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蛋:“都别吵,晚些去湖心亭赏月,让小妹给我们唱曲儿。”醉梦紫摇着团扇跟上,紫色纱裙上的狐狸图案在灯笼下仿佛活了过来:“不如再备些桂花酿,我前日新酿的。”
醉梦艾被姐妹们簇拥着往湖心亭去,苏晚凝默默跟在她身后。月光洒在西子湖面,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回头望去,见苏晚凝正望着她微笑,月白长衫在夜风中轻轻摆动,突然想起日间他替自己簪茉莉的模样,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湖心亭里,醉梦泠亮起歌喉,清甜的歌声混着野鸭蛋的香气、桂花酿的醇香,还有姐妹们的笑闹声,在这暮春的夜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所有的美好都网罗其中。
湖心亭的竹帘被晚风掀起,醉梦泠的歌声骤然拔高,惊得栖息在柳梢的夜莺扑棱棱振翅。醉梦艾刚在石桌边落座,便见醉梦甜端着陶制烤炉跑来,橙色裙裾扫过青砖,绣着的雏鸡图案仿佛要跃出布料:“快来尝尝!严哥调的香料,连蛋黄都浸透了野蒜香!”
燕子严耳根泛红,将剥好的鸭蛋递给醉合德:“先生慢用。”醉合德捋着山羊胡点头,青布长衫下摆沾着的墨迹在灯笼下晕染成深色:“好,好,比我教的《诗经》还入味。”林秀琪笑着拍他手背,靛蓝围裙蹭过丈夫衣角:“就你会贫嘴,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醉梦紫忽然晃了晃手中酒壶,紫色纱裙上的狐狸毛领扫过纳兰京手背:“光吃可无趣,不如行酒令?”她指尖轻点团扇,扇面狐狸衔月的图案在烛火下流转:“就以‘月’字为题,接不上的罚三杯桂花酿!”醉梦熙闻言立刻跳起来,白色劲装下的银链叮当作响:“算我一个!我虽不通文墨,拼酒可没怕过谁!”
“我先来。”醉梦香倚着聂少凯,明黄衣衫上的豹纹刺绣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醉梦甜托腮思索片刻,橙色衣袖拂过桌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轮到醉梦艾时,她正低头剥着鸭蛋,兔形绒饰垂在脸颊两侧:“呃……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苏晚凝忽然将温热的茶汤推到她手边,月白锦袍袖口绣着的竹纹扫过她手腕:“莫急,慢慢想。”他说话时带着笑意,眼尾的细纹里盛着细碎的月光。醉梦艾抿了口茶,清甜的茶汤滑过喉咙,却不及苏晚凝目光里的温柔熨帖。
突然,醉梦红拍案而起,大红裙摆扫落几片桃花:“我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她得意地晃着金铃铛发饰,却不慎打翻了酒杯,桂花酿洒在青砖上,引来醉梦兰蹲下身细看:“像不像月亮掉进了池塘?”蓝色裙摆沾满酒渍,她却浑然不觉,鼠形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湖心亭外,西子湖的水波将月光揉成万千碎银。醉梦艾望着眼前嬉笑打闹的众人,又偷偷瞥向身旁的苏晚凝,忽然觉得,这被茶香、酒香与欢笑填满的夜晚,比任何珍馐美馔都要令人沉醉。
酒令正酣时,醉梦青忽然起身,青色襦裙上蜿蜒的银蛇刺绣在灯笼下泛着冷光。她拨开垂落的竹帘,望向湖面:“起雾了。”话音未落,一层薄纱般的雾气已漫过湖心亭的栏杆,将众人的身影笼在朦胧之中。醉梦泠拍着手,粉衣上的银鱼发饰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像掉进了龙宫!”
“既然入了龙宫,自然要听龙王三公主奏曲。”醉梦紫摇着团扇靠近,紫色纱裙上的狐狸图案在雾气中仿佛游动起来。她朝醉梦泠眨眨眼,“小妹的箜篌许久未响,莫不是生疏了?”醉梦泠脸颊绯红,偷偷瞥了眼坐在角落的觅两,起身时裙摆扫过地面:“我……我去取琴。”
趁着众人准备乐器的间隙,醉梦艾悄悄溜出亭子。雾气沾湿了她的月白襦裙,葱绿披帛在夜风中飘拂,发间的柳枝环也凝着细小的水珠。她蹲下身,指尖触碰湖边的水草,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当心着凉。”苏晚凝的声音裹着雾气传来,带着三分责备七分温柔。他将月白外衫披在她肩头,青玉坠子垂在她胸前轻轻摇晃,“怎么一个人跑出来?”醉梦艾抬头,见他青丝被雾气濡湿,几缕贴在脸颊,平日里温润的面容多了几分朦胧的魅惑。
“只是……想吹吹风。”她慌乱别开眼,耳尖的兔形绒饰却不受控地颤动。苏晚凝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垂,替她摘下沾在发间的雾凇:“这副样子,倒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他说话时呼吸扫过她耳畔,引得她心跳如鼓。
远处突然传来醉梦红的惊呼:“快看!萤火虫!”数十点荧绿的光从芦苇荡中升起,在雾气里穿梭,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醉梦熙挥舞着木剑去追,白色劲装在萤火中翻飞,狼形耳坠划出一道道银弧:“别跑!给我当剑穗!”
