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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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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石暗道在三人脚下震颤,紫黑色结晶如活物般爬上祈竹的脚踝。她低头看自己流血的手掌——血液正顺着铜板沟槽流向叶无忧额头的伤口,形成细小的红色溪流。

"骑兵幻象在重组!"赵云枫的蓝血屏障已经碎成光点。他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心口旧伤,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蓝色液体,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暗红。

叶无忧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箭伤疤痕正在蠕动。"江渝的玄铁禁制......"她抓起赵云枫流血的手按在自己疤痕上,"需要两种血才能激活!"

暗道的黑雾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骑兵幻象的马蹄声在结晶壁间回荡,月光石马眼里的星空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祈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咽喉,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五道血痕。

"别对抗操控!"叶无忧的吼声混着血腥气,"顺着她的力道走!"

祈竹的膝盖重重砸在铜板上。剧痛让眼前闪过十二岁的御花园——祈云初握着她的手,在铜锁内刻下"金铃"二字。记忆中的触感与当下重叠,她突然用额头撞击地面。

"咔嗒。"

机关锁核心弹出一枚微型九连环。祈竹淌血的嘴角扯出苦笑,这是她送给姐姐的生辰礼仿制品,环扣内侧还刻着她们姐妹的乳名。

岩浆倒影里的长公主突然捂住心口。祈云初这个细微动作让祈竹浑身发抖——十岁那年她发高热,姐姐就是这样按着心口守了三天三夜。

"药圃坐标在变!"赵云枫瞳孔完全变成月光石纹路。他撕下衣袖缠住叶无忧渗血的箭伤,布料接触玄铁禁制的瞬间燃起青火。

黑雾中浮现的军阵图突然翻转。江渝亲手标注的薄弱点红漆下,露出被结晶覆盖的原始土壤层。祈竹的左手突然恢复自由,她毫不犹豫地掰断小指,骨头断裂的脆响让骑兵幻象集体停滞半息。

"爆破筒转向了!"叶无忧赤脚踩在发光的阵图上。她抓起祈竹断裂的小指按在自己眉心,三种血液交融处浮现出微型要塞立体图。

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回流成屏障。月光石纹路在他皮肤下蔓延,与骑兵幻象马鞍上的北狄徽记一模一样。叶无忧的瞳孔骤缩,但射向他的箭却擦着耳际飞过,钉入暗道顶部正在龟裂的爆破筒。

"子时三刻......"祈竹染血的手指抚过九连环。当第三个环扣弹开的刹那,长公主钥匙表面的虎符纹路突然剥落,露出底层雕刻的童年秘园地图。

岩浆倒影里的祈云初猛地抬头。这个姐妹间表示震惊的小动作,让祈竹的眼泪混着血滴在九连环上。她突然将钥匙刺向自己心口,刀尖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玄铁禁制的光芒弹开。

"阿渝......"

黑雾凝聚成江渝的残影。他虚化的手指向药圃土层,嫁衣内衬的硝石纹路在空气中闪烁。叶无忧突然扑向结晶丛生的地面,指甲抠进未被污染的原始土壤层。

"骑兵在实体化!"赵云枫的蓝血屏障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月光石纹路,血液在皮肤表面组成北狄王族的密文。

祈竹的右手突然抓住叶无忧的脚踝。不受控制的五指深深掐进血肉,却在触及箭伤旧疤时突然松劲——十二岁那年,她也是这样抓着祈云初的衣袖哭求陪伴。

"云初姐姐......"

