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雾气在温泉池上织就朦胧轻纱，叶尘的指尖深深陷进谢辞的肩窝，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不行，不能这样，我们还没结契。”叶尘狼狈的推开谢辞，跌跌撞撞的爬出温泉，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箔。

谢辞倚着池边轻笑，墨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水珠顺着喉结滚落，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溪流。

再逗下去叶尘还要烧透了，"你自己泡吧。"谢辞说完就起身上岸，水声哗然，修长的身影破水而出，无数水珠纷纷扬扬坠入池中。

谢辞背对着叶尘，脱下湿透的里衣，雪色绸缎般的肌肤上，水珠顺着蝴蝶骨蜿蜒而下，在腰窝处凝成晶莹的露珠。

他用白布擦拭后背的水珠，漂亮的蝴蝶骨颤动，白皙修长的大腿上不时有水线滑落。明明一个法诀就能烘干衣物，他却故意放缓动作，任由叶尘的目光在自己背上烧出滚烫的痕迹。

看到毫无防备的谢辞，叶尘差点整个人贴上去，只能靠在石壁暗自忍耐。

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身后的呼吸声越发粗重，却一直没有别的动作，谢辞可惜的开始穿衣服，有贼心没贼胆的小道侣。

谢辞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怔了怔，他眼前突然闪过叶尘给自己上药的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躲在秘境里疗伤，没想到会被叶尘看到。

上次叶尘喝醉时，他眼前也闪过叶尘喝酒呛到的画面，呛到后泛红的眼角，沾着酒渍的嘴唇，浓烈的酒香，还有叶尘闭着眼睛期待靠近，最后错愕的眼神，看来相似的场景就会触发曾经的记忆，记忆很快就会恢复了。

谢辞回过神来，慢斯条理的擦拭头发，“给。”谢辞扔给叶尘一个玉简就走了，只剩叶尘一人留在原处。

玉简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精准落在叶尘的掌心。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叶尘有些失望，就不能多陪自己一会吗？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靠在池壁上观看起玉简。

“嘶。”叶尘刚刚降温的脸又烧红起来，玉简里居然是双修功法，还有各种龙阳图，图中相拥的身影皆是男子，极尽缠绵之态。

叶尘神识探索了四周，确认空无一人才，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玉简，随着一幅幅画面在识海中浮现，他只觉浑身发烫，连耳后都泛起薄红。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简边缘，脑海中不自觉将谢辞代入图中主角。当看到某处记载时，叶尘猛地呛咳出声："修仙者......竟是这般吗？”

里面涵盖的东西让叶尘看得目瞪口呆，修真界也这么会吗？修仙者这么强的肉身是为了干这种事吗？

谢辞给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在为他们以后结契做准备吗？一想到这里，叶尘就欲望上涌，偷偷摸摸的捡回谢辞遗落的湿衣服，在温泉里……

温泉水面泛起细碎涟漪，布料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雪松混着冷香的味道让叶尘喉头发紧。夜色渐深，池边的喘息声与水声交织，直到一声压抑的闷哼打破寂静。

等叶尘羞涩的解决完自己的欲望，抬头却发现，一只白狐正站在石头上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我什么也没做。”叶尘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白狐扫了一眼脏了的衣服，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叶尘无地自容，叶尘慌慌张张把衣服收回储物袋，开始倒打一耙，“你不是走了吗？ ”

“非礼勿视，是你先偷看我的。”

“我有欲望不是正常吗？都怪你。”

等叶尘把心中的羞愤都发泄完毕，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了？”

白狐抖了抖身上凝结的水珠，一看就在那里站了许久，从谢辞走了白狐就出现了，只是叶尘修为太低神识没有发现！

看着陷入凌乱的叶尘，白狐把布巾扔到他头上，示意他不用泡了。

叶尘躲开狐狸穿好衣服，才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会不会讨厌我这样？”私自拿别人的衣服自渡，像个变态一样。

白狐跳上叶尘的掌心，以实际行动做出回答，柔软的尾巴蹭过发烫的脖颈，像是无声的安抚。

看着毛皮光滑的狐狸，叶尘心满意足的抚摸着，整个人就像被蜜糖包裹着一样，虽然被人看到了很丢人，但谢辞也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

一整光芒闪过，叶尘被白狐送回来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叶尘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身体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一闭眼就是白皙的手腕，湿透紧贴的胸膛，若隐若现的粉色，他有点后悔没有答应。

可是很快，叶尘又想到，谢辞肯定是逗他的，在谢辞眼里他们才认识两天，怎么可能进展这么快？

叶尘拿出锤子，开始打造法器，一块块矿石在手中融化成了汁水，锤子敲击在金属上，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小香峰灯火通明了一夜。

晨光熹微时，祈愿归便来监督叶尘学习，他开始叫叶尘师兄了，每天跟着叶尘学习，剑宗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

半个月以来，叶尘白天和祁愿归炼器，晚上和谢辞约会，不仅和谢辞的感情进展飞快，炼器水平也飞速上升。

谢辞没有再带叶尘去奇怪的地方，反而开始教他练剑和法术。

暮色初临时，谢辞总会准时出现在小香峰的竹径上。有时是带来灵酒，有时是丹药，填鸭似的喂给叶尘。

他们并肩坐在山顶看月亮，叶尘会漫不经心地将牵上谢辞的手，指尖擦过皮肤时，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更让叶尘心跳加速的是教习剑术时。谢辞教剑极有耐心，却又格外严格。他的总会站在叶尘的身后，手心轻轻调整角度："出剑要如流云，不可凝滞。"

晨雾未散的树林里上，叶尘持剑的手腕又一次被谢辞扣住。带着雪松气息的温热呼吸落在颈侧："剑要稳。"话音未落，青锋已如游龙般绕开他的防守，冰凉的剑尖点在眉心。

叶尘不慎跌入谢辞怀中，二人的鼻尖相互碰撞，差一点就亲到了，看着谢辞含笑的眼睛，叶尘直接不管不顾的撞上去。

他搂住谢辞的后腰，舌尖轻擦过谢辞紧抿的唇缝，尝到了谢辞口中残留的灵茶清苦，混着逐渐浓烈的呼吸，在纠缠中化作令人眩晕的甘甜。

当两人的舌尖终于相触，叶尘更加激动，揽着谢辞的手臂收紧，将人牢牢贴进自己怀里。被轻薄了的老师也开始回应，今天的训练只能结束。

竹林间的晚风卷起谢辞散落的发丝，扫过叶尘泛红的脸颊。他们额头相抵喘息，叶尘望着谢辞意乱情迷的样子，听着彼此交缠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这些场景总会让叶尘想起初见之时。同样是被谢辞握住手腕，同样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可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陌生，他可以随意亲吻拥抱谢辞，当剑在两人交叠的掌心时，叶尘总会恍惚觉得，时光在这一刻悄然回甘。

有时夜幕降临，谢辞会带着他去看山间的流萤。发光的精灵绕着他们飞舞，在谢辞周身织就细碎的光网。叶尘仰头看谢辞被萤光照亮的侧脸，想要时光一直停留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