醉梦艾望着这如梦如幻的场景,不自觉地笑出声。苏晚凝静静看着她,眼中映着跳动的萤火:“明日茶市,我带你去寻会发光的茶盏,比这萤火还好看。”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惊得芦苇丛中的青蛙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雾气渐浓,萤火与灯笼的光交织在一起。湖心亭里传来醉梦泠拨动箜篌的声音,清越的琴声混着姐妹们的笑闹,还有苏晚凝温柔的低语,在这春夜的西湖上,谱写出一支永不落幕的歌谣。
箜篌声忽转欢快,惊得栖在亭角的夜鹭扑棱棱振翅。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手往亭中走,月白外衫裹着他身上的雪松香,发间柳枝环滴落的雾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惊得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苏晚凝瞥见她耳尖轻颤,唇角笑意更浓,伸手替她拢紧衣襟时,青玉坠子撞出清响。
“可算逮到偷懒的!”醉梦红举着半块烤饼蹦过来,大红裙摆扫过满地萤火,金铃铛发饰晃得人眼花,“二姐新烤的梅干菜饼,快尝尝!”她眨眼将饼塞进醉梦艾手里,转身又扑向冯广坪,“广坪快给我扇风,饼太烫啦!”
醉梦泠的箜篌声与醉梦紫的歌声渐入佳境,紫色纱裙上的狐狸仿佛踏着旋律游走。纳兰京忽然执起酒壶,倒出琥珀色的桂花酿:“此曲只应天上有,须得美酒相配!”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抢过酒碗,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算我一个!喝完这碗,我给大家舞剑!”
醉合德抚掌大笑,青布长衫下摆沾着方才捡的野花瓣:“好好!今晚不醉不归!”林秀琪嗔怪地看他一眼,靛蓝围裙上的玉米刺绣随着动作轻晃,转身又往烤炉添了把柴火:“慢些喝,别呛着。”醉梦兰蹲在母亲脚边,蓝色裙摆铺成柔软的毯,鼠形发簪垂着的小铃铛轻轻摇晃:“母亲,再烤些栗子吧?”
湖心亭的灯笼在雾气中晕成暖黄的光斑,醉梦青倚着栏杆,青色襦裙上的银蛇刺绣映着萤火流转。她忽然开口:“明日茶市,听说有西域商人带来会变色的茶具。”话音未落,醉梦艾便感觉到苏晚凝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
“我要猫爪形状的茶碗!”醉梦红晃着金铃铛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还要能泡出草莓味的茶叶!”醉梦紫摇着团扇轻笑:“痴人说梦,倒不如求苏公子给三姐寻个玉兔捣药的茶宠。”众人哄笑间,醉梦艾的脸涨得通红,兔形绒饰几乎要抖得飞起来。
苏晚凝却认真地点头,在她耳畔低语:“明日定让你见到会发光的茶盏。”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桂花酿的甜香,惊得远处芦苇丛中两只野兔竖起耳朵,月光下的影子依偎着,渐渐融进雾气深处。
夜色愈发深沉,醉梦泠的箜篌声渐歇,湖面上忽然飘来零星雨点。醉梦熙举着木剑跳起来,白色劲装溅上泥点:“下雨了!快抢烤炉!”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如猫儿般窜到陶炉旁,大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桃核,金铃铛叮当作响:“广坪!快搬去回廊下!”
林秀琪急得直跺脚,靛蓝围裙沾着炭灰:“你们这些小祖宗!快收拾东西进屋!”醉合德却捋着山羊胡笑得开怀,任由细雨打湿青布长衫:“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醉梦兰慌忙护着捡来的草药,蓝色裙摆沾满雨水,鼠形发簪垂落的流苏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醉梦艾被苏晚凝护在怀里往回跑,雨丝打湿了他月白锦袍,发间玉冠垂落的流苏扫过她鼻尖。“当心路滑。”他的声音裹着雨雾,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转过回廊时,醉梦紫摇着半湿的团扇追上来,紫色纱裙紧贴着勾勒出窈窕身形:“苏公子莫要独美,明日茶市可得给我们都捎带些稀罕物!”