钥匙突然自动旋转半圈,祈竹突然发现钥匙柄端刻着她们姐妹常玩的翻花绳图案。叶无忧趁机将沾血的指尖戳进地面裂缝,三股血线顺着土壤纹路烧出焦痕。"骑兵幻象在褪色!"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喷涌成扇形,把正在结晶化的黑雾冲开缺口。祈竹的左手还抓着叶无忧的脚踝,却突然摸到对方袜子里藏着的半截红绳——和当年绑在江渝箭矢上的一模一样。暗道顶部的爆破筒轰然炸裂,碎石雨中祈云初的倒影伸手接住一片月光石碎片。碎石砸在祈竹肩头时,她突然看清叶无忧袜口露出的红绳结——那是江渝独创的九连环结法。赵云枫的蓝血溅到地面焦痕上,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黑雾里隐约显出北狄骑兵溃散的轮廓。祈云初的倒影突然将月光石按进自己心口,整个暗道顿时亮如白昼。"小心!"叶无忧反手拽住祈竹的衣领往后拖,爆破筒的余波震得她们撞在潮湿的砖墙上。碎石簌簌砸在她们脚边,叶无忧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她突然抓住祈竹的手腕:"看钥匙背面!"那枚九连环钥匙正在发热,背面浮现出江渝笔迹的"别怕"二字。赵云枫咳着血爬起来,蓝血在他脚下聚成北狄文字的形状。祈竹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姐姐玩捉迷藏,祈云初总爱在假山后留半个脚印。现在那些结晶正沿着脚印纹路龟裂。叶无忧的箭伤突然迸出火星,她咬牙撕下嫁衣一角塞进伤口:"江渝的禁制在呼应钥匙!"暗道尽头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叶无忧的指尖突然被钥匙烫得发红,她盯着江渝的字迹愣神时,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在地面出焦糊味。"北狄密文在重组!"他踉跄着用剑撑地,剑刃割破手掌的血滴进焦痕里。祈竹的嫁衣下摆突然无风自动,露出内衬上绣着的硝石矿脉图——正是当年江渝出征前夜,她偷偷描摹的边防要塞地形。叶无忧的箭伤里突然钻出细小的玄铁链,链条"哗啦"缠住祈竹的脚踝,把两人拽向正在崩塌的暗道深处。赵云枫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见祈云初的倒影正用染血的指尖在冰棺上画符——和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他在摘星楼看见的咒印一模一样。祈竹的嫁衣被玄铁链扯得"刺啦"裂开,露出内衬上歪歪扭扭的边防图——那是她十四岁偷溜进兵部,用胭脂混着墨汁临摹的叶无忧突然笑了:"原来当年在江渝箭囊里塞地图的是你!"

赵云枫的剑尖突然转向自己心口,月光石纹路在剑身上游走成北狄文字。祈云初的倒影猛地扑向冰棺,指尖带起的寒气冻住了正在坠落的碎石。

"抓紧!"叶无忧用牙齿扯断红绳,绳结散开的瞬间,江渝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接住了她们。祈竹的额头撞在他冰冷的铠甲上,闻到了十年前那场雪夜里的铁锈味。

暗道深处传来冰棺开启的"咯吱"声,祈云初的真身从符文中浮现,发间别着的铜钥匙融化。赵云枫突然用北狄语喊了句什么,他口的月光石"啪"地炸成粉末。

叶无忧趁机把九连环钥匙按进江渝虚影的心口,三种血混合处突然浮现出完整的皇陵地图——正是当年先帝赐死三位皇子时,他们用指甲在牢房砖上刻下的逃生路线。

祈云初的袖箭突然射穿自己左肩,血滴在冰棺上竟化成火苗。祈竹终于看清冰棺里躺着的,是戴着江渝面具的十二岁的自己。祈竹的指尖刚碰到冰棺里的面具,江渝虚影的铠甲突然"咔咔"裂开,露出心口处嵌着的半枚铜钥匙——正是当年婚约信物被撕毁时缺失的那半截。叶无忧的箭伤突然迸出火星,她踉跄着抓住祈竹的肩膀:"钥匙缺口对着月光石!"

赵云枫的剑尖还抵着自己心口,月光石粉末却顺着血线流向冰棺。祈云初的真身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北狄文字,与赵云枫脚下痕严丝合缝。

"姐姐的咳疾..."祈竹的眼泪砸在面具上,那青铜面具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露出底下十二岁自己紧闭双眼。暗道四壁的结晶突然爆裂,碎石间飞出无数烧焦的纸片——全是当年她偷偷临摹的江渝笔迹。

叶无忧突然掰开冰棺里"祈竹"的右手,掌心里赫然是半枚染血的铜铃铛。赵云枫的瞳孔骤缩:"北狄王庭的招魂铃?"

祈云初的袖箭还钉在自己肩上,血火却顺着冰棺纹路烧向江渝虚影。三种血混合处的皇陵地图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用胭脂画的幼稚涂鸦——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正是祈竹十四岁在兵部偷画的和江渝的"婚后生活"。

"阿渝当年在箭囊里发现的..."叶无忧的指甲掐进掌心,玄铁链突然绷直拽着她们撞向冰棺。祈竹在眩晕中看见十二岁的自己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映出正在融化的铜钥匙。

赵云枫用剑划破冰棺底部,积攒十年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喷涌而出。祈云初咳出的血字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回响,震碎了暗道里最后一块月光石。

"抓紧铃铛!"叶无忧把铜铃塞进祈竹手里,自己却因玄铁链的拉扯重重摔在冰棺边缘。祈竹看见姐姐的真身突然笑了——和当年喂她喝药时的温柔笑意一模一样。

冰棺里的"祈竹"突然伸手抓住面具,江渝虚影的铠甲彻底碎裂,露出心口处与铜钥匙严丝合缝的缺口。三种血液在地面交汇处突然浮起无数细小的铜屑,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婚约书。

