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旁,郑霄抽吸了两口气都下不去手,想要在皮肤上画这个偏旁也有点太难了。树下传来月泉淮的怒音“快下来!”
算了,月泉淮身上一直带着一枚月泉综的玉佩,有这些提醒,就算失忆了也能比较容易想起来。
郑霄三步并两步,逍遥游摇曳而下,看见月泉淮腰间用藤条束着剑,双腿已经踏入了海中。
他还未再张口,就被踏空而来的郑霄一下揽起,向海面冲去。“一会儿气竭了,你落到海中怕是一点也游不动。”
月泉淮看着紧紧抱住自己腰际的手臂,脸上掠过一丝不悦。虽然动作奇怪,但是郑霄的轻功移速很快,瞬息之间,那艘船的颜色和轮廓已能辨认了。
“大哥,你带上你的玉佩了吗?”疾风从二人身间划过,郑霄不由得搂的更紧了一些。月泉淮摸索了一番,但却未能触及那温润的触感。
可能是寻找藤条时太过急切,在何处被刮掉了。但即将返回宗门,他也不需要借玉牌聊以回忆了。
“没带上。”听见月泉淮以一种颇显洒脱的语气回答,郑霄有些头大,好在二人现在记忆似乎未出现问题,失忆情况可能已被打破了。
她快速在空中连踏两步,再次像离弦箭一般射出,船上有几根桅杆都明晰可数了!然而她的气力逐渐显露疲态,身边的月泉淮都愈发沉重了。
“再下降我们就要跌入海中了。”月泉淮顺着她揽腰的臂膀一个转身,来到了郑霄的另一侧,挟住郑霄的臂膀,扶摇直上。
绝云气,负青天,两人如海燕从海面一跃而起,重回高空。月泉淮稳健的支撑使得郑霄的每一步都如履平地,享受着云端漫步般的惬意。
郑霄借此机会俯瞰四方,海鸟在他们脚下疾速掠过,宛若空中打旋的花瓣,粼粼的海面则是他们的舞台,远处大船的全貌已一览无余。
“准备。”月泉淮放缓了高度,向着甲板划落。“等等,慢慢慢,大哥!”郑霄急忙运气于双腿,眨眼间甲班已尽在咫尺。
两人宛如天外来客般突降甲板,迅疾引来一群水手,众人拿着枪叉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一会儿,船舱内走出一名穿着与众不同的中年男子,随着他的出现,船员们的恐吓询问声瞬间低了下来。
郑霄和月泉淮一上船就遭到这幅架势,二人都未开口,警觉着周围,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位看似可以对话的存在。
看到月泉淮微微一抬下巴,郑霄率先收起剑,向着对面开口道“我们在一座海岛上被困一年,刚好看见你们的船经过,所以赶紧追赶而来,谢谢诸位的搭救。”
少年一句话便将当前的局面定义为寻求救助,强硬地要他们“施以援手”啊。这位来者正是船主斋村仲信,他微微眯眼,审慎地打量着来人。
“请问二位是?”尽管两人身着简朴草服,但所佩之剑却非俗物;能够从如此遥远的空中飞抵他的船上亦非凡人——在船上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海岛。
“我是,哎?我叫啥来着?”郑霄迷茫地转头看向身侧,那是和他一起在岛上生活的伙伴,他的大哥。
他向后退了一小步,和大哥靠的更紧了一些,对方也没有避开,同样眉头紧锁。
坏了,郑霄感觉脑中似有云雾遮盖,上岛之前的记忆白茫茫一片,而岛上的生活也不太能看得清细节。
同样情况的还有月泉淮,他努力整理思绪,却只记得身边这位比他矮一头的少年——大概率是他的弟弟。
虽然情感有些复杂,但二人确实生死扶持,他还也有着一股朦胧的责任感。
月泉淮苦思冥想许久,却始终记不起如何称呼对方,印象中似乎都是直呼其名。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二弟?”
“噫!”郑霄打了个寒战;“呃。”月泉淮同样小小地干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