刚进前厅,醉梦甜端着热腾腾的姜茶迎上来,橙色衣袖上的雏鸡刺绣洇着水痕:“快喝些驱寒。”醉梦泠缩在觅两身后,粉衣湿漉漉地贴着皮肤,银鱼发饰也失去了光泽:“二姐,我的箜篌……”“先顾好你自己!”醉梦青拎着浸透的青色襦裙走来,银蛇刺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待众人换了干爽衣裳聚在堂屋,林秀琪已在火盆上架起铜壶。醉梦红裹着毛毯凑过来,怀里抱着烤得焦黑的梅干菜饼:“虽然烤糊了,但能吃!”醉梦紫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半块桂花糕:“早料到会有这出,特意藏了点心。”
醉梦艾倚着窗棂看雨,月白襦裙换作葱绿中衣,发间兔形绒饰还滴着水。苏晚凝忽然递来盏热茶,青瓷盏上浮着几片茉莉花:“尝尝,加了蜂蜜。”他说话时,火光映得他眉眼柔和,袖口竹纹被水汽洇得愈发清晰。
“明日当真有会发光的茶盏?”醉梦艾低头抿茶,耳尖泛红。苏晚凝抬手替她捋开黏在脸颊的发丝,指腹擦过滚烫的耳垂:“若寻不到……”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便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当茶盘。”
堂屋里,醉梦熙正缠着觅风比划雨中剑招,白色劲装在火光中翻飞;醉梦泠捧着姜茶,偷偷望着低头替她拧干裙摆的觅两;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明黄衣衫与他的玄色外袍交叠出温暖的色块。雨声渐密,却掩不住满室的笑语,混着茶香与炭火的暖意,在春夜中静静流淌。
雨不知何时停了,夜风卷着湿润的荷香穿堂而过。醉梦红突然从毛毯里蹦起来,金铃铛发饰撞出清脆声响:“闷坐无趣,不如玩猜灯谜!我前日在市集上听来好些妙题!”她晃着沾了饼干碎屑的手指,大红裙摆扫过醉梦兰的蓝色裙裾,惊得后者怀里的草药险些散落。
“我先来!”醉梦紫摇着半干的团扇,紫色纱裙上的狐狸刺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打一禽鸟。”醉梦泠眼睛一亮,粉衣上的银鱼发饰跟着晃动:“我知道!是大白鹅!”
“不算不算!小妹耍赖!”醉梦熙将木剑往地上一戳,白色劲装下摆扫落几片木炭,狼形耳坠随着动作轻晃,“我出个难的!‘口吐白云白沫,手拿两把利刀,走路大摇大摆,真是横行霸道’——打一水族。”她挑眉看向醉梦泠,却见小妹托腮思索时,发间银鱼突然滑落,正巧被觅两伸手接住。
醉合德看着孩子们笑闹,青布长衫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书卷边角:“莫急,莫急,猜谜当如品茗,需得静下心来。”林秀琪端着新烤的栗子走来,靛蓝围裙沾着面粉:“都歇一歇,吃些热乎的。”她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利落地剥开一颗栗子,明黄衣衫上的豹纹刺绣随着动作起伏:“少凯,张嘴。”
醉梦艾低头搅动茶盏,看茉莉花在涟漪中打着旋儿。苏晚凝忽然倾身过来,月白锦袍上的竹纹蹭过她的绿袖:“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混着茶香,惊得她耳尖的兔形绒饰轻轻一颤。“在想……”她抬眼望向窗外,月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润的石板路上,“明日茶市会不会又下雨。”
“若落雨,便寻个茶棚躲着。”苏晚凝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展开是半块桂花糕,“顺便把这偷藏的点心分你。”他嘴角勾起笑意,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堂屋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是醉梦红猜错灯谜,被罚学猫叫三声,金铃铛随着她“喵喵”声摇得叮当作响。
醉梦青倚着门框轻笑,青色襦裙上的银蛇刺绣映着火光流转:“好了好了,莫要闹到街坊。”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捧着本《茶经》凑过来,蓝色裙摆沾着方才洒落的茶水:“三姐,书中说有一种‘雪沫乳花’的点茶法,明日我们试试?”
窗外,月光将西子湖染成银色绸缎。醉梦艾望着满屋灯火映照下的亲人,又转头看向身旁眉眼温柔的苏晚凝,忽然觉得,无论晴雨,只要与这般温暖的人相伴,连寻常日子都能酿成舌尖化不开的清甜。
更漏声在笑语中悄然挪动,林秀琪轻拍手掌示意:“夜深了,明日还要赶早市呢。”醉梦泠揉着眼睛往门外走,粉衣上的银鱼发饰歪歪斜斜,觅两默默伸手替她扶正;醉梦熙扛着木剑打了个哈欠,白色劲装下摆扫过门槛,狼形耳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明早我要第一个到茶市!”
醉梦艾回房时,窗棂外的月光已染上霜色。她卸下发间的兔形绒饰,指尖触到冰凉的银质耳坠,忽然想起白日里苏晚凝指尖擦过耳垂的温度,脸颊瞬间发烫。正要吹熄烛火,窗纸外传来极轻的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