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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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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想在颖川多留几日,可也只留了三日不过,这三日去的地方也不过老师公孙衍的宅院和阳翟四周。

满宠认为这三日收获最大的便是发现了郭嘉所推荐望雀楼中的猪肚鸡汤。

此时,望雀楼外。

满宠提着食盒刚从里面走出来就迎面撞上一个一眼望去就很富贵的小公子。

小公子揉了揉脑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面前之人先一步的关切道:“可有撞伤?”

面前之人说完还将他扶了一下,这下他可以看见撞到他的“凶手”了,四目相对,方才在心中还气势汹汹的小公子瞬间呆了下来。

小公子直愣愣的盯着面前之人,耳根处渐渐浮上一抹淡红。

满宠不明就里,若不是这个小公子穿着太富贵,他恐怕就会觉得眼前这个小孩是来找他碰瓷的了。

“陈泰,你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在这里!”

正在这个小公子还在愣神时,一道同样的稚嫩声音传来解救了他,他立马朝那边挥了挥手,快步跑了过去。

“我来啦!”

满宠回去时已经摆好了饭菜,于是三人在吃过午饭后才启程去往兖州,王应将最后一箱东西放在马车上,朝着郭嘉依依不舍。

“公子,您到了兖州可要少喝些酒,不然醉倒了王应就照顾不了您了,还有……”

郭嘉笑着听他讲完,王应则愁眉苦脸,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公子,我会看好家的,您一定要多保重。”

一旁的戏志才笑言:“王应,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你家公子的。”

二人又言语交待了几句后,马车帘子这才被放了下来,王应站在原地远望着,直到马车最后的一点踪影消失后才转身回了府上。

现下已入了春,马车车路两旁的树上已经长满了明显可见的花骨朵,满宠将帘子挑起一角,倚在车窗旁静静的望着。

“在走时,我给了城外庄子几袋谷种,现在想来应是已经种上了,只是还得待到秋日才可丰收,虽然只有几月,可这几月却是让人难熬啊。”

满宠轻叹一声,将帘子放了下来,他瞧戏志才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由问道:“志才兄可是有心事?”

戏志才犹豫着,几番张口欲言,到最后却又被吞了回去。

“志才兄?”

戏志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郭嘉从方才起就瞧着二人,见戏志才闭口不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为满宠解惑:“大约半月前,曹操父亲欲来兖州投奔曹操,路过徐州时不知陶谦从何处得知了消息,于是曹家一家被人扣在了徐州,志才也是在前一晚才收到的消息。”

“既然曹家已被陶谦扣押在徐州,那不管任谁也不分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陶谦开口只向曹操讨向兖州那还算好的了。”

可曹操何人,陶谦何人,双方又怎会停息止戈,将兖州城池拱手相让,然后善罢甘休。

所以,此次双方必会啖其血肉,不死不休。

才平静不久的兖州,又将再次迎来战乱。

“要我说呀,最大的办法就是打着孝子的旗号,以救父的名头火速攻下徐州,最好再趁乱将而后几城也攻了下来。”

满宠听着郭嘉的话,心知此话确实有理,可他又想到曹父一家,疑惑道:“万一将陶谦逼急,杀了曹父那要怎么办?”

郭嘉先轻笑一声,而后更是直接大笑起来:“都说了,是打着孝子的名头嘛,若曹家一家不死仍留在陶谦手上,那才是空留软肋,如果曹操连这点心也狠不下来,怎配当众人的主公,又怎配登上那天下之位。”

郭嘉笑意渐收,他微向前俯着身子,一双眼睛直盯着满宠:“奉孝早有听闻伯宁早年间代理县令时,可是以刚正不阿的酷吏而闻名高平的,如今可见正直不假,酷吏却是个空头传闻。”

闻名……不知是闻的哪个名头,也正是因此才丢官的啊,满宠心想郭嘉既然知道满宠的过往,那也必然得知满宠为何被罢官,可他又并非真满宠,怎知当时真满宠发生了什么。

他瞧着郭嘉,微微蹙眉心中很是无奈,甚至还破天荒的想郭嘉莫不是怀疑眼前此满宠非彼满宠,可这个想法太过不切实际,于是他又轻轻摇头,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满宠再定眼一瞧,眼前之人正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也是,如此长相却被人称酷吏,真真是极其不符。”

从颖川到兖州的路程足足行了四日半三人才回到兖州鄄城,到了鄄城时,天色已至黄昏。

马车刚入城门,便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夫勒着马绳,朝身后的马车里喊道:“几位公子,有一位公子拦在车前,莫不是来接几位公子的?”

