根鸡骨头,狠狠的咬碎咽下去才感觉好了很多。

对于杰克的异常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杰克不是骑士或是僧侣,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以找东西发泄一下,并不违反教义。

当格拉默说起关于战马的事情时,杰克就突然脑子转了起来。

格拉默不想收取威廉战马的租金,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不能让战马受伤。

骑士混战是几十位比武,多则数百人混战,受伤很难避免。威廉虽然嘴上答应,但始终答应的有些不自信。

格拉默对威廉的态度很不满意,毕竟他的修道院也就三匹战马,还是他早逝的妻子留给三个儿子骑士受封的礼物。

他可不想为了与威廉的友谊在这份礼物上留下瑕疵,就算雇佣者会给予赔偿,他也不愿意。

杰克一直想把自己的马卖个好价钱,马上就找到了机会。

杰克连忙表示愿意把自己的马借给威廉 ,但与格拉默的要求恰恰相反。杰克需要威廉尽可能的英勇一些,体现出这匹马的优秀。

用最快的冲刺将对手刺落马下,可以冲进混乱中打败更多的对手,提升这匹马的身价。

格拉默听完杰克的话无奈的对杰克说道:“你真是个精明的商人,这样可以以高价把马卖给那些富有的乡巴佬。

不过风险也很大,如果你的马受伤了,就很难卖出好价钱。你只能得到一笔象征性的赔偿,希望你可以承担的起后果。”

对于杰克而言,虽然很喜欢那匹高大的马,但带着它其实是个负担。

杰克现在需要大量的金钱在光明之城维持生活,想办法帮维多利亚找到女儿。等到三年后如果杰克还活着,那么杰克一定会很后悔卖掉这匹马。

而且就算这匹马儿身上有了瑕疵,杰克也能原价卖掉。总之得到这匹马的成本不高,低价卖掉也不亏,值得赌一把。

有了杰克的加入,威廉参加骑士比武的事情就顺利了很多,筹划和瑞恩开始相关的练习。

而提供战马的事情让杰克和格拉默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杰克从原来帮格拉默打扫马厩,到现在开始帮格拉默整理书房。

在这个世界书籍是非常昂贵,都是用两枚银币一张的羊皮纸装订而成。

在格拉默的书房里,每一本书都相当于一两枚金币。杰克骗家人说去修道院抄经,其实杰克粗糙的笔画根本就没资格在价值两枚银币的羊皮纸上书写。

杰克和格拉默将厚重的经书抬放在桌子上,一页一页的检查着是否受潮。

杰克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看着那些陌生的字符不停的请求格拉默为自己解释。

格拉默的脾气非常的好,会满足求知者的请求。不过杰克没学过的字符太多了,还有异国的文字,格拉默一时半会也讲不完。

格拉默承诺只要杰克愿意来修道院帮他干活,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教杰克这些知识。

在随后的时间里,威廉和瑞恩在修道院外的草地上练习武技,而杰克则在修道院中学习和忙碌。

直到几天后威尔士也恰巧路过修道院,看见威廉和杰克都在这里,也打算借宿一晚上。

威尔士就是专程来参加骑士比武的,他是教会骑士,消息都比别人灵通。

威尔士告诉格拉默,骑士比武的时间是在半个月以后圣光节。

据说国王老路易这次邀请了很多国家参加骑士比武,预计会是一场持续近一个月的盛会。

威尔士和格拉默又谈起了关于薇丝莉娅的事情,杰克对此早已没了兴趣。

杰克坐在一旁想着该怎样才能去光明之城的每一户人家,看看他们的孩子。

随着骑士比武的临近,晚上来修道院借宿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都是路过,有异国而来的游吟诗人,他们会驯养猎鹰,有华丽的服侍,还带着学徒,明显比杰克要厉害很多。

还有带着侍从参加单人比武的异国骑士,虔诚的祈祷完总会给格拉默一枚银币。

格拉默是个虔诚的圣徒,他严格按照启示录中的要求,不厌其烦的接待着求宿者。虽然待遇有所差别,但总之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和食物。

他给捐献银币的骑士安排温暖的房间和干净的晚餐,没有银币也可以睡在大厅里。就算是身无分文的流浪者,也能得到一顿管饱的晚饭。

几天后,杰克听人们说王后的卫队已经开始约束猎巫犬。他们会将身上有黑暗气息的旅人驱赶出光明之城,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放狗撕咬。

