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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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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踏入办公室,连空气里的酒精分子都被冻成了冰碴。陆荨嘴里的柿饼“啪嗒”砸在充当餐垫的实习报告上,龙飞凤舞的“千野荨”大名旁晕开一抹橙黄。

田中末席在此刻完成了死神生涯最华丽的瞬步,抹嘴、立正、变脸三连击,标准得能直接录入真央灵术院礼仪教材。陆荨盯着他绷得笔直的背脊,突然怀疑六番队的入职培训是不是包括如何在一秒内切换正经人格这种实用课程。

朽木白哉的目光扫过柿饼残渣、空酒瓶和两个满脸通红的下属,眉头愈发紧皱。陆荨已经脑补出自己被迎面拂袖当垃圾清扫的画面,却见这位大少爷只是冷着脸抛出一个问题:

“虚群?”

两个字冻得人打颤。田中瞬间进入汇报模式,语速快得像在念rap:“报告朽木少爷!东矿区已肃清!复产率五成!矿道坍塌影响进度!”字正腔圆的腔调不去给尸魂界天气预报配音真是屈才。

朽木少爷的斩魄刀柄在光线下闪着寒光,“下次,再让我发现工作时间——”

“绝对没有下次!”田中一个猛虎落地式鞠躬,额头“咚”地磕在桌角。陆荨望着他颤抖地发旋,突然找到了人生慰藉,原来尸魂界还有比她更怕朽木白哉牌制冷机的倒霉蛋。

朽木白哉站在昏黄的矿灯下,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泛黄的报告纸页。那对标志性的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如同两片墨色的羽毛轻覆在苍白的宣纸上。

“全部重新勘察。”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千本樱』的刀柄 ,明明虚群探测仪上灵压数值一片祥和,但空气中飘浮的违和感,让他想起六番队舍那株总在无风时自己掉花瓣的樱树。

田中副队长正汇报到矿洞加固方案,突然被打断:“听说有个矿工女孩?”冷清的声线惊得田中差点把剩余文字噎在气管里。

田中一愣后终于想起说的是方才和陆荨谈论过的那位:“是!在二队。”他指着一条矿道,“半个时辰前才去了左边的矿道。”

正偷偷用脚把柿饼碎屑往桌底扫的陆荨,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

“千野荨,跟我去左边矿道。”

这命令下得轻描淡写,宛如随意吩咐仆人现在就把庭院里那朵最娇艳的椿花摘来。陆荨手忙脚乱站起来,险些踩着滚落的柿饼表演平地摔。她忍不住腹诽,这位大少爷是缺个拎包的还是少个打灯的,难道准队长下基层视察带个通讯兵是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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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道里的滴水声变得急促,像极了恐怖电影里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朽木白哉转身时,那件绣着朽木家家徽的羽织掀起一阵微风,连肮脏的煤灰都识相地绕道而行。贵族的气场果然连灰尘都要给三分薄面。

陆荨跟在朽木白哉身后,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少爷用灵压给矿道来了个全息扫描,连岩缝里那朵灰扑扑的小蘑菇都放过,认真程度堪比尸魂界CT。

“那个……蘑菇也要查吗?”她忍不住发问,声音在矿洞壁上来回碰撞。

“矿洞的菌群孢子携带虚的灵压残留。”朽木白哉的声音冷静得像在朗读实验报告,“误差范围不大,符合昨夜虚群袭击后的次级污染特征。”

陆荨的下巴差点砸到脚背。好家伙,这精准度让她瞬间相信了《静灵庭政务效率白皮书》里那句“六番队文书差错率:零”的含金量。岩顶滴水在雪白羽织上晕开淡灰色痕迹,朽木大少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跟紧。”清冷的声线在矿道里激起细微回声。

陆荨望着前方挺拔的背影,突然悟了《静灵廷八卦周刊》那个著名标题:“高岭之花为何常年不败”。瞧瞧这连勘探矿洞都能走出T台气场的仪态,连检测虚渣都能搞出调查研究的架势,当初在真央给她那个看学术垃圾的眼神确实不算冤枉。

“左侧七米处,有大片灵压残留。”朽木白哉蓦地驻足,指尖凝聚的灵压照亮石壁上狰狞的抓痕,陆荨望着他连矿灯都不用就能精准定位的架势,默默把“开挂”二字咽了回去。

一路都是虚群消散后的灵压残留。朽木白哉没有掉以轻心,每处都仔细检查。陆荨提着照明珠跟在后面,充当被临时抓壮丁的掌灯小妹,虽然对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需要。

正当她在心里第一百零八次问候朽木少爷的突发奇想时,余光瞥见朽木白哉肩头飞舞的两只地狱蝶。那对小家伙身上闪烁着幽蓝光芒,这优雅的振翅,这高贵的蓝光,简直就是尸魂界的5G移动基站!

