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长京这谣言传的,只怕是所言非虚。
如今的天燕卫,何况不是如此呢?即使是天子近卫,却也不如陛下的贴身宦官来的有地位。
沈亦伊瞧这情况,偷摸瞅了一眼梁慎。
哈!成了!
梁慎松了口气,看着燕行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燕行越左思右想琢磨不通,只一脸复杂的看向梁慎:“梁大人,是在下…逾矩了。”
天燕卫的人将他放下,他被架得腰酸背痛,弓膂扶腰,揉上一揉。
沈亦伊此时也被放下,她偷瞄眼梁慎,正想着歧礼怎么还不回来。
却听门外一阵叩门声,推门而入,行囊里的金银散落一地。
歧礼也顾不上散落的那些银白之物了,
只是冲进来护在梁慎和沈亦伊身前,手里紧紧攥着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梁慎轻声道:“歧礼,莫要紧张,他们是梁府的客。”
歧礼便将手放下了,回身查看沈亦伊和梁慎的情况,再去将落在门口的金银之物拾了起来,呈至梁慎面前。
燕行越心中百味陈杂,他晓得梁慎所言的“旧事旧物,应归旧人”是什么意思了,怕是把楚王赠他的东西给当了,换成了这堆银白物什。
“在下可以…帮忙带给楚王殿下,”他如是说道,却被梁慎拒了,他噙笑,温尔道:“殿下…曾经都瞧过了。”
“过去便过去了,本来只打算埋了的,有劳燕大人,同这金银一起,便给他吧,”梁慎接来那布帕,包裹在一起,系了一个结,他淡声说道:“歧礼这孩子,是个哑的,他不知晓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些畏惧,还是让燕大人见笑了。”
“无事…”燕行越将信收下,揣在自己怀间,抱拳一礼:“改日,在下请梁大人吃饭,以此赔礼。”
梁慎颔首,便瞧着燕行越带着天燕卫离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倒坐在木椅上:“欺君瞒上啊…哈哈,我也真是…胆子大了回。”
沈亦伊抻了腰,将咬在嘴里的两团棉花吐掉:“哎,你这法子真行,哈哈哈这不得把那鸟楚王看傻了,平王没瞧见,真是可惜了哈哈哈哈哈!”
*
宫内,秀枝疏影映在红墙上。
齐商决被送回了殿中,他看着这红墙上映着他的影子,随后才进了宫中,
如今母妃那又多加了些侍卫,而他被禁足,想通个气估计也是难了。
齐商决躺在椅上,挥了挥手,唤来一个女子,便叹了口气:“雅琳,母妃同我说,那芜花大抵是平王派来盯着她的,如今终于弄出去了,她想问,她的父母,可是处理干净了?”
一女子隐隐从屏风透了些影子,幽暗的烛火跳动,映照着她如溪水般、碧绿的眸:
“已经听从主上的命令,安排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