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你想取得天运仪,单靠你那群手下绝对办不到。能帮你的人,只有我们几个。”
“你——说——什——吗?”
“你质疑我们实属正常,我们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能力。让那三个年轻人去破解开闸的机关,定有你意想不到的成效。”
“?”
“司马骜,走这一步,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倘若三个年轻人没有能耐,那么根本犯不着你动手,他们就会葬身致命的机关,到时候你再将我和谆修千刀万剐也不迟。可是假如他们仨成功,留侯天运仪于你,就再不是遥不可及了。”
司马骜阴恻恻斜眼:
“……既然谈合作,你势必有条件——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用你的医药,为谆修疗伤。还要你答应,谆修养伤期间,让我们所有人都能自由活动。待谆修能行动自如,便由我们开路进入留侯遗境,你只需携带人马在后方跟随。若真能取得天运仪,东西归你,我们只求全身而退。”
“张老九,你这个人太狡诈……留侯天运仪,当真能到本帅的手里?”
司马骜满脸的戾气,仍在衡量着利弊。
“司马大帅,你还犹豫个什么?天运仪在手,便有了收归天下的实力,届时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当世第一人,还会在乎我们几个小人物?”
“呵,张老九……你的话,果然一次又一次——让本帅动心。”
司马骜丑嘴脸扭曲,牙缝里乖戾挤出了气音。
东方天已明,朝霞万丈光。
漫山遍野,染一层斑斓的暖黄。
顾栖背身一笑,径直走向山崖的边界。
“张老九,你又要干嘛?”
司马骜警惕地狂嗥。
“小朋友是我们之中的一员,我当然要接他回来。”
顾栖头也不回。
朝日的华彩,却凝成亿万支金灿灿的箭,趁顾栖施展轻功前,戳碎他身子。
远的景、近的物,都在他眼里土崩瓦解,融解为迷离的光晕。
翱翔而来的金雕,成了唯一的例外。
大鸟羽翼宽广,宛如一瞬遮住了天,向地面投下道巨影。
而它两爪下,还坠着另一束玲珑的影子,单薄、瘦弱,空无一物的盲瞳,就差跌出了眼眶。
出大事了。
——小马终究难逃金雕的视野。
金雕利爪扎穿小家伙锁骨,带他俯冲而下,离得地面越来越近。
小家伙殊死挣扎,颈下两侧滚淌潸潸的血痕,眉心一点朱砂痣,霞彩中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