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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19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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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蹭着冯广坪递来的油纸伞:"姐夫这般疼惜小鸡,往后定是个疼媳妇的。"醉梦熙闻言凑过来,软剑还别在腰间:"那是自然!昨儿我还见姐夫偷偷往二姐碗里夹鸡腿呢!"

哄笑声中,醉梦甜只觉脸颊发烫。她望着雨帘中朦胧的西湖,水面泛起的涟漪像极了昨夜新房里晃动的烛影。燕子严起身时,玄色长衫下摆沾着泥点,却笑得温柔:"雨小些了,我们抄近路去庙里,还赶得上早课。"

众人撑着伞重新上路,雨丝斜斜掠过醉梦甜的嫁衣。她望着燕子严举伞的背影,看他特意将伞倾向自己这边,肩头已被雨水浸透。橙衣上的金鸡图腾在雨雾中闪着微光,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往后无数个这样的清晨——有他在侧,有家人相伴,连风雨都成了岁月里温柔的注脚。

行至庙前的青石阶,雨幕已化作薄雾。醉梦甜望着飞檐下晃动的铜铃,橙红嫁衣上的银线鸡纹在水汽中泛着柔光。燕子严将伞柄塞进她手中,自己却快步跑向台阶下的泥坑——那里蜷缩着三只被雨淋湿的幼燕,绒毛紧贴瘦弱的身躯,正发出微弱的啾鸣。

"又捡东西回家?"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香囊凑过来,紫色裙摆上的狐形暗纹洇成深紫色,"姐夫这是要把后院变成百禽园?"纳兰京笑着脱下外袍,玄色锦缎上的云纹沾着泥水:"不如我明日差人送来鸟笼。"话音未落,醉梦红的花猫突然从冯广坪怀中窜出,惊得幼燕扑棱着翅膀乱飞。

"孽畜!"醉梦红踩着红色绣鞋追猫,裙摆扫过满地积水,"再捣乱今晚就罚你睡柴房!"醉梦艾慌忙放下白兔,绿色裙裾沾满泥浆,用帕子轻轻兜住掉落的幼燕:"当心伤着它们!"醉梦熙拔出软剑虚劈,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看这猫就是欠教训!"觅风无奈地按住她的手腕,掌心覆上她握剑的薄茧。

醉合德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藏青长衫下摆滴着水:"莫要喧哗,佛门清净地。"林秀琪从袖中取出油纸包着的碎米,靛蓝裙角沾着青苔:"先喂些吃食,待香上完再作计较。"醉梦甜蹲下身时,嫁衣上的金鸡尾羽扫过青石板,她学着燕子严的模样,用指尖轻轻拨开幼燕粘连的羽毛。

"这只右翅受伤了。"燕子严的声音带着心疼,他撕下玄色衣袖的布条,动作轻柔地包扎,"得用草药敷上。"醉梦泠捧着小鱼缸凑过来,粉衣鱼尾在水中投下细碎倒影:"我房里有晒干的紫苏叶!"醉梦青盘起湿发,青色襦裙上的蛇形刺绣若隐若现:"城西药铺的王大夫,治伤最是拿手。"

庙门忽然吱呀推开,老住持拄着木杖缓步而出,袈裟在风中轻摆:"施主们善心可嘉,不妨将幼燕暂养在庙后厢房。"他目光扫过醉梦甜嫁衣上的鸡形图腾,又落在燕子严包扎的手上,"鸡燕相逢,倒应了'万物相生'的佛理。"

众人随住持进庙时,薄雾渐渐散去。醉梦甜望着燕子严小心翼翼捧着幼燕的背影,耳旁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醉梦香正嗔怪聂少凯淋湿了她的鹅黄裙摆,醉梦兰和南宫润在讨论佛经里的禽鸟典故。晨光穿透殿宇飞檐,将她嫁衣上的银线金鸡染成金色,恍惚间,她忽然觉得,这场意外的雨,原是老天爷特意送来的贺礼。

庙内檀香袅袅,萦绕在众人之间。醉梦甜将幼鸡安稳地抱在怀中,跟着众人踏入大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橙红嫁衣上流淌,暗绣的金鸡图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

燕子严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幼燕放在蒲团旁的软垫上,转身取过供桌上的净水,想要为它们清洗伤口。他玄色的衣袍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静,眉眼间满是专注与温柔。这时,醉梦艾轻手轻脚地凑过来,从袖中掏出几片新鲜的薄荷叶:“用这个敷伤口,能消炎止疼。”她绿色的裙摆扫过青砖,上面绣着的月桂花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你们几个,莫要扰了佛门清净。”醉合德轻声提醒,他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藏青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脸上满是慈爱,“先上香,再处理这些小家伙。”林秀琪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三支檀香,分给众人。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而立,她鹅黄裙上的豹纹在香烟中若隐若现,神情庄重;醉梦紫和纳兰京则偷偷对视一眼,紫色与玄色的衣摆不经意间相触,惹得醉梦紫脸颊微红。

