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是主角了？”

季禾有些不真实感。

小意嚼着红枣糕，为了有嘴吃东西，祂直接在季禾脑中传音：“是啊，书名都变了，要不给你看看？”

“不了不了。”

季禾连忙摇头拒绝，片刻后，又有些犹豫地好奇问起：“新故事完结了吗？”

小意咬口糖葫芦，边说点头，“完结了，你要不要看？”

祂最近迷上了这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原来人间有这么多好吃的，早知道祂一开始就要季禾给自己做具身体了，反正也不用担心吃坏肚子，祂想吃什么吃什么。

“不了不了。”季禾再次摆手，“我只是有些惆怅，书里的故事，算真的吗？”

“嗐，管他呢，知道是书又怎样？或许有些人身在书中却不自知呢？只要你的感受是真实存在的，你喜欢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你们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好吃的是真的就行了，都说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而且……”

小意顿住，压低声音碎碎念道：“又不一定有人看。”

“你说得也是。”季禾沉浸在自己的愁绪里，“但是，我和燕微尘晚上睡觉的时候……”

小意悬至半空中，拍拍季禾肩膀，给他一个靠谱的眼神，“放心，法则之力在我手里，不该露出去的东西，我都给你们屏蔽了。”

“那就好……”

……

“小意，我当时去的白色地方，你有头绪了吗？”

季禾突然问道。

小意双手并用往嘴里塞肉丸，鼓起腮帮子摇头：“没有。”

“我当时，明明已经被贯穿心脏了。”季禾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心口。

小意嚼嚼嚼，“我只想到一种可能，主角是不会死的，除非他自愿赴死。”

季禾默默点头，想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还记那个郭巴被撕得粉碎的样子，啧啧啧，燕微尘那时候看起来简直比法则助力的魔族还要恐怖。”

小意往嘴里送块锅巴，脆脆的，祂也很喜欢。

……

南方的春日，北境冰雪仍未消融。

季禾听说南边的花开了，正打算和燕微尘启程过去看看，想到于士是南边人，决定问问他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回去看看。

雪中镇在大战里毁得干干净净，如今只剩一座客栈孤零零立在雪原上，或许等多过几个裂冰之日，这里又会重新热闹起来。

“于叔，要和我们一起去南边看看吗？”

季禾找到正在后院打理青菜的于士，问道。

听到南边两个字，于士眼神有一瞬间微愣，但很快他便摇头拒绝了，“我是不想去了，你们可以看看寒英想不想去。”

一直生活在北境雪原的雪兽，从未见过南边的春天。

“春天？”

寒英目露疑惑，春天是什么东西？

“对啊，春天会有很多漂亮的花开。”

“寒光草？”

寒光草顶上的叶子，好像是叫花来着。

“和那种不一样。”季禾试着用手比划，燕微尘挥手在空中一捻，一朵冰晶凝结而出的牡丹花落到了季禾手里。

季禾对他笑笑，在寒英面前晃了晃，“这种花，不过是红色的，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形状，不一样的颜色。”

燕微尘干脆展开留影石，里面记录了季禾与他在在外游离时见过的风景。

寒英看了一眼留影石里的色彩，转头盯着季禾手里的冰牡丹。

“那……去看看吧。”

就让他看看，春天是什么样子。

……

在去南方游玩的路上，季禾突然觉着燕微尘新佩戴的玉佩十分眼神。

他托着腮想了想，这不是他当初在雪中镇送给燕微尘保管的碧浪缠焰双鲛玉佩吗。

能够指引南海深渊秘境的信物。

季禾眼前一亮，心血来潮提议：“燕微尘，我们去看海吧。”

“好，陪你去。”

想去哪里，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