“敢问车内可是志才?”

戏志才听见车外的人声,当即猜出外面来者是谁,他从马车内走出,朝着面前一袭青衫,温润如玉的男子拱手行礼,唤道:“文若兄。”

荀彧笑了笑,又瞧向马车:“伯宁也在此?”

话音刚落,满宠便从马车内探出头往外瞧了瞧,看见戏志才荀彧二人后,立马下了车朝此处走了过来。

——荀彧。

面前这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满宠还是记得的,满宠大步走到二人身旁,也向荀彧拱手作了一揖。

“荀先生。”

“伯宁何需多礼,唤我一声文若就好。”荀彧言道,“你们二人远行归来,可要在拜见主公后好好歇上一歇。”

似是被二人遗忘在马车内的郭嘉左手撑着脸颊,右手挑起车帘,静静的凝望着不远处的三人。

顷然,郭嘉望见不远处的满宠转过身,朝他这边笑着招了招手,而后,郭嘉便见满宠快步朝马车这处走了过来。

“郭兄,那位是荀彧先生,他方才还提及你,说是之前便听闻过郭兄,心中早就盼望与郭兄结识。”

郭嘉单是瞧了一眼荀彧,便把目光收了回去,再次看向满宠:“荀家出的老古板,伯宁你不知,这种人相处起来最是没意思。”

“虚己者,进德之基①,先生此言文若记下了,日后定改改我这性子,多与友人讨几分乐趣。”

伴着声音传来的还有一阵阵幽香,满宠向他看去时,荀彧正款款而来而后站定在距离两人三尺处,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发现被人言说的尴尬和窘迫,仍是那副温尔文雅的样子,就连眼中也还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不曾褪去。

“文若久闻先生大名。”

荀彧双手作揖,青色长衫随着他弯腰缓缓垂下。

*

兖州牧府。

满宠等人还未来的及进屋内,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阵叫骂。

“陶谦那贼子他竟然敢绑我的父亲,真是好大的狗胆,若是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我必踏平他的徐州,屠了他满城!”

只听曹操身旁之人还在劝解他:“主公,眼下可不是生气之时啊,主公……”

身旁之人话还未落,便被曹操一口打断,满宠在屋外都听见里面曹操的声音拔高了不少:“元颖,那是我老父,我如何不急啊!”

“主公!”

这声主公唤的情深意切,字字包含着真情,听得满宠脑中不由得想象出屋内一人悲愤欲绝,起身欲出,另一人则跪坐在地抱着正欲夺门而出那人的大腿痛哭劝谏,祈求万分的情景。

满宠听着屋内动静,心中略显尴尬,于是他只好又望了望身旁的二人,见戏志才和荀彧皆是面色如常,活像是神仙菩萨来了,他们二人也不肯撼动半分的面容,他只好又把头转了回去,正想着继续站在这里时,荀彧动身了。

只见他微微撩起下半身衣襕,抬脚走进了屋内,而戏志才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不过在戏志才要进屋门时,还停留片刻望向了身后的满宠。

“伯宁怎么不同我们一起进来?”