“朽木少爷!”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眼睛亮得像急需蹭热点的饿鬼,“您的地狱蝶能借我一只吗?”语气谄媚得连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朽木白哉的脚步顿住,陆荨差点一头撞上那价值连城的羽织,慌忙刹车时差点踩到了自己的制服下摆。

沉默在矿洞中蔓延了三秒,煤渣从岩壁簌簌掉落的声音清晰可闻。直到一只地狱蝶轻盈地落在她指尖,翅膀上的磷粉在黑暗中划出细碎光痕。

朽木少爷!您今天就是静灵庭第一带善人!陆荨在内心疯狂发射彩虹屁,捧着地狱蝶躲到旁边岩壁后,虽然这个距离对队长级灵压来说跟当面发微信没区别。

陆荨捏起地狱蝶的翅膀它咬牙切齿:“请帮我转告五番队市丸银副队长:【本人已被骗至北七十区挖矿,实验数据下周补交!】”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诚恳,赶紧补充:“【PS:这次真不是想鸽,是物理意义上的被!迫!挖!矿!】”

发送成功的蓝光亮起,陆荨叹了口气,提起照明珠。转身时却撞上朽木白哉意味深长的目光。

什么啊……这什么眼神?

回应她内心咆哮的是朽木白哉利落地转身。墨色长发在月光下扫过一道弧线,转眼又恢复成“生人勿近”的冰山模式。

就在陆荨无聊掌灯到要睡着时,夜风突然捎来一句:“有时间去看绯真。”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叶擦过刀锋,“她……没有访客。”

朽木家那株新植的白梅还未绽放,绯真夫人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八卦小报用整整三版篇幅描述朽木少爷如何推掉所有事务,守在病榻前亲手为妻子梳发,字里行间暗示这可能是最后一场冬日的陪伴。

照明珠的光晕里,她看见朽木白哉轻柔地抚过袖口的六瓣梅纹。他的动作太过轻柔,怕惊扰了绣线里沉睡的梅花。

“好啊。”她答得干脆,仿佛朽木少爷只是邀请她去喝杯茶,而非踏入那个连四番队都束手无策的病房。尽管她与那位温柔的绯真夫人只有过两面之缘。

等等,陆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既然心爱的夫人病重,他为何会在剿虚任务结束后,还浪费时间出现在矿场管理这种庶务现场?除非……这里有什么比陪伴病妻更重要的事?

矿洞潮湿的岩壁上,虚的面具阴影正如毒藤般蠕动,那张扭曲的笑脸几乎要挤出石壁,而矿工们却浑然不觉,仍在机械地挥动铁镐。

“朽木少爷,这些工人都是本地的流魂,您别介……”解说词突然凝固在陆荨舌尖。

“你。”朽木白哉的声音像冰刃劈开浑浊的空气,瞬间割裂了嘈杂的矿场。

所有流魂如同被冻住的傀儡,看着那位高贵的贵族指向角落。煤灰弥漫的阴影里,瘦小的少女正弯腰搬运矿石,整个人像是用炭笔草草勾勒的素描,唯有那双杏眼亮得惊人。

“走上前来。”

被点名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却不敢动作。沾满煤灰的指尖在衣角紧紧攥出两道漆黑的月牙,陆荨看见她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贵族凛冽的灵压碾碎成另一捧矿渣。

朽木白哉的靴底碾过煤渣发出细碎的声响。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抬少女下颌的刹那——

“嗒。”岩壁上的水珠突然诡异地悬停在空中。

下一秒,无数惨白的虚面从石缝中渗出剥落,黏腻的身体蠕动着像被挤出的脓疮。狭窄的矿道瞬间变成巨型下水道,腐肉蠕动的咕啾声混合着刺耳尖笑,空气中的腥臭味浓到能直接腌泡菜。

“Vocal!这儿怎么有虚!”陆荨的咆哮在矿洞里荡出回音。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那张突然扑来的虚面差点把她的制服袖子当海带啃掉。这要是被咬到,病历本上怕不是要写“患者因制服和手臂破损过度惊吓需心理干预”。

可是这些鬼东西是怎么躲过朽木白哉的灵压扫描?还有技术开发局的检测仪怕不是个笑话,这么多一群虚都检测不出来是准备等到现在搞惊喜派对的吗?!

『千本樱』的刀光如暴雪骤临。朽木白哉的衣袂连晃都没晃一下,唯有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凌厉杀意:“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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