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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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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夕显然有些意外,她勾唇思考,开始重新定义“好人”的界限。

“母亲,你是说苏太师吗?”

“不然呢?”宋仁旭眉毛上扬,说出缘故,“苏太师只忠于自己心里的仁义。换句话来说,她是也是很罕见的存在。只忠于百姓而不在意提拔自己君主的存在。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人也是很有意思的。”

宋怀夕逮住机会,毫不留情地狠狠调侃女帝。她嚣张地笑道:

“那陛下看见她,岂不是内心慌得很~生怕被别人换下去了~”

“哈哈哈——”宋仁旭摇头,笑得身体往后仰。

宋仁旭:“你别看陛下平时从容不迫的样子,实际上她比谁都在意自己的名声。毕竟有前车之鉴在这,她又怎敢懈怠放纵呢?”

“所以此次苏言刺杀,陛下也是暗藏私心,刻意将事情压制下来。也是害怕自己受到这事影响,受到百姓的争议?”

宋仁旭嘴角富含深意,她微微下垂的眼睛里,藏着许多无奈与忧伤,却都在心里埋藏起来不肯见人。

“或许是吧。”宋仁旭轻轻回复宋怀夕的提问,语气轻柔到,仿佛夹杂一点情绪都会让她费尽所有的力气。

宋仁旭抬头看向远方,感慨道:“好在此次带队的人是夏义侯。有她在,我还能放心些。你这次前去,虽然有杏高,凌风左右护卫着,但自己还是要多留些心眼儿,免得和苏言一样遭遇不测。突发之际,要多耍些手段护全自身。逼到绝境,用些见不得人的招数也没关系,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保护好自己。”

“母亲过度担忧了。我的武功虽然不如凌风,但是保护好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一样的。”宋仁旭焦虑地看着她,她伸手牵住宋怀夕的手,忧心地说道:

“宁州那边,势力复杂。苏言能在此遇刺,怕是抓到她们什么把柄。我听那些人汇报,就能明显感觉到苏言在那边举步艰难。再说了宁州富商可是出了名的成团结对,若不威胁到她们核心利益,是不会轻易解伙的。那孩子能在此基础上,被四周监视的情况下,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真是难得一见了。”

宋怀夕:“那她查到了什么?”

“怕是不愿意说了……”

也对,宋怀夕点头。就是因为知道她们漏洞,所以遭此一劫。若不是多方势力护卫着,搞不好宋怀夕再见到她时就是一具死尸了。

宋怀夕一想到这,就为她感到惋惜。宋怀夕从小就在苏望舒那得知,他姐姐特别喜欢游山玩水,整日抱着古画,就要扬言去找现实中的场景。

可这么痴迷于山水之景的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站起来了……

“你有心事?”宋仁旭轻柔地打断宋怀夕悲哀的神情。

她看着女儿缓缓摇头,可眼神却注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如此哀伤?

宋仁旭:“你放心,那孩子的伤势并不严重。”

女儿的眼睛突闪亮光,果然是因为她呀……

“真的吗?”宋怀夕有些心喜,“她还年轻呢~倘若因此受伤腿用不了,那该多可惜呀?”

“放心吧,伤势不重,很快就回来了。”

宋怀夕满意地连连点头,“那就好。”

宋仁旭看着宋怀夕逐渐上扬的唇角,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也不点破。只是再次跟宋怀夕叮嘱道:

“此次远行,并不是直接前往宁州。我听夏义侯说,陛下愿意让你们多绕很远的路,先去其他的城池搜集一些信息。其中怕是有变故,到时候无论出什么事情,你只管跟在夏义侯后面,别走丢就行。”

“好~我肯定乖乖照办~”

宋仁旭可信不过宋怀夕口头的承诺,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孩子一旦性子起来,就会忘了自身安全,任意行事,横冲直撞。

宋仁旭:“这次查税,肯定会得罪不少人。你把宋家玉牌戴上,光凭这玉牌,就能在任一宋家钱庄里,提取到你想要的东西,没有上限的。你记住,宁愿多花些钱,也要少受些罪。不要跟别人硬碰硬,若有事就交给夏义侯就行了。”

宋怀夕听后闷头低笑,宋仁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就看见宋怀夕笑湿了眼。

“有这么好笑吗?”宋仁旭不悦。

宋怀夕连忙说道:“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招数我都懂~~再说了,我这是去查税的,又不是去贿赂的。可别到时候坏人没抓着,她们反而把我给扣下来了。”

“谁敢?”

宋仁旭的话语虽轻,但能给宋怀夕足够的底气。

她拉着宋怀夕的手,让宋怀夕走在眼前。宋仁旭抬手抚摸着宋怀夕青涩的脸庞,“无论到哪都别忘了,你是宋府的少君。与人为善是给旁人的面子,倘若遇见眼拙的也无需勉强自己。”

宋怀夕就像一只未成年的猎豹,眼中的野性足以向世界宣战。她盯着母亲的眼睛,自己地说道:“我不会忘记的,母亲。”

“我的好孩子。”宋仁旭充满怜爱之心地抚摸着她,向看着世上罕有的珍宝,恋恋不舍地说着最后的告别,“此次路途遥远,要多加保重啊——”

宋怀夕感受着母亲手中的温度,心中莫名扬起一丝悲伤情绪。

“好!”