话落,戏志才似是明白了满宠脑中所想,笑道:“主公并非真的气恼,伯宁无需害怕,无事的。”

“我明白的,志才兄我这就来。”

其实满宠心中并没有害怕,更多的则是撞见了二人吵架的尴尬心态,不过这话满宠当然不会再同人费心的去解释上一遍。

若是郭嘉在此,并未先去满府安置,那么他听见满宠心中所想,必会望着他暗笑几声。

满宠走进屋内时,里面的人已经平静了下来,瞧着曹操和他身旁之人面色如常,想来在荀彧刚进来时二人便已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随后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曹操的脸颊两侧仍带着丝微红,不知是屋内太过暖和还是方才情绪上头身体还没缓和下来。

满宠走上前向曹操微微躬身行礼后,才好奇的瞧向一旁那个方才与曹操争执之人。

“这位先生是?”

“在下刘馥,之前见过您一面,可惜一直无法正式相识,谁知今日这么赶巧,我年岁要比你大些,若不建议伯宁便唤我一声元颖兄,咱们同为主公手下谋士,以后也是要多多往来的,有什么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伯宁只管来找我。”

一番话便将仅见一面的陌生人角色拉到了推心置腹的朋友身份上,刘馥对他说出的话当真称的上一句语言的艺术。

不过满宠并没有往那处想,心中只觉面前这个同僚颇有几分自来熟的架势,和他之前见面曹操别的手下几乎一模一样。

他心中暗暗感叹,难不成三国时期的人们都是自来熟吗?

还没来得及仔细的探究一番,便被面前之人几步上前拉住了手。

满宠以为是刘馥拉住了自己的手,结果抬眼一看竟是曹操,他不光拉住了自己的手,还将戏志才那瘦削修长的手一齐给拉了过来。

“志才,伯宁,我可是盼了好久,你们二人终于回来了。”曹操偏过头望向戏志才,关怀道:“此次你们二人出去寻医,志才你的身体可好了些?”

戏志才唇角微微勾起,笑言:“劳主公牵挂,已经好多了。”

话落,戏志才又转了副语气,再抬眼时,眼眸夹杂着的浅薄笑意已经渐渐淡了去,转而言之的是一副认真严肃,关怀备至的神情。

“主公,我正是接到了您的传信,这才匆匆赶来,陶谦挟持主公家父,就是打着让主公前去与他谈判,割让城池以换尊父之意,那他短时间内必然不会要了曹翁公的性命。”

“如今诸将大多都在这兖州城内,更别说那徐州城内部还有我们的觇人,只好里面的觇人救下曹翁公后,主公便打着救父的名头上门讨伐,就算到时踏平了他的徐州城,外人口中自也不能多言说半句不对之处。”

曹操闻言叹息一声,瞧向屋内的另外三位谋士:“文若元颖你们说呢,伯宁可觉有何不妥之处,你们三人也直抒己见就是。”

“主公,元颖认为志才先生此话可行。”

见刘馥认同后,曹操又看向一旁的荀彧和满宠:“文若伯宁觉得此话可行?”

满宠自方才就默不作声的缘故便是他想起了历史上曹父因被陶谦手下所杀,所以曹操攻下徐州后便屠尽了徐州城,说是以此报父仇,因此,曹操屠杀徐州百姓一事也成了他在历史上一大污点。

对于此事,满宠是不想此事发生在他面前的,可要避免此事便要先保曹父无恙,方才戏志才提议的这番话他自是认同的,可是万一徐州城中的觇人带出曹父的过程中被发现并被陶谦手下杀害,这也是符合历史上曹父曹嵩死在陶谦手下这句史书后世记载中的。

他在此生活已近一年之久,实在是无法再将身边人和百姓当作史书上一句轻飘飘的话去看待,他更无法用这一城百姓去试探当时史书上这一段话背后真实情况如何这一可能性。

尽管史书记载着曹操之后会顺利攻下徐州,尽管那城百姓与他毫无关系,他还是无法做到拿千千万万百姓的命去赌。

如果能避免那最好就从最初开始时避免。

满宠撩起衣摆,扑通一声,神色坚决的跪于曹操身前,窗外最后一抹夕阳霞光斜照进来,金黄的霞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他的声音传来,在一片寂寥中,犹如一道利刃凭空划开了一切。

“臣恳请主公效仿汉高祖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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