醉梦甜接过香,抬头望向庄严的佛像,心中默默许下心愿。身旁的燕子严身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混着殿内的檀香,让她感到安心。“愿我们一家人,平安喜乐。”她在心底轻声说道,嫁衣上的金鸡仿佛也在虔诚地聆听。

上完香后,众人围在幼燕身边商量对策。醉梦青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认识一个懂医术的云游僧人,或许能帮忙看看。”她青色的衣衫随风轻摆,上面暗绣的蛇纹透着一丝神秘。醉梦熙则大大咧咧地说:“等它们伤好了,我带它们去练剑,保准个个飞得又快又稳!”她白色的劲装沾满尘土,却丝毫不减英气。

这时,老住持端着一碗草药进来,慈祥地笑道:“施主们慈悲,这是老衲自制的金疮药,对治外伤颇有奇效。”燕子严恭敬地接过,细心地为幼燕涂抹。醉梦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想起初见时他救雏燕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

庙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洒在庙前的池塘上,泛起粼粼波光。醉梦泠蹲在池边,粉衣上的鱼尾刺绣倒映在水中,随着涟漪轻轻晃动。“小鱼们也在欢迎新伙伴呢。”她笑着说,声音清脆悦耳。

众人忙碌间,醉梦红的花猫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蹲在一旁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幼燕。醉梦红叉着腰,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格外醒目:“你要是再捣乱,就真把你送给隔壁的李婆婆!”可花猫却不以为然地伸了个懒腰,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氛围中,醉梦甜突然觉得,生活的美好或许就藏在这些平凡琐碎的日常里。有爱人在侧,有家人相伴,哪怕是照顾几只受伤的小动物,也能让人感到无比幸福。她望向燕子严,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时光都为他们驻足。

夕阳西斜时,众人带着包扎妥当的幼燕和小鸡返程。醉梦甜坐在马车上,橙红嫁衣上的银线金鸡在余晖里闪烁,怀中的小鸡发出细碎的"叽叽"声,与车外清脆的马蹄声应和。燕子严骑在枣红马上随行,玄色衣摆被晚风掀起,露出腰间新系的香囊——那是今早醉梦泠偷偷塞给他的,绣着歪歪扭扭的小鱼。

行至城郊,忽闻前方传来孩童啼哭。醉梦熙一夹马腹冲上前,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莫不是有歹人?"待众人赶去,却见田埂边蹲着个扎羊角辫的女童,靛蓝布衫沾满泥浆,身旁倒着个破竹筐,几只芦花鸡扑棱着翅膀钻进了草丛。

"我的鸡!阿爹病了等着卖钱抓药......"女童抹着眼泪,鼻尖还挂着泪珠。醉梦甜心头一紧,怀里的小鸡突然挣扎着跳出来,扑扇着翅膀钻进了灌木丛。"莫怕,我们帮你找。"她踩着绣鞋追去,橙红裙摆扫过带刺的藤蔓,银线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

燕子严解下外袍铺在地上,将找回的三只芦花鸡轻轻拢住:"还差两只。"他话音未落,醉梦红的花猫不知从哪窜出来,嘴里叼着只炸毛的母鸡,吓得醉梦红提着红色裙摆追喊:"快松口!这不是你玩物!"冯广坪连忙跟上,粗布短打的袖口蹭着泥土:"娘子当心裙子!"

暮色渐浓,醉梦兰举着南宫润制作的竹灯笼,蓝色裙裾上的鼠形暗纹在光晕里忽明忽暗:"那边草垛有动静!"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拨开芦苇,狐尾不经意扫过纳兰京手背:"若是找到了,本姑娘赏你块桂花糕。"醉梦泠蹲在溪边,粉衣鱼尾刺绣倒映在水中,正用面包屑引最后一只母鸡上岸。

当最后一只芦花鸡被觅风用外套裹住时,女童破涕为笑,从怀里掏出个烤红薯硬塞给醉梦甜:"谢谢神仙姐姐!"醉梦甜望着手中还带着余温的红薯,嫁衣上的金鸡图腾沾着草屑,却愈发鲜活。燕子严将外袍披在她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看来我们家要添新成员了。"

归途中,马车里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家禽。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着车外姐妹们的笑闹——醉梦香嗔怪聂少凯弄脏了她的鹅黄裙摆,醉梦艾正给白兔喂新采的苜蓿,醉梦熙又在和觅风比试谁的马跑得快。月光爬上窗棂,将她嫁衣上的银线与他袖口的暗纹织成温柔的网,恍惚间,她觉得这鸡飞狗跳的人间烟火,便是最圆满的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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