感觉现在已经安全了,杰克就和格拉默道别,准备去光明之城。

杰克借来一身僧侣的粗麻修道袍,带着威廉的马,在城外的荒地里挖了两袋泥土,就向光明之城走去。

杰克来到平原,穿过好几个村庄,穿过著名的卡瓦拉大桥,就来到了光明之城拥挤的城外。

全身盔甲的卫兵守在城门口向进入的人们收取进城的费用。平民两枚铜币,骑马的一枚银币,像杰克这样牵着马的十枚铜币。

穿着皮甲的卫兵努力拽着手中又高又瘦的猎狗,驱赶着被猎巫犬怀疑的人。

这猎犬就是人们所说的猎巫犬,前爪搭起来几乎和男人一样高,看起来的确非常可怕。

不过它们现在太忙碌了,不停的对着人群吼叫,没有明确的目标。

牵着狗的卫兵只能凭着感觉驱赶那些异乡人,让他们去旁边的教会神职手里购买圣水,圣水能消除他们身上的诅咒。

身穿白袍的教会神职站在箱子上向人们推销洗礼的圣水,只需要两枚金币就能驱赶厄运和诅咒。否则就会被王后卫队的猎巫犬当做黑巫师抓住,被架上火刑台。

神职们压低嗓音用威胁的语气暗示那些宁可掏出一枚银币都不愿下马的贵族们,但很明显两枚金币的高价还是让人们难以接受。

杰克躲在马儿背后,小心的观察着那只猎巫犬。虽然猎巫犬也会抽空对杰克咬,但杰克穿着僧侣的衣服,卫兵并没有怀疑杰克。

杰克赶紧跟着混乱的人群进了城,假装自己是一位异国来的僧侣。而袋子里装的土,杰克准备说这是从遥远神国的神殿周围挖来的土。

杰克宣称这些土撒在家门口就相当于住在神殿的旁边,能阻挡所有的厄运和诅咒。当然,如果您的家里有孩子的话,最好让孩子来完成这个神圣的步骤。

孩子的灵魂是纯洁的,只有孩子的手才不会消散土中光明的气息。

杰克对自己的说法非常满意,随后就望向这座雄伟的城市。这里的街道比科尼西亚干净很多,甚至都看不见老鼠。

房屋也都是石砖堆砌起来的,看起来也比科尼西亚的木制建筑结实很多。还有那些雕花的窗台和精致的玻璃铁窗,在乡下只有富有的贵族才用的起。

这里的街道边不像科尼西亚那样到处都是堆积的杂物和乞讨者,在这里街边都是售卖蔬菜和商品的摊贩,看起来繁荣很多。

杰克顺着街道走了走,这里因为要举办骑士比武的缘故,显得非常热闹。到处都是骑着马四处观看的异国贵族和商人,还有在街头表演杂技的演员与天涯歌女。

杰克在热闹的街道中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是门口有着台阶的富裕家庭。

杰克在门口停下,像虔诚的僧侣一样严肃的行礼,随即向人们问起这座房子的主人。

不一会有个秃顶的肥胖中年人来到杰克面前,当他听到杰克说法时,连忙摆手拒绝了杰克。

他指着自己木门上的白色十字架,严肃的对杰克说道:“小子,这是约瑟夫主教亲自赐予的圣物,没有诅咒和厄运能毒害我的家人。

我劝你最好脑子好用一点,要是装作异国僧侣骗钱的话,你一定会被判处渎神罪架上火刑架!”

随着大门重重的关上,被拒绝的杰克想了半天都不明白。自己还没开口要钱呢,他怎么能确定自己就是骗子呢?难道这样的事以前就有人做过?

受到打击的杰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这时,杰克察觉楼上有人打开了窗户。

杰克看到一位美丽的妇人正好奇的向下张望,杰克连忙对妇人说道:“尊贵的妇人,我只是将遥远神国的祝福送到了你的门前,这对我这样的僧侣来说是一种修炼。

您尽管放心,这一切都不需要钱,我绝对不是您丈夫所说的骗子。”

妇人的神情从厌恶到疑惑,无奈的对杰克说道:“我相信你不是骗子,可我的舅舅是教会的文职,他怎么没有告诉过我神殿周围的泥土可以抵挡厄运和诅咒?”

尴尬的杰克一时没了话说,看样子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顺利。

杰克在人们疑惑的眼神中牵着马赶紧离开,看样子光明之城的市民远远比科尼西亚的市民要谨慎很多。

杰克又试着在别的地方推销自己从神国带来的泥土,但很遗憾都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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