赵云枫的剑"当啷"落地,他盯着血字组成的北狄密文喃喃道:"原来先帝用三位皇子的血..."话未说完,暗道顶部最后一块爆破筒残片轰然坠落,砸在冰棺上溅起无数带着药香的冰晶。

祈竹在刺骨寒意中听见十二岁的自己轻声说:"姐姐怕你哭,才把我藏在这里。"铜铃在她掌心突然发烫,铃舌竟是半枚染血的箭头——和当年江渝射中叶无忧的那支一模一样。

叶无忧突然扑抓住铜铃,箭伤里涌出的血染红了铃铛内壁刻着的微型地图。祈云初的真身终于开口,声音却从冰棺底部传来:"阿竹,看看你左手。"

祈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按在冰棺里的"祈竹"心口,掌下传来微弱但坚定的心跳。赵云枫突然单膝跪地,月光石粉末从他伤口涌出,在空中组成北狄王庭的星图——正是当年江渝死守的断谷坐标。

"骑兵幻象是星图倒影!"叶无忧扯开嫁衣前襟,玄铁链在她锁骨下刻出的伤痕正发出红光。祈竹突然明白姐姐为何要咳血写字——那些血珠组成的,正是当年她们在御花园埋下的铜匣密文。

冰棺里的"祈竹"突然坐起来,面具下的眼睛清澈见底:"姐姐说,等你摸到心跳就..."话未说完,整个暗道突然剧烈倾斜,所有结晶都朝冰棺方向坍缩。祈竹在眩晕中看见江渝虚影的缺口处,缓缓浮出半枚染血的铜钱——正是她当年系在婚约信物上的那枚。

叶无忧的箭伤突然停止流血,她盯着铜钱上熟悉的牙印愣住:"这是..."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回流,在他掌心凝成铜钱另半边的纹路。祈云初的真身终于从血雾中现身,发间别着的却是半片烧焦的虎符。

"阿渝的铜钱..."祈竹的指尖刚碰到棺边缘,整个暗道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只有她掌心的铜铃在响,声音和十二岁那年姐姐挂在床头的风铃一模一样。

黑暗中传来祈云初的轻叹:"现在明白了吗?"叶无忧突然剧烈颤抖,她摸到自己箭伤里浮出的铜钱——正是当年江渝出征前夜,她亲手系在对方箭囊上的信物。

赵云枫的蓝血突然发出荧光,照亮了冰棺底部刻着的一行小字:"以我骨血,护卿长安。"祈竹的眼泪终于决堤,这是姐姐的字迹,和当年批改她功课时的朱批一模一样。

冰棺里的"祈竹"突然伸手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的却是祈云初二十岁的面容。三种血液在地面形成的皇地图突然立起,变成微缩的灵祈国疆域模型。叶无忧的铜钱"叮"地嵌进模型缺口,正好补全了当年江渝死守的断谷要塞。

"姐姐...一直都在?"祈竹的被爆炸声淹没。赵云枫突然用北狄语嘶吼出声,他心口的月光石纹路全部裂开,喷出的蓝血在空中组成北狄王族的忏悔诗。

祈云初的真身终于完全显现,她指尖还滴着血,却温柔地按在冰棺里"自己"的眉心:"阿竹,你手里拿着的从来不是钥匙。"

铜铃在祈竹掌心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半片虎符——正是当年江渝在火场中拼死抢回的那块。叶无忧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咳出血来:"原来我们三个...都是活祭品?"

暗道四壁的结晶突然全部化为灰烬,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铜匣——每个匣子上都刻着祈竹和祈云初的乳名。枫的蓝血模型突然崩塌,疆域图上浮现出先帝笔迹:"以尔等痴念,铸太平基石。"

祈竹终于看清冰棺底部铺着的,是她十二岁那年撕毁的婚约书碎片。祈云初的真身开始消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阿渝的铜钱...本来该在合卺酒里..."

叶无忧突然扯断玄铁链,链条碎成的铜屑在空中组成完整的边防图。赵云枫跪着捡起一块结晶碎片,上面映出的竟是少年江渝在雪中练枪的身影。

"姐姐!"祈竹扑向正在消散的祈云初,却只抓住半片烧焦的衣袖。冰棺里的"祈云初"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正在坍塌的暗道穹顶:"阿竹,你手里的虎符..."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只有铜铃碎片在祈竹掌心发出细微振动。她低头看见碎片内侧刻着两行小字,一行是姐姐的笔迹"愿妹无忧",另一行是江渝的字迹"卿同归"。

叶无忧突然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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