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格里莫广场12号**
维斯塔·布莱克讨厌夏天。
尤其是当布莱克老宅的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下几缕阳光从厚重的布料缝隙里挤进来,像某种窥探的目光。她坐在雷古勒斯旧书房的窗台边,左手腕上的蔷薇纹隐隐发烫——自从《预言家日报》刊登了天狼星·布莱克越狱的消息后,这印记就变得格外敏感。
“又在看那篇报道?”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端着两杯冰镇南瓜汁。他穿着麻瓜的浅色T恤,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的明亮。
维斯塔把报纸折起来,露出头版上那张疯狂的面孔——天狼星·布莱克,魔法部认定的杀人犯,她的……叔叔?她不确定该怎么称呼这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我在想,他为什么现在越狱。”她接过南瓜汁,指尖不小心碰到塞德里克的手背,蔷薇纹突然刺痛了一下,让她差点把杯子摔了。
塞德里克皱眉,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又疼了?”
“只是热。”维斯塔撒谎,下意识用袖口遮住印记。自从密室事件后,她开始习惯性隐藏任何异常——除了在塞德里克面前。这个赫奇帕奇的观察力敏锐得可怕。
他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浅蓝色的药剂。“改良过的无梦酣睡剂,加了薄荷,不会让你睡得像巨怪。”
维斯塔挑眉。“你什么时候成魔药专家了?”
“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新种了瞌睡豆。”他耸耸肩,“而且,我爸爸认识一个在圣芒戈工作的治疗师。”
她没有拒绝。塞德里克的药剂总是有效,比斯内普熬制的少了几分苦涩。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扑棱声,一只瘦骨嶙峋的猫头鹰撞在玻璃上。维斯塔拉开窗户,猫头鹰丢下一卷《唱唱反调》,又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奇怪,我没订这个……”她展开杂志,一张折叠的羊皮纸滑落。
塞德里克先一步捡起来,眉头越皱越紧。“这是……”
维斯塔凑过去,看到纸上潦草画着霍格沃茨的地图,某个角落被红墨水圈了出来——尖叫棚屋。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他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挂坠盒在她胸口突然变得滚烫,烫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雷古勒斯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低语——
*“维斯塔,有些真相需要鲜血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