道路虽悠长平坦,但长时间待在马车内,也会让人感到疲惫不堪。

虽有皇家骑尉一路护航着,夏义侯等人还是三番五次在途中遇见马匪。宋怀夕见那马匪就如苍蝇见到肉一般,瞬间带头冲了上去。

哪怕宋怀夕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束缚,但她也因此被夏义侯剥去骑马的资格,成为稀有的特例。

马车就算再怎么繁华宽敞,可长期被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困住,也难免让人质疑人生。

可谁让宋怀夕不听话呢?

夏义侯虽然发令,让骑兵将其他贼人拿下,但没让宋怀夕出动。只要夏义侯一不留神,宋怀夕就会消失在她身后。就在夏义侯等人慌忙四处寻找时,生怕这孩子被马匪们抓去当人质了,结果就看宋怀夕喜滋滋地押着犯人归队了。

或许是见宋怀夕笑得过于灿烂,夏义侯因此黑着脸,扣下宋怀夕的大白马,把她赶到马车上去,不到停队休息的时间,不准下车随意走动!!

这一点,宋怀夕被罚的并不冤枉。

因此,在这三四个月里,只要夏义侯的车队继续前行,赶路通往下一个城池时。宋怀夕都只能孤独地坐在马车里,读书解闷。宋怀夕偶尔也能透过窗户,看着杏高或者凌风牵着她的专属大白马,大声喊着“追影”的名字,故意在宋怀夕的窗前来回晃荡,引得宋怀夕内心直痒痒。

夏义侯能怎么办呢?

谁让宋怀夕没了宋仁旭的约束,直接在外面放飞自我了。不是跟夏义侯的骑兵自行赛马,就是跟皇家骑尉切磋着武艺。

这一路上,玩得不亦乐乎~

夏义侯对这皮猴子,真是没法子!

这管不住呀!

这孩子不怕人就算了,还喜欢四处闯荡。把夏义侯吓得,都不想说什么了。

去宁州的路上,夏义侯等人也会中途前往陛下指定的城池,去搜集一些不可告人的信息。

具体是什么信息呢?宋怀夕也不知道。

因为但凡涉及这种任务,夏义侯都会将她支走,让宋怀夕等人上一边玩去~

所以每当她们三被赶出商议的小屋时,宋怀夕也不在意。毕竟与陛下私密布置给她的任务无关,宋怀夕也用不着费神去思考,自己如何能摆脱“吉祥物”的困境。

而且车队无论到达哪座城池,夏义侯等人都不给宋怀夕发配任务,随她自由行动,只要不干涉夏义侯等人完成任务就行。

但宋怀夕实在闲得无聊,只好每次带着杏高与凌风,去不同的地方开启她们吃喝玩乐伟大计划。

转眼之间,四个月过去了……

果然如母亲所预料的那样,这一路上夏义侯不知收了多少封密旨,让她们临时改变路径,前往不同地点与其他支队会合。

宋怀夕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但身为臣子,只有服从君主的命令。

更何况,宋怀夕现在的身份连臣子都算不上。

她又算什么呢?

陛下股肱之臣的独子?还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户?

宋怀夕懒得计较。既然这一路上她深受夏义侯的偏爱,就让旁人多说几句话怎么了?反正这对宋怀夕而言也没多大的影响。

就是因为赶往宁州的路径一直在改变,宋怀夕收到母亲的信件都变得极其困难。

好在宋家暗卫极其靠谱,就算陛下的想法不停在变化,宋怀夕想要的物件都会比车队提前一步,出现在宋怀夕的专属房间中。

这或许就是母亲的魅力吧~

如果不是母亲指点有方,宋家暗卫又怎么会这么聪明?

宋怀夕坐在马车里,慢慢拆开完好无损的包裹,再次对母亲表达了深深的敬佩之情。

里面的信件很多,宋怀夕一一将其铺开拆看。有宋仁旭的,也有叶庭书的,还有……苏望舒的!

哟~

宋怀夕举高信封,努力辨认上面的字迹,再三确认下才敢肯定,还真是苏望舒的!!!

真是上天恩赐!

宋怀夕抚摸着信件上的化名。

她难掩内心的喜悦,小心拆开苏望舒的信件,细细品读起来。可越往下读越不对劲,宋怀夕再次拿起拆开的信封反复确认,其信件事先没有被动手脚,是由自己第一次拆开,上面的特殊符号不会骗人的。

宋怀夕翻开第二张纸,发现宣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幽辞。

这字迹……与记忆中书本上的字迹重合……

“!”

宋怀夕大喜,她看着这两个字,脸上浮现呆傻的笑意。

没错,苏望舒寄给她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书信,而是暗藏宁州玄机的密码。

而那两个字,正是他姐姐苏言所写。就算苏望舒在信里不说,宋怀夕光从那犀利的字迹中也能辨认出来,它俩的主人到底是谁!

苏望舒在信里写得急切,提取关键信息就是告诉宋怀夕,苏言已经平安归家伤势无碍,让宋怀夕无须担忧。信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苏言让苏望舒转告,宁州鬼市复杂与商队有着紧密合作关系,不可盲目闯入行动。

甚至苏望舒在信的最末尾,还为宋怀夕从姐姐那,求来了一位关键人物。

他告诉宋怀夕,想进入鬼市内部查案,要有一位内部参保人员领路。而这个关键人物能告诉宋怀夕,她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宋怀夕看着纸上的关键人物,嘴里嘀咕道:“幽辞……”

宋怀夕盘着左手大拇指的玉戒,心里的胜算更大了几分。她嘴角刚浮现笑意,耳边就传来敲窗户的声音。

“少君。”

杏高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她弯腰靠近紧闭的窗户说道:

“宁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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