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江礼冲他喊:“帮我看看我同桌是谁。”
话音一落,身侧传来桌子拖拉的声音,江礼扭头对上薛习郝垂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薛习郝冷淡道:“你同桌是我。”
江礼:“……”
“你座位没变,我坐你旁边。”薛习郝把桌子和他的并起。
“这样啊。”
换座位最烦的不是搬桌子,反而是跟着桌椅移动的书,江礼最不乐意搬,这些书的重量不亚于单独一个凳子或者桌子。
穿书后第一次换座位全班就他最轻松,他的座位没变,前后左右都变化了,汤飞这个矮个子去了最前排,和他彻底成了斜对角,四面和他能聊得来的变成了薛习郝,还要算不上熟悉的向澄。
换了同桌的感觉就跟换个朋友一样,要从头开始熟悉对方的习惯,因为除了上课外,余光都是对方,甚至对方的习惯方方面面都能影响到自己。
可能是因为熟,江礼对新同桌的陌生感很少,依旧不太敢说话。
之前上课隔了好几条银河,下课回家隔着一道门或者一个易备,他们单独交流那还是在他刚穿书的时候,那是真的陌生,熟悉了相处方式后,江礼就忘了他刚穿书时是怎么和薛习郝说话的。
现在隐约摸准了脾气。
这人有点腹黑。
还爱损人。
眼下这么冷冷淡淡坐在他身侧低头做题的样子,最好不好去惹。
江礼瞄着瞄着,被人当场抓住。
薛习郝:“有不会的题目?”
江礼一愣,下意识点头。
“哪道?”
江礼抿唇指了指题目。
汤飞桌面上习惯叠着很多书,上课说悄悄话的时候缩在书本下面有一种偷偷感,薛习郝不会,他和江礼一样桌面干干净净,书永远放在抽屉或者柜子和盒子里。
薛习郝看了看他的题目,在草稿纸上写了一会儿,递给他。
江礼一看,是解题思路。
江礼按照他的思路写题,这道题是解开了,没过多久又卡住。
于是他戳了戳新同桌的胳膊,试探指了指不会的题。
过了一会儿又收到了解题思路。
江礼乐了,薛习郝的字刚劲有力,很清晰好看,明显是练过的,看着格外舒服,看到最后,一串英文符号下出现了一排中文。
“有不会的题目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